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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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劫
“我們走!”江辰接過遵行令,一言不地走向殿門。只要出了北極聖地,以他的魔之力,除非遇上允天,否則便是龍歸大海。天高任鳥飛。大不了放棄這些人,反正他們也只是江辰利用的工具。
允天在身後吩咐眾屬下:“封鎖蒙界入口,關閉鎮仙殿。任何人敢於接近,殺無懾。”
江辰收住腳步,回過頭,對允天笑了笑。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或許本該是他吧。
“連‘它’都無法逃脫宿命呢。”江辰意味深長地道,故意忽略允天鐵青的面色,放聲長笑,仰頭跨向高高的門檻。
徑直穿過重重殿宇,巡邏站崗的妖兵已經得令,爽快地放他們通行。楚若玄死死盯著他們,目光中燃燒著仇恨的烈焰。
江辰輕聲道:“他們只是工具,該死地是允天。”
他們又迅離開了海之殿,一路上,藉助遵行令,他們有驚無險地透過重重關卡。一出金烏海,立刻向天空急飛去。
“我們去哪兒?”夜風吹得離笙髮絲飛揚,她從身後靠上來,輕輕貼住江辰的背。
“允天很快就會收到人族大舉進攻北極聖地的訊息,做出相應對策。北極聖地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戰場,這趟混水我們不宜攙合。”江辰道。
又胸有成竹道:“我們要在北極聖地住上一段時日。”
離笙困惑不解:“為什麼?我們應該儘快逃出這裡才是啊。”
“眼下,各處天險都有妖怪重兵把守,我們一出北極聖地,允天勢必得到訊息,派兵追殺。所以最好的策略,莫過於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避開這段風頭,再做打算。同時也能出其不意,讓允天無法摸透我們的行蹤。”
“這裡妖怪眾多,不是更凶險嗎?”
“你別忘了,允天親口承諾,保證我們在北極聖地的安全。只要我們在北極聖地呆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動我們。”
“那我們該往哪裡躲?”
“原本迷空島是最佳地點,有我在。可保你們在死亡禁地內毫無傷。但我想得到,他恐怕也能想到,這一招奇兵便不能用了。我們要找個北極聖地之內的小門派,要最早被剿滅的。躲在那裡,附近妖怪的兵力會薄弱許多,也不會引人注意。但這個小門派的地點要偏僻一些,遠離各處要道咽喉,又要距通往中州的天險近一些。這個笙兒你來拿主意。”
離聖問道:“你打算去中州?”
“昆凌城不能去。那林家堡與妖族結盟。只有逃亡中州了。”江辰沉吟道,“過不了幾日,昆凌城的妖兵都會向北極聖地聚集,所以那裡妖怪地防衛不會森嚴。”
又對離笙微微一笑,江辰道:“大不了,我們回到軒轅神殿,在那裡住上一段時日。”
離笙和眾人商討了一下,很快選中一個叫做凝脂宗的小門派,作為他們暫時的藏身點。凝脂宗位於北極聖地北面偏遠的百花澗,門人弟子僅有千人,是最早被北極聖地的妖族剿滅的門派。而百花澗相距天險,也只有半天的飛行路程。
夜色濃沉如墨,天空星稀,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時分。望舒開始向北疾飛,途中,偶爾會遇到一些巡邏遊曳的妖怪,在望舒斬擊之下,他們根本無法近身。
江辰目光掃過那些人族金光閃閃地盔甲,暗自皺眉。這身裝扮太顯眼了,明日一定要換掉。這幾天,他們要晝伏夜出,還要反覆迂迴繞彎,儘量不讓允天摸清他們的行程路線。
離聖的娥倚靠在江辰的背上,低語訴說相思之苦,慢慢睡著了。
……
很早,江辰就嚐盡了世態冷暖酸楚,知道什麼是艱難。
坐在望舒,江辰猶自苦心籌措,想了很多以前不曾想過的事。他並非孤身一人,只要允天一死,允天的雲虛宮就會被他牢牢掌控;透過楚若玄,他也可以牽制魔教;這些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力量。
雲界之主才是他所想得到的,他已經把瑾茗的死放在了一邊,不知是魔胎影響了他,還是他的本心如此。
江辰突然腦中裡生出這麼一句話:“為前人所不能為之事,否則人生一世,還有何意!”
忽然想到那神祕人曾經告誡他,在沒有邁入歸墟之前,最好別讓允天看到他。江辰的心“撲通”跳了一下,為什麼那神祕人會這麼說?當時江辰渾不在意,如今細細思量,這句話十分奇怪。
難道他早已料到,允天會對他生出猜忌之心?他並非什麼玄師,也不是蒙界,怎能夠預知未來?除非他是以什麼感應到了這一點。而什麼樣的人,才會讓允天也猜忌?對絕世高手,允天向來是惺惺相惜的。
答案呼之欲出。
夜風颳過。江辰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蒙界見到的一幕,莫非是真的?我才是上蒼註定地雲界之主?回想起來,自從雲界亂世的那一年,正是他另一個自己進入雲界地時刻!
