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呈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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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呈異象
蚩尤一行趲程去得東海之濱,果見瞳瞳紅ri如鏡般高懸於東海之上,雲間五sè斑瀾,霞際九光披繞。
蚩尤見得這等景像,不由俯掌嘆道:“葵心逐照,群霞披繞,果然是天下奇景啊!”一旁負屓也不禁嘆道:“ri懸多ri而不烈,不見彩霧而見霞,果然是天下異象啊。”蚩尤道:“以丞相之博學,可能解釋其中玄妙?”負屓笑道:“這等奇景百年難以一遇,又怎會讓我等凡人輕易看透?”
說話間,天上奇景又變,從原來的閒雲卷舒,逐漸匯在一起,而海上忽然浪起翻騰,海上的霖霖霧氣,彷彿與天上的雲彩合而為一,再到後來天空中的雲竟幻chéng rén形。
蚩尤等眾人目不暇接,只看得咂咂稱奇。忽然遠遠傳來一個聲音道:“夢兒,夢兒,你真的出現了麼?我知道當ri是我的不是,你現在可是原諒了我麼?還是要…..要我來陪你?”聲音不大,但充滿悲傷之情,說話人娓娓道來,卻是猶在耳邊。
丞相負屓聞聲嘆道:“說話人好強的武功!”蚩尤奇道:“丞相還未見來人面目,卻何以武斷下論?”只聽負屓言道:“那人遠在百丈之外娓娓而言,而聲音卻是近在耳邊,單是這份功力,已不在我們大哥貔貅之下!”蚩尤張目遠眺,只聽前方百丈開外有一個小小黑點,卻看不清那人面貌。
只見那黑點緩緩向海邊移動,忽然“撲通”一聲跳入水中,蚩尤等人見狀大驚,但距離甚遠,相救已來不及。
待蚩尤一行往那人跳水的方向走近,卻見海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小木船,船上有一老者滿身溼透,懷裡抱著一人呈昏迷之狀,想是剛才投河之人。只聽那老者不住大聲呼喚:“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快醒醒!”聲音惶急,顯是緊張到了極點。
蚩尤眾人再走近些仔細一看,原來船上赫然竟是應龍、鸞鳳和誅顛三人,誅顛懷抱之人雖不認得,但從他口呼大哥的情形看,想必是誅顛的大哥誅仙了。
原來誅顛一行往東海之濱出發,一路上風平浪靜,兼有順水行舟,因此在這第六天便已到得東海,忽見這天上奇景,眾人讚歎之中,小船向岸邊靠攏。只見岸上一人長方臉形,頦下長鬚,粗手大腳,與誅顛眉目有些相似,正在喃喃自語。
誅顛眼尖,遠遠便看出這人是自己兄長,但他一向對兄長有愧疚之心,不願直接面對,因此故意對船家駛得慢些。不料誅仙竟是投河自盡,這一驚之下,誅顛也顧不得自己水xing一般,猛一個筋斗栽入水中,費盡功夫將誅仙救起。
誅仙被救往船上之後,意識逐漸恢復,但神志還有些不清,他朦朧間見得船上似有一女xing,便**拉著她的手,迷迷糊糊叫道:“夢兒,夢兒,是你麼…..這裡是你住的地方麼…..當ri是我對你不住…..仙哥無用……”
鸞鳳開始想把手縮回,但見誅仙情深意切,正在囈囈自語個不停,心中不忍,於是嚮應龍看了一眼,應龍微微頷首,鸞鳳也就將手由他抓了。誅顛見大哥越說越是激動,知他多年來受相思折磨得緊了,而所有一切也間接是父親的原因,他一直覺得自己無顏對於兄長,此時見誅仙如此,這種愧疚之情就更深了。
蚩尤等在岸邊相候,見小船久久不前,蚩尤不知就裡,只擔心小船有事,便遣兵士用繩索將小船鉤著,慢慢往岸上牽來。
小船一靠岸,蚩尤與丞相負屓便叫聲:“俠士……”不料誅顛怒氣衝衝道:“我和我大哥敘舊,礙著你們什麼啦?竟然用繩索將我們的小船綁著?你是以為我兄弟倆好欺負麼?……..”誅顛這如機關槍似的搶白,弄得蚩尤等如墮霧中,不知就裡。
正在這時,誅仙聽得誅顛的大聲喧譁,腦子忽然清醒了許多,張目一看,發現竟是牽著鸞鳳的小手,不由大吃一驚,連忙縮手。環顧四周,又見蚩尤誅顛等眾人,心中不禁大奇,嘴中喃喃道:“這是怎麼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誅顛聽見大哥說話,心中一喜,於是只對蚩尤等說聲:“我大哥醒了,暫且饒過你們一回。”說著向誅仙所在奔去,扶起誅仙大叫道:“大哥,大哥,這裡是東海,你醒了麼?”誅仙這時已清醒了七分,他揉揉雙眼,看清楚誅顛、蚩尤、應龍、鸞鳳等人,已知並非夢中,於是問道:“顛弟,我怎麼會在這裡?”
