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剛經歷了男人最傷心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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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剛經歷了男人最傷心的一刻
“‘家裡’出什麼事了嗎?”我指了指周圍陳設。
**男苦笑著回答:“天降橫禍啊。 早知道我就不用那麼幸苦的比試了。 ”
聽了這話,我和霍姆面面相覷。
**男長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哼哼了兩聲,用一種混合著自嘲、不敢與悲涼的語氣說:“我要結婚了……”
“……。 ”
“……。 ”
“……。 ”
我被這擊突如其來地響雷劈焦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霍姆則把剛含進嘴裡的紅茶貢獻給地毯;**男則仍舊沉浸在鬱悶的情緒中,黑著臉有氣無力的歪在沙發上。
漂亮眼睛、共和國之鷹的反常會面,藍鬍子老禿頭的突然退讓,以及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大些克利福德家僕從,種種情景在我腦中閃過,我大致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政治聯姻?不是吧!這麼爛俗的情節竟然就在我眼前發生了?
**男雖然開口了,但思維還很混亂,神情還有些緊張,似乎是想極力的向我說明什麼:“我知道這個事情很突然,甚至有些可笑,怎麼說呢……我……我……可是我……蒂雅請你相信我……”
這樣語無倫次的話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我認為幫他理清思路才是當務之急。 “弗蘭茲,這件事是你的私人問題,或者應該說是你的家族問題。 我們出於朋友地立場。 也很願意聽你的傾訴。 但在這之前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嗎?這能幫助我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 當然,如果有你不願意告訴我們的,你可以直接回答‘我不想說’,我能其中的原因,坦白的說,我也有祕密。 ”
**男抬起頭,沒有立即回答。 卻直愣愣的盯著我,失望與受傷染滿了他地眼睛。 好一會才彷彿無意識似的喃喃吐出一句:“朋友嗎……”
我被他盯地有些不知所措,腦子裡飛轉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只好硬著頭皮回答:“當然,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
話音剛落,這次連霍姆都發出了嘆息。
這種氣氛真是令人尷尬到發簌啊。
好在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男開口道:“想問什麼?直說吧。 ”
他既然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客氣。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便問道:“你是克利福德家的直系?”
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男愣了一下才答道:“恩,現任家主是我父親。 ”
我和霍姆對視了一眼,彼此lou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兄長已經成婚了?”我的意思是,他是克利福德家的“二少爺”,為了顯示誠意,身為“非第一繼承人”。 自然沒有繞過“同樣適婚的兄長”地道理。 據我所知克利福德家的家主是在現任執政官葛蘭斯彤之前,在前臺掌控共和國政權的人,這樣算來也應該有七十歲上下了,**男有個年齡相差很多的兄長也很合理。
**男卻搖搖頭:“兄長十七年前出了意外,一直長病不起……”說道本來應該出面頂缸的傢伙,卻因為身體原因逃避過去。 他難免流lou出“我很倒黴”的語氣。
突然一個惡意的想法浮現出來,若是在另外的場合,他會不會因為有機會凌駕在兄長之上而感到怨氣呢?這個想方沒來得及延伸下去,卻被另一個靈光打斷。
“十七年前”這個世界讓我簌了一下,瞬間讓我串聯起一系列之前得到地資訊,但隨即又被我趕都大腦的角落裡。
我繼續問:“對方是帝國的貴女?”
這句話讓**男說不出的吃驚。 伊利斯共和國和薩拉斯邦格帝國之間的高層聯姻,是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 畢竟就二十多年前,雙方還不曾承認對方地國家地位,一方說對方的元首是僭主,另一方則稱對方為無政府主義者。
平常人有著以上種種心理障礙和盲區。 得出這個結論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反射性的厲聲問:“你怎麼知道?!”隨即似乎是想到我們三個lou營那晚的事情。 對我能得出這個結論便不再那樣意外了。
對於肯定的答案,我忍不住嘆息。
人類世界持續三百對年的“三足鼎立”的局面。 竟然被這麼件事情打破了。 說不簡單,這只不過是兩個年輕人的婚姻;說簡單,雙方走到這一步卻花了足足三百年。
三角的崩塌,其原因無非是其中一角地力量急劇變化——陡然變弱,或陡然變強——如今地情況應該是前者吧……
“想想市長晚宴那晚薩南三巨頭的表現,在聯絡你家突然派出這麼誇張地侍從隊伍,自然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還有,門外那群傻妞們也是給你造聲勢的吧?”
