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賤井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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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賤井塔
第五十六章賤井塔
那姑娘長的一臉的水靈，很是討喜。只是那眼神很是炙熱，射向的是奈人？身後的那小子……
只見他嘴角輕勾，目空四海，雙手環胸的側倚著奈人，可以說只露出了半張臉，至於另外半張臉想必還是不如不看。
奈人向來有顆八卦心，想來那胸腔中熊熊烈火是被一干枝投上引燃了。他目視前方只用身體死命的拱了奇犽兩下，低聲道：“喂，小子你的那能用了嘛？持久力如何？給哥們說說，第一次爽呼不？”
奇犽本是還摸不著頭腦，怎奈他最後的一句帶著隱性的直白。他可以算是半個男人，男人那點事，你們也知道，肚裡、底下想得，也就那點貨——你要說他純潔，不然呼！他那好奇心極盛，說白了他差的也就那點提槍上陣的經驗。
他裝不出淡定，臉憋的紅通：“你胡說什麼啊？”
奈人扒下了他那不淡定的指頭：“嘛，你這麼激動幹啥？難道你的小弟弟還沒被小妹妹暖和過乎？”
他說的是一派自然，恍然不像流氓的黃色挑釁，雖這說他還是自覺的將聲音壓低了些。
而偏巧他有意為之。說，就是給他聽的。想必只要不是耳背，帶著耳朵的人。再怎麼著，攏進耳邊的咬耳朵，你能聽不見？
這下，就是無視也不成。男性的尊嚴被大大挑釁，這就恍若豎子小兒踩自己肩頭的鄙視——自己‘性’能力不行。
你說他是如何的不氣？那副雲淡風輕的淡然不屑哪還有？他那眼給他瞪的圓鼓了的，想必那勢就是想狠命地撲倒狠命的咬。
奈人絲毫沒被他那刺蝟樣給嚇唬住，必然的。和飛艇上一做比較，那一潭死水的瞳和這充滿生機的眼。怎麼著，也不會被嚇著。他無所謂的攤攤手。
奇犽氣咻咻道：“剛你是想和我比，怎麼著？”
奈人臉帶著鄙夷：“比？比什麼？一夜馭女幾個？還是你準備把眼前的那女人給上了去？如果你這這樣做……”
“當怎樣？”奇犽吼。
這吼聲，不出所料的再次引來了不少矚目。奇犽不理，氣惱的瞪著他。
奈人玩味一笑，聲音一點也沒收斂的意思：“當，當真是禽獸！”
說完，看他凶紅了的眼，奈人當機立斷的往酷拉皮加身後一縮，給找了個擋箭牌。至於雷歐力，不是奈人不找，只是他心知，那需長的肌肉其實並不像所長的那般結實有用，說白了就是——不頂用，白長個！
“出來！！”他火氣大，被他這番氣。抓著空就想過去逮人。
奈人不傻，但他楞是喜歡做些往火上淋點油，讓這火往上燒得更旺乎——的缺德事。
“把他給我！”奇犽攤出手，直白要人，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聽來格外的寒顫人。酷拉皮加左右為難，奈人聽這說，怕真給交出去了。半蹲了下去，死死的環扣住了酷拉皮加那細且長的腿。
“你看……”酷拉皮加聲音猶疑不定，那後面省略的估計就是自己也給纏上了，已是力不從心。
“……你還能更無恥點！”奇犽怒極了，瞪著他。
奈人呵呵一笑：“承你妙贊，確實是。”
像是一場鬧劇似的。降下了，也就降下了。迎來的是這塔頂的風光，這晴空萬里，無風也無雲。
會長笑的很和善，將他們這些晉級的考試都放在了塔頂。簡單講述了下考試內容就摸著他鬍子，高深不語了。而他身旁的豆麵人也緊接著講解起注意事項和考試規則，至於有多少人聽，聽或沒聽？人管不了他們。在這裡的多半人都是仗著藝高人膽大。
其實豆麵人挺感激的，對這蹲著自己面前聽的少年，他就特激動。估計是給這群人刺激的，你瞧人家講的口沫子飛很敬業，可惜沒人搭理。站他面前的也就渺渺的4人，那4倆就是他們一小夥。
而那記仇的奇犽，還在他背後齪著他的牙。待豆麵人理清，奈人拍拍膝蓋站了起來，打算還他們一起走。哪知豆麵人特激動的墊腳握住了他手指：“謝謝。”
他雖是不知他道啥謝，但喜歡佔口頭便宜的他，一點也不猶豫就應了下去：“不謝。”
