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一章武學真相

第一百二十一章武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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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武學真相

第一百二十一章武學真相

淳于宣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於是,雅紫竹帶領兩人兜兜轉轉去了一處院落。

走到假山前,雅紫竹四處看了看,摁下了突出在假山外的一塊拳頭大的石塊。淳于宣看了暗暗點頭,如果不是有人帶領他來,即使住上十天半個月也發現不了這裡還有這麼一個隱祕的機關。

石塊靜悄悄的移開,閃出一個黝黑的通道。異如雪點了根放在洞口旁邊的火把,遞給淳于宣。淳于宣默默的接了過來,心底卻極為警惕,如果這是兩個人設下的陷阱怎麼辦?如果裡面會出現特別的危險怎麼辦?心神電轉,淳于宣還是選擇了信任。有異如雪在,在多的人恐怕也討不了好處,既然如此不妨放手一博!

異如雪深深的看了一眼淳于宣,可見他對淳于宣還是不太信任。但是出於對雅紫竹的尊重還是率先走了進去。

淳于宣發現這通道雖然黑暗,但修整的極為平坦,牆壁用青石緊緊羅列,腳底下是夯實的泥土地。大約走了一刻鐘的功夫,卻已經走到了盡頭。只見異如雪放下火把,從懷中掏出一個符令樣的東西,對著面前的牆洞平平的按了下去。

仄仄仄仄——石門緩緩開啟,裡面卻是燈火通明。

淳于宣跟著兩個人進了石門,身後的石門自動合攏。待淳于宣抬起頭來,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只見撞入眼簾的竟是一個接一個碼放整齊的鐵籠子,每個籠子裡都鎖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每個人都是如異如雪般詭異般的雄壯。

“這是——”淳于宣怔怔的開口:“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失敗的產品。”異如雪冷冷的說道:“他們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內力衝擊,不是痴了傻了就是成了廢人。”

“王爺請這邊走。”雅紫竹卻似沒有看見一般,率先向裡面走去。幾個籠子裡的人見到雅紫竹,發出吱吱呀呀沒有意義的音節,看見淳于宣卻好像幸災樂禍一般的咧開了嘴。

越往裡走,籠子越少,漸漸沒有了『亂』七八糟的叫嚷聲。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間十尺見方的監牢,監牢裡盤腿坐著兩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盤腿調息。

“兩位長老,任務完成的如何?”雅紫竹提來一個竹籃,隔著鐵柵欄為他們擺上了一桌酒菜。

“哼,紫竹娃娃,是不是隻要我們完成任務就可以完成我們的約定?”一個濃眉的老者斜了雅紫竹一眼,然後警惕的看了一眼淳于宣。

“當然。”雅紫竹笑的很開心:“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完成多少了?”

那個濃眉老者一閃身,一個小小的身子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小謹?”淳于宣驚訝的叫了起來:“他怎麼還在這裡?”

雖然淳于宣忘記了落焉,可並沒有忘記其他人。忘情丹之所以叫忘情丹,是因為只會忘記最愛的人卻不會忘記其他人。因此,他認出小謹並不意外。

“你認識這個孩子?”濃眉老者驚訝的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淳于宣剛要說是他府中的人,可是一考慮到雅紫竹的提議還是改口說道:“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我跟他並不是很熟。”

老者緩緩點了點頭,對雅紫竹說道:“再過兩天就可以傳功給他了,只是,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說完,老者看了一眼異如雪,道:“你體內的內力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吧?”

異如雪點點頭,道:“情況還要糟糕,恐怕用不了五天如果還沒有找到合適傳體的話便會爆體身亡。”

淳于宣心下一怔:爆體身亡?這麼說,異如雪這身武功並不是完全屬於他的?

