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30 武魂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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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30 武魂與約定
這些傢伙遠遠不止是我想象中那麼簡單，它們的速度極快，攻擊極高，很難找到突破口，若是單純使出群技，花雨劍法，很難一次『性』解決，若是使出經脈逆行，再加上強有力的八卦掌，雖然效果明顯，但是敵方數量太多，有可能這面前的幾個小心魔還未解決，就被一群怪給包抄了。
我思索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張金翼。
他抽出那把銀白『色』的長劍，出鞘，“嗤！”在空中翻騰一圈，頓時消失！下一秒，又用梯雲縱閃到了敵方的陣營，耳畔傳來瑤瑤著急的聲音，“張大哥，小心啊！”
我恨恨咬牙，這傢伙居然想搶我風頭！不用多說，踏出白駒過隙，直直殺入敵營，揮劍一瞬間，竟然帶起了一陣朔白之光，我疑『惑』的看著這柄再普通不過的鐵劍，趁著劍光還未消失，順勢斜斜一刺，“噗！”竟然命中要害！一擊必殺！
怎麼，怎麼回事？！
“泠！……泠！”突然，鐵劍不聽使喚了一般，在手中猛的顫抖，我不知所措，看著張金翼，他只顧忙著消滅那些惱人的心魔，這時，在一旁觀戰的瑤瑤開口了，“這把鐵劍居然會因你而擁有魂魄！現在，它已經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劍了，它跟你在一起，就如同你的夥伴一樣，學會成長，學會鍛鍊，它現在有了思想，有了靈魂了！”
“怎麼會，這種普通的鐵劍也會有思想？”
她點點頭，顯然，也驚奇於這把普通的鐵劍，“越好的劍悟『性』越高，但是，正如人亡劍亡，劍與主人是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主人是什麼樣，影響著劍，有些非常厲害的劍，悟『性』雖然高，卻跟隨著一些下流之人，自然不會得到劍的魂魄，不會重生，更不會有生命，看來，魚大哥，這把劍跟著你，有著不同的經歷啊！”
仔細想想，確實也是，雖然它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卻一直陪著我殺敵，習武，我相信，它也有一雙眼睛，注視著我的行動，感染著我的行動，看吧，不要說人，就是一把普通的劍都被我給感染了，被我這名英雄喚起了重生，哎，你說我是不是很有魅力嘛？……
“你愣著幹嘛？快過來啊！”一道刺耳的劍聲，帶著張金翼嘈雜的吼鬧，我看了看鐵劍，以後你就叫小鐵了，嗚嗚，多麼感人的名字啊，小鐵，今後你就與我一同殺敵，一同歷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同創造美好未來！
“啊……！呯！”誰，是誰『亂』扔的石頭，“你沒長耳朵啊，我撐不住了！”
看吧看吧，還是要靠本大俠才行！“經，脈，逆，……行！”呃？！手臂在推動時，居然有一股力量在倒推般，手臂裡的經脈開始雜『亂』起來，烏黑『色』的血『液』愈來愈明顯，“啊！……”使出全力，用處經脈逆行，用完之後，手上的力量像是參了瑕疵一樣，力量獲得的並不想以前那麼強大，感覺有什麼東西阻塞了一般，疼痛難耐！
額頭流下了汗粒，來不及擦，只感覺頭昏昏的，“小心！” 『迷』『迷』糊糊中，看見一隻豔紅的心魔朝我撲來，什麼？！ “叮！……嗤！” 然後，看著它的身上劃出一道鮮紅的口子，身子中的『液』汁也隨即慢慢流出來。
是誰救了我？我四處張望，拳頭緊緊握住，卻按不住顫抖，越來越痛了！手臂似乎要炸開般，用另一隻手死死按住，也還是在不斷的顫抖，血『液』開始慢慢到處流動，經脈開始漸漸雜『亂』起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就只有一個念頭，手，沒有任何力量了。
