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武林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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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武林之變
第六十六章武林之變
將手中的外衫遞給他:“湮寒今日算開了眼,這琅岈閣又出新人才了,‘驟雨流星’使的如此出神入化,來日你定當為師門增光,難得的是心地純良,出手之前亦出聲提醒,想你師傅一定以你為驕傲。”幾句話讓男子喜笑言開,倒似打勝了般竄下臺去,“師傅,盟主表揚我了。”大鳥依人般撲向一位老者,孺慕之情溢於言表。
眾人的笑聲未落,兩個人影又竄上了臺,“盟主,我兩兄弟能否請盟主賜招?”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還未等湮寒發話,兩人倒先開了口:“盟主,我兩兄弟自小同心,打一個也兩人上,打十個還兩人上。”
水瀲灩心中暗驚,這究竟是怎麼個打法?車輪戰加群毆麼?
嘴角一晒,冷冷的出聲,“若有百萬雄師在此,你們還是兩個一起上麼?”引起鬨笑一片。
湮寒倒是大度的一笑,“無妨!兩位儘管出全力吧。”
矮胖的人影立時往地上一倒,滾了起來,而高瘦的人則騰身入空中,呼呼掌風直取湮寒面門。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湮寒顧上顧不了下的同時,紫影一閃,兩人的包圍中頓時只剩空氣。
兩人有些慌張的尋找著對手的身影,空中的瘦子只覺得腳心一麻,整個腳腕已經被人捏在手中,全身力道一鬆,就往地上跌落,直接砸中地上的人,兩人若滾地葫蘆般摔做一堆
。
瘦子一翻身從地上站起,“盟主好厲害的‘流光掠影’身法,我兩兄弟算是見識到了,尤其盟主計算之巧妙,未傷我們分毫,謝過!”剛才自己那一跌,直接撞上了弟弟的穴道,不然兩個人怎麼會這麼狼狽的滾到一起,這湮寒,只一招,就將自己收拾了,想起,不免有些傷感。
不斷的有人上臺挑戰,不斷的有人被湮寒輕飄飄的丟下臺,水瀲灩心中開始有些憤怒的感覺,為什麼他們可以輪流上,而湮寒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有這麼不公平的麼?
當看見楊霽年跨步上臺時,心裡的火氣噌噌的往上冒。
“盟主!依照慣例,楊某人向您挑戰,還望盟主手下留情。”極有風度的一抱拳,換來臺下無數的喝彩聲,只是在眾人的叫好中,傳出一女子尖銳的聲音:“楊老爺子上次不是說年事已高,不再參與比武麼?怎麼五年後越活越年輕了?開始怎麼沒看見楊老爺子出手,等所有人都車輪戰了一番後,您老人家登場了?”
一句話讓楊霽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晌無語,湮寒狠狠的一瞪水瀲灩,再次回身微笑,“老爺子勿放在心上,任何人都能挑戰前任盟主,這是老早定下的規矩,車輪戰也是考量盟主實力,與老爺子無關,請!”
