第一百五十三章 鳳翩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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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鳳翩釋惑
“你什麼意思?”一路上都在試圖將手從他的掌中拔出來,只可惜,力量懸殊太大,不但手解放不了,身體還一直被拖著拉進殿中
。
“你若不老實跟著我,你信不信我會直接扛你進去?”再次冷冷的一瞪她,口氣中的火藥味讓她停止了掙扎,乖乖的跟著他走,這傢伙,只怕真的會說到做到。
看著一路上低頭垂首的侍衛伺人,水瀲灩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湮寒對自己的行為,根本就超出了一個帝王對臣子,外甥對姨娘的態度,只怕明ri,宮中指不定就要傳出什麼。
“你先放開我的手行不,我保證不跑。”皺著小臉,一臉可憐兮兮的慘狀,那眼中的哀求,讓他只是一瞥,隨即掉轉頭。
沒有順從她的話,卻將手鬆了松,只是以她的力量依舊無法掙脫,從反抗到哀求,再至徹底的順從,完全被他吃的死死的。
“都給我滾出去!”一路拖進他的寢宮,一聲大喝,讓所有伺人乖乖退出,只是水瀲灩還是從一些被驚嚇到的臉上看到了怪異的表情,這裡是哪,皇帝寢宮,自己是誰,皇姨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不但一點都不避諱,居然還這麼大咧咧叫所有人都下去,水瀲灩已經想一頭撞死在這算了,今ri之後,自己的顏面何存。
房間內安靜的只餘兩人的呼吸聲,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被捏紅的手腕上,卻無法忽略那一直都投shè在自己身上的兩道目光,彷彿要燒穿自己的身體,倔強的不肯開口,與他就這麼僵持著。
“為什麼?”一如曾經的習慣,他不開口,她就一直默不吭聲,多少次的低頭妥協,都是這火暴男兒。
“什麼為什麼?”不明白他突然的喜怒無常,自己今天已經是規規矩矩,就怕惹他哪不痛快,自問今天沒有任何觸怒他的地方,就連唯一一句回答,都是他問她答,還屬於說了等於沒說的廢話。
“你就這麼討厭我?嫌到連我的東西都希望趕緊出手送給別人?多放一刻都讓你不舒服麼?”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手心中不正是她掏出還來不及送出就被他捏住的那額飾麼?
“我忘記帶信物了。”艾艾期期中終於明白,他在意的是自己將他贈與之物轉贈他人,可著本來就是他父親留給他的,被自己霸著,總是心中難安,他既然已經定下後位人選,自己不過是完壁歸趙,這生的哪門子氣啊。
“忘記了帶信物了就能將我的東西送出去?在你眼中,我的人也和這東西一樣是麼?不喜歡,看著煩,想送誰就送誰是不是?”捏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水瀲灩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似散了般
。
“我,我沒送過你的人啊。”在滿頭的星斗中依然暈眩著,武林高手就是不一般,再多晃兩下,說不定自己就直接倒地而亡,難道這就是最高境界——殺人於無形?
“沒有麼?”斜睨著她,“不是你堅持要我立後選妃麼?不是你為了讓我選擇其他女人甚至不惜給我下藥?如今倒推的乾乾淨淨,我竟然到今ri才發現,你好重的心機啊。”
芙蓉粉面當場面沉如水,杏眼中劃過一絲怒火,“我不過就是送了個東西,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麼?那東西給我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你自己說的,一生若得一人相守,足矣,一生之愛傾盡一人,方是真心,我只是將本來的錯誤糾正而已,有多重的心機,值得您堂堂一國之君興師問罪?是要抄我家還是要誅滿門,麻煩陛下您一次說個清楚,別再死死揪著一點小問題就對著我yin陽怪氣!”
早已經積蓄的煩悶,憂愁,甚至還有委屈和傷痛,全部化做噴薄的烈焰,炙傷他的同時,也燒痛自己,“我是心機重,重到費盡心思苦苦求生,讓你姐姐太女被廢,順便讓你揀個便宜當皇帝,如果早知今ri,我當初就不會做的那麼絕,留她當皇帝,我也就不用這麼痛苦,這夠了麼?”
