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百零五章 再見溫世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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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二百零五章 再見溫世恆
韓方奕瞬間覺得自己心痛難耐,他知道三年前的那次意外並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孩子已經沒有了,他跟林若寧之間到底是有一種難以跨越的界限。
林若寧此時心裡也不好受,完全就是在硬撐著來應付眼前這個似乎是變了好多的男人,不管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她都坦然應對。
羅傑斯似乎是能夠猜出林若寧跟韓方奕之間的關係,畢竟他對這個叫韓方奕的男人一直沒有多少好感,他知道當初尹紫藝執意回國就是為了幫助他東山再起。
想到這裡,他自然而然地摟住林若寧的肩膀,目光中全是掩飾不住的佔有慾,他笑著說道:“看來今天真的是很熱鬧啊,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韓先生跟他的未婚妻。”
林若寧看向尹紫藝,這個氣質超好卻神經兮兮的女人居然是韓方奕的未婚妻,怪不得剛才那麼囂張,此地實在是不宜久留,她對著羅傑斯笑著說道:“我們快走吧,zoe的手需要緊急治療。”
韓方奕見林若寧跟羅傑斯關係親密,見這個孩子又是對她百般依賴,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內心瞬間被巨大的痛楚淹沒,不是沒有想過若寧會有結婚的那一天,不是沒有想過她會有自己的家庭,只是當自己真的面對的時候卻是如此難以接受。
他如疾風一般走到林若寧身邊,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目露痛楚卻是言語平淡地說道:“若寧,你真的已經結婚了嗎?”
到了現在尹紫藝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林若寧,原本她對林若寧是有些不屑的,當邱薇跟她提起這個人物的時候她想到的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看到韓方奕為她失神的一幕,危機感這才湧上心間。
林若寧似乎是不想跟韓方奕有所牽扯,這讓她稍稍放心,想到這裡,她笑了一下,走到韓方奕身邊拉住他的胳膊,通情達理地說道:“阿奕,先讓人家父母帶著孩子去看胳膊吧,你看這小胳膊都是燙傷。”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一愣,韓方奕是不可置信,不相信林若寧就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媽媽,而羅傑斯則是震怒,尹紫藝實在是太過分了,不承認zoe是自己女兒也就罷了,居然說她是若寧的女兒,難道是想跟韓方奕表明若寧跟自己的關係嗎?
林若寧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這個尹紫藝倒是會隨機應變,不過這個說辭倒是能讓自己擺脫韓方奕的束縛,想到這裡她淡笑一聲道:“多謝尹小姐如此通情達理,羅傑斯我們走。”
說著帶著羅傑斯揚長而去。
空蕩蕩的酒店大廳只剩下韓方奕跟尹紫藝兩個人,只見他波瀾不驚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家人的?”
尹紫藝心中一慌,難道阿奕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還以為那個林若寧未婚嗎?想到這裡她就隨口說道:“怎麼可能不是一家人,那個小孩子一口一個媽媽叫著,他們還住一間房,這樣的情形不是一家人怎麼可能?”
垂下眼眸,韓方奕嘴脣微微抿著,眼中雖然平淡無奇,可是那裡面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既然林若寧已經嫁人,那麼他必須要知道林若寧嫁的那個男人是誰,對她怎麼樣,只要知道她過得幸福了,他才甘心放手。
“那個男人跟你是什麼關係?”羅傑斯對著林若寧說道,眼中滿是不解,他聽說過林若寧當初是為了躲避韓方奕所以才去的美國,現在一見面似乎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他想到那麼簡單。
“羅傑斯,我曾經是他的地下情人,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林若寧摟緊了懷中過的zoe,有些黯然地說道,自己對於韓方奕來說不過是一個洩慾工具,一枚備用棋子,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關係?
羅傑斯心中大驚,世間的事情也太過奇妙,忍不住開口將zoe的身世說了出來。
過了半晌,林若寧才木訥地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尹小姐是zoe的親生媽媽,而她現在即將跟韓方奕訂婚?”
羅傑斯見林若寧已經正確地理解了當前的狀況,也不再隱瞞什麼,隨即說出了自己跟尹紫藝的那一段過往。
真的是太狗血了,狗血地讓林若寧牙齦發酸,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如果說韓方奕跟尹紫藝原本就是一對情侶的話,那麼現在兩個人訂婚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現在呢,zoe明明是尹紫藝的女兒,她卻裝作不認識,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為了愛情捨棄親情嗎?
