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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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為卿狂
儘管有下面風床的保護，火舞還是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她強忍著順勢一滾，避免了被龍獸那龐大的身軀壓碎的悲慘，旁邊的可米眼疾手快的衝上去把她拖過來。
那邊的龍清影疲憊的半跪在地上，用出這終極的一招，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龍獸又在地上翻滾了一會，才慢慢沒有了生氣，四個人只剩下可米站在地上，還是龍清影先站起來，她拖著身子勉強割開龍獸的身體，尋找到獸核，又來到火舞身邊。
“小舞、大師，你們沒事吧？”龍清影的臉色很蒼白。
“龍帥好身手啊，老朽沒有看錯的話，龍帥已快晉升到劍聖上階的階段了。”拉法的面色同樣蒼白，無休止的用出高階魔法和龍獸對抗，已經掏空了他的精力，沒有一個月的恢復，他的能力很難回到正常。
“大師過獎，今天沒有大師，結果就不是這樣了。”龍清影扶起火舞，開玩笑道：“我們快走吧，現在一隻雷獸就可以要我們的命。”
四個人相互攙扶著向外走去，他們在為風行天和小雪爭取時間，小雪的情況很不好，要不盡早找到光明牧師治療，從風行天那天緊張小雪的情況來看，龍清影可以預料風行天醒過來的情形。
到了城邊的時候，為了保密，四個人分開走，拉法和可米帶上小雪去治療，龍清影和火舞則向將軍府趕去，風行天的傷不能耽擱，要是時間長了，什麼都救不了他。
回到將軍府，龍清影找來軍醫給火舞治療，她也受不小的內傷，然後把獸核搗成粉給風行天喂下，剩下的，只有看天了。
“清影，你的龍神訣衝破第五層了？”房間裡只剩下龍清影和火舞兩個人，火舞問道。
“是啊，剛才的一瞬間讓我又衝了一層，越到後面越難的。”龍清影微嘆了口氣，火舞是最清楚她能力的一個。
龍神訣總共十一層，到第十層，已經是神的能力了，傳說到了最高層，還可以達到龍的力量，可惜目前還沒人能夠達到第十層，因為龍神訣有一個不可打破的宿命，它的能力提升是以生命力為代價的，龍清影的父親，帝國上一代戰神……龍雲，就是在練到第八層時丟下了幼小的龍清影英年早逝，但他們沒有選擇，龍神之力是他們家族的一個詛咒，一代接一代，從他們出生的那刻起，就奠定著他們以後的悲劇命運，龍清影更是這代的單傳。
“算了，想這些幹什麼，生死有命，還是關心一下他吧！”龍清影看出火舞的難過。
“誰關心他了！”火舞口是心非道。
“忘了是誰要拼著命去找獸核了？”龍清影取笑道。
“清影……”火舞嗔道。
龍清影含笑看著小兒女之態盡現的火舞，什麼時候，自己也有這份歸宿呢？龍清影不敢奢望，除了那個悲劇的宿命不說，就是以目前她的地位、能力，找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也只能是枉然。
兩天下來，風行天還是沒醒過來，但情況已經好轉，呼吸很平穩，也不再吐血，火舞雖然回到軍隊繼續訓練，但私下裡還是過來照顧風行天，楚剛他們已經放出來，這本就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只是攙和了政治沙上的原因而變的複雜，他們可沒有這個機會來看風行天，只能在隊中擔心，森傑也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
火舞發現，沒有了風行天，軍隊中的訓練明顯的不如以前帶勁，特別是風行天所在的大隊，少了風行天平時的表現打混，氣氛壓抑了很多。再加上森傑也沒出現，兩邊的競爭不再那麼火熱，看到這些，她也只能私下裡嘆氣。
只是有一個壞訊息，小雪的情況很不好，雖然拉法找了最好的牧師給它治療，但小雪像風行天一樣，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也沒有什麼傷，連拉法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九尾幻狐本就是一個祕密，他只能暫時把小雪留在他那裡照顧。
風行天醒過來的時候，正是第四天傍晚，他睜開眼睛，映入視線的是火舞嬌美的身形。
“嘿嘿，我就知道老子的舞兒是最乖的。”風行天想笑出來，可是發現全身沒一點力氣。
“你，你醒了？”聽到風行天那招牌般的聲音，睏倦的火舞驚喜道，可她看到風行天那勉強的壞笑，卻又氣不打一處來。
“誰關心你了！我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我好上報名額！”火舞冷下臉。
風行天也不在意，他在回想著幾天來的記憶斷層，梁成、洛圖……一個個身影浮現出來，還有狂風錄，他記了一下，還好沒有忘掉。
“梁成這王八蛋，老子不把他老婆扒光，我就不叫風行天。”風行天想起來在刑訊室裡受到的非人折磨，上夾棍、針刺指甲、火烙等等，只差沒要了他的老命，但他硬是強撐過來。
“你腦子裡都不會想些乾淨點的？！”火舞叱道，這傢伙怎麼連報仇都是這麼齷齪的想法。
“嘿嘿，我說過，是男人不是男人找他老婆來試試就知道了。”風行天終於扯出個笑容，他這才發
現渾身包著繃帶。
“你已經沒機會了，他死了。”火舞冷道，看他沒醒過來直擔心，可醒過來又想一拳再把他給砸暈。