“泠，泠！”忽的一聲，“小鐵”一飛沖天，隨即在我身邊打轉，劍尖垂下，時而旋轉，時而直衝，看來它真的復生了，擁有了自己的靈魂和思想，“呵呵，剛才是你救的我吧？”我艱難的『摸』了『摸』它，劍面上隱隱約約映出一個疲勞的我。我苦笑一聲。
“真，武，七，截，陣！”張金翼大吼一聲，整個身體發出耀眼的藍光，一把修長的劍柄冒出藍氣，緩緩聚集，“唰！”七道劍光再一次齊唰唰的朝七個方位『射』出，七道藍『色』的劍氣在地上急速旋轉，“呼呼！”猛的一轉，劍光，劍氣，纏繞在一起，圍著張金翼，形成一個天然的保護罩。
居然可以這樣？
“張大哥很好的運用了『亂』環訣，道家所謂『亂』環，即百般變化存乎於心，高低進退，出入攻守有別之理！”我扭過頭，看著瑤瑤，突然，她臉『色』一變，朝張金翼大聲叫道，“張大哥，我知道了，這些花妖心魔的要害在於神門『穴』和太淵『穴』，快用太淵十三劍！”
張金翼沒有多想，似乎非常信任瑤瑤，收劍，整個劍猛烈的搖晃，“呯呯！”他微閉雙眼，“喝！”眼睛猛的一睜開，長劍一偏，右手迅疾握緊，如幻影一般，“隆~！”一聲巨響，十三道劍影連『射』齊發，直直刺入心魔的太淵『穴』和神門『穴』，一刺便死，明明只看見一把幻影般的劍氣和一聲轟隆巨響，可是，十三道劍影就詭異的刺入心魔的要害。
看來，這武當七俠排名第二，張金翼，速度快，果然名不虛傳！
“現在才開始呢！”張金翼怒吼一聲，頭頂出現一隻犀牛的犀角，猛的一震，“譁”他的身子被一團濃濃的霧氣包裹，那是“犀牛望月！”增加靈氣！……其實也沒什麼，我也會。
“虎抱頭！”他緊握長劍，“天,馬,飛,瀑!”一劍破空，如天馬飛躍天瀑，仙風優雅而勢不可當，他的長劍在空中一破，『射』出的劍氣凝成一隻急速飛舞的天馬，潔白的光線，刺空劈下，“刺啦！”像一注雷電，轟隆一下，四周竟然還蔓延開磁磁的電流。
電氣此時注入了張金翼的劍中，“磁磁，”那把長劍漸漸顯藍，帶著一陣陣玄功。
“武當道法深厚、武功博大雄渾，內功位列九大門派之首。同時道家弟子的武功中有玄功的成分，對他們的攻擊進一步加強。”瑤瑤在一旁說道，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此時，手臂面板上的顏『色』慢慢由深紫變成恐怖的黑『色』，我心裡想著，不行，我得趕快消滅這些心魔，挽個劍花，“煙消雲散！”
“怎麼回事？”張金翼突然轉過頭看著我，瑤瑤也驚奇的看著我，我茫然的望著他們，“唰！”劍氣一轉，出劍如急雨閃電，鐵劍根本不在我手中，它自己高速旋轉起來，在空中破空一聲，“孰……”雲霧突然全都聚集過來，猛的一擊，狂『潮』拍岸般的攻擊朝地面席捲而去！
“ 這是，花雨劍法第二式——雲捲雲舒！”
我疑『惑』的看著“小鐵”它居然自己領悟了這招，我飛下來，看著天空還未完全散去的煙霧，將雲霧聚集起來，再以第二道劍氣釋放，完全以中心向四面發『射』，強大無比，“小鐵”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看似很高興。
看著倒地不起的心魔，我朝張金翼叫道，“快去取當歸！”
他身法一震，一陣幻影般又閃回來了。“這……這不是簡單的當歸，這是千年當歸！”怪不得這麼多心魔會護著它，看來，今晚有口福了。
我舉著“小鐵”，笑呵呵的下山，回到金殿。
傍晚……
“你還在恨你爹？”
“沒，沒……有”我扭過頭看了看他，苦笑一聲。“我不想說話。”
此時，一個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張大哥，魚大哥，吃飯了。”
我朝瑤瑤笑了笑，不理會張金翼，直徑走進了金殿。金殿的裝潢可謂氣派，我看著上席坐著張玄素，一臉憂愁。
“你們吃吧，不用理會我。”他低著頭，臉上依舊是散不開的煩惱。
瑤瑤走到師傅身邊，低著腰，拉著師傅,“師傅，你怎麼了？”
“不得無禮！”這時，一個道士朝瑤瑤吼道，她嘟了嘟小嘴，回到位置上。
師傅不說話，良久，起身，關上門窗，氣氛異常古怪，這時才慢慢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秋水無痕劍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武當要煉一把全新的劍，代表我武當的風範！”
