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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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奇恥大辱
第十二章奇恥大辱
“你這麼喜歡他,說來這身子也真的很吸引人,只知道不知道,若是我一刀下去,以後的他還拿什麼來狐媚你?”
“莫紫汐,我求你住手,我給你磕頭,你若開心,折磨我就是!”心魂欲裂的水瀲灩眼中只有那閃亮的寒光,生怕莫紫汐那狠毒的手再有下一步的行動。
螓首用力的磕在地上,一下下,一聲聲,沒有絲毫的怠慢,即使眼前已是金光一片,水瀲灩也不敢停頓,“公主殿下,求您,求您收手,放了扉雪,你要我做什麼,我答應,全答應!”眼前的地面已是一片紅色,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可是如今,早已顧不上許多,只希望她能夠停止折磨扉雪。
“好,既然你求我,那我答應,可以不碰他,替你暫時的好好照顧他,等著你提著湮寒人頭換你的兩位愛人,一個換兩個,你賺了
!”
“你說的,那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能再有任何行為折磨扉雪,若是他死了,我也不再為你做任何事。”從來沒有象此刻憎恨一個人般對她產生如此強烈的殺意,水瀲灩在心中暗暗發誓,對她莫紫汐,將不再手下留情,必以她命洗雪愛夫的屈辱。
“扉雪!給我好好的活著,我愛你,比任何時候都愛你,你是我心中永遠最高貴純潔的扉雪,你若死,我便陪你一起死,不想我擔心,就給我堅強的活著!”站起身,強忍心中的淚,堅定的對著他大聲說著,讓他聽見自己心中的決心,聽到自己的愛,“永遠不要對我說什麼髒了的話,你是最冰清玉潔的,髒了的,只是這群人,這個世界!”冰冷的眼一一掃過面前的人,讓自己記住每一張臉,將來自己要討回的,絕不是莫紫汐一個人的債。
轉身間,一滴淚水終於悄悄滑落,任那熱燙滾落,卻始終挺直著背,堅定的一步步踏出,身後跟隨的,是無聲的嵐和楓遙,今日事情突然的轉變,因為顧及暮衣的性命,他們不能做任何抵抗。
茫然的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眼前閃現的,依然是那鮮紅,依然是扉雪的慘笑,笑傲天涯,自己從來沒有象今日般輸的這麼徹底,什麼三軍統帥,什麼智慧過人,到如今卻一無是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扉雪被傷害,無能的自己,除了呼喊,除了哭泣,還有什麼作用?
“瀲灩,瀲灩。。”陣陣焦急的呼喚在耳邊,又似在天邊,飄渺虛幻。
身體被猛烈的搖晃,“你不要這樣,你不能垮,我們還要救扉雪,還要救暮衣,你不能這樣!”
輕輕的擺了擺頭,耳邊傳來小溪清流聲,一步步趟進溪中,讓那冰涼沖刷著自己,那似乎滿身的罪孽。
身體被水流打倒,讓那清涼沒過頭頂,腦中彷彿一切都靜止,沒有殺伐,沒有徵戰,沒有權利**,有的,只是曾經的一幕幕快樂的片段。
頭上一緊,整個身體被人揪著頭髮從水中拎了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上了她的臉,“你在幹什麼?找死麼?那你去死吧,然後讓扉雪被人玩弄,既然如此,那你剛才還為什麼求她?為什麼下跪?不就是為了日後救他麼?不然,只要我和嵐一道掌風,可以直接替扉雪了了心願,現在人暫時是安全的,你卻開始頹廢,你這個沒用的女人
!”同樣的傷痛也在他的眼底瀰漫,看著無助的她,段楓遙終於忍不住,再次一把將她抱進懷中,“堅強,我們一定要堅強,若是扉雪看見你這樣,他會怎麼難受。”
抬起頭,深深的望著他,“若那個人是你,你會怎麼樣?會不會恨我?”