誅顛惴惴道:“大哥剛才yu投河自盡,幸虧發現及時,不然可是終生遺憾啊!”誅仙嘆道:“對……對,剛才我見到夢兒了,你們見到了麼?”誅顛奇道:“雲夢嫂子?她在哪裡?”誅仙抬頭,然後指著天邊的雲彩,高聲道:“那裡,就在那裡,你們看到沒有!”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天邊的雲彩幻chéng rén形,但那人形甚是模糊,說要具體像某一個人,卻又說不上來。只見誅仙看著天邊,神志又開始漸發迷狂,竟掙扎著起來,又想往前衝,幸應龍鸞鳳二人站在兩旁,使勁拉著他肩膀,才讓他不能輕動。
但誅仙功力深厚,又是一心向前,使勁得久了,應鸞二人便漸漸支撐不住。這時誅顛從後面走來,說聲:“大哥,對不起。”說著舉掌往誅仙頸後一切,誅仙便軟軟倒下,暈倒在地。
眾人正大愕之際,忽然一隊軍兵到來,為首者身穿綠袍,口闊面大,容貌軒昂,威風凜凜,只見他大步走到蚩尤面前,立即拜倒在地道:“屬下螭吻接應來遲,還請大王恕罪!”
應龍心道:原來這便是蚩尤十二將中的螭吻,人道其口闊噪粗,平生好吞,今天一見,果真如此,只不知他是否還有傳說中可揮雨降水之能?思念未畢,只見蚩尤已是扶起螭吻道:“螭大哥請起!”又聽螭吻謝過站起,卻在問道:“今天只有大王和丞相前來,我的其它幾個哥哥呢?”
蚩尤道:“囚牛、睚眥還在營中,而霸下與嘲風二人…….”聲音微顫,竟是說不下去。一旁丞相負屓道:“螭弟…….,霸下、嘲風兄弟已是死了…….”他話音未畢,螭吻已是隻覺兩耳嗡嗡作響,似不相信所聽所聞,道:“不會的,我幾個哥哥武功高強,又時刻和大王丞相你們一起,又怎麼會輕易就死,我不相信!”
蚩尤眼圈微紅,苦道:“螭弟,這是真的。”說著將右玉之宴如何中伏、嘲風如何為解毒而身死、霸下如何力扛巨石等事都一一向螭吻細說,螭吻聽罷雙目泣血,雙手扼拳,揚聲怒道:“大王,這炎帝竟是如此卑鄙,我等這就去糾集十萬雄兵,打他個落花流水!”
蚩尤道:“你以為我不想麼?但現在我們內力全失,而狂神共工又是舉世無雙、凶猛絕倫的人物,兼有神兵相助,以目前的力量,尚不足以破九隅啊!”螭吻沉呤道:“神兵……..”忽然似是想起一事,立即稟告於蚩尤道:“大王,提起這神兵,屬下曾略有所聞。”
蚩尤喜道:“快說!”螭吻道:“關於這‘ri懸半空,數ri不落’這奇象,我曾親行探訪當地巫祭,據他所言,傳說在五百年前,曾有二位神將在這東海之濱的天空上方比武爭鬥,其中一位在比武中輸得半招,手中神兵滑落,沉於海底。自此大凡天呈異象,這東海海水勢必翻湧激越,據這巫祭之言,便是那神將要尋回兵器,所以海底的神兵生了感應。”
蚩尤沉呤道:“那不過是些虛無飄渺的傳說而已,又豈足以信?”螭吻道:“臣下開始也這樣認為,不道那天上的紅ri竟是一直不落,而且海水時而安靜,時而激昂,時而海天同景,似是互相呼應,於是臣下自是稟告大王,再作打算。”
蚩尤轉頭向丞相負屓問道:“依丞相之見如何?”負屓向蚩尤一躬道:“臣下不敢隱瞞大王,臣下認為天呈異象事必有因,而且神兵利器多藏於深海險**,只怕這裡是真有異物也未可知。只是……”蚩尤道:“只是什麼?丞相但說無妨。”負屓道:“只是這神物定藏於祕處,我等又無通天下海之能,臣下還未想到該如何一探究竟。”
蚩尤嘆道:“丞相說得是,我們又無通天下海之能,卻不知如何得探個究竟呢?”一旁螭吻進言道:“大王勿憂,在下這次之所以姍姍來遲,只因在下要取這‘避水金珠’的緣故。說著從囊中取出一個小木盒,開啟盒蓋,只見內裡有十枚珠子約彈丸大小,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蚩尤正自大奇,一旁丞相負屓卻不由驚道:“螭弟,你居然去煉這避水金珠,莫非你不知你煉這物的後果?”螭吻點頭道:“這個小弟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小弟已經反覆思量,除此以外,要探這深海祕**,實是別無他法。”
蚩尤見負屓面呈憂sè,不由奇道:“丞相,莫非這‘避水金珠’有什麼不妥麼?”負屓道:“這‘避水金珠’服之可沾水不溼,入深海祕**如履平地,本非凡物,而且煉之人需獨具控水異能,當今之世只怕除了水神共工,便只有螭弟有這個能耐了。”
蚩尤奇道:“那又有什麼不對之處?”負屓嘆道:“這避水金珠並無什麼不對,但螭弟煉它卻是不對了。”蚩尤愕道:“這又是為什麼?”負屓道:“螭弟民;以凡人之軀,煉這不屬凡間之物,於是煉得一珠,便要減得陽壽一年!”