嗯哼？
他繼續說道，“可是，這把劍已經煉了九九八十一天了，這把劍卻一直少點什麼，前些日子，我去拜訪了少林掌門玄慈大師，他給我說這把劍在等待一個人……我苦思冥想了很久，這把劍不應該屬於我，我已經老了，該退出江湖了，所以，我決定交個一個配的上這把萬仞龍淵劍的人！”
“啊，會是誰呢？”
“估計都是大師兄吧，嗯嗯”
“我猜一定是張師兄……”
似乎在一瞬間，整個金殿都沸騰起來，議論紛紛。我看著師傅凝聚的眼神，那個被他們一口一個大師兄叫著的男人，已經擁有了天瀑劍，我想，他應該不會想要那把絕世神器，因為，我瞭解他。
而對於張金翼，他之前就一直想擺脫武當的束縛，如果將此劍交個他，他必定不會喜悅。
對於其他的什麼張中行，蕭天逸等人，都無大氣風範，配不上這把劍。
仔細想想，這把劍……不應該屬於我這樣的大俠嗎？我一表人才，武功蓋世，風度翩翩，嗯嗯，這把劍配我再合適不過了。
“那怎麼辦？下個月初一，各大門派就要來武當舉行比武切磋，如果讓各大門派掌門看見，武當如今是這般模樣，豈不是遭天下人笑話？”張金翼正襟危坐，緊緊說道。
“唉……”師傅深深的嘆了口氣。
萬仞龍淵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最後，大家各回了自己房間，一路上都擺談這寶劍的事情。
“泠……泠！”小鐵突然顫抖起來，我知道，它一定有什麼事兒想對我說。漆黑的夜『色』，只有一輪皎潔的月光照亮整個武當山，小鐵“唰”衝去鞘，在我面前微微顫抖了一下，掉頭，直直向前飛去。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我緊追其後，繞過金殿，來到老君壇，站在下面，隱隱看見那上面似乎在沸騰著什麼東西，冒出一陣又一陣詭異的煙氣。
“這是……萬仞龍淵劍嗎？”我飛上老君壇，看著一個方形的槽子中，深不見底的水中，一把巨劍，在水中猛烈的顫抖。“什麼東西？呸！”隨口吐出一口水，正不歪不斜，直直落進那槽子裡，“啊……完了！”我抱著頭，似乎有什麼先兆，師傅一定會殺了我的，我忐忑不安的伸出腦袋，朝那裡面看了看。
“嗤！”巨劍突然一陣，“唰唰！”透出水面，轟的一聲，整個水池裡的水被炸開了，水花四『射』，我驚慌不已，完了，劍毀了，……緊緊閉著眼睛，不一會兒，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在前面，我微微睜開雙眼，口中顫顫道，“萬……仞龍淵劍？”
“是你喚醒了我？”
什麼？我的意念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可是四處探看，沒有任何人，最後，將視線留在了這把劍上，這把神器，由上至下，劍尖部位淺藍『色』，越到下面，深藍，然後是紫藍，渾身連成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劍身上面還微微發著淺『色』光，有一團霧氣纏繞。
“泠！呯！”這種聲音我不止一次聽見，那是“小鐵”發出的，可是這次，這把劍發出一種比小鐵更為震撼的聲音，如天神下凡，它居然直立起來了，隨著一聲響聲，一黑一白的氣團圍繞著巨劍不停的轉動。
圓心的八陣圖象徵著武當的氣概，我頓時被這把劍的氣勢所壓住，啞口無言。
“你，為什麼不說話？”
聲音越來越高，似乎想佔滿我整個意念，我從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憤怒和疑『惑』，我看著劍，口中自然說出，“你是誰，你在哪？”
“我不就在你面前嗎？”
什麼？我緊緊看著這把劍，難道是它在說話？……一出來，就有思想，有了劍的魂魄，居然還能用意念與人交流。
“為什麼，我能聽到你說話？”我緊張的心跳都快要停止。
那劍身一轉，在我頭頂旋轉，時而發出一種劍『吟』，“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巨劍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或者說，我已經被這場面震撼了，“我號召四處有靈魂的劍將你送到我面前，如今，我的體內，已經有了你的生命。”
