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相逢已陌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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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5章、相逢已陌路（4）

雲冽晚上都要陪著我。

“印月，究竟要怎麼辦，才能把你變得堅強？”

他撫著我的頭髮，喃喃地說。

“我只是你的奴隸，其實你不用管我，你可以像殺那些黑衣人一樣殺了我，我無力反抗，也不必反抗。因為我的命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

其實我一直搞不清楚，爹孃跟韓德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

雲冽靜靜地抱著我，此刻，我覺得他並比是那麼冷，身上有了溫度，慢慢地傳給我。

我說：“雲冽，如果你放下包袱，會是個很溫暖的人。”

他沉默，將被子拉在我身上，輕聲說：“快睡，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那我不要睡了。”

他蹙眉不悅地說：“幹嘛不睡了？”

我嘟了嘟嘴。“想你陪著我唄。”

以前我總是去粘著娘，可是她卻我不冷不熱，我傷心的時候最喜歡躲到被子裡哭泣，後來被韶青發現了，因為我的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

所以他晚上偶爾會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坐在我的床前，看著我。

雲冽笑了，冷漠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陽光。“好。”這麼輕鬆地就答應了，完全不像那個逼著我殺人的男人。

此後，雲冽不再逼我去殺人，他改變了方式，教我騎射。

有時他很忙，要知道，韓德精明得很，如果雲冽不時時得知他的舉動，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懷疑，所以大多時候都是我獨自一人在這裡，他調了幾個丫鬟給我，除了照顧我的吃喝住行以外，還要保護我的安全，閒時，我會在湖邊舞劍，讓人做一個靶子，對著草靶子胡亂地砍下去。

我知道雲冽有個殺手組織，叫“暗夜”，是收留他的那個拾荒老人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產，雲冽也答應過那個老人，一定要手刃韓德。

這個老頭兒，不知道作過多少孽。

“小姐。”身後是那個叫做小星的丫頭，她將手帕遞給我，我才發現，剛才將那個靶子當作韓德的腦袋，太過用力，額上全都是汗。

“小星，你為什麼要跟隨你家主人，他給過你們什麼恩惠嗎？”

我接過手帕一邊擦汗一邊問她。

小星愣了一下，說：“因為姐姐。”

“姐姐？”我不解地問：“你的姐姐嗎？”

小星點點頭，怪異地看著我。“韓德的兒子想要侮辱姐姐，姐姐就殺了他，後來是主人救了姐姐，將她收入“暗夜”門下，接受訓練。”

“那你姐姐呢？”

小星嘴脣緊抿，眼裡薄霧漸起。“她、、”

“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該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美好還是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