兩人相峙站著,楊霽年身上的衣衫早已無風自動,而湮寒,也收起了隨意的表情,凝重的氣氛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生怕遺漏了某些精彩。
突然,兩人同時動了,楊霽年身形一個前衝,一掌猛推,而湮寒也不再一味躲閃,千道掌影迎風而上,似乎還離著很遠,大家耳邊卻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手掌相擊聲,猛然相撞的掌風頓時帶起狂風掀向臺下的人,激起塵土打向眾人臉上。
“哄!”一聲更加劇烈的聲音傳來,開始還有些用手遮擋著風塵努力看著的人,這一次也徹底放棄,黃土滿天,場中兩道人影早已辨不清,一道道氣浪卷向臺下,水瀲灩早已把頭埋進了膝間,細小的塵土在兩人的力道下打的臉生疼,坐在最前排的人中,功力不夠的有些人已經東倒西歪。
半晌無聲,水瀲灩搖搖有些被震暈的腦袋,聽不到歡呼,聽不到喝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些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還有對那個傢伙的擔心,先是偷眼看看身邊的人,卻發現他們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雙眼迷茫,只好將眼光投射到場中
。
兩道人影依然屹立,楊霽年一直紅潤的臉有些蒼白,胸口不住的劇烈起伏,湮寒髮絲凌亂,衣袖早已破爛不堪,絲絲縷縷的掛在手臂上。剛才的巨大氣浪,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知道究竟誰勝誰負,或者只是個平手。
“哇!”老頭子終於隱忍不住,一口血噴出,就在他身體一傾的瞬間,手臂,胸口的衣服化為片片蝴蝶,點點碎落。
“湮盟主好武功,我老了,數十年的苦修抵不住你一掌之威,傳說中的‘飄雪掌’確實不凡,盟主若不是為了尊重我,沒有使出‘幻渺步’,只怕我連盟主的衣角也碰不到,服了服了。”老頭子這點倒是挺豪氣,一口承認自己的失敗,直到這一刻,臺下才響起雷鳴般的叫好聲,也有一大片惋惜的聲音,顯然是老頭子的支持者。
一位道袍打扮的男子起身,“今日比武結束,明日由我們商議所有人的品德威望,定出最後的盟主人選,現在諸位都還請回去歇息吧。”
一個人慢慢的蹭回房,水瀲灩覺得沒意思極了,所謂外行看熱鬧,自己興沖沖的趕去,不就是想看見傳說中的武林中人過招,你一劍我一刀的熱鬧場面,誰知道自己坐在那裡,楞是什麼也沒看懂,每次看見的,都是人衝上臺,還不知怎麼的,一個眨眼,下來了,那個發暗器的,自己除了聽到他喊,小心了,地上多了一排東西,什麼熱鬧都沒看見,真不知那群人為什麼喊的那麼興高采烈的,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叫暮衣,嵐還有楓遙,再加上彤焰給自己來個精彩的群毆,當然,一定要打的自己看得懂,不知道這個湮寒的武功,和自己家裡那幾個比起來,誰比較厲害,呸,想哪去了,他怎麼能和家裡幾個比,四個打一個都能揍扁他。
悶悶的踹開房門,浪費了大好的睡眠時間,無聊的要命,打算先洗個臉,把適才的滿面塵土都給清理乾淨,再好好的補個回籠覺。
耷拉著腦袋鑽進屏風後,昏昏欲眠的眼再一次恢復清明,水眸大睜,牢牢鎖定著面前的風景。
顯然有人抱著和她一樣的想法,紫色的長髮妖媚的晃動著,被遮掩住的兩點紅潤若隱若現,白色的棉布柔柔的擦拭著有力的臂膀,腹上的肌肉正隱隱突出,修長的大腿輕抬,正將脫下的褻褲甩離身體
。
顯然,如此風景有著良好的提神醒腦的功效,也有讓人瞬間失魂的作用,而某人,正在享受著突然清醒再到猛然暈眩的過程。
“你的口水掉下來了!”一件夾雜著男子濃烈氣息的衣服突然罩上她的臉,美麗的風景再一次被黑色所抹殺。
“喂,你幹什麼,臭死了,全是你的汗。”以最快的速度揪下他蓋在自己臉上的衣服,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看見手指輕巧的繫著衣帶的動作,還有那眼中對她失態的嘲弄。
“你真小氣,看兩下又不少肉。”嘴巴一撇,咕噥著。
“你家那麼多個男人難道不好看麼,追著我看幹什麼。”將手中的白巾拍上她的臉,“真髒,洗乾淨,沒見過這麼邋遢的女人。”
“這不是被你抓來了麼,家裡的看不著了,只能看你了,誰叫你身材好,有看頭,你以為我誰都看啊,要是那個楊老頭,給我銀子我都不看。”渾然不覺自己什麼時候會了楓遙的口頭禪,動不動就銀子。
拿過白巾胡亂在臉上抹抹,走出屏風的水瀲灩看見他已經悠哉的拎起了酒壺,仰首間,一道流光閃進他的口中,扯散了頭髮長垂於身後,美麗的頸項在他的動作下露出半抹春光,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你很喜歡喝酒?”猛的想起當初在沙漠中,他悠閒的騎馬在沙漠中,一襲紫衣,馬身上似乎沒有其他的,只有幾個大皮囊,當初他給自己的是酒,那就是說,所有的皮囊中都是酒了?