豆麵人有些納悶，走幾步就回首瞧瞧，走幾步就回首瞧瞧，忍不住就問：“你們跟著我們做甚？”
奈人眨巴眼，心想：我不跟你們跟誰？落選的人從獵人協會這大款撈張回程的船票，不為過分吧！這想著，又貼近了幾步。
眼見這艇要再飛走了，他急了。只是後面的人，先他一步抓了他手腕，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奈人悶聲，就脫不出手。沒技巧的拉扯，只會惹來白白遭罪。這爺剛得罪過，想來不會‘憐香惜玉’。而他想想，也算將這小爺的脾性摸了個一半。不敢大肆叫囂自己回程的念頭，只得把心思打在了那名綁著雙辮的少女。
“喂，少女你就沒有話想向你的姘夫說嘛？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爺爺我憐惜美人，你說出來，我就幫你揍他可好？”說完，他惡膽橫生的作勢向他頭頂揮了揮拳。
奇犽眯眼，神情很是不耐：“你在找死嘛？”
眼神鼓勵：“快說啊！”無視那感官上的疼覺，他心裡早已想把這娃按在地上猛揍了。感情爺在他眼裡是一面團，讓你捏著玩不？這手保管是腫了，他皺眉甩了甩。一顫，不敢動了。
那眼神像是要生吞了他……少女本是不屑說，現看他這眼神，想來是激起了她往事的聯想，神色變得猙獰，斷斷續續的謾罵著他的冷血，數落著他的事蹟。顯然，她是失控了。而害她失控的人抓了抓鬢角：“搞半天，你是愛之深、恨之切。”他神色未定，而他另隻手感慨似的往他肩頭上拍：“兄弟你變態啊！”
他嘴角勾起了一弧度，很陰冷的說：“再說話我咬死你！”
他打了個哆嗦，給激的。他脣就貼在他脖子的動脈處，似真似假。而這很有效，惜命的某人不再發表言論。
看他自己用手把嘴脣護上，奇犽給這小動作逗笑了。想是，早前這般識相該有多好……
而那邊，不屑鄙夷打在了他倆身上，奈人雖捂著嘴但他看著還是覺得挺冤枉的，畢竟這看似挺記仇的孩子他沒有惹她不是？
奇犽也蹙緊了眉頭，將他往身上帶了些。奈人瞟了他一眼，本想說：她那眼雖利，但還不至於鈦合金。但奇犽先他一步，把他一勒緊。
好吧，他還是靜觀其變，是了！
看他從兜裡，掏出一耳環，奈人憑藉良好的視力認定這就是那姑娘耳朵上掛的，為此給他一個鄙視：“丫！還說沒姦情，這事後都取人家小姑娘耳吊飾，留紀念了！”
奇犽打趣的一笑：“怎麼著？剛，你是嫉妒了嘛？”往耳邊吹了口氣：“你要我便給你更好的。”
“……”這是在調戲嘛？
一臉的挑剔，上下打量一番：“行。不過看你這瘦了吧唧的賣得出身價？”
“你要我便給。”他倒豪爽，輕鬆的許諾。
還不待他答，那邊少女激動了，大步上前被黑衣人給扒住了，她掙扎不出：“你這賊子，為什麼偷我父親留我的遺物？！”
“你可知這是何物？”
少女不答，憤慨的瞪著他。“是辣椒山礦石的結晶，沒錯吧。”
見她驚訝，他繼續說下去。少女當是不信，只是那獵人協會那老頭最後壞心的往少女的心臟上插著的利刃推了一把。少女抑不住的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而奈人再一望，那老頭和善的笑？不知怎麼的，就竄了味。那老臉多像一朵多瓣的黃菊啊……
而這娃最後說什麼：“你的幸福其實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才會有今天。”又一華麗的轉身牽動了他，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在狂打顫。
“你想說什麼？”
“……你擋著我和會長說話了。”
“……”蹭他沒過回神，推開他，幾步小跑，顛到了會長面前：“我是落選者，來搭艇回家，想便是這艇大有容人之量。對吧？”
會長不表態，哦呵呵的直笑。只笑道那臉色黑青的奇犽擰著他的後衣領往後拽：“你倒是說說，竟是這般討厭我嘛？”說到此，眼神中閃著不明顯的受傷。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朋友。”他被拖著倒退，如此安撫道。
“……”還不待奇犽回聲。他又在大喊了：“會長我是落選者。”其意很明瞭，不要丟下他......
