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4章 --妖物

第474章 --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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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妖物

(作揖,笑嘻嘻感謝獨樹別緻的打賞,祝笑口常開)

一隻巨大丑陋的水耗子,被電的皮開肉綻,趴在那嘩嘩掉眼淚,嗚嗚的傷心的哭,這場面很是匪夷所思,卻也很是搞笑。

實際上皮五也是真傷心了,一瞬間想起自己在妖族中夾縫求生存的過往,想起自己被迫參加上兩屆亂戰會,東躲西藏無數次險些喪命的經歷。

尤其是這次,被王動擒下後,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生怕丟了小命,只能逆來順受,虛與委蛇。

硬是被人家在後背捅出個血洞,一根鐵鏈子拴住了自己的脊椎骨,像被畜生一樣的對待,那冰冷堅硬,估計他利齒咬不斷的鐵鏈子,每每一動,他就會疼的要死。

可是沒辦法,為了活命,他只能咬牙硬挺著,好不心酸。

然而現在,他帶著王動二人躲到這處水洞,出了大力,受了巨大的創傷,自認既有功勞,又有苦勞,卻被嫌棄長得難看噁心,箇中滋味,實在讓他委屈。

就在這一瞬間,脆弱如他,又一次想起了仙逝多年的叔祖,想起了他亡故多年的孃親,這兩個至親,對他最好了。

他的父輩是誰?他卻是不知道了,至於他的其他遠親,也沒有幾個,即便有,也和他一樣奸猾似鬼,不靠譜,他認為不想也罷。

他痛恨自己的實力低下,痛恨自己的身不由己,顧影自憐,哭得越發傷心了。

王動貌似生出些惻隱之心,輕笑道:“好啦好啦,算我言語不當,戳中了你的痛處,你哭一哭,發洩一下也就是了,哭得差不多了就停下,辦正事要緊。”

說話的時候,王動從儲物袋取出了一把清靈丹,蒙著青色光暈,溢著荷花般的清香,數量能有十幾顆,掰開皮五的巨大鼠嘴,氣勁一推送了進去。

之後,他又取出一隻水囊,扶著皮五的尖嘴巴,給這水耗子精餵了幾口清水。

清涼的藥力,在皮五的體內,水潤大地般的散溢開來,來自內臟的劇痛,來自妖丹的劇痛,來自骨骼皮肉的劇痛,頃刻間減輕了許多。

皮五忍不住輕快的長出口氣,一雙紅色的巨大鼠眼,神情莫名的盯著蹲在一旁為他外傷上藥的王動。

他猶豫一下,弱弱問道:“你,你身為正宗的人類修士,為何對我這個妖修這麼好?為我上藥的動作,為何這般溫柔,就好像對待你的兒子一樣精心?我小時頑皮受傷,孃親也是這般待我的。”

鬼才有你這樣的兒子,王動瞪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倒也不是誑他。

“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人妖之分,不問種族,只重恩仇,你雖然是妖修,但卻是為我出力才弄成這樣,於情於理,我都不會不管你,我笑話你長相難看,和救不救治你,沒有一點關係。”

不問種族,只問恩仇?皮五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動,“真的?這話不是騙我?”

“我自行我路。”王動坦然一笑,話裡的意思是你愛信不信,上好藥後拍了拍手上透著清涼感的藥粉,“好受一點就變回人形吧。”

皮五看著王動起身走到一旁,又去照顧秋義天的傷情,他沉默了,心中似有某種熱流淌過,旋即暗暗嘀咕道,皮五,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啊,人妖殊途,不可付真心,他這是在騙你呢,一有機會,你還是要逃啊。

片刻之後,皮五變回了類人樣貌,神情越來越驚訝。

就見和秋義天並肩而坐的王動,伸手抓摸著石壁上垂掛下來的那些銀色的根鬚,拉拉扯扯的擺弄著,翻來覆去的看。

而那些先前放電的根鬚,隨著他的抓捏,居然十分的溫順,一會纏住他的手,一會又捲起他的頭髮和衣衫翻來翻去,似乎很是好奇。

皮五和秋義天同樣疑惑,難道王動是在研究這些根鬚為何能夠放電?

其實他們想錯了,王動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是在透過這種舉動,和那個尚未謀面的妖物,建立一種更為親近互信的聯絡,說白了就是在培養感情。

見皮五看著自己,王動鬆開手中的一條根鬚,問道:“上兩屆亂戰會,你躲在這裡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今日的攻擊,是不是?”