若無當初自己狠絕的做法,也許一切真的不會走到今天這樣,可是若無當初之爭,自己和他,又還會有後來的故事發生嗎?又還會有自己與他註定擦肩而過的感情嗎?一切若再從頭,自己又真的會選擇另一條路嗎?
看著他因為自己突然的爆發而震驚的臉,水瀲灩才忽然醒悟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話,多少次咬牙拒絕,才捱到了他選妃,自己的話,分明是在自打嘴巴,只希望如今木已成舟,還希望他以大局為重。
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你這話,我是不是能理解為,這麼長時間,不是我一個人在自做多情?”那看似淡漠的語氣,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下,眼中跳動的希冀火花,還有點點害怕。
推開他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是什麼都無所謂了,一切都已過去,如今你連後都選了,就好好的對人家,沒看見大家都在為你開心嗎?”
連聲冷笑中,似乎有一絲酸楚,“為我開心?是在為‘蒼露’即將有皇后,皇家說不定馬上就有繼承人開心吧?”
“別這麼說,至少姐姐是真心為你開心的,沒看見只要是你喜歡的,她沒有任何一點反對的意見,為你cāo持這麼久,難道你以為她是想看你生孩子麼?她是個什麼都不放在眼中的奇女子,皇家禮教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你能說別人,卻怎麼都不能說她
。”似乎明白他的心,明白那種身不由己的悲哀,
“為我好,為我找喜歡的人,她難道真的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猛的將她緊緊扯進懷裡,軟弱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迴,帶著傷感,“一生若得一人相守,足矣,一生之愛傾盡一人,方是真心,你難道又真的不明白嗎?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逼我,逼我不能喜歡你就罷了,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大婚?我大婚了,你就能死心了,不再想了,但是我呢?就成了你自私的犧牲品?面對著你們的自以為是,再裝出一付深情款款的表象。”將頭深深的埋進她的頸項,“為什麼即使如此,我都無法恨你?”軟弱無助的他,更是寸寸侵蝕她的心。
“我。。。”水瀲灩突然語塞,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自己,若是不愛,拒絕了便是,為什麼自己那麼熱心的張羅著他的大婚?
紫sè的髮絲垂過他的臉,披散上她的肩頭,似乎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會如此放任,他堅強外表下的脆弱,也只有自己知道,可自己,又幹了什麼?
用自己的錯誤懲罰他,給他找妻子,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死心,究竟有多少分是真正為他?似乎他只是自己遺棄不要的東西,卻強行塞進別人的懷抱,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感受。
僵硬著身體,卻在他的擁抱中體會到了從那身體上傳來的悲傷,終於一聲長嘆,雙手穿過他的肋下,用力的回抱著他,“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你若真的不想大婚,就讓他們把這個事擱置了吧,鳳翩那,我去交代。”
“那你。。。”似乎希望之火被燃起,他終於展露那絕麗的笑顏。
不忍心再次在他的臉上看見失望,只是,他要的希望也斷然是自己給不起的,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狠狠的抱上他的腰,似要牢牢記住這俊美帝王的深情,“湮寒,我可以答應你,不勉強你大婚,所以,你也不要再勉強我,有些事,註定是不可能的。”
儘量讓自己笑的自然,慢慢推開他的身體,他一臉慘然立在當場,水瀲灩不忍再看,狠下心,轉身離去
。
“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門猛的被人一腳踹開,那踹門的人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不禮貌,禍首之腿還保持著踹門的漂亮姿勢。
“怎麼了?”從撐著的腦袋中只是抬了下眼,根本無心去關心莫鳳翩的氣勢洶洶,估計湮寒一定和她說了自己做他後盾允許大婚之事無限期拖延吧。
“他說明ri繼續今ri之事,直接選定皇后人選,現在整個後宮都炸了鍋,大家都在說,那個趙氏之女定然是皇后的不二人選,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急急的衝到她身邊,看著一團爛泥似的水瀲灩,氣都不打一處來。
“什麼?”從凳子上直接彈起,水瀲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姐姐,你說清楚點。”
“他,說,明,ri,宣,布,皇,後,人,選。”咬著牙,一個個字從牙縫中迸出,按感覺,倒更象是想將面前的人吃進肚子裡。
這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明明為可以擱置大婚而高興的麼?怎麼轉眼間又變卦了?湮寒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水瀲灩儘管心中有一百個對湮寒的疑問,現在面前莫鳳翩的氣急敗壞倒是更讓她感興趣,“他定皇后你不該是開心的嗎?怎麼氣成這樣?那女人不是你挑的嗎?”