脣貼上她冰冷的臉頰,“從兩手相牽的那刻起,就沒想過只分享你的幸福而不分擔你的痛苦,人生變化無常,若能為你受苦,也是我的幸福,如果有一天,我段楓遙能為你而死,將是我人生最大的滿足,你也非普通女人,什麼狗屁貞操,純潔,難道你會放在眼中?那莫紫汐是處女,但是你能說她純潔?你的太子愛人,你會嫌他骯髒?那個將我從青樓中贖出時淡笑風月的女子哪去了?那個睥睨群芳的英姿在哪?今日之痛,來日要她十倍償還於扉雪,但是我們,不是空喊兩句,而是真的想趕緊想出主意。”
衣服狼狽的貼在身上,髮際不停的淌著水珠,水瀲灩只是輕輕的一聲問,“我,還能贏嗎?”
“仗還沒打完,我們還沒有輸,至少現在她不會碰暮衣,也不敢再動扉雪,甚至連殺你,她都不能下手,她還需要你,這就是她的破綻,你如果想不出主意,我現在就趕回‘蒼露’將一切告知湮寒,就算不要他的腦袋,把他人弄來,想辦法再騙出暮衣和扉雪也不是不可能。”岸邊的嵐也抱著腦袋,沉浸在傷痛中,現在唯一清醒的,只有楓遙。
一把扯住他欲上岸的身體,猛潑幾把水在臉上,讓自己徹底清醒,口中喃喃道:“是的,我還沒有輸,我不能認輸!”
握住楓遙的手,水瀲灩心中念頭電閃,“我確實要你回‘蒼露’找湮寒,但不是要他腦袋,你替我。。。。”一番耳提面命,看著他明白的點頭,再次深深的凝望他的眼,“你千萬小心,我不能再丟了你,否則,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不會,我還等你吃了我呢?”還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在她脣上重重的一吻,掉頭飛馳而去。
拖著被水打溼的衣服,水瀲灩一屁股坐在嵐的身邊,“你傷心是麼?”
“雪魄是唯一和我同樣擁有記憶的人,相同的過去讓我們雖然彼此針對,卻也同樣懷念,今日看他那樣,我空有千年道行,卻無能為力,我伸手能將整個校場掀翻,卻救不了近在咫尺的他
。”被同樣無力感環繞的,又何止她一人?
“嵐,我向你保證,扉雪的傷,我會十倍百倍還給那個人,但是我們不能再傷心,楓遙已經被我派回去傳話,現在我身邊只有你,能不能扭轉大局,就看我們兩人的本事了,我們可以傷心,可以難過,卻只能是現在這一會,知道嗎?”自己這個家中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人?何曾有過今日之敗?
“你要我怎麼做?”藍色的雙瞳亮起希望的光芒。
深夜幻月皇城
“你是誰?”已近六旬還有如此精神的女子,讓水瀲灩都心中讚歎。
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對闖入者的犯上行徑深感氣悶,即使衣衫不整,卻絲毫不損傷她突然爆發的霸氣。
“‘蒼露’閒王爺,‘晨陽’太子妃水瀲灩見過女皇陛下!”深深一恭身,水瀲灩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隱瞞,甚至連蒙面都省了。
“是你?”大感意外的女皇驚訝出聲,“我‘幻月’與‘蒼露’‘晨陽’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閒王太子妃深夜駕臨,恐非皇家拜見之道。”
“瀲灩因事急從權,因此深夜冒犯,只求與陛下修好,還望陛下諒解!”話語雖然尊敬,口氣卻顯然是相反的意思,水瀲灩含怒而來,實在是無法靜下來有多少好語氣。
“皇上,您若說‘幻月’與兩國間未曾打過交道,只怕未必吧?”輕聲一笑,水瀲灩看著面前鎮定的女皇,“顏家乃女皇您的忠心死衛,但是此刻顏家家主卻與‘蒼露’被廢太女莫紫汐勾結,數次潛入‘蒼露’都城,妄圖刺殺我主陛下,請問女皇陛下,這事究竟您知道不知道呢?”
