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妖將

第六章 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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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妖將

山魈們開始清理戰場,己方屍體全部銷燬,不留絲毫蛛絲馬跡。搗翻著妖軍運載的貨物,豬哥亮捧起一堆丹藥,遞到江辰的面前:“雲界之主大人請看,三十車的貨全是藥草。”

江辰捏碎一顆鴿卵大的紅色丹丸,聞聞氣味,又輕輕舔了舔:“煉製的主要原料是黃精、血参和七星肉質,都是補血修元的療傷藥。這批貨多半是送往前線的紅塵天。”

豬哥亮欣然稱是:“看他們車馬行進的方向,的確是奔天壑而去。”

江辰走到一具妖將的屍體旁,仔細摸索,從束甲的腰帶內側找出了一塊令牌。紫銅打製的圓形令牌中央,鐫刻了“補給軍,第十三大隊,商毛松”幾個字。”這是標明身份職守的令牌。”豬哥亮介紹道,“正式從軍的每一個妖怪都有。”

把玩著手裡的令牌,江辰的目光落在了散亂一地的藥材上:“這也許是個機會。”

豬哥亮眼神一亮:“雲主大人莫非想讓山魈變化成運藥的妖軍,藉機混入東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親自率領三千山魈,前往東洲的戰場。只有確保允天的大軍被雲浮島擊敗,我才能趁勢而起,撈取最大的利益。”在北極聖地,江辰頂多小打小鬧,難以對允天造成強有力的打擊。混入東洲可就不同了,雖然他無法直接拋頭露面,但在北極聖地與雲浮島交戰的緊要時刻,偷偷製造幾場大混亂,便足夠決定整個戰局的勝負了。

豬哥亮思慮片刻,道:“既然雲界之主大人決議已定,亮願領一部分山魈,趕往北極聖地與東洲之間的天壑,對那裡駐紮的妖軍採取騷擾的戰略,把嫁禍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江辰微微一笑:“北極聖地在東洲應該會暗插一個夠份量的內應吧?到時候我再聯絡隱懷,令他推波助瀾一番。”

即刻整軍,他們兵分兩路。三千名精銳山魈變化成妖怪的模樣,駕著裝滿藥材的車馬奔赴東洲。江辰和洛煙雖然不會變化,但也塗臉粘毛,細細喬裝打扮了一番。其餘七千多山魈跟著豬哥亮,冒充東洲的人繼續開展游擊戰。

緊急行軍十餘日,他們抵達至龍門天壑附近。一路上,崗哨關卡逐漸密集,臨近天壑處,妖軍更是層層佈防,安營紮寨。沿途的茂林裡時不時冒出點點寒光,一群群妖兵在天空來回逡巡,展開的翅膀撩起陣陣狂風。

“站住!”樹木搭建的寨樓前,一隊妖軍喝止住了我們。再往裡走,是密密麻麻的妖軍兵營,把龍門天壑所在的大湖圍得猶如不透鐵桶。粗略估算,這裡駐紮的妖軍至少有十萬之眾。

“我等是押運藥材的補給軍,還請將軍放行。一個冒充隊長的山魈賠笑掏出令牌,遞了過去。江辰混夾在隊伍中間,悄悄打量四周的兵營分佈。

“所有人下車。”為的妖將接過令牌看了看,揮臂喝道。手下的妖兵紛紛圍上來查驗藥材,並對我們逐一驗對令牌。這裡的防衛警戒,明顯比沿路森嚴許多。

“咦,你們的隊長黃老虎呢?”妖將目光炯炯,從他們一行身上掠過。黃老虎的令牌早被江辰連同屍體送去了黃泉路,幸好我們早有準備。

山魈打著哈哈道:“黃將軍臨行前身體抱恙,所以沒有跟來。這支押運隊暫時由我這個副隊長統領。”

“身體抱恙?”妖將神色愕然,額頭的黑白色條紋斑擰成一團,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山魈,“難道黃老虎半年前的舊傷作了?”

江辰直覺地感到他有些不對勁,靈機一動,搶在山魈應答前叫道:“黃將軍只是叫嚷著肚子痛,小的們也不知是不是舊傷。”對方言辭似乎暗藏試探,萬一黃老虎根本沒受過什麼半年舊傷,山魈順水推舟地敷衍稱是,豈不中了妖將的圈套?

