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六十八章 防彈玻璃

第二百六十八章 防彈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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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防彈玻璃

第二百六十八章 防彈玻璃

偏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拳,卻像是將空氣都砸陷了一個洞,一個空洞,無數噴薄而出的力量,沿循著這道空無之中平白生出的通道,直撲許樂的臉頰,一瞬間,勁風大作,直吹的李飛眼皮上那些睫『毛』不停顫抖。

李飛的右手也在顫抖,他的全身都在顫抖,自然不是因為害怕。

清秀軍官的眼瞳下一刻劇烈地縮了起來,因為眼前的李飛不但沒有退,反而不要命一般衝著他的拳頭撞了過來,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

拳頭沒有任何意外地重重砸在了李飛胸膛上,但是清秀軍官卻感覺自己強大的拳頭不是砸在李飛的**上,而是一層看不見的一堵厚實卻在不停顫抖拂動的牆上,每顫抖一分,便將他的力量吸納一分,減弱一分,而那種怪異的反震力,卻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隱隱的警懼。

牆是李飛用精神力凝結在自己身上的無形力牆。還沒有讓清秀軍官想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李飛的右手一擰,貼著清秀軍官的右腕,像一把鋒利的刀般滑斬了上去。

掌緣至處,清秀軍官右臂上的軍裝片片剝離,嗤啦作響中,化為無數柔碎的破爛布料。

清秀軍官眼瞳劇縮,感受那個手掌裡蘊含的似乎並不遜於自己的力量,心中生出無盡的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被稱為華夏最傑出的年輕軍人為什麼先前顯得不堪一擊,而受到自己兩次重擊之後卻會驟然變得比之前強大如此之多。

此刻沒有時間讓這位同樣被南方叛軍稱之為“王”的清秀軍官思考,他眯著眼睛,捕捉著面前電光一般迅疾的那記手掌,右肩猛然一挫,強悍不退,反而向前頂了過去!

幾乎同時,他的左手自腰畔捏了一個半圓,中指指節激突,狠並且犀利無比地向著身前李飛發招而未至的地方砸了下去!

清秀軍官狠並且犀利無比地向著身前李飛發招而未至的地方砸了下去!

他的犀利一擊直接擊中李飛本來鬼魅不可捉『摸』的偷襲,狠狠地擊中他的手腕,發出一聲令人家冷的骨髏碰撞聲。

李飛示弱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成功地瞞過了他,找到了一個最好的突襲機會,然而就在這般危險的境況下,他依然心神未有絲毫動搖慌『亂』,如同森林裡的精靈能聞到千里之外的硝煙味道,他也嗅到了不知道在哪裡的隱藏危險,並且毫不猶豫地向著最危險的那個地方砸了下去!

陰謀詭計,時機技法,在強悍的力量面前都是虛無的存在,難解的繩結終究擋不住君王的一劍,致命的危險也擋不住清秀軍官的一砸。

看似賭博的一砸,實際上體現了清秀軍官無比驚人的戰鬥力與經驗,這隻能歸結為天賦,就像和李飛擁有的類似天賦一般,沒有人能夠模似或者是學習。

拳落掌『蕩』勁風迸裂,北方軍和南方軍個體實力最強大的兩個年輕人,在這樓梯間沉默地做著生與死的搏鬥,並不如獸,只像機器。

清秀軍官擊空得手,蠻不講理地再踏一步,右手閃電般反沿李飛左臂而手,大拇指凌空摁向他的耳下要害,左臂則是化為一根鐵棒,挾著狂風順著李飛被『蕩』開的手掌擊向他的肋下。

如果這一記擊實,李飛本來就有點錯位的肋骨不知道還要斷多少根,更大的可能是肺葉裡的肺泡或許會被瞬間震裂!

然而畢竟他面對的是李飛,是經歷了無數血戰,要死又幸運沒有死去甚至看著身邊的兵一個個死去生不如死的悽慘遭遇,憑藉著毅力強大甚至更進一步的李飛,是同樣擁有旁人難以企及天賦的李飛,是第一次在正面戰鬥中以弱者心態出戰,並且大遵本『性』用了無數語言表情來『迷』『惑』敵人的李飛。

他知道眼前的軍官有常人難及的能力,有極其出『色』的格鬥能力,自己是受傷之身,更是一路殺來已經消耗了極大體力,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夠一擊擊倒眼前的清秀軍官,他甚至預料到了對方能夠避開自己隱藏著的第二擊,所以他的大腦里根本沒有經過思考這個過程,直接憑藉著直覺和本能,左膝猛然抬起,頂向對方的大腿內側,同時剛剛『蕩』起的右臂自肩後橫甩,避開對方的右臂,砸向清秀軍官的額角!

清秀軍官倒下了,在他光彩奪目的不敗戰鬥生涯中第一次倒下。

在最後生死將分或者說同歸手盡的那瞬間,他的左臂強行轉移了攻擊角度,砸在了李飛陰險的右膝邊緣,然後不可思議地閃電般抬起,將李飛的右臂擋在了腋下,然而卻無法阻止對方那狂暴的力量,即使他並不異於常人,同樣粗細的肋骨擊斷了不知道多少根……

他的身體重重撞在樓梯間的牆壁上,悶響震起,震落了表面的白『色』牆漆,『露』出醜陋的水泥,卻強橫地馬上撐住身體,保持著坐姿,脣角滲著鮮血,用前所未有的警惕和殺意盯著不遠處的李飛!

