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三角2

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三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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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三角2

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三角2

連那個專替人看相算命、整天在酒館賒欠酒錢卻久久不還的孔老頭在某一次發酒瘋的時候曾向方想瞎扯過:“蘭家此女若生長在世家,必是一紅顏禍水。”

雖然方想對孔老頭看相籌運的騙人把戲不敢恭維,卻對此話深以為然,十分認同。但是也暗暗幸運蘭詩程終究不是長在豪門世家,否則自己這卑微的下層賤民就無法認識這本應在天上高高翱翔的天鵝。

方想腦海想著自己的夢中女孩蘭詩程的音容笑貌時,卻看到那個嫌棄凳子髒不願意坐的嬌貴女在自己男友連騙帶哄之下終究皺著眉頭坐下了。方想偷偷『舔』了『舔』嘴角,因為他同時看到另外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卻偷偷地將手放在小丫的雪白大腿上,輕輕地一劃而過。嬌貴女孩的清眸流盼,暗送秋波,有意無意地嗔了金絲眼鏡男一眼,別有一番『騷』勁。

好一對『奸』夫『**』『婦』啊!方想心中暗歎。

而另外一個和杭小雅幾分相似的女人就顯得孤傲冷靜許多,一身黑『色』衣裝,纖細高挺的鼻樑使得她產生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

雖然她和整天針對自己的杭小雅有幾分貌似,但是和先前那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嬌貴女比起來,方想反而對這個孤傲女人多一分好感。當然,這只是相對而言。

三名青年之中,除了和那個小丫有路的兩個之外,年紀最大,也最為英俊沉穩的男子瞥了眼窗外殘陽下破舊的小鎮,柔聲地對身邊的黑衣孤傲女子說道:“依瑤,你確定你姑姑就住在這個小鎮?”

叫依瑤的孤傲女子淡淡看了眼這個僅僅年長自己五歲卻建立了自己公司的男人,象徵著孤傲又尖又細的下巴微微點了點,輕聲說道:“我姑丈半年前被貶職到這裡當鎮長,我姑姑一家便搬到這裡來。”

“她們能夠在這裡住得下?”嬌貴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從自己隨身帶的lv包裡掏出一塊紙巾,虛捂鼻嘴皺著眉頭說道。

孤傲女子眼神淡若微波,冷冷淡淡,並沒有理會她。

英俊沉穩的男子聽到這話,那如刀的橫眉微蹙,不滿地掃了她一眼,嬌貴女孩不滿地嘟起嘴說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小丫,喝茶,喝茶。這茶杯我燙了七回,肯定乾淨了。”膚『色』白如女子的瘦弱男友不知是怕她繼續說出什麼話惹惱依瑤還是激怒那男人,急忙替她斟了杯茶,然後壓低聲線在她耳邊提醒說道:“今天依瑤心情不好才出來散散心,別觸怒她。”

“你那麼呵護她,你讓她當你女朋友啊!”嬌貴女孩瞥了眼杯中濁濁的茶水,不知是對孤傲女子這番姿態不滿還是嫌棄茶水渾濁,忿怒地把茶杯推開,那青年拿杯不穩,茶杯掉落,砸在地板上化成碎片,茶水濺『射』一地,也濺溼了英俊成熟男人的皮鞋。

瘦弱青年臉『色』尷尬,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握成拳,顯然有些忍無可忍了。

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眼內閃過一份戲謔,嘴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英俊成熟男瞥了眼自己被茶水打溼的“聖羅蘭”真皮名貴皮鞋後,眼眸卻望向孤傲女子,發現她面無表情,雙眸望出窗外,渾若不知。

而酒館掌櫃聽到茶杯摔破聲音,大驚失『色』,急忙上前,還未弄清情況便誠惶誠恐地不斷道歉,然後偏過頭朝站在角落的方想低喝道:“還不收拾茶杯碎片,扎到我們貴客,你別想得到一分工錢。”

方想一直在忖度這幾個省城來的男女之間的複雜關係,聽到掌櫃呵斥,如臨大敵,立即從角落拿起笤帚,畢恭畢敬地走了過去。方想心中忐忑默唸讓自己小心謹慎,別做錯事,觸犯了貴客。

從擦乾桌面茶水餘漬,再到撿起地面的茶杯碎片,方想做得周到仔細,手腳利索,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方想瞥了眼英俊成熟男人皮鞋上的水漬,猶豫要不要幫她擦乾淨,但是掌櫃卻朝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趕快退下。

方想心中一輕,轉身離開。

“慢著,把我鞋子上的髒水擦乾淨。”英俊成熟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聲音依然像剛才對孤傲女人那般溫柔,但是方想卻聽得出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薄涼蔑視的居高臨下。

方想心中忐忑回過身來,低下頭沒有冒不韙地去看這個成熟男人的相容,眼角餘光卻無意掃見那孤傲女子正打量著自己,當然僅僅略掃一眼,同樣『露』出一絲沒有半點掩飾意思的蔑視。

方想心中冷笑,都是一樣的貨『色』。狗眼看人低。但是他心中沒有太大的不滿和忿怒,因為大叔曾對自己說過:在這個世風日下的社會,當你被人羞辱的時候,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本讓自己擁有自尊。

資本?起碼自己還沒有擁有,所以還得忍。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著忍!

