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60章 皇帝的猜忌

第060章 皇帝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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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皇帝的猜忌

三郎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柔聲道:“素娥。你放心吧。我不會忘了你。日後但回京城我定來探你。”

“哎……”素娥幽嘆一聲從他身上起來道:“相公。奴知你已做了駙馬。又有這幾位善解人意的姑娘相陪。奴再強求便是無理。何況此事一旦被他人知曉。定會為笑家帶來滅頂之災。可是……可是奴……奴就是放不下你。嗚……”

三郎上前又將她擁進懷內。憐愛道:“趙恆尚算個明君。我想殺他卻也下不去手。心中也很矛盾。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來探你的。只是你們如今已不是常人。行事需更加小心。”

“嗯。奴聽你的。”素娥將滿頭秀髮整個埋在他的懷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擁抱。

兩人擁吻了片刻。素娥忽然抬起頭道:“三郎哥。今日是你和公主大婚的日子。你快回去吧。莫要讓公主獨守空房引來不不必要的麻煩。那奴豈不是更加不安。待三郎哥方便之時再來探奴家不遲。”

三郎一聲長嘆:“可是讓你一人獨自傷心我更是不忍。”

素娥這時候卻顯出了強於三郎的對大事的駕御能力來。伸出嫣然的小嘴在他身上一陣狂吻。猛然又竟他推開道:“三郎今夜能來此地。奴已知足了。即使今後你不再來奴也無怨無悔。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會被人發現了。公主大婚之夜新郎官沒了那還得了。陛下也會怪罪的。”

“嗯。我這就回了。你自己保重。”

三郎走了幾步忽又轉回身道:“我準備舉薦西溪鹽倉第一任鹽官晏殊協助寇大人調查沉鹽一案。時間緊迫不如由素娥將此事說與那趙恆可好麼。”

“晏殊這個人奴亦曾聽說過。此人才華橫溢。智謀百出。而且為官清廉。若由他協助寇準調查此案當是再好不過。”

三郎憐愛地撫著她的雲髻道:“如此素娥可是答應了。”

“只要是三郎哥推薦的。不管是誰奴必然答應。何況晏殊本是大才。長年流放在外豈不是埋沒他的才華。相公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即向陛下舉薦此人。你快回去吧。”

三郎深望她一眼。不再耽擱。身形微動。如同夜色下一縷輕煙穿過幾座宮闈。躍過宮牆迴轉笑府。

德妃娘娘望著他去的方向。楞楞半晌。久久地矗立在夜色闌珊中。靜默無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是很多事即使去死。也是勉強不來的呀。

回過神來的德妃忽然想起三郎所託之事。暗忖道:“事件緊急。還是讓晏殊早些上任的好。想必此時真宗已經飲宴完畢。自己還是及早舉薦的好。”

想到這裡德妃不再猶豫。款步回到宮內。整理下凌亂的思緒。重又洗淑打扮了一番。吩咐人備轎。往慈寧殿而來。

慈寧殿御書房內。真宗趙恆剛剛觀完歌舞。飲宴完畢。

今日是自己的妹妹雲羅大喜的日子。他宣了朝中幾位重臣來陪他飲酒、觀舞。

丁謂帶著范仲淹已將沿海水災的事稟報給了真宗。不過。他並沒象三郎所要求那樣追究林特、蔡賀等人的責任。因為他知道追究也沒有用。如今朝廷鹽荒。林特等人有十足的理由說明朝廷缺少官銀。推卸責任。能得皇上降旨。撥款賑災。搶修堤壩已是萬幸之事了。

真宗在澶淵之盟後。封禪泰山。廣建宮殿。勞民傷財。因為屢屢聽信佞臣。政治趨於**。好在因為秦州沉鹽一案國家本就缺鹽。若沿海的鹽在因此受到影響。無疑會對他的執政產生重大影響。因此他很痛快地答應了范仲淹的請求。撥款賑災。修築堤壩。

對於林特、蔡賀等人的玩忽職守。這位由明君開始日漸昏庸的大宋皇帝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范仲淹如何請求終歸沒有深究他們的責任。甚至於嫌這位耿直的範大人羅嗦。將他攆了出去。

范仲淹無奈。只好領了賑災銀兩連日返回泰州沿海。

歌舞飲宴完畢。真宗坐在御書房龍椅上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奏摺。一把推到了一邊。閉目養神起來。在他心裡這些都是自己的愛妃劉娥的事。何況如今他的身體已大不如從前。有德妃去幫他處理這些奏摺。他更落得清閒。

陳琳上前輕聲道:“陛下。今夜去哪裡就寢。”

“朕今天有些累了。哪裡也不去了。就在這裡休息吧。”

“是。奴婢去告知郭總管。”

郭總管是主管皇帝臨幸哪位娘娘翻牌的官員。不過自從素娥進宮後。這牌翻的次數就要少的多了。多半皇帝連問都不問他就直接去德妃的寢宮。雖然如此他每日等皇帝吩咐還是免不了的。