雅紫竹點了點頭,對異如雪和淳于宣說道:“我們走吧。”

淳于宣雖然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但還是沒有問一個字。

“王爺心裡想必極為好奇吧?”雅紫竹緩緩說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五天後,異如雪這身霸道的內力必須散去,否則便會爆體身亡。說到這裡,又不得不告訴王爺一個祕密了。”

異如雪默默的跟在後面,神『色』中卻是極為不忍。

“其實,異如雪的真實功力遠沒有現在厲害。說白了,他是借用了別人的內力。”雅紫竹帶領兩人走出了來,站在一個石窟前卻默默站定了。

“這裡面是五千死士。”異如雪默默的為淳于宣解釋:“他們為了大業,自願犧牲自己畢生的功力。”

淳于宣也動容了:“你是說他們獻出了自己的功力給一個人?是你?”

異如雪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不僅獻出了畢生的功力還有生命。”

淳于宣這才明白異如雪武功如此之高的原因。試問,世上有幾人能同時面對五千高手攻擊能全身而退的?可是,為什麼外面還會有那麼多痴傻的人呢?好像是看懂了淳于宣的意思,異如雪又解釋道:“外面那些人是首先接受試驗的人。”

淳于宣驀然抬頭,吃驚的看向異如雪:“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都是試驗的人?”

“不錯。”異如雪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我也是試驗的人,不同的是我比較幸運,挺了過來,而他們——”

“接受傳承不僅僅需要精深的內力,還要有極為強韌的**。”雅紫竹在旁補充道:“因此我們找了許多年輕的高手,然後給他們吃一些強身固體的祕『藥』,用以短時間內快速提升他們的承受能力。然後,在將那些死士的功力轉移到他們的身上,可惜的是,成功者萬中只有三,其他的人不是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爆體就是成了痴傻的傻子。”

“你的意思是,外面籠子裡的那些人也是比較幸運的?”淳于宣終於用吃驚的表情看向雅紫竹。

“是的。”雅紫竹面無表情:“可是那些痴傻的人哪一個都是舉世高手,我除了給他們吃下軟筋散類的散功『藥』外絲毫沒有任何辦法。萬一他們闖了出去,恐怕天下沒有人會是他們的敵手。”

“那現在——”淳于宣此時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江湖中必定再掀風雨!

“現在?”雅紫竹忽然苦笑連連:“我也想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還有五天的時間,如雪這身內力就要散去了,散去內力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僅自身的功力完全喪失,而且——活不過二十年。”

“對不起,如雪,連累你了。”雅紫竹充滿歉疚的看著異如雪,卻見異如雪緩緩的搖搖頭,微笑著看著雅紫竹,神『色』間不但沒有絲毫的責怪,只有深深的眷戀。心神一動,淳于宣彷彿從記憶的深處提取了一份相似的回憶,那破碎的記憶像是『潮』水般紛沓而至,卻怎麼也抓不住。

“那你的功力是要傳給那個孩子?”淳于宣忽然想起了那個叫小謹的孩子。

“不錯,我已經用祕『藥』給他改造過身體了。現在由兩位長老進一步為他鞏固,如果運氣好的話,他是可以撐的過去的。”異如雪嘆息一聲:“或許他比我幸運,能將這一身極為霸道的內力轉為己用。孩子的身體成長的空間是很大的,不像我們成年人,骨骼早已長成,即使拔苗也未必助長。”

“你為什麼一定要讓那個孩子接受你的傳承?”淳于宣雖然並不是很在意小謹的生死,但還是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因為傳承的時候是不能中斷的,否則無論是傳出方還是接受方都會爆體而亡。”雅紫竹接過話頭解釋道:“這個孩子根骨不錯,雖然算不上是絕頂的好,可經過祕『藥』的改造也算不錯了。而且,如此霸道的內力女子是絕不適合的。”她的言外之意是本來打算找公主傳承的,可是後來發現小謹比她更合適,因此才放過了公主。

淳于宣可以不在意小謹的生死卻不能不在乎淳于涔涔的安危,因此在雅紫竹說完後冷冷的瞥了一眼遠處的小謹。

“我們已經把最機密的祕密告訴了王爺,王爺可放心了?”雅紫竹並沒有發現淳于宣冰冷的眼神,自顧自問道:“我們四大家將向來都是武學傳承,卻絕對無意江山,王爺大可放心,區區幾個江湖人,即使再鬧騰又如何奈何的了百萬大軍?”