皮五點頭,“是啊,上兩次躲進來,這些早就存在的根鬚,並沒有電我,而且也不像這次這麼靈活。”

他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那套漆黑的皮甲套在身上,湊到近前蹲下,仔細的打量著撩動王動衣袍的幾條根鬚,忽然又有了發現,“它們的顏色,也比上兩次鮮明的多,原來是淡銀色,好似淡淡的月光,現在卻是純銀色了。”

王動神色一動,和秋義天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生出了

類似的判斷。

時光如水,滄海桑田,上兩次亂戰會距離如今已過百年,百年的時間裡,這有著不知多長,不知多少根鬚的妖物,顯然也經過了修煉。

而原本的淡銀色,變成如今的純銀色,一點也不稀奇,畢竟修煉一途,只有越發的精進,沒聽說有誰越練越倒退的。

王動看向皮五:“那些骷髏死靈,之所以沒有挖開落石追進水洞,是不是因為懼怕這些會放電的根鬚?”

皮五道:“是,這些能放電的根鬚,和那些死靈彷彿是天生的宿敵。”

“聽我叔祖說,他當年參加亂戰會躲避在此的時候,這妖物的修行尚淺。”

“那時候常有死靈潛伏進這裡,這妖物彷彿出於天性捍衛領地,每一次都會透過這些根鬚,放出微弱電流,擊打那些渾身繚繞陰煞邪氣的死靈。”

“雖然過程漫長,這妖物也會損失大量根鬚,但是最終都會將入侵的死靈趕盡殺絕,長此以往,那些死靈將這裡視作雷池禁地,不敢逾越半步,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王動沉吟道:“先前進到水洞之前,我發現那些死靈貌似沒有多少靈智,只是一副殘忍嗜血的模樣,論智商,它們都很低階,結合傳聞看來,定然有更為強大的死靈,作為它們的首領,操控著它們。”

秋義天點頭道:“一定是這樣,否則那些低階死靈,恐怕早就追進洞裡了。”

皮五沒說話,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王動接著道:“據傳言,陰煞海中存在著實力堪比結丹境修士,甚至更強大的死靈,那麼依此判斷,這洞中的妖物,修為也一定高絕,遠非我等所能匹敵。”

看著神情緊繃的秋義天,王動忽然指了指自己的頭,低笑道:“只不過,他的這裡,還很不聰明。”

秋義天和皮五,彷彿猜到了王動想要做什麼,皮五暗暗心驚,你想要收服這個強大的妖物為己用,可千萬別弄巧成拙連累我死。

王動問道:“皮五,你見過這妖物的本體嗎?”

皮五搖頭:“沒見過。”

王動想了想,心裡有了主意,揹著秋義天站起身,道:“好了,你在前面帶路,現在就去上兩次你躲避的地方。”

說話的時候,它腳尖挑起拴著皮五的黑鐵鏈子的另一端,緊抓在手,另一手抽出斜插進岩石的寒漓劍,衝著銀色根鬚密佈的通道前方指了指。

如今四周遍佈著蒙著燦燦銀光的銀色根鬚,視線清晰,光線很是亮堂,已經不用秋義天再口銜夜明珠了。

皮五神情沮喪的點了點頭,身後拖著鐵鏈,一瘸一拐的走在了前面,現在倒是不擔心那些根鬚再對他不利。

他看得出來,那些根鬚,對王動很友善,自然也不會對付他和秋義天。

一妖二人順著潮溼的通道,向前又走了片刻,皮五腳步加緊,回頭道:“前面就是了。”

王動和秋義天抬眼看去,就見越來越寬的通道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

層次不齊的溶洞頂部,非但倒掛著形態千奇百怪的石鐘乳,而且往下滴答著水珠的石鐘乳之間,還倒垂著一條條銀白髮光的長長根鬚。

那些根鬚,散發著銀色的亮光,將溶洞中照的纖毫畢現,宛如一個銀光皎潔的地下寶庫。

一行繼續前行,片刻後來到了溶洞正中的地方,走在岩石生輝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王動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片潭水吸引。

那潭水,反射著洞頂根鬚散發出的銀光,平靜的水面,宛如一面銀光濛濛的平鏡,恬靜,炫目,很美,靜若處子。

走到近前,他放下秋義天並肩蹲下凝視潭水,發現又和方才看到的不一樣,潭水並不清澈,反而乳白濃稠,好似稀釋過的牛奶。

平靜的水面,隨著王動二人和皮五的呼氣蕩起了兩片淺淺的波紋,然而擴散不出多遠,便消失了。

王動示意神情激動的秋義天別動,而他,抓著寒漓劍探入潭水攪動,並且放出神識感應。

漣漪陣陣中,王動赫然發現,這潭由石鐘乳年深日久滴水聚成的水潭,除了富含著濃郁過外界十幾倍的靈氣,而且暗含著充沛之極的雷電之力。

這種雷電之力,他可謂記憶猶新,和他的辟邪雷電相似,正是先前銀色根鬚放出來的那種。

他嚴肅的叮囑秋義天和皮五:“這潭水裡沒有生物,卻含有充沛之極的電力,你們經受不住,千萬不要去觸碰。”

