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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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第374章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眾人瘋湧而來,又哄散而去,只發生在片刻之間。
能逃的人,定不在原地停留。
腿軟逃不了的,是找個地方地方躲起來。
如避洪水猛獸,生怕自己跑得慢了,會慘遭毒手。
原本尚算熱鬧的街道,好似剛經過打砸一般。
店鋪內的客人全跑光了,桌椅板凳、盤碗碟盆,都是散亂到了街上。
見此一幕幕。溫千嵐的臉色,很是不善。
他擰著眉頭,看向一處倒地的攤架之後。
“啊!”
一位青年男子,驚叫一聲,從攤架後跳出,連滾帶爬地奔逃。
“嗚……本哈好膩害,嚇跑他們吶。”哈士奇狗眼呆愣。
它以為,是自個的大狗之氣,把人全嚇跑了,本哈原來膩害上天了。
溫千嵐可沒哈士奇那麼蠢,對他而言,這可非是誇讚。
他得是臭名昭著成了什麼樣,才會讓眾人似遇凶魔,如此懼怕。
“瞧見了沒?”他看向洛雲依。
“哎……”洛雲依輕嘆一聲,微微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各州,二人的名聲,已是臭不可聞。
只因他倆的實力強大,眾人才望風而逃,不然,會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此中的誤會,也是溫千嵐的不肯出戰的主要原因。
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倆無法為自己澄清什麼,難辦啊。
她不由興致索然,問道:“還去買材料嗎,你我恐怕猶如瘟疫,走到哪,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哪會成此個樣子啊。”
“買,當然要買。”嘴角挑起冷笑,溫千嵐是不怕事大,“嵐爺要看看,此城,會亂成何等鳥樣。”
“二狗子,走。”他領著哈士奇,大步流星地沿街走動。
瞧著其背影,洛雲依又是嘆氣,心下犯難,“一步錯、步步錯,真是沒辦法。假如當年段睦秦徵適可而止,不集十州之力,建造什麼《誅仇》大陣,不至於到了今日之地步,麻煩啊。”
唰。
她微一閃身,追上了溫千嵐。
他倆來西風城,是為了採買些磚瓦、木材、染料等等之物,用以修葺古武觀。
眼下倒好,跟來洗劫城池似地。
“快逃啊,溫千嵐來屠城了!”有人在破了音地亂喊。
他倆走到哪處,都像是有強盜進城,普通百姓恐慌地逃命。
前來制止動亂的城防軍士,待聽到是溫千嵐來到了西風城,比誰跑得都快。
譁……
騷亂的人數,是越來越多。
從街到巷,再從巷到另一條街,男女老少不管有無修為,全在亂跑地逃命。
恐慌之意,在向整座城池蔓延。
世人聲討、指責、唾棄凶神之仇溫千嵐,長達五年之久,其之形象,是經多般地醜化,儼然成了個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陰險、狡詐、狠毒的魔頭。甚至是,他是魔軍打入人族的奸細,在毀滅小元界的魔軍,都是他招惹來了。
此刻,他一出現,世人怎能不畏之如虎。
沒有抵抗的念頭,只顧著逃,沒工夫去咒罵了。
“快逃啊!”