不待女皇開口,水瀲灩繼續咄咄逼人,“私自挾持我夫,並約我幸城相見,瀲灩有幸不死,卻見顏家家主,請問陛下,幸城可是‘幻月’國土?如今卻收留意圖刺殺我主之人,不知是何目的?顏家家主扣我夫君,這又算什麼行為?今日瀲灩來,就是想等陛下給瀲灩一個公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女皇蒼老的臉上已經浮上了思索之色,口氣中卻沒有太多的驚詫,多年的執政,早練就了喜怒不形與色。
“瀲灩深夜進宮不是來逗陛下您樂的
。”水瀲灩一屁股坐在女皇的對面,根本不管這個動作有沒有犯上的嫌疑,“‘幻月’窩藏我國叛臣,已令我主震怒,三十萬大軍立即開拔,強扣我夫,瀲灩心寒,亦是相當與一巴掌打在我太子王夫臉上,此事‘晨陽’斷然不會坐視不理,瀲灩雖怒,卻深感一旦開戰,百姓塗炭,‘幻月’生靈不該為一人之罪揹負上些許**,皇上您,英明一世,又能接受如此兵力懸殊沒有任何勝算的戰爭嗎?所以瀲灩思量再三,才會有今日突然進宮的冒犯。”
點點頭,女皇臉上已經慢慢平靜,算是接受了水瀲灩的解釋之詞,“能否給朕些時日,畢竟此時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對你的身份,朕現在都不能確認,不能說完全相信你的話。”
雙手舉過頭頂,手中是一面金燦燦的金牌,“這是先皇賜與瀲灩的三軍統帥之令,陛下您不妨過目,瀲灩身份,一查便知,若不是因為含怒而來,瀲灩定不會如此無禮,請皇上見諒。”被自己如此搶白和氣勢逼人,她卻沒有絲毫動怒,就衝這份胸襟,自己也該收斂些。
“瀲灩已經傳令回國內,叛臣必定抓回,如今‘蒼露’三十萬大軍,‘晨陽’二十萬大軍俱已經在途中,但是瀲灩依然覺得應該讓您知曉,怕您被人矇蔽聖聽,若是女皇陛下您不再插手我‘蒼露’內亂,我主陛下和太子王夫願與您三國修好,立下書,以後彼此守望相助,若是顏家執意以‘幻月’為名,助叛黨之實,只怕您辛苦建立的不世基業將毀在小人手中!”沒有絲毫口軟,水瀲灩一口氣直接將話說到明處,分明就是在告訴這‘幻月’女皇,你若不詔回顏家,我就兩國大軍直打你京城,你一國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是我兩國聯合之敵,你若詔回顏家,不再給莫紫汐幫助,我兩國馬上和你訂立友好條約,一邊是棒子,一邊是糖,看她怎麼選了。
“你所言俱是實情?非覬覦我‘幻月’?”女皇思索再三,提出了心中所思。
“我主陛下與‘晨陽’太子不日即將抵達,只是此事機密,為叛徒而來,所以不可能張揚,皇上您若信任瀲灩,瀲灩可代為牽線,三方合作,‘幻月’非但沒有敵人,還多了兩個盟友,對您來說,只有益而無害,為了他國叛臣而賭上國家,瀲灩知道您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兵臨城下,我不相信你不答應。
“既然你急急而來,必定也有你現在最想我做的事,說吧,是什麼讓你如此衝動?”蒼老的臉上已經有了笑容,對面前無畏女子的欣賞,‘幻月’若有這等人襄助,該多好啊。
“我懇請皇上立即祕密詔回顏家之人,但是不可以張揚,畢竟瀲灩同樣有所顧及,心愛之人被他人挾持,瀲灩惟獨只有懇請皇上,請皇上暫且斬掉叛臣的臂膀卻不要驚動他們。”水瀲灩苦笑,不把底掏給她,她又怎麼肯幫助自己?
