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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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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一)

清晨的lou珠粘在嫩嫩的小草葉片上,粘在樹枝茂密的葉子上,閃動著晶瑩的珍珠,我和同事邊走邊趟著晨lou,看著周圍葉片上,那滾動著的lou珠,一顆,兩顆,三顆,……千顆,萬顆……,像夜空燦爛的繁星,像碧波上灑滿了的寶石。

聽說在五八年破四舊立四新時,把隱山先生的陵墓扒了,在墓底挖出一塊石碑,石碑上竟然刻著扒墓的時間,人員,領頭的是誰?

隱山先生真的有先知先覺嗎?我和一位同事帶著好奇心理刨根問底,來到了當時扒墓的當事人兆四虎家,見到了兆四虎。

兆四虎見我們進來,十分客氣的讓我們坐下,我抬頭看了看他,已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了,那高高的個頭,顯示著年輕時的威武,畢竟歲數不饒人,臉上佈滿了鄒紋。

“兆大爺,您今年高壽?”

“七十八歲了。 ”

“身體還是那麼紮實。 ”

“不行了,老了,”兆四虎笑著問道:“你們找我有事?”

“我們想了解一下當年扒李大仙的陵墓情況。 ”我開門見山地要求道。

“唉!”他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怕提那樁子事。 好漢不言當年勇嗎?何況現已進入古稀之年……”

“看在我們老遠趕來,還是請您老講一講吧?”

他撓了撓頭,鄒起眉來。 心想,按現在來講,毀壞古蹟是破壞,那時對自己的做法身不由己:“從哪兒講起呢!說實在地,這事不是出自我的內心,那是當時形勢造成的……”

“這個我們知道,沒誰怪你錯了。 ”

“不怪我就行。 ”於是。 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那年我二十八歲。 在李原小學教書,當時整個李原公社,只有這所唯一的高小學校。 不知地方太貧窮了,還是其它原因,大家都沒上學的習慣,當時文化人奇缺。 ”

“那您老可算當時的秀才了。 ”同事講了一句。

“不錯,我是個高中生。 在全公社獨一無二秀才。 ”

“正好今天是中秋節。 ”我見他家擺放著月餅,想起了今天的日子,“你就從五八年講起吧。 ”

“那是五十年前地這個月。 ”他接了一句想了想,果然不錯,正是這個月的八月八日。

“不要著急,想著來。 ”同事講了一句,“五八年都不知道,喜歡聽。 ”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講:“ 解放初期;全國成立互助組,到初級社、高階社。 五八年成立人民公社,打起三面紅旗;總路線、大躍進。 大鍊鋼鐵,砸爛舊社會。 在全國大形勢地帶動下,李原也成立了人民公社,農村實行合作化。 農民集中起來吃食堂。 當時群眾口頭讒:“槓子饃,倆和喲(一)。 ”即是一個饃饃中間劃一道橫槓。

那時上級的政策是好的,只因大家沒文化,對上級的政策理解錯了,凡是從解放前過來東西,都屬砸爛範圍之內……生產隊長是皇上,說皇上不如說他是閻王,胡搞一氣,天天帶著一幫人,各家各戶搶東西。 挨家挨戶檢查。 個人家庭不能有鍋灶。 見鐵鍋拿去鍊鋼鐵,見石頭碾子、石頭磨。 拉去砸爛燒成石灰。 他們收去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老一代留下來的,說什麼是封建殘餘。 都是舊社會過來的。 ”

“那不是胡鬧嗎?簡直是土匪。 聽說我們這裡鬧的最凶。 ”同事提出了疑問。

“是啊!不光我們這裡,全國一樣,不過,豫東平原大地收拾地最慘。 就我們李原來說吧!凡是帶古字的東西,凡是經過舊社會過來的,都屬於清除之內。 古廟統統扒掉,古寨牆挖平填海,古墓扒掉,凡是帶古的都是封建殘餘,迷信的,四舊的。

如李原東門外(即現在的鐵業社)那些石馬、石人是古代的,是解放前留下來地,扒掉燒成了石灰。 李原有四門城樓,也統統扒掉,寨牆扒掉平到海子裡,如現在的衛生院所在地,那是一所古廟扒後蓋成的。

“那些古蹟留到現在就值錢了,光旅遊一項也給李原帶來一筆財富。 ”我打斷了他的話。

“哪知道呢,那時的口號是:‘砸爛舊社會,建立新世界’。 只因沒文化,哪裡知道砸爛的全是古代社會留下來地文化遺產……”他喝了一口水,繼續接著講:“凡是解放前過來的都屬四舊,解放前稱舊社會,帶個舊字,再說那些古東西要它何用?除了佔地,乾脆拔除平整一下,植樹造林實惠。

我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水,看了看同事,瞪著大眼睛,像聽故事似的靜靜地聽著……

“兆大爺,接著講啊,我們喜歡聽,一直講到**……”同事提出了要求。

“那不跑題了,你們不是專程來打聽扒李玄陵墓之事的嗎?”兆四虎反問一句。

“扒李玄陵墓之事要聽,**的事情我們喜歡聽。 ”同事出於好奇心要求道。

“那好吧!”兆四虎咳嗽一聲,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拉開話匣子:“還是從五八年講起,五八年浮誇風,捏著鼻子哄眼睛,自己騙自己,吹牛皮不犯罪。 比如我們生產隊的小麥,為了得紅旗,趕先進,本來每畝只能產三百斤,硬說成畝產三千斤。 上級來檢查,好說,生產隊長有辦法,把盛裝糧食的墩,下面鋪上麥草,上邊蓋一層麥子,應付檢查,猛地看去,好大一墩麥子,至少報上十萬斤,其實也才三、五百斤而已。 ”

“那是騙誰呢?”我問了一句:“上級發現了咋講?”

“你怎麼老cha嘴,聽兆大爺講!”同事阻止道。

“上級也騙呀,就這樣,一級騙一級,群眾當時編了個順口溜:”兆四虎背起順口溜來:“隊騙社,社騙縣,一級一級往上騙,一直騙到國務院。 國務院裡下檔案,一級一級朝下念,唸到隊裡還是騙。 ”

“為什麼要騙呢?不騙不行嗎?”同事提出了疑問。

“不行呀!人家畝產三千斤,你只有三百斤,為什麼那麼少呢?是右傾思想作怪。 帶上了右派帽子,一輩子就完了。

那時左派是好的,是激進派,右派是保守派。 是鬥爭的對像,誰想當右派?

只有比著吹,吹的越高越好,反正吹牛皮不犯罪,你報畝產五百斤,我就報一千斤,要想超過只有報兩千斤,就這樣越吹越高,直到拖離了實際……”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右派是這樣劃成地!那麼,誰還敢講實話呢?”

“是呀!講實話要吃虧,所以你會吹,我比你還會吹,就形成了後來地激進派-----左派。 是一步一步演變而來的。 ”

“後來演變成**,紅衛兵造反派。 ”同事很會推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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