“酒是豪邁男兒的體現,我喜歡酒,喜歡烈酒,一人獨醉,笑傲天涯才是人生樂事,若是清釀,則要細品慢嘗,‘藍顏閣’的‘銀瀉流香’不錯,只是我不喜歡那靡靡之音。”喉頭一動,將口中的酒嚥下,“做了武林盟主,處處要小心,已經很少狂飲了。”
“你也喝過‘銀瀉流香’?”提到自己的所愛,水瀲灩立時來了興致。
“怎麼沒喝過?我一到京城,某人就會立即拉我上‘藍顏閣’,她在一旁親親熱熱,我就只能對酒當歌了。”拋過一記你知我知的眼神,和水瀲灩兩人相視一樂。
“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你,所以我很奇怪,你和她究竟什麼關係?若說愛人,不象,眼神看得出來,何況她心裡,只有凝崢,你們倒是有一點挺象的,就是你們都有漂泊的氣息,那種不甘被束縛感覺,可是隻要她一句話,你居然會帶著武林中人救援‘蒼露’被困之師,這可是傾命相護啊,能告訴我麼?你和她什麼關係?”原來看人喝酒居然也是一種享受,望著他舉手投足間的動作,水瀲灩忍不住拿過他手中的壺,不來他那仰首飄逸的動作,對著壺嘴喝總沒問題吧?一股**入口,“真辣,和你人一樣
!”
“哈!”搶過她手中的壺,又是一口入腹,“你說我辣?”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從來沒被人如此說過的湮寒有些失笑。
“是啊!”認真的點點頭,“你看這酒,乍看上去清雅柔美,喝進嘴裡,可是一直燒進心中,等酒勁上頭,只怕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外面漂亮到讓人覺得太好欺負,惹上了才知道是個暴烈性子的主,不喝不知酒滋味,不惹不知你性情。”
“只要別說我象女子,其他時候,我不算暴烈吧?”大膽的承認心中的忌諱,猛灌著手中的酒。
“給我留點!”一個猛撲,將酒壺搶進手中,“誰說你象女子了,你以為我會看一個女人看呆?能被風流王爺看上眼的男子,又豈會是象女人的?”
呵呵一笑,湮寒被這句恭維逗的直樂,“看過我容貌的人,你是第一個稱讚我有男子氣概的。”
一癟嘴巴,“我承認,兩次把你錯認成女人,誰叫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男人,何況兩次你都沒開口,和你不熟嘛,現在看你,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笨,你身上的氣質,分明是種豪爽的霸氣,何況,你的打扮,除了衣衫是男裝外,連打扮都很女子,從來沒看過有男子會配額飾的,所以你不能怪我錯認,大不了我給你道歉好了。”
“額飾?你是說這個嗎?”手底一翻,一樣東西在掌中熠熠生輝,紅色的寶石襯著雪白的手掌,在墨綠色的底襯下閃爍著獨特的光芒,周圍一圈細小的金絲流蘇輕輕晃動著,整個墨綠色底襯成菱形,雕著繁雜的圖案,緊緊的抱著紅色的寶石。
每次他出現,水瀲灩的眼神都會被他吸引,再就是他手中的這個東西,因為,實在太搶眼了,今日有機會走近細看,才發覺如此做工,只怕是皇宮寶庫中,也找不出兩件。
“這是墨金,我也不懂,只依稀記得是什麼極其稀少之物,據說是我母親送給父親之物,可惜我年幼之時,父親便辭世了,在我幼時的記憶中,老是記得他低下身體抱起我,每次都會看見這個東西在父親額頭,後來我離家,便拿這樣父親最心愛的東西做紀念,一般無人之時,我便會帶上,彷彿父親在身邊般
。”語氣沒有什麼激烈和掙扎,只是望著手中的東西,若喃喃自語,卻一句不拉的全進了水瀲灩的耳朵。
“你想父親,也想母親吧?你說了,這是你母親送你父親的東西,看見它,應該會想起兩個人的,說不定她也想你的,有空回去看看母親。”慢慢的撫上他的肩,似要替他分擔心中的思念般。
“她不會願意看見我的,若不是我的出生,也不會壞了父親的身體,也不會那麼年輕便離世,所以她討厭我,看見我就煩,我本不該出生,又何苦回去討人嫌?”