“詔回他們可以,待朕見過兩國之君,也可令顏家暫聽閒王排程,救出所困之人,算是朕為三國聯合略盡的一點心意。”重情方能重義,重義才能盡忠,這女子,若在自己麾下,定是‘幻月’之福。
“如此一來,瀲灩跪謝陛下顧全大局之心,感激陛下對瀲灩心思的瞭解,兩日內,瀲灩定將兩國修好之國書送到陛下手中。”最後一個恭敬的禮,這一次卻是真心。
直到交談結束,水瀲灩才感到背後涼颼颼的,今日自己莽撞,若是這女皇不同意,自己深夜意圖行刺之舉將立即傳出,那收到風聲的兩人,定然不會輕饒他們手中的暮衣和扉雪,說不定他們將遭受更大的摧殘,自己的衝動和不計較後果,卻意外的帶來了幸運的收穫。
腳步終於不再沉重,水瀲灩的臉上終於爬上了挑戰的笑容,莫紫汐,你等著,我就要回來了,我們之間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瀲灩!”看著遠遠奔來的身影,一直防備緊張的心終於慢慢鬆弛,當溫暖溢滿懷抱,思念的心卻被如今的愁緒佔滿,只是一直低聲的喃喃著,“彤焰,彤焰。。。”
“別急,他們會沒事,相信我,你的做法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不要再擔心,亂了陣腳。”握著她的小手,安慰的低語一直在她耳邊迴盪,大掌撫過柔順的青絲,也撫平她內心的不安。
柔順的在他懷中點著頭,長吸一口氣,想起更重的任務,水瀲灩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卻在側臉間,感受到同樣關心的目光,站在彤焰身後,一直默默注視著自己的湮寒。
“你也來了?”想起不久前尷尬的夜晚,水瀲灩溫婉中強顏一笑,“對不起,讓你為了我的事而趕來,本來我只是讓楓遙問你討一張聯合的詔書,卻讓你奔波了一趟
。”
“殷殿下不也來了麼。”抱以同樣的微笑,“何況她是我姐姐,這事和我多少有些關係,我來了,也許能幫上你。”
“她想要你的命,你來會很危險的。”心中有些苦澀,這能比嗎?彤焰是自己的丈夫,暮衣與他數年侍衛之情,扉雪對他有救命之恩,可他們與湮寒不過泛泛之交,冒這麼大危險來,又何必?話她說不出口,卻又不想去思考他來的理由。
“要我的命不過是拿你當猴子玩,你殺不了我,自然她就有理由殺了醫仙和顏壯士,你若殺了我,你是‘蒼露’的罪臣,她再想辦法殺了你,自然就能立下大功,成為王位的不二人選,她不會放過你的。”說到底,還是擔心她。
“你為她挾持我,她不但不感激,還口口聲聲要你的命,你當她是姐姐,可她呢?”在莫紫汐的眼中,難道皇位真的這麼重要?可她難道真的不知道,若她不走,女皇最後的繼承人依然是意屬她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難道你沒聽過嗎?只是她真的錯了,她只要有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皇位我可以拱手相讓,對她來說夢寐以求的東西,卻知束縛了我多少?連普通人最平凡的幸福,我都沒有資格去追求。”笑的有些慘然,讓水瀲灩心中同樣澀澀的,自己又怎麼會不明白湮寒話中什麼意思,開不了口安慰他,也無法安慰,一切,就這麼永遠埋在彼此心中吧。
有些刻意的鑽進殷彤焰的懷抱,抹去心頭難受的滋味,“我們偷偷進宮見女皇吧,委屈你們兩個,就連聯盟這麼大的事,都弄的象是做賊般。”
新蓋的印章油墨未乾,鮮豔的刺人眼睛,女皇含笑看著面前的水瀲灩,“閒王爺,朕這‘幻月’王宮對你來說,倒如自己家般,直來直往。”
被說的汗顏的水瀲灩,只得低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上次闖皇宮,已經十分無禮,這一次,還帶著兩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再次夜闖,即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會讓別人臉上掛不住,“瀲灩無禮,現在三國聯盟,您也是我的皇上,皇上責罰瀲灩吧。”自己和彤焰、湮寒太隨便,隨便到早沒有了君臣之別,而此刻,對於突然多出來的主上,瀲灩可不敢再隨意放肆。
呵呵一笑,威嚴的臉上卻有幾分慈愛之色,“閒王爺,你這可讓朕如何罰得下手,剛剛聯盟,便對功臣處罰,縱然你受得,朕也要考慮莫君上和殷殿下的面子不是麼?”沒有絲毫帝王架子的女皇,讓水瀲灩心中油然升起一種親近之感,心中卻早已對這個皇帝佩服到了極點,這女皇歐陽晴執政三十載,一直能保持著四國各踞一方的勢力不被打破,其能力可見一斑,自己相處過的殷溯天、莫鳳亭又有哪一個是等閒之輩?若不是因為自己的橫空出世,讓‘蒼露’和‘晨陽’有了聯合的機會,若不是因為顏家和莫紫汐的行為讓兩國兵臨城下,她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選擇聯盟?