秋義天和皮五點頭,相信王動的判斷,因為見識過了王動也能放電。

而王動,聽了聽周圍“叮咚……叮咚”如珍珠落玉盤的悅耳滴水聲,

站起身觀察過四周,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水潭,就把離著不遠,較為平坦的地方,作為了落腳的地點,和秋義天皮五安頓了下來。

洞中幽靜,卻不知外界的時間變化,王動只能根據一顆顆夜明珠先後亮滅的過程,大致上判斷出時間的流速。

一連三夜,王動都會用帶來的燃脂晶石,在水潭邊架起溫暖的火堆,用帶來的蔬菜蛋類,做成各種佳餚湯水,配上美酒,和秋義天皮五一邊說笑,一邊愜意的享用美食。

這種與世無爭,桃源妙境般的美好生活,甚至讓皮五沉醉其中,險些忘掉了還在亂戰會期間。

秋義天知道王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心情放鬆之下,任由讓他絕對信任的王動施為,靜觀其變。

每晚飲酒吃食談笑,已成慣例,之後,王動便會神情安然的盤坐在火堆旁修煉。

吞噬煉化聶藏峰等人的法源?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王動對和他歷經生死共過患難的秋義天,倒是絕對相信,因為秋義天已經讓他對人性,重新燃起了信心。

可他並不信任皮五,就好像皮五總想和他真正發自內心的親近,卻又每每望而卻步一樣。

所以這三天,他修煉的,乃是五行法力演化出的種種法相,自有他的目的。

每當他長時間修煉的時候,秋義天和皮五便會目眩神迷的注目欣賞,那光怪陸離的場面,色彩太過絢爛迷人了。

由色彩斑斕的五行法力,分別形成的種種法相,繁花似錦的圍著法相莊嚴的王動旋轉不休,飛動如鵝毛飄雪。

大到山河樹塔,獅虎雄鷹,鯨鯊蟒龜。

小到拳掌刀劍,蚊蠅跳蚤,桃李……

種種法相,那般絢爛栩栩如生,其中,更有王動見過的一個個人的面孔,就好像世間百態齊聚,在王動的周圍,永珍更新。

轉眼間,到了第七日的晚上,他照例盤坐在火堆旁修煉起了法相。

而一旁的皮五和秋義天,經過最初幾日的迷醉,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秋義天躺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皮五坐靠著一根石筍,發出輕微鼾聲,貌似是在睡覺,實則是在琢磨著亂戰會結束的時候,如何才能逃離王動的魔掌。

然而,閉著眼的他們,卻沒有看到王動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終於禁不住**了吧,呵呵,我以為還要多等幾天,你才會現身呢。”

王動眯開一條縫的眼睛,露出好笑之色。

就在水潭上方,洞頂石鐘乳間的一片陰影裡,一顆長著密密麻麻銀色樹枝,樹枝上掛著片片銀葉的腦袋悄悄的張望著下方。

窺視著王動身旁走馬燈似的,形形色色更迭變幻的種種法相,這顆插滿樹枝的怪頭上,大大小小的銀色眼睛裡,充斥著好奇的神色。

它就好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嬰兒,對從未見過的新奇之物,生出了濃烈難忍的,想要一探究竟的願望,猶豫著,是不是要離得更近一些。

“火候到了。”王動暗暗一笑,從前天晚上開始,他就留意到這個妖物,總會變換著地方藏在暗處觀望他修煉,今晚離他這麼近,是機會下手了。

他收了五行法力,種種法相消失一空,睜大眼微笑著,衝著怪頭隱藏的那裡,不帶一絲急躁的輕輕地招了招手。

那插滿了銀枝銀葉的怪頭一縮,彷彿含羞帶怯的小姑娘,就要藏回洞頂的岩石裡面,

然而看著抬頭衝它招手的王動的笑臉,它最終沒有退走,而且嘗試著鑽了出來,漸漸的露出了真身。

王動臉上的笑容越發親切,只見一道銀色的古怪身影,從洞頂陰影裡浮現出來,一根不斷拉長的根鬚,如蛛絲一般,吊著它從天而降。

那是一棵遍體銀白,高大如塔的樹形生物,皺皺巴巴的枝幹上,密佈著龜裂如網的褶皺。

它有著根鬚組成、章魚般的一堆亂腳,樹幹上搖動著密密麻麻的銀色的枝幹手臂,枝葉濃密的腦袋上,沒有鼻子,卻有八隻大小不一的銀色的眼睛,沒有人一樣的黑眼珠。

類似下巴的位置,一個大窟窿,發出嘶嘶的聲音,按王動的理解,這應該是它的嘴巴了。

秋義天和皮五被銀樹妖物落地後,發出的動靜驚擾,幾乎同時睜開眼睛,頓時神情驚愕。

樹人,對,就是樹人,王動給這妖物暫時取了個名字。

他慈眉善目,再次招了招手,曼聲微笑道:“小乖乖,別怕,再靠近一點,我來幫助你,點化你。”

小乖乖?秋義天和皮五神情抽搐,十分想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