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1章 各揣心思,生殺予奪

第81章 各揣心思,生殺予奪


外灘裡十八號貳 痴纏冽星 蜜婚,嬌妻難寵 誰說我要做炮灰 三國戀愛季 異世仙武殺神 覓仙傳(全) 三國隨章侃 包子有令,孃親請收貨 宋閥

第81章 各揣心思,生殺予奪

第81章 各揣心思,生殺予奪

臨近傍晚時分,寒風夾雪,吹颳著林木枝杈,嗚嗚作響。

院主韓風陽、副院主羅威,並肩而行,不緊不慢地朝武院外走去。

在弟子面前,羅威是冷麵黑臉。

私下裡,他也常是不苟言笑,走路的架勢,且是四平八穩威勢肅嚴。

他微皺著眉頭,目不斜視,略有不解地說道:“韓兄,那位名為溫千嵐的弟子,你是見過了。此子品行不壞,膽識過人,性子烈些、皮些罷了。假以時時訓誡,他日會建一番成就,這麼扔下他不管,豈不是可惜了良才。”

身為副殿主,他怎會是不通世故之人,眼睛雪亮。

競選十大天才榜時那點花花腸子,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倘若不是西風城多個家族插手,溫千嵐登榜,是板上釘釘之事。

奈何兵院與靈院的六位大武師,有五位堅定否決,即便是韓風陽也不好一言堂。

此中由小見大,涉及眾多盤根錯節,只好是委屈了溫千嵐。

不然,儲物戒再是外物,那仍是牽繫修為的寶物,與作弊扯不上關係。

而他所說的扔下不管,是指在休院期間,某人會對溫千嵐進行報復,武院卻不格外防範。

此事若不問個清楚,他心中會落下個結。

他與韓風陽,均是寧風武院從外城派來發展西風武院的,私交頗好,他問得不顧忌。

“哈哈……”韓風陽笑了一聲,他正等著羅威來問。

身為武院院主,地玄四轉武將,他位高權重,放眼寧風府,他亦是知名人物。

一位弟子的死活,他並不在乎。非親非故,他為何要在意?

當然,弟子若在武院遭遇刺殺,他是堅決不允許。

可惜事出有因,牽扯西風城,他也得多面考慮,不能僅憑一廂情願。

掃了掃肩頭的落雪,他隨口說道:“一枚特殊儲物戒,擾亂風雨,勾起的事兒,大著呢。”

“武院干涉過多,會引起諸多爭端,武院、城主府攪作一團,豈不是亂了章法。武院庇護了溫千嵐一時,又有何用,矛盾鬱積愈演愈烈。此次,還是讓他節制處理吧。他死了,風波平息,他抗過了,換來兩三年風平浪靜。武院非世外之地,難逃世事紛爭啊。”事關生死,他又說得漫不經心。

羅威輕咳一聲,面多一份不滿。

明知醜陋欲演,卻裝聾作啞聽之任之,對他的信念是一種侮辱。

他又是身不由己,無奈啊。

“不以縱容,不以護佑,一切照舊,無功無錯。”韓風陽輕笑補充一句……

……

某日夜,西風城賀家,寢閣中。

賀流風半敞著金綢睡袍,坐於椅子,雙腳撂在圓桌上,吊兒郎當。

他剔著牙齒,有點不耐煩,“爹,大半夜的,您老不睡覺,怎麼來孩兒這了。”

其父賀銘,歲至中年,錦衣玉食,人是一點不顯老。

他比賀流風魁梧得多,雖也有地玄三轉四階的修為,商賈之氣又很濃郁,透著一股精明華貴。

瞥了一眼珠鏈後的床榻,他氣哼了一聲,“你個不爭氣的敗家子,老子來抓你現形,哼,又撲空了。”

見之摩拳擦掌,賀流風一縮脖。

眼珠再轉,他忙打岔道:“爹,這幾日忙,孩兒忘記問了,那個儲物戒,您打算怎麼做啊?”

“長輩的事兒,你別跟著亂參合,記住了嗎?”雙眉一豎,賀銘沉聲訓斥。

賀流風好奇得緊,哪會閉嘴。

他神神祕祕地壓低聲音,道:“爹,逮個機會賣溫千嵐個好,救他一命。到時,咱低價把戒指收來不就成了嘛。我看那小子有點魄力,挺識大體,分得清利弊,不會捨命不捨財。”

“老子用你教?”從進來到此刻,賀銘就沒好臉色。

眼下更甚,他訓斥道:“像你說的簡單,天下太平了。儲物戒誰想獨吞,誰燙一嘴泡。這事兒你離遠遠的,敢亂伸手,老子打斷你的鳥腿。毛沒長齊,還敢學人謀財,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你遲早要跌大跟頭。”

被訓得翻白眼,賀流風是一點不服氣。

他倒不敢頂撞,又對儲物戒眼饞得緊,他洩氣道:“爹,姓溫的小子死了,儲物戒沒了多可惜啊。”

賀銘恨鐵不成鋼,他取來一把椅子坐下,開始長篇大論:“哼,沒了更好省得惦記。貪心是最大破綻,莫寶慶捨不得宰了那小子,落個什麼下場你沒看到嗎,那是養虎為患。那小子死也好,活也罷,與咱家沒關係,你記好了……”