雖然認不出皮鞋上那個代表著“聖羅蘭”的標誌,但看到這皮鞋華麗的外表就知道其名貴,方想怕沾汙皮鞋不敢用擦桌子的餐布,而用自己雖然陳舊可還算整潔的衣袖。

但是方想沒料到的是自己衣服手袖末端的鈕釦卻一不小心在這名貴皮鞋光滑的表層劃出一條若隱若現的刮痕,正和孤傲女子聊著天的英俊成熟男子低頭一看,看到鞋子表層上的刮痕,臉『色』微變陰沉,舉起腳就狠狠地踩向方想的手,手掌被踩在方想膝旁盛著茶杯碎片的笤中,霎時碎片尖刺入肉,鮮血橫流。

十指痛歸心!方想臉『色』霎時慘白,咬緊牙關,竟然生生地強忍下沒有喊出聲來。在他心底裡,自己劃破了對方的鞋子,理應受到懲罰。

那英俊成熟男人見這個卑微的少年竟然強忍住沒有痛撥出生,邪念越盛,踩在方想手掌上的腳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踩住扭動了幾下,方想手掌流出的鮮血瞬間蔓延出一個血泊。

因為在桌下,無人注意到這動作。

方想臉『色』慘白,仰起頭,眼神看不出怨恨看不出痛苦,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哥們,你踩到我的手了!”

成熟男人看到方想死灰一般的臉上竟然還能『露』出笑容,心中竟然本能地生出一絲恐懼,不由踹出一腳,將方想踹倒在地。

周圍的兩名青年和那個叫小丫的嬌貴女看著滿手鮮血的方想,非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眼帶畸形的興奮,冷漠地掃一眼,自然沒有把方想看在眼裡,也沒有誰願意花費時間去了解那鮮血如何而來。

只有那個只知道名字叫依瑤的孤傲女子頗感興趣地看著方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捂著流血不止的手把散落在地面的茶杯碎片再次收拾撿好,踉蹌離開,留下一路血痕,場面慘淡莫名。

周圍的鎮民看到這幕,響起陣陣非議,對著那桌男女指指點點。當那成熟男人轉頭掃一眼這批敢怒而不敢言的鎮民,大沙鎮的漢子們立即癟了,比娘們更娘們。

踉蹌走出酒館,留給眾人一個卑微背影的方想本來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復生氣,然後閃過一抹戾氣,低垂的臉龐浮出一個少年不該有的陰霾和猙獰。

手掌滴落的鮮血在他背後滴出一行斷斷續續的血路!

在他四歲流浪街頭遇到大叔後,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忍”字。被罵作野種的時候他能忍,被流氓混混欺負的時候他能忍,被老師鞭笞的時候他能忍,被杭小雅百般羞辱的時候他能忍,如今手破流血依舊能忍……

在千般忍中,年僅十三歲的他比任何同齡人更懂得如何在這個世界去生存。

忍不代表懦弱!

人,只要有一種猥瑣的信念,有所猥瑣,什麼艱苦都能忍受,什麼環境也都能適應。

他在酒館對那成熟男人『露』出笑臉的那瞬間,他已經把那個男人的臉容和嗓音記在心裡,雖然無法知道他的姓名,但方想卻知道那成熟男人右腳腳腕處有一個月形的疤痕,是當那男人抬起腳踹向他褲腿掀起的那瞬間看到的。

方想甚至把其餘那幾個男女都狠狠地記下來,長相和杭小雅三分相似的孤傲女子叫“依瑤”;那嬌貴的女孩叫小丫;金絲眼鏡男戴著眼鏡的緣故是為了遮掩他眉角一顆細微的黑痣;那瘦弱男手指修長蒼白,左手尾指指甲有黑瘀。

方想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五歲的時候大叔就說他若專心攻研,必成文科大家。可惜這話說完,大叔便踢他去打沙包。方想沒有上過小學,之前一直都是大叔把手言教,雖然不知道大叔教導的東西是否和小學學校老師教的是否一樣,但是一直到十一歲時大叔直接送他上鎮初中後,每學期期末考試,他總分永遠都是第一,沒有第二,從無第二。

所以鎮裡面的勢利眼的原居民前頭罵著方想是野種痞子,回頭教導自己的孩兒的時候往往會以這野種痞子為範例榜樣。

方想走出酒館,看了眼停在酒館門口的兩輛鋼鐵猛獸,心裡保佑著希望今晚他們能夠平安離開小鎮。

在酒館裡坐著的從省城來的尊貴男女,也許不知道這個先前在酒館還誠惶誠恐,低眉低眼的卑賤少年在這瞬間生出了殺意。

其實在這個方想生活了八年的小鎮裡,除了大叔和那個賒酒錢不還的孔老頭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表面低聲下氣卑微的野種有著一份如何血腥狠辣的心。

大叔暫且擱下不談,那個靠看相算命欺騙一些『迷』信婆叟和懵懂男女謀生的孔老頭看過方想的面相後,曾瘋瘋癲癲地指著方想邊哭邊笑道:“此子有沛公之風,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