“你在想什麼呢?”離聖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她烏黑的長被風吹到江辰臉上,清涼如雨絲,有一種癢癢的溫柔。
“我在想,雲界的門派有些奇怪。”江辰隨口道,“門人弟子似乎並不愚忠本門,一旦掌門身死。往往樹倒猢猻散。正道的顛三倒四派、獅吼祕道門是如此,魔教的也是如此。”
離聖搖搖頭:“這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門派,自然是樹倒猢猻散了。你看些世代名門,規矩森嚴,擁有強大的凝聚力。顛三倒四煙消雲散,那是遙樂性子隨興不羈。又沒有立下繼任掌門地緣故。”
江辰輕輕嘆了口氣:“亂世洪流,每一個人都身不由己。”
“回軒轅神殿吧。在那裡,沒有人會打擾我們。可以避開戰亂,避開那些險惡醜陋的爭鬥。”她似在急切向江辰呼喚,江辰卻無法回答。她閃亮的眸子漸漸黯淡下去。
沉默了很久,江辰低聲道:“笙兒,每一個人,都不僅僅是一個人啊。”
江辰抬起頭,仰望蒼穹。他無法逃避。也不喜歡逃避。正像離笙說的那樣,我是一個爭強好勝,哪怕一息尚存,也要拼命掙扎地人。
四周一片漆黑,眼看已過四更,天色卻沒有轉亮的跡象。夜空烏雲低垂,濃重如鉛,連天際幾顆零星閃爍的星星也被密雲吞噬了。
江辰心中莫明地生出了一絲不安,像是預感到了危機來臨。神識被無形的巨力死死壓抑,情緒變得焦躁起來。
一陣陰風呼地捲過。黑雲翻滾,隱隱透著血紅。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像是被鎖在了一個籠子裡,心情壓抑緊張,如同獵人雪亮屠刀下待宰的困獸。
厚實的雲層轟然翻滾,猶如滔滔怒浪。風雷聲大作,烏雲地縫隙裡,不時閃耀出怪異的紅光。
“咦?鉛雲透紅,這是千年一次地玄劫徵兆啊。”離笙不解地望著夜空,“難道有高手要歷劫?”
哇靠!江辰怪叫一聲,跳了起來。“玄劫?我的天劫竟然這麼快就來了!還是千年一次的大劫!”望著離笙,江辰苦笑:“這位高手,正是在下。”
“你?不可能!”離笙花容變色,“你才修煉了幾年,怎麼會有玄劫?”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一蕩。
“你心中清楚,又何必問他呢?”那公孫無虛傳音道。
離笙身子一震,“你想說什麼?”
“呵…”
……..
“笙兒,快點告訴我,怎麼渡劫?我一點沒經驗啊。”看來他和魔的聯手,徹底觸犯了天忌,才會在短短几天內就引來這場聲勢浩蕩的玄劫。
“若是天劫、大劫,還能借助法寶抵抗。但玄劫除了以自身的法力硬抗,沒有其它辦法,再精妙花巧的法術也不管用,因為你根本逃不掉。”離笙話還沒說完,“轟隆”一聲,天空響起了一個炸雷。
正對著江辰的頭頂心,烏雲“譁”地撕開一個巨洞,一大團燃燒的藍色雷火呼嘯而出,直撲而下,帶著凌厲無匹地氣勢,閃耀得他眼睛花。
剎那間,離笙、楚若玄、眾人們的驚呼聲被隔絕開來,完全聽不見了。江辰似已置身在另一個空間,茫茫天地中,只有他一個人,孤獨而立,迎接雷火的迅猛到來。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在這個天地中,什麼法術也施展不出來,像是被一條無形的枷鎖完全捆綁,神識被禁錮,連息壤彷彿也從全身脫落。
雷火由遠而近,在眼前不斷放大,像一枚滾動疾射的花炮。滾燙的熱潮撲面而來,空氣被灼燒得像水一樣晃動,江辰的頭“滋滋”冒煙,出糊味。
除了以修為法力硬接雷火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而這偏偏是江辰的最弱項。
“轟”!雷火狠狠砸上來,一團沸騰的熱氣把我裹住,肆虐焚燒。江辰緊閉雙眼,頭痛欲裂,肌肉劇烈起皺,周身像噼啪燃燒的乾柴,被榨乾了每一滴水分。他痛苦地蜷起身軀,縮成一團,如同一條在火油中捲曲的焦魚。
“辰!辰!”不知過了多久,嬌呼聲隱隱傳來。江辰睜開眼,恍惚有兩張俏靨在視線中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