苦笑一聲,她摸摸zoe的額頭,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羅傑斯,以後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我想重新找回尹紫藝,只要她肯回頭,我就接受她。”羅傑斯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毅,襯得原本就是張揚帥氣的一張臉更加俊朗,讓林若寧有過一瞬間的恍惚。
兩個人匆匆趕到醫院,把zoe送到急診室內對
她的傷口進行救治,只是一些輕微的燙傷,再加上林若寧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給小傢伙做過冰敷,所以傷口不是很嚴重,只是見到巴紮了一下,按照醫囑擦抹燙傷藥即可。
Zoe已經忘記了燙傷,躺在林若寧懷中感到一陣溫暖,指著醫院的各處風景眼中滿是驚異,這個地方她沒有來過,真的是好陌生。
見zoe並沒有什麼危險,羅傑斯跟林若寧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羅傑斯說過的一番話,林若寧這才回應道:“羅傑斯,你有沒有想過她要是不回來呢?”
是啊,尹紫藝要是不肯回到他的身邊他又該如何,難道就這麼固執地守著一個人嗎?那zoe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沒有媽媽吧?
“若寧,沒有了那個男人,你以後該怎麼辦?”羅傑斯刻意迴避著林若寧這個犀利的問題,想著既然林若寧跟韓方奕以前是情人關係,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那麼她以後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我對未來沒有太多期許,平平淡淡就好。”林若寧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她不是有什麼大志向的女人,沒有那個能力做出超出眾人期待的事情,只希望一輩子都這麼平平淡淡就好。
羅傑斯盯著林若寧的臉看了一會,這才收回自己若有所思的目光。
付文靜今天帶著霍姆斯到溫世恆就診過的醫院,想跟醫生交涉一下關於溫世恆下一步的治療計劃,不管他同不同意,既然她給了他生命,他就該好好活著。
霍姆斯有些不同意付文靜的觀點,儘管他不希望看到溫世恆死去的那一刻,但是如此剝奪一個人的自由,實在是不應該,再說一個人的生命是由自己說了算的,即便不是為了自由,看著溫世恆整日這麼痛苦,他也於心不忍。
付文靜走得很快,生怕腳步一慢下來,溫世恆的病情就會嚴重幾分,但是經過醫院急診室的那一刻,她卻停下了腳步,就見林若寧懷抱著一個孩子跟一個外國男人有說有笑地離開。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她更加替自己兒子感到不值,就是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利用溫世恆的好心腸,如今卻嫁給了別的男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想到這裡,她剛想舉步上前,就聽霍姆斯先生有些慍怒地說道:“付女士,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那個女人已經跟溫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說著就拽拉著付文靜走向遠處。
“霍姆斯,你怎麼能替那個小賤人說話?你知道她對世恆做了什麼嗎?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活得那麼舒服,我的世恆卻是病痛不堪,你讓我怎麼做?”付文靜原本精緻的妝容此時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一張臉已經扭曲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溫世恆已經對這霍姆斯說出了自己跟林若寧的過往,他對霍姆斯說,自己對林若寧不過是利用關係,兩個人各有所需,現在她已經脫離了溫家,可以說是自由了。
霍姆斯這才明白,原來溫世恆並不是所想的那般好心腸,他利用林若寧的關係,在南郊競標案中為溫家造勢,使溫家的股票飆升,一時間名利雙收。
可是事後卻是殘忍地跟林若寧解除了婚約,這樣的事情,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接受的,所幸現在林若寧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再也不會受到來自溫家的傷害。
這麼想著,他看向林若寧的目光也是有所同情,不管怎麼說,這個女孩他是從心底很欣賞,寵辱不驚,平淡如雲。
付文靜已經被他強行帶走,霍姆斯可不相信她會對林若寧善罷甘休,於是趁著付文靜跟醫生溝通的時候,他悄悄給溫世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中的溫世恆似乎是很沒有力氣,有些無力地說道:“霍姆斯,你怎麼了?”最近幾天他一直在咳血,身體基本已經不能行動自如,知道這是命不久矣。
“先生,我在醫院看到林若寧小姐了,太太似乎是對她很不滿意。”
“你說什麼?”溫世恆原本沒有一絲神采的眸子在聽到林若寧這三個字的時候瞬間變得神采奕奕,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若寧回來了?若寧真的回來了嗎?