不單是賀家,袁薛費祝等家族,對儲物戒引發的事兒,全報以觀望。

燙手山芋,不是好拿的。

對於接下來的事兒,他們均不打算亂插手,莫寶慶的下場,給他們敲了警鐘,不介入便不會被利用。

西風城廖家——

“氣煞我也!”廖傑一拍桌案,陰狠之色在臉皮亂竄,目光怨毒滲人。

在武閣被溫千嵐摔暈在地,他依然記恨在心。

此時,在他對面坐著的,正是廖嚴與廖北,三人的臉色,陰雲密佈。

廖北,西風武院天才榜第四,他年歲大,相比要冷靜許多。拍了拍廖傑的肩膀,他安撫道:“傑弟,姓溫的小子活不了多久,會有人收拾他。你不要太氣,族長下令約束你我,必有族長的道理,放心。”

“他多活一日,我恨得夜不能寐!”廖傑把全部的恨意轉移到手上,隱忍著將桌面抓出五條深痕。

身為廖家子弟,他何曾受過此等窩囊氣。

以廖家的勢力與人脈,進行報復本也不難,年終修院正是機會。

他準備僱傭幾位地玄境的亡命徒,在年夜潛入武院刺殺溫千嵐,奪其狗命。

但廖家長輩預料到了,再次下令,哪位子弟若未經允許,擅自報復攪入儲物戒一事,定當逐出家門。

廖傑幾人再大膽,也不敢忤逆家主之意。

換作旁事也就罷了,闖了禍廖家隨手可以擺平,只因儲物戒牽扯甚多。

廖嚴神情陰霾,坐在一旁悶聲不吭。

他被溫千嵐打成豬頭,因無旁觀弟子,只有羅威見到了,未被大肆傳揚。

目前,只有廖北知曉原委。

太丟人了,如何說得出口。

如今又不能報復,他心頭似有萬蟲噬咬,他不甘心。

他目光閃爍,低聲切齒道:“四哥、傑弟,姓溫的詭計多端膽大狂妄,他沒準會反其道而行,燈下黑躲進城內過年夜。不能全指望莫家,他們一疏漏,豈不是讓姓溫的躲過一劫。要不,派人盯緊城內,他主動送上門來,就收了他!”

“好!”廖傑哪會不贊同。

在武院行凶,與在西風城殺人,是兩種不同的情況,沒什麼不可以。

廖北遲疑一下,點點頭……

……

在西風城,莫家一向以家風彪悍著稱。

莫寶慶曾在正殿說過,莫家是獵險起家。

所謂獵險,多是指狩獵天險之地,透過探險,來獲得財富。

其實,西風城的莫家,曾經在獵險之中有匪的一面,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幹。

後來,丁財兩旺,出了幾位靈系武者,莫家才轉為商武家族,經營產業,培植藥田礦產等等。

饒是到了今時今日,莫家的匪氣仍在。

而莫寶慶一事,讓莫家丟了大臉,成了笑話。

事情過去了數月,還常能聽見以訛傳訛。

是非對錯,已不重要了。

若不讓溫千嵐付出代價,豈不是說莫家無人,隨便一個小癟孫便可來踩兩腳?

當確認了武院在年夜前後,只會有一位護院大武師,莫家準備行動。

殺人不算個事兒,在城外與天險之地,血濺三步,跟家常便飯似地。

但去武院行刺,罪名就相當大了,莫家不會親自動手。

一旦事發,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莫家必定衰敗,太不值得了。

好在,莫家人脈廣泛。

西風城臨近鐵馬府,人為天然種種因素,地理地貌有許多特殊,數千裡的荒原杳無人煙,多天險凶惡之地。

荒原與天險,一向是兩府罪徒嘯聚窩藏之所。

比如某位武者犯了事兒,被府衙及武院追剿,甚至多府協同追殺,他只得找地躲起來,天險之地無疑最為合適。

再趕上鐵馬府十年戰火,兩府交界地堪稱暴亂,哪來王法。

匪盜橫行,燒殺搶掠,屢剿不盡,前往寧風府躲避戰火的武者,不知有多少人遭遇了殺害。

在數千裡荒原中,有一處凶名最盛,名為惡奴谷。

又叫贖心谷、虺霧谷,是一座天險之地。

據說,如果谷內的罪徒傾巢出動,僅以西風城的力量,怕是擋不住。

數百年以來,寧風府時常發起剿滅,也沒徹底將惡奴谷瓦解。

天險地存在諸多限制,易守難攻,不好對付。

惡奴谷是寧風府的一塊頑疾、膿瘡,某些時候,武院個別弟子的血腥歷練,會選在該天險地。

血腥歷練,是在武院修行的弟子,修為到了地玄境,所要進行的歷練。一般指斬殺凶靈,處決死刑犯、剿匪等等,又叫殺人歷練。

就如安逍,他到了地玄一轉後,單獨接的試煉任務,是將惡奴谷內一位匪首的首級取回來。

武院傳授弟子修行,栽培成長,不是培養傻子。

正公明道地殺人,亦是一門功課,為弟子在世間闖蕩塑造心性,

而莫家此次外請的殺手,正是來自於惡奴谷。

今夜,在城外,莫立番與兩位殺手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