本表情緩和了些的奇犽，聽這一叫喚。無聲的鬆開他手，飛快湊近奈人他脖子，狠命地叼下一口。直到口中嚐出血腥子，才肯鬆口。而鬆了口並不等於鬆手，所以他一直目送了會長笑呵呵的離去。
奈人氣的全身癱軟，眼見就要坐地上了。他給摟了一把：“腿軟。我扶你。”
扶、扶你媽！看那飛艇越加淺小的影，他氣不過，低頭就在他手腕側骨上，合上了上下顎。
過了會兒，鬆了口。一圈齒印在那細白的面板上格外的打眼，而轉頭朝他瞅去，見他那了了然的樣子，顯然是沒把他那點力量當事。
“消氣了？”他不甚在意的收回手腕，暗下磨蹭了幾下。
奈人只當他嫌棄自己的口水，又怨自己剛怎麼不在下重點口。沒法，一陣風吹來，那幾個沒長腦的攀爬好手就給叢林猛禽給叼了去。看那身軀也只夠塞個牙縫，想來也絕了從外直下的念頭，人都在塔頂上，隔著地板磚敲敲打打起來，誓要找出一條生路。
奈人沒那意，就著那地蹲坐下去，從艇上外帶了些吃食，就地啃了起來。看這頂上面越來越少的考生他也不急，想是不會那般不靠譜的給誰叼去了，多半是找到了那所謂的祕密通道也說不一定。
而讓他稍感在意的是，那扭著屁股的小丑下去了有一會兒了，而那也是滿臉糊麵粉的小字輩卻一點也不急跟在東巴後面，是要搞襲擊嘛？還是看上了人家，想想那叢林中遇險，他深喻口氣，異樣的審美觀也不是沒見過——也沒必要這般大驚小怪，不是！
沒一會兒，他食還未消化，那遠處的三人攏了片刻。奇犽走過來了，不顧他的意願連拖帶拽的將他放一地板上了，見二倆對他身後的那位點頭，這人又特好心的幫他在地板上蹦了下。結果，他掉下去了。
在黑布隆冬中往下墜，又在燈火搖曳的地方降落，勉強不算笨著的用手胎了下地，起了個緩衝，但還是震的腳底板麻麻的。
時隔相差沒到一分鐘，這熟悉的臉龐，竟讓他想撲上去廝打一番，妄想揍他成一肉饃。搖頭，他自己也有所感悟：上輩子或是欠了他的！或是偷了他媳婦的！也說不準……
但，人嘛……你都拿捏不準，全都是單獨的個體，一人一想法。例如現在：‘你和他！’，你看他不順眼，他瞅你怪熱乎？只瞅的你拿眼死瞪著他。
這該說是‘報應’？還是應了世人所說的‘一物降一物’與否？
奇犽走上前，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句：“你還在怪我？”
奈人扯起嘴皮子，攏噠了半天，最後鼻孔一出氣，眼一瞥，譴責的神色十足。
“你這弱，在上面也定是會被飢餓的野獸分食。”
他氣不打一處，那腳底板的鞋他可以脫下來擲他嘛？
“你這般篤定？”
他輕哼了聲，神情亦是不可一世。
“但你可知，我願在那沒瓦的地暴晒屍骨，也定是不願在這黑布隆冬的地埋下殘骸。”他圖的是一時口時之快。
搖曳的燭火底下，他只能觀察到那明顯僵了下的身軀。他有些得意，但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你確定還能剩下屍骨？”
“……老子骨質增生，便宜的了誰？”
瞧，這話說的……
過了很久，塔頂上跳下一人。那人抹著濃重的粉沫子，脂粉味有些重，奈人揉著他那靈敏的鼻子。
5個人。取那高臺上的5只表各自帶著，這就是遊戲的序幕。而奈人十分不願，但也無可奈何，當他扣下那錶帶的時候。人工的提示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