**男再次有氣無力的低下頭。
我不打算讓他知道我對魔法師工會實力的真正評價,所以故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推理條件沒提。
兩國聯姻,這樣大的事難怪會讓分會長大法師那樣失態呢,或許到那一刻白魔法塔的老頭們才發現被徹底算計了吧?也希望他們還順帶認清了自己的立場,他們已經是共和國和帝國連招呼都懶的打一個的存在了。
“有時候,真覺得我們這種家庭的子弟活著就像做夢一樣,不論年幼時多麼受寵愛,在外面多麼橫行無忌,都是假的。 不過一句話,說被賣就被賣了。 ”
雖然覺得他這話有些偏激,但我一時也找不到安慰的辦法。
隨即又想到他這樣失落,除了被家人當作政治利益的籌碼的失望外,還有被自己為之奮鬥的地方——魔法師工會——出賣的悲涼。
那晚,憤怒已極巴巴來興師問罪的藍鬍子老頭,在跟共和國之鷹一番短暫的交談之後便做出讓步,不正是因為聯姻的主角之一,還有“魔法工會成員”這個身份的原因嗎?
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段婚姻應該是帝國、共和國以及魔法師工會三方面的的聯姻吧——雖然這第三方是個隨時可以被排除的存在,但至少在面子上,白魔法塔方面不會有太大損失了。
至於決定這件事的時候,當事人魔法師的身份之前還要加個“準”字這件事,也就被很自然的忽略了。 那條掛在胸前的綬帶對某些人而言或許是一輩子的夢想,但對白魔法塔的大法師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也難怪**男一開口就是考試的喪氣話,任誰在耗盡了心神拼搏之後,卻被告知什麼也不做也一樣得的到的時候,都會產生這種怨氣吧?
雖然我自承是隻小白,但作為一個靈魂上的成年人,卻不會做鼓動他冒著成為國家公敵的代價逃婚的蠢事。 認真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幫他度過這一關。 只好轉移注意力,讓他擺拖現下鬱悶的情緒。
逃避,確實是人類處理棘手問題最常見的辦法。
我把話題轉到不在場的肉球男身上。 這才知道他傷得的確很重,表皮有大面積的深度燒傷,加上救治時間拖延,即使是有最高位的恢復魔法師治療,恐怕也需要長時間的修養。
再加上無論哪一方面都不會再讓鍍了足夠金“準新郎”冒險下場,他們的小隊要參加下一輪比試是不可能了。
不過好在透過第一輪比試,紅帶九成九是拿到了,也不算空手而歸。 加上他又透過這次結識了“大kao山”,相信只要不是太倒黴,將來前途應該有保障。
得知肉球男已經拖離的生命危險,我們決定去醫療所看看他,我還準備順便跟他討教幾個防禦術方面的問題。
**男鬱悶歸鬱悶,倒也清楚這樣消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見我提議便欣然答應了。
起身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皺著眉頭看了那套寶石盆景行頭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在穿上它們,尋了好久總算找到件不算“特別”花俏的衣服,才到屏風後面換衣服去。
推開房門,幾個侍從都一絲不苟的站在門外守候著,**男發了頓不大不小的脾氣才得以在他們為難的表情下千萬治療所。
看著前方不遠處**男的背影,竟然覺得有種莫名的蕭索,讓人忍不住唏噓。
身旁的霍姆聽見我的嘆息,凝視了我兩秒,才開口道:“他剛經歷了男人最傷心的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