陳琳剛走幾步。卻被真宗叫住道:“陳琳。你說朕的御妹丈怎麼樣。”

“陛下。駙馬爺文治武功皆沒得說。那位範大人奴婢聽說就是駙馬推薦來的。可見他對陛下的忠誠。大婚之日還不忘替陛下分憂啊。”

陳琳極盡讚美之詞。真宗點點頭。“嗯。朕一直派人在私下了監視他。他回京這幾天確無令人懷疑之處。朕這才答應將皇妹嫁過去……”

“陛下。張統領張士貴求見。”

一名太監出現在門口打斷了真宗的話。

真宗不耐煩道:“什麼事如此之急。有事明天說。”

太監再次叩頭道:“陛下。張統領說有緊急要事。”

“嗯。”真宗攸然坐直了身子。“宣他進來。”

須臾。一名身著便裝。渾身上下緊身利落的中年漢子行了進來。倒地便拜:“微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說話。”

“謝陛下。”

張士貴挺身站起道:“陛下。駙馬……”

真宗向他招招手。“近前說話。”

這位張統領向前湊了湊。伸長脖子道:“陛下。駙馬方才離了府門不知去向。”

“什麼。”

真宗忽地站了起來。想是站的急了。加之年齡偏大閃了腰。一擺手喚陳琳過來給他揉腰。嘴上卻急道:“你是說駙馬新婚之夜沒有去陪公主而是離開了笑府。”

“正是。臣親眼所見。”

“去了哪裡。”

“這……這……駙馬功夫太高。一閃身就沒了影子。微臣無能沒有跟上他。不過……”

“不過什麼。不要羅嗦。”

真宗有些不耐煩。以為沒什麼事又要坐回去。

“微臣看到駙馬是向皇宮方向來了。”

“啊……”真宗屁股剛剛沾到椅子。蹭地又站了起來。邊走邊喊道:“來人。擺駕去肅明宮……”

“陛下要去臣妾那嗎。”

一陣香風拂面。德妃娘娘由宮女聽香攙扶著走進了御書房。

“臣妾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你……你……你沒陪……哦。愛妃怎麼來了。”

真宗半舉著手指著德妃。他想說你沒陪笑三郎嗎。可是話到嘴邊又覺不妥。人家德妃明明就跪在他面前嘛。

德妃施完了禮。嫣然笑道:“陛下。臣妾這不是來陪您了嗎。您這是要去哪啊。”

“啊……朕……朕知愛妃要來。特出去迎迎愛妃。愛妃既然來了。快幫朕批批奏摺吧。這些多事的大臣都快把朕煩死了。”

他拉著德妃的手到龍書案後坐定。向著張統領一瞪滾。”

這位張統領落個裡外不是人。連滾帶爬出了御書房。

既然德妃來了。那麼笑三郎就不是進了皇宮。那麼他不陪著自己皇妹。大婚之夜他去哪了呢。真宗雖然有疑問。但想到不是與自己最心愛的妃子有染心內安定下來。著宮娥上了茶。邊品茶邊看著德妃批閱奏摺。

德妃批著奏摺。和皇上說著話。有意無意間把話題又說到了沉鹽一案上。“陛下。洪桐縣水文複雜。極難勘察。臣妾恐怕寇相爺難以應付啊。”

“嗯。”趙恆皺了皺眉。抿了口茶放在書案上道:“要寇準調查此案不是愛妃同意的嗎。愛妃還與朕打了賭。難不成朕無所不能的德妃娘娘也要反悔嗎。”

“陛下說的哪裡話來。臣妾雖是女流說出去的話豈能反悔呢。”

“那愛妃是何意。”

德妃將手中筆插回硯臺。轉向真宗道:“陛下。沉鹽一案事關重大。萬一出了差錯陛下和臣妾打賭是小事。若真是因為水文將此案耽擱下來。豈不是苦了百姓。說皇上用人不利嗎。”

“哈哈……愛妃不用給朕繞彎子。有話直說無妨。即使愛妃輸了朕還能怪罪愛妃不成。朕如今可是一天也離不開你了。”

德妃小嘴一撅。“哼。臣妾不會輸的。只是因為水路複雜需有人協助調查而已。”

“既然如此愛妃快說是何人。”

德妃微側臻首道:“陛下還記得晏殊。晏同叔麼。”

“哦。是他。呵呵。朕當然記得他。此人五歲能創作詩。被人稱為神童。十四歲時進京殿試。是朕親口賜的同進士。此人詞賦了得。朕還記得他在金殿上曾吟過一首什麼來的……”

真宗想了片刻。忽然道:“朕想起來了。是‘昨夜西風凋碧樹。 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呵呵。很美的詞賦。竟與駙馬的曲韻有異曲同工之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