“我的生命，是什麼？”
“你的唾『液』！”
什麼？這也算？“不是，那是我不小心吐進去的，對不起啊，你找錯人了。”
“沒錯，我沒看錯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劍身猛的一顫，將正要轉身的我困住。
“我怎麼會……說實話，我是想得到你，可是，這也太搞笑了吧？你沒睡醒嗎？還是我在做夢？”說著，我朝自己拍了一巴掌，“呃！”痛痛，這不是夢啊。
“你能聽見我說話，說明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對啊，我怎麼也會聽劍了？不對，難道我也會聽每一把劍的心聲？
我朝“小鐵”眨了一個眼神，“小鐵，告訴我，我剛才在想什麼？”
“小鐵”愣在原地，不旋轉，也不動彈，我知道，它根本不知道。
“你在想怎麼逃離這裡！”突然，巨劍的聲音又出現我的意念中，“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
我，我喃喃的看著，那把巨劍慢慢落下，躺在石板上，全新的劍柄，“嗤~”月光在面上像是撒下一片粉末，潔白無暇。
“撲通！”巨劍跳入水池中，只留下一個聲音，下個月初一，我才會真正回到你身邊，現在，我還要睡覺……
什麼？我被這把劍搞的稀裡糊塗，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得神經質，加白痴。
“嗯？……你在這幹嘛？”突然，張金翼的聲音出現在黑夜。
哦？呃？“我在看月亮啊，啊，今晚的月亮好圓啊！”他困『惑』的看了看我，又急忙幾步上前檢視水池，一切都完好，他轉頭看了看我，“這把劍是師傅的心血，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我打它主意？……這把劍半夜來嚇我，打我主意還差不多。
我拍拍張金翼的肩膀，“哎，我說，你今兒那個劍氣是怎麼回事？怎麼和我的真武七截陣不一樣呢，怎麼看起來那麼厲害啊？”
他白了我一眼，“廢話，那是因為自身的武魂。”
“武魂？”這不是聽雨教我那個嗎？說起來，好像確實很久沒修煉了。
“武魂分為十個階級，修煉越高，不僅僅影響內力，還影響功力，閃避，強度，會心一擊等很多因素，可以這麼說，武魂修煉是相當重要的，但是，並不是武魂等級越高，就代表武功第一，因為要成為天下第一，成為英雄，不僅僅靠強大的武魂和絕世武器護甲，還要靠後天努力及心理素質，往往一場比武，最重要的並不是招式的華麗和強悍，還要看此人怎麼正確對待和運用，讓招式無招，武魂自混一體，人劍合一，瀟灑自逸。”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是有幾分道理，我急忙找個地方坐下，和他慢慢聊起，“那麼，武魂分為哪十個階級呢？”
他想了想，說道，“最初修煉是朔白之階，然後的翠綠之階，邃藍之階，赤紅之階，魄紫之階，淵黑之階，影墨之階，黃金之階，烈星之階，最後是絕世之階！”
哦哦，我點點頭，我經常看見自己的花雨劍法帶著一絲白『色』氣霧，看來，我還是最初的朔白之階。“那你是什麼階級呢？”
“哦，我的武魂階級不高，只是邃藍之階，你可以從我劍法中看出，因為武當有很多事，沒時間修煉。”
“邃藍之階，武魂階級不怎麼高，可是我看你對付心魔很厲害！”我將疑『惑』提出來。
他一笑，“我注重將武當派的心法提升，並不是太在意武魂。”他繼續朝我說，“修煉武魂其實是很危險的，必須要做到無一絲瑕疵，不能想其他事情，有些人找到了路子，一路暢通，直接進入高階級，可有些人，一出來不按常規，四處『亂』撞，不僅武魂等級沒有提高，還自傷心脈，對自己很不好！”
嗯哼？這不是說我嗎？我就是『亂』走『亂』撞，但是，我相信，我會開闢一條不同的路。
我看了看天『色』，朝張金翼說道，“天『色』已晚了，我們回去吧。”
“好。”
我起身，準備離去，突然，腦海裡又出現了那一個沉重的聲音：“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