霍姆斯再次重複了一遍,忽略了林若寧懷抱孩子跟一個男士的事實,只是跟他說在醫院碰見了這個人。
溫世恆追問著霍姆斯要了地址,讓他務必將林若寧給攔下,自己要去跟林若寧見面。
自從回國以後,林若寧就有一種預感,不久的將來就會跟溫世恆見一面,只是見面的時機太快,快得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手中精緻的請帖,上面依稀殘留著那個男人最好的回憶,那熟悉的字跡一如既往地娟秀無比,跟那本在英國莊園看到書籍上的名字如出一轍。
深吸一口氣,林若寧
獨身前往了溫世恆約她見面的咖啡店,走進了包廂。
霍姆斯見來者是林若寧,心中一喜,連忙上前跟她打招呼,但是今天的林若寧似乎是不想跟他有什麼交談,不是無語,是沒有任何調笑的心情。
溫世恆清瘦了不少,白襯衣下隱約可見的瘦弱骨頭讓林若寧有些詫異,這才幾年沒見,他怎麼會成了這副樣子?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她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溫世恆,一開口就覺得骨鯁在喉,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開始這段對話。
思量了好久,林若寧才緩緩開口說道:“溫先生,三年不見,你清瘦了不少。”
熟悉的語調,陌生的稱呼,隔膜的兩個人深深看了彼此一眼,就見溫世恆笑著說道:“若寧,你還好嗎?”
“時好時壞,不過還算順利平安,你呢?”林若寧客套地回答著,眼神時不時地看向窗外。
溫世恆此時心裡早已是難受不已,看著林若寧那張淡漠的臉,心臟跳動地厲害,他儘量維持著臉上的平和,誰知道他的心又是怎麼地難過?
“我也還是老樣子。”溫世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優雅的動作讓林若寧想起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他都能做得作動輕柔優雅,讓人咋舌,沒想到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淡笑一聲,林若寧笑著說道:“不知道溫先生今天找我來是所為何事?”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似柔情萬千,可是心裡最是無情,不管怎麼說,林若寧跟溫世恆已經絕對沒有和好的可能性,也許時間就是最好的療法。
在美國待過的三年,林若寧學會了怎麼去愛一個人,怎麼去接受一份感情,卻是沒有學會原諒,現在之所以可以這麼平靜地坐在這裡跟溫世恆聊天,不過是彼此之間的客套,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份熟絡與親暱。
溫世恆臉上噙著的笑意似乎是凝固了一下,隨即釋然道:“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見見你。”
溫暖的話如同一枚小小的石子,在林若寧的心中泛起絲絲漣漪,她笑著說道:“我聽付女士說,你一直不肯配合治療,你是怎麼想的?”
“你知道我這個人自由習慣了,生怕有人會束縛我,我這個身子到底是不爭氣,所以與其在世界上掙扎痛苦,倒不如順其自然,死就死,生就生,這麼不死不活地苟延殘喘,實在是我不想要的。”溫世恆說話的聲音很淡,淡的幾乎沒有一點分量,他刻意這麼說只是能夠讓林若寧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不管今後怎麼樣,他都跟她沒有關係。
林若寧心裡一驚,溫世恆這分明就是不想活了,情急之下,她一把攥住溫世恆的手,只覺得他的手早已不像當年那般溫暖如春,此時早就冰涼嚇人,來不及細想,她說道:“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命是自己的,誰能拿的走,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務,要是你死了,你的母親該怎麼辦,那麼多關心你的人該怎麼辦?”
溫世恆心中一暖,隨即爽朗地笑道:“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我一直在為三年前的事情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訂婚禮,你也就不必出現在風口浪尖上,我對不起你。”
“現在還說什麼對不起,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接受治療吧,不管怎麼說,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不要想其他事情,答應我好嗎?”林若寧說話的時候,看向溫世恆的目光中只剩下一絲希冀,只希望他能夠好好活下去,什麼情愛,此時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相對於愛情而言,生命的價值似乎是更高,至少在林若寧眼中是這樣的,愛情沒有了,還可以有理想,如果生命沒有了,一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我答應你會好好治病,你也要好好地過好每一天,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動搖自己的心,跟著自己的心走,收穫自己的幸福。”溫世恆反握住林若寧的雙手,溫柔地說道。
林若寧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不是情太深,只是時間不對,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太多負責的情感,如今一下子被說透,到底是心裡過意不去,三年前自己也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會來到溫世恆的身邊,卻不曾想到他會那麼貼心地對待自己。
在韓方奕刻意設下的棋局中,一切似乎已經亂了套。
林若寧依依不捨地跟溫世恆告別,想著以後似乎還有機會見面,只是不住地勸他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療,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至於他做不做,是他的事情了。
見林若寧走後,溫世恆的身體不住地發抖,他低聲叫了一聲霍姆斯,等到霍姆斯衝進包間的時候,見他已經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吐出來,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是那麼觸目驚心,疼痛在全身蔓延,他咬著牙堅持著,不想讓林若寧看出一絲破綻,等到霍姆斯衝進來的時候,他才放心地痛苦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