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白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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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白煞2
第五百七十三章 白煞2
而鍾家大宅,是在這片浙江著名園林的一條古大街的盡頭。因為這裡住的都是非富即貴,屋豪華佔地廣,人氣反而顯得淡了些。特別是今晚天氣惡劣,這些貴人富人們都懶得出門,躲在家裡,所以這片區域顯得更加的陰森低沉,風呼呼吹過,吹得街道兩旁樹葉沙沙作響,如鬼哭,怪嚎。
而就在這時候,在風吹葉落的古樸大街街口,卻響起了嗒嗒的腳步聲,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街道街口徐徐地走來一個黑影。
路邊昏暗的路燈隱約照映,卷著樹葉的寒風吹拂著他身上縛著的白『色』縞素,肩膀上竟然扛著一副厚重的棺材,一步一步地向街盡頭走去。
當他走到路燈之下,那隻顯出輪廓的臉孔,沒有半點表情,卻無聲綻放著無窮殺意。
皇家依山旁建,所倚之山名曰:望京山。
望亭山和一些崇山峻嶺比起來,無奇峻之美,無磅礴之勢,但是海拔也有五百米。當年皇太極爺爺在世時候,雖年過半百,卻常帶著痴小孫兒皇太極攀上山頂,在山頂望清亭上一坐就是一天。
隨著09師戰士『潮』水般退去,望京山也逐漸被晚霞照映得一片橘黃。
一倩穿著及膝旗袍的妙影站在山巔望清亭上,拿著一把紙傘,亭亭玉立,默默地望著西南方,遠方的夕陽餘光照在她身上,把婀娜之姿顯得更加清晰,凹凸有致。遠遠望去,一仕女默立山巔,山峰吹拂長髮拂面,夕陽西下,望亭美女,好一副可以入框的美景。
而那紙傘下的臉容卻比這美景更動人心魄,美得如仙子,一塵不染,如傲雪之梅。
一個高大痴兒傻傻地坐在她身後,尋常最喜歡牽著女子的手玩耍的傻大個子此刻卻也乖巧沒有出聲,默默地同樣望著西北方,似乎也有所思。
良久,良久。等夕陽落入地平面,等那09師退去沒見蹤影,那仙女般的女子才黯然回身,卻看到傻乎乎坐在地面的憨太極,嘴角微微挑起一絲笑意,正要說話。
“秋芙姐姐,你不開心,太極不用你笑。”臉上一般只會掛著傻笑的痴兒此刻嚴肅認真得很。
溫秋芙略微一愕,在皇太極前蹲了下來,旗袍繃緊,屈著膝的雙腿更呈現出那『迷』人的曲線。沒想到心智只在五歲的他卻能看出自己強顏歡笑,悲傷冷淡的心微微一暖,她聲音也柔了些許,道:“太極,你怎麼知道姐姐不開心呢?”
皇太極手中拿著一塊瓦塊,在亭前黃『色』沙泥地前畫著什麼圖案,秋芙低頭看去,是兩個勉強辨認得出的人狀。
“在俺很小很小,那麼小……”皇太極伸出手空中劃了劃,“俺只有那麼高的時候,傅奕爺爺就常常帶太極上山來,抽著煙,他望著那邊一坐就這麼一天,然後會拉著太極的小手手,一邊哭一邊對我說我聽不懂的話……”
“說些什麼呢?”秋芙接過太極手中的瓦片,也在地面畫著什麼。
“說什麼大清氣運盡矣,亡國什麼,我記不得了。”
溫秋芙秀眉微微一抖。
望京山,望清亭。
“秋芙姐姐,每當我問爺爺在望什麼的時候,爺爺都會指著西南方向,說那邊有家,在望家。那你在望什麼呀?”
晚風吹走了熱氣,吹拂了她的青絲。
“我在望人。”
“那個哥哥?”
“太極聰明。”
“爺爺說太極長大之後,是帝皇之才……不過太極知道,太極很傻。”
溫秋芙黯然一笑,姬清玄曾向她抱怨過,太極五歲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天妒英才。
“太極才不傻呢,比那哥哥聰明多了。”溫秋芙微微笑道。
“呵呵,我知道呀,今天他被我一吼,就被我嚇得退兵了呢。”皇太極傻呵呵地揚起腦袋望著溫秋芙。
溫秋芙認真地點了點頭,喃喃道:“就是這個理兒。”
“可是那哥哥輸了給我,為什麼還要笑呢?”皇太極對於李飛離開之前的狂笑感到不解。
溫秋芙站了起來,雙眼『迷』離,想起李飛離去那絕望的雙眸,想起自己在山上望著李飛撫著那副棺材喃喃自語的悲愴,眼眸冒上了淚珠,剛湧出,就被山風吹走,只在那絕世容顏上留下兩點淚痕。
良久後,溫秋芙才低頭望著仰著臉等待自己答案的皇太極,柔聲道:“哀莫大於心死。”
皇太極撓頭,不懂。
“太極,如果姐姐離開,你會不會不開心呢?”