“雖然說是三國聯盟,但是你身兼‘蒼露’閒王和‘晨陽’太子妃二職,為他們盡心盡力那是自然,別說朕有所隱憂,朕還真的挺擔心,你只顧著他們,而對我‘幻月’有失偏頗
。”女皇越是笑的開懷,水瀲灩心中就越是覺得怪異。
口中卻是恭恭敬敬,“您是王,自然是瀲灩效忠的物件,瀲灩身為三國之臣,定然不敢失了公允,女皇有任何吩咐,也儘管差遣瀲灩。”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中不停的閃現著各種念頭。
“朕既然要你辦事,卻也不得不給你些好處,省得說我‘幻月’不如他們親近,你說可好?”笑容更大,水瀲灩的充滿疑惑的眼睛也越來越大。
“你敢夜闖皇宮,只為救心上人,你敢威脅朕,卻是拿著我整個國家的安危,你還敢當著朕的面力求聯盟,既為‘蒼露’和‘晨陽’掃除了隱在的敵人,讓我無法與‘扶風’聯盟而與你們抗衡,同時又將‘扶風’逼到了最後的絕境,如此膽色,如此機智,若是朕的孩子中有一人能如此出色,朕就真的可以說百年無憾了。”慢絲條理的分析,卻讓水瀲灩越來越無地自容,“你直接找上朕,無非是想直接捏住顏家,讓莫紫汐再無後盾,反過來,本來是你最大的敵人,卻能成為你最大的幫助,只這一個做法,便讓朕看見你同時用出了瞞天過海,圍魏救趙,借刀殺人,釜底抽薪,確實厲害啊厲害。”
低垂著眼瞼後是一閃而過的得意,心中暗道,何止啊,還有擒賊擒王,只是這話,只能咽在肚子裡,斷不敢放肆的說出來。
“水瀲灩,若是他日‘幻月’遭受危機,你會不會如同象為他們一樣保衛我國家百姓?”臉色一整,歐陽晴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水瀲灩,眼睛沒有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一抬臉,讓女皇看見自己眼中的認真,“在瀲灩心中,只知百姓,天下黎民本為一家,只要是百姓受到塗炭,瀲灩一定誓死保衛。”好厲害的女皇,現在就在要求自己承諾,可惜自己若說的比對‘蒼露’‘晨陽’更好,根本騙不過她,若說比不上其他二國,則她定然不高興,現在只拿百姓說事,只要是一位愛民的皇帝,對這個話都應該是滿意的
。
“水瀲灩,記得你說的話,我現在封你做個‘護國公主’,收你為義女,你可願意?”笑咪咪的看著突然僵住的水瀲灩。
好奸詐的皇帝,心中一嘆,這分明是怕自己不盡力,給個這麼大的甜頭,直接被認為女兒,地位不在三軍元帥,輔政大臣,太子妃和聖女之下,他日若有什麼災難,自己定然不能坐視,更不敢偏頗,而同時,一句女兒,彤焰成了她的女婿,而湮寒的輩分,又更小了一輩,三國之中,論資歷,她倒轉眼最大。
“我收我的女兒,和他們無關,你不必擔心輩分問題,這次事情一完結,朕便昭告天下,而現在,朕將自己手中栽培的隱祕勢力交給你掌管,也算是對你的信任,你可接受?”還沒等水瀲灩開口,直接將她的擔憂堵回了嘴巴里,哪裡還有理由去推辭?
