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4章 嘿小子,你是真笨啊

第434章 嘿小子,你是真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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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嘿小子,你是真笨啊

第434章 嘿小子,你是真笨啊

關於擇徒的標準,溫千嵐未曾仔細考慮。

他沒將教授弟子,視為多大的正業。

遊玩期間,不亦樂乎,他的確疏忽了尋徒一事,沒閒工夫去刻意尋覓。

他要收徒授業,並非是為了傳承他的衣缽。

溫千嵐自認並無衣缽,可去傳承。

他一未自創體系流派,三系同修是他機遇,非他創造得來。他二未肩負某流派的香火,三未開門建派施教一方,他僅有個古武觀。他且是年輕,無飽經滄桑的閱歷,更無聖賢的智慧與處事觀念,哪有一套學識,需去源遠流長。

溫千嵐培養弟子,更不是為了用於心腹給他效力。

無雄圖霸業之心,他不需要額外的人手。

他收徒的目的,除了為洛羅兩家做點貢獻之外,多是為了玩。

溫千嵐仍要在小元界待上挺長一段時間,沒什麼事做,定會有無聊的時候。

收幾名弟子培養,看其一點點地改變與成長,會是十分有趣。

此外,他也想試驗一些三系同修的領悟。又所謂溫故而知新,他要透過培養徒弟,來完善自身。徒弟是面鏡子,可以映射出他的種種不足。如修為方面,弟子遇到與提出的問題,或許正是他未遇到也沒留意的,他思考後去回答,就是在查缺補漏。又如心境德行,教育弟子改掉脾性的毛病,正是對自身的提醒。

好比教育弟子要尊師重道,就是在提醒自身,要尊師重道。

許多武者收徒,正是為了精湛己身。

像一部武技,師傅在傳授徒弟的過程,是在加深自身對武技的理解。

溫千嵐要培養徒弟的目的,說是為了玩,不無不可。

現洛雲依問及了他收徒的要求,他停下腳步,挑著眉頭想了想,鄭重道:“我唯一的要求,是品行。倘若他的品行贏得我的認可,即便他是頭豬,我也願意傾力培養。倘若有才無德,品行惡劣,他再是天才,我也不屑一顧。他可不願費心費力,卻培養出個急功近利、欺師滅祖的小人。”

作為師傅,他或許不是大仁大義之輩,卻希望弟子是大仁大義。

他之言,洛雲依十分認同。

小元界的諸多武院或家族,在挑選後輩栽培時,均將德放在首位考量,德才兼備方為良才。

二人牽著手,繼續行進,洛雲依又問:“假如有兩個少年,品行均過關,但一個愚笨,一個聰明,你選哪個?”

“哈……”溫千嵐一笑,此個問題有點意思。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他年過五十,不對此迷茫,“只看字面問題,我自然是選擇聰明的徒弟,他一點就會舉一反三,我傳授學識省心省力,何樂不為。但要深究此問題,愚笨與聰明,不是決定我收與不收的條件。”

“怎麼說?”洛雲依明知故問。

彰顯見解的機會,溫千嵐怎會錯過。

他侃侃而談,“首先,愚笨與聰明,要分許多種。有人是算術愚笨,有人是言語愚笨,有人武道愚笨,有人情感愚笨。聰明要分大智慧、小聰明、奸詐、圓滑等等。其二,愚笨與聰明,是起點而不是終點,笨人變聰明,不是多難的事兒,關鍵看經歷與脾性。還有啊,成長環境對一個人,是十分重要的。”

替是洛雲依整理下鬢角的青絲,他接著道:“深想的話,我會選擇笨的那個。德才兼備者,不愁找師傅,前途光明。笨的那個就難嘍,欣賞他的品行,我會優先收他,哭叫的孩子有奶吃嘛。另一方面,來之不易更懂得珍惜,天才難知耕耘的辛苦,對收穫,難免缺少珍視。”

“那你怎麼看待出身?”洛雲依再次提出個問題。

此問題,溫千嵐不需現去考慮,整理下語言,他隨口道:“出身不能代表什麼,有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又有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還有話說將門無犬子,但那些紈絝子弟,個個家境顯赫。出身的貧窮富貴,與一個人的品行教養,沒有直接關係。我對徒弟的出身,沒有要求。”

說到這,他的話鋒有所變化,“不過,我比較中意出身苦寒的弟子。”

見洛雲依認真在聽,他接著說道:“出身苦寒,行事步履維艱,他明白敬畏。苦寒磨礪的堅韌,可以較好地對抗磨難,因為珍惜,信念會很堅定。在他變強之後,或許更懂得悲憫比他弱小之人。心有悲憫,饒人同在饒恕自身,一味趕盡殺絕,遲早被趕盡殺絕。信念堅定,他的路才會長遠。”

“當然,這是理想的塑造,事實往往恰恰相反。”

