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野心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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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野心的閃光
這光芒只持續了一瞬，當我剛想去仔細辨別，它已經縮回到那兩抹翠綠的深邃裡去了。
“你可真是體貼，有個表妹在身邊真好。 ”**男又恢復了慵懶而不經意的樣子。
我白了他一眼，他呵呵一笑，轉頭對霍姆說：“這次你們可是大出風頭了，不過我似乎只能恭喜一個人吶。 ”
霍姆苦笑。
第二項測試的具體日期還沒有正式確定，最晚估計也就是半個月之後。 但是霍姆現在的狀態，沒個兩、三個月是恢復不了。
他因為過度透支使用精神力，已經對作為精神承載容器的肉體造成了傷害。
就像一塊吸滿水的海綿，要是為了擰乾最後一滴水而擰得太狠的話，後果不是變形，就是破裂。
為了防止這一狀況，肉體本身會在精神力即將達到極限之時做出預警，比如心跳加速、血壓升高，以及我的背痛等等。
如果施術者仍要繼續下去，身體會在精神力全部耗盡的時候終止所有機能，也就是“暈厥”，這時他的肉體其實也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但是，有一部分有特殊天分的人，或是透過一定極度嚴苛訓練的人，精神力水平會高出肉體可承載程度。
某些有特殊天分，或是透過極度嚴苛訓練的人，可以使精神力水平會高出肉體可承載程度。
這一部分人是法術士中理所當然的佼佼者，但是這樣一種能力也伴隨著極度地危險。
當年我初學魔法的時候。 曾因為莫名其妙的精神力爆發，而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之後老爹曾跟我做過一次長達5個小時的詳談，對我充分解釋這種狀態的危險性。
當人的精神力超過肉體的承載範圍時，在一般狀體下可以由緩慢地發散，來緩解其對肉提的膨脹作用。 但是在高度消耗地情況下卻極度危險，因為精神力消耗完畢之前，這個人的肉體就因承受不住。 先一步崩潰了。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在精神力運用的過程中毀壞了肉體而不自知。 到肉體崩潰的之後，仍未消耗完畢精神還會存續一段時間。 這是一種什麼狀態，連老爹也不清楚，但至少在世俗觀念上，這個人已經死去了。
總而言之，正常狀態下，在肉體收到傷害之前。 精神力就應該枯竭；可上述的那一部分人，卻正好相反。 因此，由精神力使用而造成肉體傷害的機率就要高出很多。
從霍姆現在的狀態來看，他顯然屬於後者，否則他早就因為精神力枯竭而暈倒了。 而現在限制他精神力運用地，卻是肉體的極限，這正是當年老爹命令小紅和小黑教我武術的最大原因。
“你打算怎麼辦？”我想**男要問的是，霍姆打算用什麼辦法在第二項考試開始之前恢復狀態。
但霍姆卻故意曲解到另一個方向：“我可不喜歡被人當做珍禽異獸的感覺。 當然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
這算什麼？男人間的較勁嗎？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商量的人，幹嘛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我恐怕永遠不會理解這種男人式的虛榮吧？
見他這種態度，**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道：“要找安靜地地方休息，我倒可以……”
“唷，我們未來的大法師。 原來你在這裡吶。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cha進來，我們三人同時一驚。 霍姆的臉更是瞬間煞白，**男臉上閒時的神情也消失了2兩秒才恢復，我們實在太大意了。
“哈哈，瓦萊裡猊下（注一），您真是無所不能啊，我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您都能找到。 ”**男趕緊迎上去，態度頗為恭敬，見來人瞟進屋裡。 便大方地把他迎進來。 “我來介紹兩位朋友。 ”
突來的不速之客是個相貌不俗的男子。 一身別具風格的長袍直垂腳面。 遮住了整個身形。 和魔法師長袍的自然簡約不同，他的袍子繁複而華麗。
2寸寬的蔓藤刺繡從肩膀開始。 順著手臂一直延伸到袖口。 寬大的袖子從腋下放開，在前臂三分之一處最寬，然後在手腕處收緊，形成一個鵜鶘下顎的形狀。
魔法師袍的前襟是空著地，綬帶是它唯一地裝飾。 但這男人的胸前卻繡滿丁香葉、莭草、葡萄葉組成地花紋。
最特別的是他的帽子，是那種古埃及女人長用的圓柱狀的帽子，貌似這種帽子是專適合光頭用的（注二）。 後半部分卻加了個搭子，連耳朵帶半個側臉都遮起來，一直拖到後頸。
這人貌似來頭不小，我趕緊扶霍姆站起來，**男果然先報出我倆的名字，然後才介紹他：“這位是薩拉斯邦格帝國皇家國教團的神官長，瓦萊裡※#8226;冉爾佛多猊下。 ”一個皇族。
汗。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聽到有皇族血統的宗教人士，我就會想起“大理段氏”。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他年輕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笑紋，顯然並不是個習慣高高在上的嚴肅的人，恐怕還能時常表現得很具親和力。
和小紅、小黑還有**男，甚至霍姆比起來，他沒有那種第一眼的閃光感，但是五官很精緻，非常耐看，屬於那種第二眼美男子。
最特別是那雙深綠的眼睛，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無論是眼線的弧度，與眉毛的角度，還是雙眼的距離，簡直堪稱完美。但是聯想到他的身份，卻有種嚴重的違合感。
那眼中閃爍的神采太活躍了。
不是頓悟的透徹，不是練達的圓融，不是普世的堅毅，不是舍我的虔誠。 而是一種活躍的熱情，隱祕的渴望……我倒覺得老爹的氣質更符合方外之人的形象。
對了，我記得老爹說過，皇家國教團的神官長應該是個110多歲的老頭。 當時老爹給我形容他100歲大壽時，還能扯著嗓子罵人的情景，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那別人僭越了稱呼，他怎麼沒有一點慚愧的樣子，反而理所當然似的呢？
他的實際職位應該很接近神官長……原來如此！有一個很好的詞可以形容這種熱情和渴望——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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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猊下是對宗教人士的敬稱，同類於閣下、殿下等。
對於這個稱呼，我抓頭。 “猊下”是個日語舶來詞，漢語裡是沒有的。 原來是用來敬稱佛教（神道教？）高僧的。 我第一次接觸這個詞是在《銀河英雄傳說》裡，用來敬稱地球教大主教（我當時看的D版，不曉得那是哪裡的版本。 後來的新經典版沒細看，貌似是直接把這塊兒省略了吧。 ）。 所以在我的印象裡，這個詞應該是用在西式宗教的神職人員身上的。 寫27、28章的時候我就為這個糾結過，漢語裡用來敬稱宗教人士的上人、大師用在西方人身上，總覺得彆扭的很，可我找來找去都沒找到針對基督教人士的敬稱。 瓦萊裡前次出場我用的“閣下”，可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所以這裡乾脆把這個詞借過來了。
各位親親誰知道更合適的詞？告訴俺，俺馬上把小日本的東西換掉。
注二：古埃及有段時間是不論男女都刮光頭的，因為這樣涼快，需要頭髮的場合，戴假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