一口飲盡壺中的殘酒,對她咧嘴一笑:“難得你是見過我真面目卻把我當男子看的人,這個就送你吧?”一伸手,將額飾送到她面前。
飛快的搖著頭,水瀲灩快步後退,“這可不行,這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不能要。”
“從小父親就說我長的太過漂亮,所有與我接觸的人都習慣將我當做女子,雖然‘蒼露’是女主之國,但是老被人這麼誤會,難免傷心,亦難交友,若是有人自然的將我當男子看,我就該將自己最尊貴的禮物送他,我現在最寶貴的禮物就是這個了,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不顧她的掙扎,將額飾釦向她的額頭,“多好看,我帶在自己頭上,都看不到,一照鏡子,就是那張噁心的臉,現在終於能欣賞了。”笑的有如孩子般開心。
又似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一斂,痴痴的望著水瀲灩,輕輕的抱著她的腰,腦袋在她懷中蹭了蹭,“小時候,父親就是這麼抱著我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途留水瀲灩尷尬的坐在**,望著在自己懷中呼呼大睡的人苦笑。
深夜的‘映日山莊’安靜而幽泌,只有一兩聲遠遠傳來的狗吠,和草叢中細細的蟲鳴體現著點點生機。
水瀲灩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也不知是下午無聊的抱著湮寒呼呼狂睡了一番,還是突然想到了遠在京師的閒王府,心頭總是突突跳著,總是有一種不安感在刺激著自己。
望著燭臺上吞吐著的火苗,心裡卻是閃過一個個絕色的容貌,彤焰的傷好了沒?嵐和暮衣有沒有自己的訊息?扉雪為什麼一回到閒王府就是那千古不變的寒冰臉,自己都沒機會問問
。楓澈是不是又在鬧了?楓遙一定在安慰他吧。
視線轉回那個在桌邊撐著腦袋的人,想象著他醜陋妝容下漂亮的臉孔,是他將自己強行帶走,是他讓自己不能和愛人好好團圓,可是他偏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沒有傷害自己的家人沒有傷害自己,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能為了莫鳳翩的一句話,千里迢迢趕來救自己,重情重意,自己又何必去問究竟是誰?