李飛不停咳嗽,咳著血,帶著歡愉的笑意咳著,他越是笑,他越咳得厲害,嘴裡流著的鮮血不停從嘴角滴到地面上,卻捂著痛楚到快要麻木的小腹,一步一步地向靠牆坐在地面的清秀軍官,眼瞳裡沒有什麼警懼,也沒有什麼得意,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明亮,明亮之中帶著怎樣也抑之不住的快活。

“先前,咳咳,你說我,咳,跨不過你這關,因為我會在這裡死去……”雖然李飛憑著精神力的輔助第一次擊倒了這個清秀軍官,但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卑鄙而慚愧,反而因為諷刺的角『色』倒了過來,這種快感李飛很久沒有嘗過。

“這句話,我改了一下,咳咳,我終究跨過你這關,並且,咳,並且,會很風光地離開……”李飛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沉重的喘息數聲,望著靠著牆壁臉『色』蒼白,脣角滲血的清秀軍官,雙眼微眯說道:“你現在四肢都被我脫了臼,再能打又怎樣,還不是眼睜睜地看著我進去把王南天那狗熊給殺了”

清秀軍官雙眸『射』出狠毒的目光,他心中知道李飛似乎使用了什麼不見得光的手段贏了自己,破口大罵,“你卑鄙,有本事幫我接回臼,我們再打過……”

“呵呵……”李飛有點不以為然,聽著對方那有點像女生扭計的話,笑得更歡了,“可以,不過等我和王師座聊幾句,送他上路後,我們有空再切磋切磋!”

說完,李飛一邊咳著血,狼狽而得意地跨過清秀軍官,邁過那已經被子彈轟得破碎的門,走了進去!

走進王南天奢華的私人辦公室,透過長長的走廊,李飛眯著眼睛,拐入了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

然後他便看到豪華的房間裡,那個寬大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一部似乎是電影的非電影,裡面一個看起來很臉熟的男人,雖然赤著上身,滿身血痕,頭髮凌『亂』,臉容髒兮兮,但是卻阻擋不了他英俊的臉容,刀削一般堅毅的輪廓。

李飛呆了呆,發現電視直播的新聞主角似乎和自己長得很像,而且此刻的狼狽模樣和自己此刻一模一樣,噢,是自己嗎

但是還未等李飛弄明白,在他右手邊的一間玻璃房吸引了他。當然,吸引他的不是那透明得發亮的防彈玻璃,而是玻璃裡面的男人!

殺了那麼多的人,受了那麼多的傷,從七樓開始就一路殺上頂層,歷經數次阻礙,在生死邊緣徘徊了數次,終於,此刻,他終於見到了他。

李飛在西雍杜金枝的生日宴會上曾經和王南天有一面之緣。當初李飛一輛價值千萬的車壓倒了王南天兒子的風頭。此刻的王南天和當年的王南天相比,臉上的皺紋似乎多了幾絲,那頭髮似乎不知添了多少白髮,姿勢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看著玻璃牆壁外的李飛,只是那雙眼隱約『露』出了疲態。

李飛沒有握著麒麟劍尖的右手不由按上自己的額頭,有點愣然地望著玻璃牆裡面的王南天,沿著手臂從指尖滴下的鮮血滴在珍貴的白『色』地毯上。

一回生,二回熟。李飛直接在身邊拿起一張椅子放在玻璃牆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只有一玻璃之隔的王南天,笑問道,“防彈玻璃”

“她死了”王南天答非所問。

“誰”

李飛搬一張椅子坐在王南天的面前,並非覺得對方坐著而自己站著就有**份的事情,而是他經過幾近一小時的廝殺而已經筋疲力盡,甚至腦海裡一直節省著使用的精神力也在先前和那位神祕強大無比的清秀軍官生死搏鬥中消耗清光。所以此刻他坐在椅子上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已經站著的力氣都幾乎沒有,滿頭的大汗和大口大口的喘氣說明此刻的李飛的確疲憊不已。

“你殺死了她”王南天淡淡地望著李飛,對於當年和李飛有一眼之緣的他自然再也記不起李飛,看著華夏最傑出的年輕將領站在自己的面前,王南天依舊冷靜無比,只是冷漠中有點惆悵地問了一句,“你殺死了她”

“你是指那個長得像個婆娘的軍官”李飛垂著雙臂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有力無力地反問道。

只是他問出這句話後,噗的一聲,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血如綻放的雪花一般灑在玻璃上,慢慢地滑落,劃出無數條血路,就像樓梯那些倒下的特工們身上流出的血在乾燥的樓梯形成的小溪一般。

“嗯。”王南天看著李飛噴在玻璃上的血花,似乎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那本來就顯皺的眉頭卻慢慢地皺起,似乎對於李飛用婆娘來形容那位清秀軍官讓他著實不開心。

“他是你私生子”李飛反而笑了,只是咧開嘴時,那兩排沾滿鮮血的白牙顯得有點難看,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笑得從容,笑得膚淺得意。

一臉肅然的王南天抹了把花白的頭髮,既沒有否認也不承認。

李飛無力地瞥著王南天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冷冷地笑了笑,“像你這種為人個人的權欲和利益而犧牲整個國家的自私老鬼,你的命都危在旦夕,還去擔心別人的”

王南天縱橫江南的上位者,久居上位,浸『**』官場,宦海沉浮四十年以上,縱使今天落魄到被李飛『逼』入安全屋,但是身上依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地氣勢。像這樣在江南打個噴嚏都比中央大員發紅檔案有威懾感的上位者,聽著李飛尖酸到刻薄的諷刺,非但沒有發怒,反而淡然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你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