“鹹魚一番翻身,多會變得自大、張狂、急功近利。”

溫千嵐啞然一笑,“我不例外,我經歷過這種轉變,還好,我本性不壞。否則鹹魚翻身,我會成為我以往厭惡的那種人,玷汙自己。說起這事,我得感謝一個人,她叫江采薇,她讓我警醒引以為戒不忘初心。”

“嗯,這事以前說過。”洛雲依明白溫千嵐在說什麼,“不如這樣吧,咱以後遊玩時多加個任務……”

……

承沐青州,陽春府的一座林中小寨。

寨子名為青藤寨,三百餘戶,千餘人口,夫家均是滕姓。

在青州,此寨無任何特別之處,類似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林自然吃林,寨內的人,以種植、狩獵為生,日子尚算富足。小元界的各州尚武,這裡也不例外。

寨子外一片平地,正是武徒的練武場。

這會兒,武場上正在打架。

二三十位少年少女圍觀,拳腳對打的兩位少年,其中一位名為林左,年十六,膚色黑紅身材精壯結實,想必是勤勞之人。另一位名為滕高遠,年僅十三,身著的武袍布料華貴,與周圍人頗有格格不入,明顯家境富庶。他年少一些,比林左矮半頭,也沒對方強壯,力氣卻是猶有過之,把林左打得無還手之力、起不來身。

滕高遠年歲不大,在同齡人中,他的出招,稱得上是快準狠。

砰砰砰……

在林左的臉上連打三拳,他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遠哥又贏了!”

“遠哥好厲害!”

幾位年歲不等的少年少女,歡呼地叫好。

有一位十五歲的少年,都在一臉討好地稱其遠哥。

其他的少年人,則在吵吵鬧鬧,各說各的。

年歲長些的十六七歲,同樣在看熱鬧,沒人去拉架。

小元界武道盛行,握有武力之人,總是血氣方剛。尤其是少年人,心智不成熟,自制力欠缺易衝動,打架惹事在任何一地均很常見。人一多,難免要分個高低上下,好壞優劣。

在此個小武場上,同樣存在三六九等,天才笨蛋。

滕高遠便是那個小天才,頗有幾分練武的天賦,且他有門親戚在城內混地風生水起,他一家跟著水漲船高,衣食住行資源用度,要優越於本寨的其他人家。資質高練功一學就會,家境優越父母寵慣,他儼然是同齡人中的孩子王,走到哪前呼後擁,寨主的孫子,都不敢惹他。

相比之下,林左就是個笨蛋了。

他原是另一個寨子的人,身世可憐。他八歲時,其父外出狩獵,被毒蛇咬傷不治身亡。他十歲時,母親改嫁,他由祖父撫養,十五歲時,其祖父突發病疾溘然長逝,其姑姑收養了他,他才來到了青藤寨。

青藤寨的人,上數十代均有血親。

孩童均是滕姓,不免排外。

林左性情孤僻沉悶,更難融入同齡人中,便淪為一些孩童欺負的目標。

其中欺他最甚的,正是滕高遠。

剛剛的打架,不是比試,是滕高遠把林左當沙包來練武。

砰……

剛爬起,林左又被踹倒在地。

大打了一場,滕高遠滿身汗,打累了。

他整理下凌亂的武袍,稚嫩的面容笑意傲然,俯瞰又在爬起身的林左,他諷刺道:“廢物一個,這麼不抗打,白長這麼大個子。說你是草包,那是侮辱滕宇,窩囊廢。瞧你這膽小怕事的慫樣,一輩子幹不了大事。小林子,明天記得準時來,敢不來,小爺打得更狠,當你姑姑的面兒,讓是吃屎,滾!”

林左沒說半個字,也沒惡狠狠地瞪人。

他悶聲爬起身,低頭捂著流血的鼻子,沉然走開了。

“看他的窩囊樣,屁不敢放一個,你們可別學他。”滕高遠以滕高遠為教材,說教幾個跟班少年,他興奮比劃著招式:“剛才瞧見沒,出招要狠,直擊要害,打得他失去反手之力,再乘勝追擊……”

林左未回寨子,一如既往地鑽入叢林,找個僻靜地。

每次捱打,他都會這樣。

先找水洗乾淨衣物的物資,等臉上的紅腫消一些,天黑了再回姑姑家。

省得姑姑看見了,會替他擔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嗤……”吸著鼻子,他蹲在小溪邊,拿著木棍寫寫畫畫。

他不想白白捱打,滕高遠拿他當沙包,他也在拿對方當陪練。

儘管他的進步,遠遠趕不上對方,但他捱打的次數多了,他多少能學到點經驗。

“我咋這麼笨啊,一招都學不懂,廢物……”林左沮喪地抱起腦袋。

在這時,卻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嘿小子,你是真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