“紫竹姑娘何以如此自信本王一定會與你合作?”淳于宣不動聲『色』的問道:“若是本王反悔呢?”

“王爺不會的。”雅紫竹胸有成竹的說道。

“噢?”淳于宣笑了,笑的很邪惡:“紫竹姑娘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對本王太過小瞧?”

“王爺說笑了,小女子怎麼敢小瞧手掌天下的宣王爺?只是,紫竹手裡還有一著。”雅紫竹微笑道:“這裡陰森的很,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待三人出了院子,這才發現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紫竹姑娘剛才說的一著——”淳于宣絲毫不放鬆,緊緊的咬住這個話題。

“如果王爺答應我們剛才的提議,我還可以送給王爺份大禮——若紫竹沒有猜錯,王爺還在找尋一個人吧?巧的是,這個人目前就在府中做客。”雅紫竹狡黠的笑道:“而且,她也將是我大婚的主婚人。”

淳于宣的心呼地一跳,竟然不能控制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雅紫竹偷偷的觀察著淳于宣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端倪來。如果他沒有記起落焉,那麼他還會是那個冷酷無情殺人不過頭點地的宣王爺,若是他想起了落焉,那麼儘快勸妹妹死心才是上策!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也步上自己的後塵,做個苦戀的苦命人。

“紫竹姑娘說的人是——”淳于宣強壓心頭的狂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狂跳。

“正是落焉也便是沈碧柔。”雅紫竹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說完,更是直直的看著淳于宣表現。

然而,淳于宣既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也沒有失落的表情,讓雅紫竹好一陣鬱悶。

“這就是紫竹姑娘說的一著嗎?”淳于宣淡淡的說道:“好像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啊。”

“如果我說,我手裡有挽救沈姑娘『性』命的祕『藥』呢?”雅紫竹狠狠心,丟擲了這個答案。

果然,淳于宣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出事了!雅紫竹心裡卻是一片的失落:果然,他還是忘不了過去。即使遺忘,還有心魘。

“夫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垂首說道。

“那就開始吧,去請蕭公子和沈姑娘。”雅紫竹點了點頭,轉身對異如雪說道:“如雪,覺得累的話就去休息一會吧。”

異如雪搖搖頭,微笑著看著雅紫竹道:“我沒事。”

落焉歪坐在迴廊上的欄杆上,晒著暖洋洋的太陽,晒的一身慵懶。

一雙眸子緊緊的鎖住了她的身形,就那麼緊緊的盯著,盯著。

“你叫落焉?還是沈碧柔?”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落焉的身後響起,落焉本能的一僵,但隨即緩和了下來:“叫什麼隨意,宣王爺請坐。”

來的人正是淳于宣!

“第二次見面了,落姑娘。”淳于宣果然坐在了落焉的對面。

第二次?落焉不禁苦笑,好一個第二次!

“王爺有事嗎?”落焉臉上波瀾不驚,心卻痛的碎成了片片。

“為什麼我的記憶中有你,可本王卻始終想不起你是誰。”淳于宣強壓怒火,從來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即使是對手,也會恭敬的與他對視,而眼前這個女子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一般,就那麼半睜半閉著眼。

“王爺問錯人了。碧柔並不認識王爺。”落焉冷冷的說道,極力隱去眼角的淚水。

“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既然不認識,你為何會去找我?還說什麼,要離開我?”淳于宣並不妥協,直直的看向落焉:“或者落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我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恐怕有也是你有吧?落焉暗想。

“碧柔說了,王爺問錯人了,以前是碧柔認錯了人。誤將王爺當做了碧柔至愛的愛人,還請王爺見諒。”落焉冷冷的說道:“碧柔累了,剛才主人有請,碧柔不奉陪了。”說完,落焉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淳于宣忽然開口:“可是,對你本王的確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好一個熟悉又陌生!玩弄別人的感情後還能找到這麼一個完美的藉口,果然不愧是情場浪子!

落焉不等他再說,快步離去了。

淚,終於噴薄而出。串串淚珠,如珍珠般灑落在暖風中。溫柔的陽光輕輕撫慰著這些晶瑩的珍珠,閃出片片蒼茫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