“不會吧，哪個王八蛋比我早一步動手？”風行天很忿忿然。
“自殺的。”火舞懶的理他。
“這樣也好，呵呵，省的我再去捏死他。”風行天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再說什麼，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這裡是哪？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香閨。”風行天很想知道是不是火舞替他脫的衣服。
“你想的美！這是龍帥的將軍府，你走運了。”
“龍清影？”風行天模糊記得那天龍清影到最後出現了。
“要不是為了救你，龍帥才沒那麼多麻煩呢！”
這幾天報紙不斷登出這件事，很明顯，肯定是有人刻意背後操縱，明是貶低執法部，實際上是表現清影軍團太過霸道。
火舞又說了龍清影為救他去迷霧山殺龍獸的事情，只是隱瞞了自己的反應。
“雪兒呢？”風行天聽完沉默了半天，終於問道。
“它……它沒事，在休息。”龍清影交代過，要是他醒過來先不要告訴他雪兒的事。
“哦，那個小懶蟲。”風行天雖然疑惑，但也沒多說什麼，“你去告訴一下龍清影，我們該走了，再住下去，對她很不好。”
風行天不再說話，兩個人之間就沉默了。
“她正在處理公務，我去告訴她一聲。”火舞說完走出去，她很不習慣風行天不說話，她寧可他還是那麼嬉皮笑臉的說著話，起碼讓她可以感受到一個真實的他，而不是現在這樣沉默的他，讓她心裡有些慌亂。
過了一會，龍清影隨著火舞推門進來，風行天已經勉強的一個人坐起來。
“你不要命了！”龍清影輕喝道。
“呵呵，我討厭躺著。”風行天看著龍清影，“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既然你是清影軍團的人，這是我該做的事。”龍清影不以為然道：“你的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安心在這裡休養兩天再回去。”
“不了，我還是回去比較習慣。”風行天執意要走，他從火舞剛才的敘述中知道，他在這裡住的越久，對龍清影就越不好，弄不好最後還要鬧出個美女軍長為救情郎怒震帝都的荒唐事情，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情。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養，我給你批幾天假。”龍清影也沒有強求。
“雪兒一定在你這，它這幾天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風行天念念不忘小雪。
“它……風行天，可以答應讓我多擁有它幾天嗎？”
“告訴我，它是不是出事了？”風行天平靜的看著龍清影，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平靜。
“哎，其實想等你好點再說的。”龍清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瞞不下去，契約獸一般都和主人有心靈感應。
“沒事，你說。”
儘管他的語氣還是很正常，但火舞覺察到他有些微微發抖。
“是它引龍獸出來的，我們趕去晚了點，它受了點傷，現在還沒醒。”龍清影很不習慣他這樣的眼神，這讓她很不舒服。
“我要見它。”風行天笑了一下。
“你現在怎麼能動，它在拉法大師那裡很安全。”火舞著急道。
“讓我去見它。”風行天沒有動，只是看著龍清影。
“好吧，它在學院，我派人送你們去。”龍清影嘆了口氣，答應了風行天。
坐在車上，風行天一句話也沒說，火舞也不好說什麼，她很奇怪小雪在風行天心中的地位，也很難受風行天這個樣子。
車很快便到了學院，在火舞的攙扶下，風行天走出來，幾天沒吃東西的他很虛弱。
剛走到學院門口，一夥人圍上了他們，風行天看了看，是那天在酒店的那夥傭兵。
“風行天，好久不見，雖說你躲在了清影軍團，咱們也在龍清影家潛伏了好多天，今天該有個了斷了吧！”
雷豹沒發現風行天的不對，他們在那天后，就找機會跟蹤風行天，當天晚上有白衣男人的保護，第二天卻不見了風行天的蹤影，最後打聽到他當了兵，在軍營裡他們當然沒什麼機會，正好報紙上又登出風行天的名字，他們就在龍清影府邸周圍潛伏了好多天，今天終於見他出來，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回到軍隊中，又和龍清影沾上關係，那他們基本上是沒什麼機會了。
“豹哥，小弟現在有事，改天小弟一定找個機會讓你了斷好嗎？”風行天離開火舞走到前面。
“風行天，那天晚上放過你，到現在，兄弟們都已經有怨言了，今晚必須做個了斷！”雷豹看出風行天有些不對勁，但他也管不了這麼多，再拖下去，團中的人會離了心，他的威信也會受損。
“操，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這些天你躲在軍隊裡，現在又靠你眼前這個娘們保護，你算什麼東西！”傭兵團中一個人罵道。
“
你再說一次！”火舞抽出劍，聽到這裡，她已經明白了肯定是風行天以前的仇家，以這傢伙的個性不可能沒有。
“姑娘，這不關你的事，他殺了我兄弟，所以他要抵命。”雷豹客氣道。
“我不管他以前和你們有什麼恩怨，現在他是我計程車兵，你們想從我手中傷害他，告訴你們，不可能。”火舞強硬道。