“啊~~~”一聲悽慘的嚎叫劃破夜空,遠遠傳開,水瀲灩一激靈,頓時從**坐起,而適才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湮寒,早已失去了蹤跡。
批衣站起身子,透過窗戶,各個房中的燈都慢慢亮了起來,人聲也逐漸匯聚,水瀲灩壯起膽子,開啟房門,看著人群奔走的方向也一路而去,依稀衝在最前面的,是楊家的二莊主楊雷年。
“二叔!”水瀲灩一衝進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楊昕語撕心裂肺的哭聲。
破爛的衣衫捂在胸前,根本擋不住那點點透射出來的春光,兩條雪白的大腿在空氣中瑟瑟發抖,大腿上還有隱隱的血跡,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到處是青紫瘀痕,看見衝進門的楊雷年,小姑娘猛的撲進二叔的懷中,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地上,楊家莊主楊霽年楊老爺子,齜牙突目倒在血泊中,雪白的長髯上全是紅色的血跡,胸前的衣衫大開,一個血紅色的掌印印在胸口,掌緣還泛著青黑色。
即使再不喜歡那個耍心機的女子,看到如此慘狀,水瀲灩默默的解下身上的大氅蓋上楊昕語的身體,看著在她眾人的一番手忙腳亂中悠悠緩過氣。
“昕語,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對二叔說!”看著侄女在自己輸送的內力下漸漸甦醒,楊家二莊主急不可待的出聲詢問。
“我,我。。”才出口兩個字,已是泣不成聲,身邊的一干人乾著急,卻沒一個敢逼她的,只能讓她先哭個夠。
“楊老莊主怎麼樣?”各派掌門早就蹲在楊霽年的身旁,小心的探察著。
默默的搖了搖頭,湮寒縮回了放在楊霽年後心的手掌:“氣息已斷。”眾人一片唏噓,而楊昕語又一次昏死過去。
“這是不是‘赤血裂魂掌’?”一個聲音,讓所有人把視線都投注到了屍體的胸前
。
“魔宮的‘赤血裂魂掌’?”湮寒皺著眉,望向場中的前輩們。
一個麻衣上打滿了補丁,鬍子拉茬,身上還抗著數個破爛麻袋的男子蹲下身子,仔細看了半晌後,“掌印通紅,周圍泛著青黑,與傳說中魔宮的‘赤血裂魂掌’中掌後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低頭悶聲無言。
“封鎖山莊,不準任何人進出,賊人很可能還沒有出莊。”楊雷年一聲令出,立即有數人匆匆領命而去。
而這時候的楊昕語也終於算是慢慢忍下了悲痛欲絕,咬著牙說著事情的經過,“昨日,我早早便歇下了,夢中突然有人摸我的身子,我剛想叫,他便點了我的穴道,將我,將我。。。”又是一陣哭泣,下面的話自無需再說,眾人自然明白。
“就在那賊人將欲離去之時,爹爹敲我的門,賊人將門閂挑開,卻隱身在門口,等爹爹一進門,便是一掌劈去,將爹爹打的口吐鮮血,爹爹強挺著身子,與他糾纏,卻已是重傷之身,被他打的不斷吐血,倒地不起,他才從容遁去。”話音剛落,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楊老爺子,埋首在她二叔的懷中哭的悽慘悲切。
“好個魔宮餘虐,老夫不踏平你們,誓不為人!”楊二莊主一掌劈向身旁椅子的扶手,將一把雕花梨木大椅劈的粉碎,所有人也是群情憤慨,大聲叫嚷著殺上魔宮。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小心備,以防賊人第二次偷襲。”有些心力交瘁的楊雷年衝大家一拱手:“在下先行收殮亡兄遺體,各位自便。”
就在終人即將轉身離開時,他的一句低呼讓大夥再次停下了腳步,“咦,這是什麼?”順著他的眼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楊霽年緊握著的怪異手上。
楊雷年低下身子,用力掰開哥哥的手,一個紅色的血玉從掌心中滾落,“這一定是兄長同賊人打鬥時,從他身上扯下的,只是這玉???”話剛剛出口一半便立即打住,疑惑的眼光往向場中的一人,而數位掌門,六位監教的眼光也同時投射到那人身上。
水瀲灩疑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不明白為什麼,卻突然看見楊雷年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湮寒面前,“盟主,您能和楊某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攤開掌心,伸到湮寒面前,掌心中滾動的,正是那一方血玉
。
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水瀲灩忍不住的出口驚叫:“你們該不會懷疑他吧,不是他!”
“你是他的女人,肯定幫他說話!”衝她冷冷的一哼,楊雷年再次轉身對著湮寒,“盟主,請您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這曾經可是您從未離身的飾物,據說是上任盟主,少林的苦智大師親手贈與您的,數年來,我們可是看見您從未離過身,為什麼現在會在家兄手中?”步步緊逼,話語咄咄逼人。
湮寒一陣苦笑:“這確是我的東西,只是在月餘前的戰場上,早已遺失,湮寒多次尋找都沒有結果,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我沒辦法解釋。”
楊雷年的臉色卻沒有因為這幾句話而好轉,反而一臉憤恨:“那麼盟主,請您告訴我,您的成名掌法‘飄雪掌’打在人身上是什麼樣的?”