妖將狂笑一聲,猛然抽出背後的雙矛,口中大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最好乖乖跪倒在地,束手就擒接受盤查!再敢妄動,就把你們當作敵軍細作當場處決!”

周圍近千個妖兵頓時舞槍弄棍,緊逼上來。

江辰暗叫糟糕,不知哪裡暴露出破綻,引得對方起了疑心。嘴上兀自狡辯:“將軍何出此言?我等辛辛苦苦押送藥材來此,怎會是敵方細作?將軍莫要冤枉了小的們。”

在江辰的示意下,山魈們七嘴八舌地抱怨起來,將含冤受汙的表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妖將展開雙矛,烏黑亮的矛尖直指我的胸膛,一個勁地冷笑:“你也算狡猾。不錯,黃老虎身上的確沒什麼舊傷。但他既不會肚子痛,也不會抱恙生病。因為在他六歲時,機緣巧合地吞服過一株萬年車馬芝!”

江辰心頭一沉,立刻明白己方露餡的原因了。離笙曾經提到過車馬芝這種靈草,形狀類似一個駕著馬車的小人。車馬芝靈智半開,幾近成精,堪稱雲界最神奇的藥草之一。據說服食過車馬芝的人,百病不染,百毒不侵,又怎會抱恙成疾呢?

“將軍說笑了,車馬芝何等珍貴,哪裡能隨便遇到?”江辰給洛煙使了個眼色,形勢不妙,逼不得已只好放手蠻幹了。

“說笑?老子剛巧也是白眉山出來的,和黃老虎情同手足,對他的事再清楚不過了。”妖將猛然喝道,“爾等還不放下兵刃,乖乖從實招來?”又惡狠狠地吩咐手下妖兵,“他們一旦抵抗,格殺勿論!”

江辰默立片刻,無奈長嘆一聲:“將軍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自取滅亡麼?”

妖將倒也機靈,雙矛頃刻舞成一團呼嘯的光影,疾刺向江辰。

江辰倏然躍起,迎向雙矛。一拳‘轟”字訣全力擊出,猶如電光火石,破開雙矛。“砰”!妖將胸膛塌碎,鐵鑄的雙矛化作碎片激濺。

“先殺回去!”江辰厲聲叫道,轉身撲向來路。“喜”浮出神識,化作熊熊烈日,灼熱的光焰噴射向幾十車藥材。山魈們紛紛現出原形,跟隨江辰匯聚一條奔騰的怒龍,衝向妖兵,誓耀殺出一條血路。

“敵襲!敵襲!”妖怪們大呼小叫,紛紛堵截追擊,附近的妖兵前仆後繼地殺來。寨樓上響起刺耳的竹哨聲,從最近的一座兵營內湧出流水般的大隊人馬,氣勢洶洶地撲向他們。

左右兩翼合攏,佈陣衝鋒!”我大聲疾呼,過很多次,山魈迅列成

最具攻擊威力的三角陣仗,猶如一枚鋒銳的尖鑿,瘋狂刺入茫茫敵海。

混入天壑的計劃已經落空,想帶著山魈在防守森嚴的大軍中強行殺入天壑,更是痴人說夢,何況今日還不是月圓之夜。眼下,他們只能逃離此地,再做打算。頭頂上空很快變成黑壓壓一片,不斷有妖怪從遠處飛至,各處兵營傳來急促的號角聲,寨樓上彩旗翻飛,妖兵們打出一個個調動應變的旗語,舉目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浪潮般起伏的人頭。

突如其來,江辰心中閃過一絲近乎軟弱的彷徨。雖然他和妖軍廝殺過很多次,早有豐富經驗,但像現在這樣,在數十萬浩瀚大軍的包圍中生死相搏卻從未有過。四周殺聲震天,妖怪們猙獰凶惡的臉彷彿在眼前放大,每一張臉看起來似乎都一樣,而我們三千人的孤軍就像是大浪中的砂粒,隨時會淘盡。

在被群體淹沒的汪洋中,“我”到底有什麼不同?“我”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是戰爭!除了殺人或者被殺,沒有其他意義!”幾乎在同一刻,江辰斬斷了莫明的情緒。