“那我們就得罪了。”雷豹也不再多說。
“舞兒，借你的劍用用。”風行天拉住火舞的手。
“你！”火舞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人還真是不要命了，好不容易撿回他的一條命，他卻這麼不珍惜。
“雷豹，我風行天從不求人，今天卻求了你，多的話不說了，你們儘管上。”風行天在火舞愣神間，從她手中拿過劍。
“風行天，你不關心小雪了嗎？你知道它的情況有多嚴重？要是你死了，對得起它嗎？”火舞情急之下，搬出小雪。
“我不會死。”風行天回頭，對她溫柔笑道。
“好，風行天，能讓我雷豹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雷豹扛起劍走上前。
風行天拄劍而立，閉目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睜開眼睛時，一絲詭異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來吧！”
雷豹慎重的舉起劍，火舞早在一旁蓄勢待發，她要在風行天不行的情況下，就是拚死也要把他拖回來。
雖然雷豹感應到風行天的力量很虛弱，但他也不敢大意，起手就是一招平實的橫劈。
風行天舉劍勉強擋了一下，全身被震退好幾步，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風行天！”火舞要撲上來。
“舞兒。”風行天變的很嚴肅，“你走到我身邊，以後，我不會原諒你。”
也許是被他的嚴肅表情嚇著了，火舞竟沒再走上前一步，她一瞬間只想哭，以前她從不哭，可認識風行天以後就想哭。
風行天站定身子，雷豹又攻過來，都是很簡單的招式，但風行天擋的卻很緩慢、很吃力。
雷豹越打越不是味，趁人之危也不是他的風格，他停了下來。
“風行天，今天你真不行，我暫且饒過你，等你行了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吧！”雷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反正他覺得很壓抑。
“雷豹，我已經求過你了，決鬥的時候，你不應該說出這些話。”風行天微笑著拒絕。
這下激怒了雷豹，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他低喝一聲，當頭一劍劈來。
這一劍他用上了不少力道，不是前幾劍可以相比的，風行天擋了一下，手中的烈焰猛的向下一沉，一口鮮血激射而出。
火舞正要再次不顧一切的衝上去，風行天接下來的奇怪動作卻使她生生止住了步伐，並且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的悲傷，再由悲傷變的複雜。
風行天的動作很簡單，他半跪在地上，舉起無名指放到嘴邊咬破，把滴著鮮血的手指放在額頭，閉上眼睛嘴裡呢喃了幾句，重新睜開眼睛，他回頭深深的望了火舞一眼，接著雙手持劍向雷豹衝去。
火舞突然雙膝著地，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般無力的跪下來，這邊的雷豹看著風行天自殺式的衝擊，冷笑了一聲，舉起劍做好了結束風行天的準備。
但當風行天的烈焰碰上他的劍時，他後悔了，因為，他對上了風行天的眼睛，他驚訝的發現，風行天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在夜色中，血紅色的頭髮、血紅色的眼睛。
“狂戰士！”雷豹不可置信的說完，但一切都晚了，從烈焰上面傳出的無堅不摧的力量，瞬間壓斷了他的重劍，又壓向了他的胸膛。
“你……不可能……”雷豹不甘心的倒下去，烈焰已整個橫切進了他胸膛。
血紅色的眼睛在夜色的掩護下格外妖異，風行天緩緩掃過前面傭兵團的眾人，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兄弟們，拼了！”一個人大喊道，所有人都拿著武器衝上來。
風行天不多說話，烈焰的劍尖划著地面，也向人群衝去。
接觸到的一瞬間，風行天一抬手，烈焰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劃過最前面那個人的喉嚨，接著停也不停的把第二個人從頭到腳劈成兩半，但同時這一動作也延緩了他的速度，一道斧影在他後背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痕。
風行天沒有回頭，沒握劍的右手直接抓向身後，直插進那個人的胸膛，出來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和噴射的鮮血。
血腥使剩下的人更加恐怖，絕望使他們更加瘋狂。
風行天把第四個人攔腰砍死時，一把劍從斜地裡刺過來，風行天也不避閃，在劍刺進身體的同時，揮手把劍主人的腦袋砍下來。
剩下的五個人後退著聚集在一起，風行天拔出插在身上的劍，伸舌舔了一下滿手的鮮血，又笑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笑，毫無生氣的笑！
“操你媽，你不是人！不是人！”剩下的人已陷入崩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