“會。”皇太極咧著嘴,咬著牙,口水就忍不住從嘴角流下。
溫秋芙從旗袍腰間衣襟掏出一塊揚州絲綢巾,輕輕擦拭。
“不過太極不會攔你,因為太極不想姐姐像爺爺那樣,鬱……鬱……而……而……”
“是鬱鬱而終吧?”溫秋芙說道。
“嗯,娘就是這麼說的。”
“下山吧,山風大,別冷著了。”溫秋芙輕輕拍去皇太極手上的沙塵,牽著皇太極,一步三回頭,直到那夕陽完全沒入地平線。
浙江杭州,江南巨擘之鐘家,大院。
凡是尊貴之大院,門面都頗雄偉。華京尚存的晚清親王王府,東北皇家府邸大門都有玉獅像以壯門面,而鍾家大門兩側雖無石頭獅子顯地位崇高,但是那副正大門又高又大,材料是深山裡挖出來的上好木材鑿成,厚而沉重,當初裝門的時候動用了吊機,開門時需要兩名僕人使出吃『奶』的力勁才能大開,看似繁瑣,但是隻有這樣才現尊貴。當然,在正門左側,開了一個小門。大門只有家主遠行而歸或隆重場合等等才會開啟。
而在這時候,這座常人難以輕易推動的厚重大門卻猛然由外到裡被破開,雙扇厚重的門板竟然如西湖之上的飛揚茅草一般,拋飛而開,分崩離析。
正在門後打掃著庭院的鐘家兩名僕人驚嚇叫喊一聲,不約而同望向許久未嘗開啟的大門,卻看到一副令人心顫的畫面。一個穿著縞素的俊逸男子,右手挽起,肩負一副重棺,而左手握拳平舉,橫刀立馬一般站在大門口之外。
而那拿著掃把的僕人驚惶未定望去,恰好看到那男子放下平舉的左拳,大驚,難道那需要動用吊機才裝卸的鐘家大門就是他用一個拳頭就砸了開來?多麼不可思議!
但是這個問題只在他腦海裡浮現一瞬,然後就呆滯不知所然,因為他看到了那男子肩膀上的偌大棺材。
男人臉『色』冷峻若萬年寒冰,肩託重棺大步而入,兩名僕人驚怖而難以自禁,竭斯底裡地叫嚷起來。本來就聽到大門聲響的鐘家看院保鏢聞聲而來,看到這情景,這些身經百戰,見多識廣,自詡遇變不驚的退役軍人保鏢們都不由驚顫地看著闖入門來的人。
一個肩負著棺材的男人。
肩負著一副棺材的李飛就如此地闖進了鍾家大院。
但是鍾家在江南赫赫一個泱泱大家族,大院又怎麼會缺少看院保鏢呢。所以當李飛破門而入,就驚動了前院的保鏢。
十來個冷峻保鏢驚愕地看著李飛,但是除了剛開始的微微失神,很快便恢復了冷峻神情,嚴陣以待,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散落在前院的大門厚重的門板,其中一塊砸到假山水池,撞碎了假山石頭;另外一塊一角則在拋飛之後掉到地面,一片狼藉。
能夠轟開這副大門,這些保鏢認為對方應該不僅僅一人,但是映入他們眼簾的,卻就只有寥寥一人。
難道他用那副棺材撞開了大門不成?望向那人肩負的棺材,竟然隱約散發著金屬光澤,如果是真真實實的厚實棺材,那應該有多重?
這十來名面容冷峻的保鏢們臉上都透出了一股峭煙的味道,無比警惕地盯著李飛。
這些保鏢都是極其出『色』的軍人,訓練有素,根本沒有跟李飛任何廢話,立即有兩名保鏢迎了上去,想攔下李飛。
李飛面無表情,扛著重棺,一步一步走過去,在這兩名保鏢動手之前,他的身體摔先扭了起來,用那已經刻入他骨髓的姿式,一掌橫在一人咽喉之上,一腳狠狠地擊打在另一人的胸膛。
兩聲骨裂的脆響,兩名保鏢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倒飛了出去。他們也是浴血重生過的強悍戰士,然而在動作快若閃電,力量恐怖,技巧壯烈狠辣的李飛面前,竟是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
而李飛的眼眸上的眼睫『毛』根本動也不動,依舊大步向前,似乎根本沒有動手,而兩個保鏢卻莫名地被砸飛出去。
剩餘的十八名保鏢見到這情景,都知道來者不善,不約而同大喝一聲,同時撲了上來。
扛著棺材的李飛沒有停下腳步,左手快若閃電,雙腳快不見影,一路向前走去,拳腳凜冽風聲,骨折斷裂刺耳寒心,當李飛走過前院,身後已經倒下十八名保鏢,皆倒地不起,痛『吟』不已,甚至有的直接昏死過去,生死不明。
而李飛肩上之棺材,紋絲不動。
從破門而入,到闖過前院,不到十秒鐘。前院的打鬥聲卻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警惕。
當李飛走出前院,是一條橫於荷花湖面上的長廊,彎曲九折,而在長廊盡頭,是一棟琉璃瓦鋪的古式別墅。
扛著棺材的李飛踏上長廊,李飛腳下木質的長廊竟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但是終究沒有鬆動的意思。
不斷有鍾家的保鏢湧出,然後不斷有人被砸掉落下湖,砸折了荷花,摔碎了荷葉,濺起了水花。而扛著棺材的冷麵男人一往無前,面前攔途的保鏢根本沒法攔住,一個左拳,一條長腿,掄動則風起,凜冽刮到之處,必有人血濺當場,或者骨斷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