“殺!”江辰蓄滿法力,雙拳以“刺”字訣擊出,千百道細密的光線如同箭雨,射得妖軍人仰馬翻。一拳未終,江辰已飄然躍起,雙腿連環數百下踢出,將圍過來的妖怪踢得骨骼盡斷。同時瞄準上方噴出三昧真火,十多個從天空俯衝下來的妖怪被烤成焦香肉串。

洛煙緊跟在我身側,上下翻飛,忽刺忽纏,毒蛇般咬噬了無數鮮活的生命。儘管如此,以她歸墟的修為也所向披靡,足可自保。

混戰中,江辰既不能施出招牌式的魔槍,以免被識**份;也不敢輕易使用尚未完美的生死螺旋胎醴,唯恐誤傷了周圍的山魈。江辰和洛煙媚作為正面突擊的箭頭,山魈們從側翼配合防護。三角陣過處,血肉橫飛,遍地死傷,鎧甲兵器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裂!刺!斷!”

欲浮出江辰的神識,實質化成耀眼的藍色電芒,與神識八象術相融。江辰每一拳擊出,都形成凌厲的電網,撕裂此起彼伏的敵軍陣浪。此時此刻,無論想什麼都是多餘,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只有不停地殺戮。殺到瘋狂,殺到恐懼,殺到麻木!

無數妖怪在前方仆倒,又有數不清的妖怪湧上來,無休無止,令人厭煩而心神疲憊。山魈的數量在一點點減少,三角陣像被擠壓的氣泡,忽漲忽縮地變形,再也難以保持最初的完整陣勢。一旦有山魈被妖軍衝散,立刻就被捲入呼嘯的敵浪,連渣滓都不剩。

他們不斷向前突破,妖軍也隨勢追堵,死死咬住他們不放。右後方驀地殺聲四起,另一支從妖營裡出來的生力軍也趕到了。百忙中匆匆一顧,駐紮天壑的妖軍大營幾乎出動了半數,東繞一堆西奔一堆地調兵遣將,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如果被他們形成甕中捉鱉的合圍之勢,江辰和洛煙可以逃脫,山魈卻必將全軍覆沒。

“收縮隊形,去北面那個山坡!”我掉轉方向,陡然右拐,向三里外的小高坡衝去。“喜”率先開路,灼熱的火球光焰萬丈,將前方敵軍燒成炭灰。仗著元力護體,江辰任憑對方密密麻麻的利器砍刺全身,只攻不守,務必以最快的度捅出一個缺口,殺出重圍。

“北面的山坡?’洛煙的洞穿一名妖將小腹,纏繞住屍體向旁橫扎,扭頭訝然看著江辰,“那不是又殺回去了嗎?”

西面,是他們來時的莽莽叢林,也是他們奔逃的方向。林深樹茂,地勢狹窄,又有毒蟲猛獸干擾,敵軍不易形成有效的陣仗圍擊,本是最佳的突破路線。而北面的小高坡緊鄰妖軍大營,相距龍門天壑下的湖畔不到一里,堪稱敵軍防守之重。

“你看看妖兵的樣子,無論我們逃往何處,他們都會緊追不放。再加

上沿途各處兵站聞訊堵截,我們能活下來的有多少?”江辰咬牙回道,“喜”“懼…哀“‘欲”統統升騰而出,結合神識八象術,化作排山倒海似的猛攻。

有利必有弊,在叢林裡,數千山魈很快就會被打亂,不得不各自為戰,和江辰、洛煙失散是遲早的事。而先前之所以能一路橫衝直撞,是因為江辰和洛煙擔當的三角箭頭太強,衝擊力十足,沒有我們倆領軍,山魈註定淪為被逐個擊破的命運。

耗費大量心血養成的山魈,江辰豈能敗個精光?