“你!”猛的一拍桌子,某人直介面不擇言,“他表面灑脫,內心認死理,你看上去睿智,卻是一個榆木疙瘩,你以為我費盡心思為了什麼?你,你。。”一跺腳,“你氣死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半夜踢爛我的門,就為了告訴我,你生氣了?”莫鳳翩怪異的舉動,終於讓水瀲灩沒有生氣的臉上有了久違的笑容。
“對,我生氣了,氣他白白丟掉的一顆心,氣有人現在還能笑的這麼沒心沒肺!”雙手撐上她面前的桌子,讓她想忽略都逃避不掉。
“那你想我怎麼樣?是為他選後一大哭,還是叫嚷著我要當那個皇后?”既然話說開,莫鳳翩都上門興師問罪了,她又何必再隱藏。
放下撐著腦袋的手,收斂了自己懶散的形象,水瀲灩正sè看著面前自己一貫尊敬的姐姐,“知道你遲早會上門質問我,原以為你會為了我和他傳出的風言風語讓皇家丟臉,卻沒想到是因為覺得我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姐姐的想法果然非同尋常
。”討好的搬過椅子,卻似乎並沒有討好到她。
“他是我外甥,我我只希望他快樂,自從他即位以後,我就再沒看見他開心的笑過,偶爾流露一點感情,卻是目光追隨著你的時候。”怒氣稍散,終於能將心中所想平靜的敘述,“你這麼對他究竟為什麼?你每次見到他,也是神情緊張,今天的情況我不是沒長眼,你分明心中有他,卻又為什麼一直在拒絕?”
無神的大眼望著莫鳳翩,水瀲灩早已沒有了解釋的心情,一個決定,換來兩人的不滿,他們卻又知道自己為了這個決定,多少ri茶飯不思?
“為了皇家的尊嚴,為了對先皇的承諾,夠了麼?”她也是王爺,應該比自己更清楚。
“那你又記得否,你曾答應過先皇要好好照顧他。”莫鳳翩看來是不打算放過她,橫眉瞪眼。
“先皇不過是希望我能輔佐他政務,可沒說要我照顧到和他成親,我是他姨娘。”不知今天的莫鳳翩吃錯了什麼藥,連先皇的話都能曲解。
“如果你以為她的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的話,我現在告訴你,你完全理解錯誤。”伸著腦袋瞪著她,兩人如同鬥雞般互不相讓。
“在你與寒兒一同回宮那ri,我和先皇都看見了你額頭上掛著的東西,那是先皇送給先鳳後的定情信物,先鳳後曾經說過,若是寒兒有意中人,就將那東西送給自己的心上人,而你,就這麼大咧咧的掛在頭上進宮,你當我和先皇是瞎子麼?若是交代照顧寒兒的飲食起居,自然該是交代我這個姨娘,若是交代照顧朝廷政務,也該是我這個端王爺,你自己想想把,先皇拉著你的手,那神情,是在交代一個臣子麼?”鼻子都快氣歪了,只為了這個不開竅的女人。
“啊,那個額飾曾經有定情信物的意思?”水瀲灩不知,當初湮寒只說是為友情而贈,自己喜歡,自然就掛著亂跑,卻不知,自己將湮寒的真心直接展示在他母親面前,自己一直以為隱瞞的滴水不漏,原來早在最初,所有人都心中有數,傻的,只是自己。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明天,我不喜歡看見寒兒違心的立她人,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丟下猶自思索的水瀲灩,莫鳳翩恨恨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