湮寒面對他森冷的眼光,沒有絲毫退縮,“‘飄雪掌’出掌若雪花飄過,中掌之人內臟碎裂,血色從面板上透出,顯示出鮮紅的掌印。”
“哼哼!”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以往我們都沒有見過被盟主斃命之人的狀態,在下非常奇怪的是,這‘飄雪掌’和‘赤血裂魂掌’原來如此相象,在下還想再問盟主一個問題,請問盟主今年貴庚?”
“二十!”坦然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湮寒沒有一絲猶豫。
“那盟主,你可知道當初魔宮之主叫什麼嗎?”咬牙中,楊雷年死死瞪著湮寒。
“楊二莊主,先彆氣,盟主身上的玉確實我們在這一月中未曾見其佩帶,至於掌法相似的,武林中更是比比皆是,不能光靠這一點就認定盟主有嫌疑,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一旁的老道輕聲勸著楊雷年,卻被他狠狠的揮開。
“家兄未死之前,一直在調查魔宮之事,曾與我提起,魔宮宮主往日之姓氏,卻因為事隔多年,家兄覺得不該只憑這些事就對他人枉下定論,就是這一念之仁,害了他自己的性命。”雙目通紅,一字一句從口中迸出幾個字,“那,女,人,姓,湮!”
一句話讓所有人議論紛紛,唯一鎮定自若的,就是場中的眾矢之的――湮寒
。
“怎麼?湮姓雖少,卻非一人獨有,楊二莊主就憑這一點便想定湮寒之罪麼?”面對所有人懷疑的眼神,他依然鎮定自若。
“那麼盟主,我們都知道你的輕功天下無雙,武林中難出其右,當年那**賊也是仗著母親傳授的一套輕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釋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誰傳授的?”楊二莊主一聲嗤笑,冷冷的望著湮寒,“若是你無法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答案,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
“那你想怎麼樣?兩句推斷,一個早已丟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賊人真的就在暗處,只怕早就樂開了懷。”站到湮寒的身邊,水瀲灩看著雙目通紅,顯然已失了理智的楊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證。”
“你們姦夫**,蛇鼠一窩,你又拿什麼叫我們相信你的話?早前他就一直維護你,你們共處一室,你的證明也算麼?”一瞥水瀲灩,掉過頭懶得再與她說話。
“楊二莊主,一事歸一事,你若懷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門調查,但是請你不要牽扯他人,水姑娘也不過是我受人之託,強行擄來的,既然你們懷疑我,我便留在此地,等大家調查清楚,只是水姑娘,還請大家代為照顧,其非武林中人,此事與她無關。”
眼光一掃水瀲灩,“水姑娘,既然此間發生如此眾多之事,您與湮寒之間約定一筆勾銷,你儘管離去,回去尋你的家人。”目光在水瀲灩臉上一停便過,其中的意思水瀲灩已然明白,他不想牽連自己。
“不行,誰不知道她是你帶來的人,說不定我們放她走了,以你的武功便再無禁忌,你若要走,我們誰也攔不住。”楊雷年一個橫跨步擋在水瀲灩之前,“有你在,他定然不會逃走,我們不會傷害你,卻也不能放你離去。”
“楊二莊主!”他的動作顯然引起了湮寒的不滿,“為難不會武功之人,非我武林中人所為,湮寒敬您前輩,甘願禁制武功,直到賊人被擒!請莊主放水姑娘離開。”
“不行!”話才出口就被打斷,水瀲灩即使明白自己又一次衝動了,卻不能接受湮寒的好意,“若是賊人下次下手的物件是你,你武功被禁,豈不是任人魚肉,我不同意。”與他並排而立,有些微汗的手抓上他的大掌,“我留下,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肯定你絕對不是凶手的人,我要看著他們怎麼尋著線索找出真凶,絕對不能讓他們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