“上了山坡被圍,同樣是死路一條啊。”洛煙的法寶倏然收縮,又如孔雀開屏般猛然抖射出去,一根根紅黑色的蠍針彷彿疾風驟雨,從蠍尾末端激射出去,刺得妖怪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這樣才能誤導妖軍。”江辰眼角的餘光死死瞄著天空,妖怪們撲展羽翼,猶如附骨之蛆一路尾隨。

“剛開始,妖軍的空中兵力十分重密,顯然是怕我們從天上逃走。但殺到現在,我們始終在陸地糾纏,山魈也沒有露出真實法象。對方誤以為我們沒有飛行能力,所以才不斷加強地面調動,空中的妖軍佈防也出現了疏漏,轉而以跟蹤騷擾為主。如今返身回殺,給妖軍造成我們因為絕望而誓死一搏的假象,從而吸引妖軍把重頭放在陸戰上,空中的佈防就會更加鬆懈。”

“所以你選擇了那座小高坡,到時再從空中逃走?小色狼還是足智多謀的將才嘛,難怪你一直沒有讓山魈顯示法象。”洛煙媚笑著蠍尾猛抽,將一個從左側偷摸上來的妖將鞭打成旋轉的血肉陀螺,香舌輕輕舔了舔飛濺在脣邊的鮮血。

江辰無言苦笑,他哪裡稱得*才?其實抵達天壑前,他就該考慮計劃萬一失敗後的應手,事先做好部署。現在亡羊補牢也有些晚了,三千山魈,殺到現在不足兩千,還要繼續消耗下去。抓起兩名妖怪,我將他們對撞成肉餅,心中迫切感受到了一名優秀將領的重要。

妖軍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們的回馬槍,大部分兵力都調向西線追截。一時間,被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陣形出現了短暫的混亂,擁擠成團,難以形成有效防禦。在我的瘋狂攻擊下,一個個妖怪像劈開的乾柴向兩側分開,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急向北突破。

剛開始,他們勢如破竹,推進的度極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妖軍回過勢來,加緊部署排程,原先追擊的人馬從後方緩緩逼近,層層推動。駐紮在天壑大營的妖軍則形成一堵堵厚實的人牆,採取堅守的防禦陣,大量手執刀盾、孔武雄壯的妖怪擋在最前沿,厚重的鋼盾密不透風地緊挨在一起,形成巨龜般牢不可破的陣仗。雙方接觸時,鋼盾掩護後的妖兵趁隙刺出一柄柄尖銳的矛槍,像龜殼內鑽出的尖刺,閃耀出密密麻麻的寒光。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們的前進變得異常艱難,變成了最難打的攻堅戰。敵軍前後夾擊,山魈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裡,在我的嚴令下,沒有山魈敢嶄露法象,十成力量最多施出了七、八成。望著不斷減少,損失慘重的山魈,我從肉痛到麻木,視野內晃動的都是妖兵的身影,彷彿重重一點黝暗的烏芒突然從妖軍內破出,帶著凜冽刺骨的寒氣,直襲我的咽喉。一個面目陰冷的妖將手執方天畫戟,飛撲向我,戟身在空中出高摩擦引起的嘶嘶聲。

了命的境界令江辰清楚察覺到了妖將的強悍修為,戟尖臨近咽喉,驟然筆直下劃,似要改變目標,挑破他的胸膛,在戟尖與胸口即將接觸的一瞬間,長戟竟然再生變化,驀地一沉,化成橫掃之勢,戟頭月牙形的利刃砍向江辰的腰部。

妖將這一擊變化巧妙,一波三折。不但威勢凌厲,還隱隱藏了餘力,戟柄顫抖不停,分明留下一環套一環的後手。江辰若老老實實應對,立刻就會被對方連續不斷的變化纏上。而他這個擔當箭頭的人一旦停滯不前,整個三角隊形就會被敵軍活活拖死,導致山魈成倍傷亡。

略一側身,我不退反進,直衝妖將,以肉軀迎上戟尖。悶哼一聲,江辰嘴角溢血,森冷的戟尖在後背猛烈劃過,月牙刃更是鎖卡住腰部,肌肉被擰得捲曲起來。正常戰勢下,他如此蠻幹便是腰斷背裂的下場,但有了元力大為不同。拼著身中戟招,他獲得了與妖將近身的寶貴機會,雙方距離頃刻貼近,面面相對,長長的戟柄幾乎凹彎成一個圓。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江辰左手抓住戟柄,右拳貫入妖將太陽穴,直擊得腦漿迸裂。緊接著飛起一腳,將屍體向右踢飛,撞得幾名偷襲的妖兵筋骨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