“謝母皇!兒臣一定不辜負母皇的重託,盡心為‘幻月’。”心頭苦笑,臉上卻是燦若春花。
“朕交給你的,就是你現在最想要的,顏家勢力,從今天起,你就是他們最高的領導者,他們的任何決策和行為,都必須有你的命令。”一拍掌,女皇身後的陰影處轉出一個人,水瀲灩定睛一看,不是自己恨的牙癢癢的名義上的岳母大人顏冰曇又是誰。
對她實在提不起任何好感,水瀲灩只是冷冷的諷刺一笑,“岳母大人,又見面了。”看著她不停變化表情的臉,心中就是一陣憋悶。
“顏冰曇,顏傢俬下接觸他國叛臣,進入他國綁架,你們的行為不但差點給朕帶來殺身之禍,同時險些害了整個國家,本來以朕的想法,你們任意妄為,已經不將朕放在眼中,本該直接解散顏家,但念在這麼多年,你們忠心耿耿的份上,朕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什麼這麼做?”一聲重哼,往日跋扈的顏冰曇卻是一聲不吭直直跪倒。
“屬下曾經在兩年前接觸過閒王殿下,因為那句謁語,屬下想替皇上留住閒王殿下,為我‘幻月’效力,卻被閒王殿下數次逃脫,隨後屬下各方打聽,卻發現閒王殿下勢力日大,深恐謁語成真,她會成為毀掉‘幻月’的人,所以在莫紫汐找上屬下時,屬下一口答應與其合作,只為了取閒王性命。”跪在女皇面前,她真的老實了,一點沒敢隱瞞。
“謁語,荒謬!”重重的一拍龍頭扶手,“若是國家安定,百姓和樂,一個女子怎能動我國之根本?”盛怒之言,讓地上的人唯唯諾諾,“可如今,偏偏就是因為你的執意,將國家推向了戰爭的邊緣
。”
“屬下該死!”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會有如此的後果,顏冰曇大驚失色。
“死又有何用?如何補救才是上策。”一揮手,“現在她已經是朕親封的‘護國公主’,朕的義女,以後你全部聽她指揮,再不得有任何如此放肆的行為,你可願意?”
“屬下願意!”
立即掉轉身體對著水瀲灩一個重重的磕頭,“屬下見過公主殿下,一切聽由公主殿下吩咐。”
水瀲灩沒有阻攔她的動作,而是直接受了她一拜,冷冷的看著她,“顏冰曇,雖然你是我的岳母,但是這一跪我卻收了,只為那因你的過錯現在依然生死不明的暮衣!”
“我要去幸城!”這是水瀲灩面對已經對自己為命是從的顏冰曇下的第一個命令,前提是在打聽到她確實連暮衣生死都不管而直接交給了莫紫汐後。
“屬下這就去安排!”一哈腰,彷彿知道自己讓她討厭般,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屬下安排小兒立即隨同公主前往幸城,公主可假扮小兒隨從,那莫紫汐。。。”還沒有說完的話被水瀲灩一聲斷喝給終止了,“我怎麼行事我自己會安排,我只告訴你,若是暮衣有事,你信不信我會做出讓你自盡盡忠之事?”無法讓自己不去討厭她,一想到暮衣還有可能受到的危險和摧殘,若是莫紫汐對他也如同對扉雪一般,自己只怕真的會拿邊上的女人出氣。
在馬背上顛簸著,早顧不上全身痠疼的骨頭,只希望能早一點趕到幸城,而同樣在身邊無聲馳騁的,就是嵐和楓遙,還有自己早見過的暮衣大哥。
偷眼一瞥不遠處紫色的身影,每當自己在不經意中,總能感受到從那個方向投射過來到的關注,只是每次轉身,都沒有任何異常,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心中想著湮寒才經常有這樣的錯覺出現。
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跟在自己身邊,甚至連三萬大軍都交到了彤焰的手中,而他輕描淡寫的理由就是:自己江湖出身,沒有真正行軍打仗的指揮能力,不如將大軍交給有能力的彤焰,讓他率領軍隊向幸城出發,而自己,則是跟在水瀲灩身邊,以防真要談判時,水瀲灩交不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