蚩尤聽罷心中一震,然後轉身看著螭吻,忽然“撲”地拜倒,螭吻驀地一驚,立即將蚩尤扶起,嘴中不住道:“大王,你這是幹什麼,莫非想折殺臣下麼?”蚩尤悽道:“我蚩尤何德何能,竟得你們這些義膽忠肝的兄弟誓死相隨,嘲風、霸下為我而死,而螭弟你現在又為我折損十年陽壽,我如不拜你一拜,心中又如何安穩?”說著硬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瞌了一記。
螭吻見蚩尤如此,也禁不住跪倒在地,泣道:“大王,擔任將者忠義為先,為江山社稷死而後已,這不過是份內之事,大王如果堅持要拜在下,那麼在下也拜大王,大王瞌一個響頭,在下便瞌三個。”說著“咚咚咚”瞌了三記響頭,只瞌得前額上也青了一塊。
負屓上前扶著蚩尤道:“大王,螭弟一片赤子忠心,你就接納他的好意吧。”
蚩尤沉呤片刻,終於道聲:“好!”說罷緩緩站起道:“只盼這深海之處確有神物,也不枉螭弟一片苦心!”
話音剛落,只聽不遠處一個聲音道:“我…..我也要去!”蚩尤等人向聲音處看去,只見誅仙已是快步走了過來,嘴中還不住道:“我…..我也要去!”眾人看著誅仙,神sè間不由露出驚疑之sè。
誅仙搖頭道:“你們放心,我並不是去取什麼寶物,我只是想去見我的夢兒一面。”原來他心中堅信他的夢兒還活在海中,正苦於無法下海,因此聽說有避水金珠,一下子神志便都恢復了,忙不迭上前討要金珠。
蚩尤看看負屓、螭吻二人,不由躊躇道:“這……”丞相負屓進言道:“此行下海,實不知凶吉如何,如多得似誅仙般的高手相助,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螭吻也言道:“不錯,反正開始我是想各位大哥都會前來,因此金珠便備得多些,如今多個大哥未來,便給一顆這位大哥,倒也不妨。”
這時半空又聽見一個聲音道:“我也要去!”眾人定睛一看,卻原來是誅顛。誅仙怒看誅顛道:“小弟,你又來淌什麼渾水?這深海不是好玩的,難道你想我誅家絕後麼?”誅顛正sè道:“大哥,正是這深海不好玩,所以我才要去呀,至少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嘛。”
誅仙正想駁斥,不遠處卻傳來幾聲掌擊的聲音,原來是鸞鳳俯掌笑道:“說得好,多一個人便多一個照應!”然後笑臉轉向蚩尤道:“義父,我和阿龍哥也想一起過去,你說好麼?”
蚩尤面上一板道:“小孩兒莫要胡鬧!”鸞鳳便將頭轉向負屓道:“負叔叔,你說句公道話嘛!”負屓微微一笑,對蚩尤道:“大王,這次我卻認為小姐同行,並無不妥。”蚩尤奇道:“丞相,你一向慎言微行,怎麼連你也這樣說?”負屓笑道:“小姐心思細密,兼又jing通水xing,再有應龍大俠相助,想來必可事倍功半!”
蚩尤沉呤半響,又看看眾人眼中的企盼之sè,終於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