一位壯漢,夾著妻兒,玩命地奔逃。
人一多,相互擁擠踩踏,是慘叫連連、狼哭鬼嚎。
“呵……”溫千嵐面帶冷笑。
不慌不忙,他四處走動,跟逛街似地。
他不客氣,找到家石瓦鋪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鋪子內器具狼藉,人已跑光了,連些衣物等家當,也沒來得及帶走。
“手藝不錯,就這家了,鋪面還不小。”他探手拂空掃過,後院的各種瓦片,消失於原地,全進入了小千戒。
留下了裝有三百塊元石的百褶袋後,他與洛雲依,趕到了下一家。
材料看中了便收起,店家跑了,他不問價,隨手留下貨款,多了少了,他不在乎。
“大妹子,可曾這樣閒逛採買啊,有趣。”他隨口笑問。
洛雲依翻個白眼,有些嗔怪,“我沒你心大啊,別亂走了,等採買夠了,咱便離開吧。這事,怪不著他們,武王詔告天下,講述是非因果,他們何來不信之理。三人成虎,訛訛相傳,他們只是不明真相,而非惡意詆譭。”
“庸人自擾,怪我咯?”溫千嵐呲下牙,“我僅來採買材料,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是他們願意跑啊。”
對於淒涼的街面,他熟視無睹,該幹嘛幹嘛。
城內亂了,城主府的人,自不會坐視不理。
為了應對魔軍的侵擾,已從西風武院卸任的韓風陽、羅威,受寧風武院的指派,正坐陣此城。
當聽屬下稟告說,溫千嵐與洛雲依,結伴來了此城,他倆同是嚇了一跳。
好端端地,跑來西風城作甚?
還好,他倆知道些內情。如羅寧是溫千嵐的表妹,霸顏王雷宇,將羅寧一家安頓在雲霆武府,嚴密保護妥善照拂。及雷宇、邊墨二人,曾在食靈島相助溫千嵐,等等。
由此可知,溫千嵐與武州之間的關係,應該仍是很和睦的。
對方此次前來,定不是來報復屠城。
下令派兵,速去整頓城內的秩序之後,他倆立即動身,趕去面見溫千嵐。
二人緊趕慢趕,在家染料鋪子內,找到了人。
“鄙人拜見邪君,拜見淨蓮仙子。”二人恭謹地,躬身見禮。
溫千嵐走南闖北,現已是五轉七階的修為,卻始終未有正式的稱號。身份不同,高低有別,韓風陽二人,不可直呼其姓名,那為不敬。只有就鬼面邪君一稱,以邪君相稱,來表敬重。
“韓院主、羅殿主?”溫千嵐略有意外。
他早年在西風武院修行之時,韓風陽、羅威,正是武院的正、副院主。
時隔二十年,他沒料到,會在這見到此二人。
“正是鄙人,多年未見,邪君依然是當年風采,韓某則是老了些。”中年模樣的韓風陽,微微垂首,謙謹答道。
縱然論年歲的大小,他屬於溫千嵐的父輩,也曾是西風武院的院主,當年對方只是武院的一名弟子。但如今,他是四轉八階的修為,對方是五轉七階,年歲的長幼,已沒了意義。他在寧風府,是號大人物,對方卻在小元界,有赫赫威名。
今時不同往日,身份地位,當不能相提並論。
至於洛雲依,從始至終,都是需要他仰觀之人。
韓風陽舉止恭敬,羅威同是謙卑,不復曾經的威嚴。
“兩位院主,為溫某前輩,無需拘禮。”溫千嵐未擺架子,隨意地擺擺手。
兀自地,他輕笑了下。
之所以笑了,是因他心中多有感慨。
眼前的此二人,曾是需他去敬畏的存在。
記得他初入西風武院,為了扳倒莫寶慶,他用了點陰謀,鬧到了武院正殿,來進行裁奪。當時,正是羅威負責審案判罰,如不是他據理力爭,可能會被廢掉修為。韓風陽,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正院主,尋常弟子望而生畏。在寧風武院出師時,他又被龐印、韓風陽等人,一同探查修為虛實。
當年,他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一無所長。
在此西風之地,他身份低微,不值一提,人人都能欺凌一二。
他因擔心迫害,留在武院內不敢外出,仍然在年夜遭到了刺殺。
時間一晃,過去了二十餘年。
而今,他擁有了傲視小元界的武力。
曾經的威嚴院主,韓風陽與羅威,在他的面前,需是謹小慎微,膽顫心驚。
真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方才從眾人的吵鬧聲,他又聽聞了兩件事。
一件是,他被西風武院除名了。
另一件是,洛雲依留在寧風武院的《照蓮圖》,已被人撕毀。
除名無所謂的,他不在乎。
《照蓮圖》被撕毀,他甚是憤怒。
當初,寧風武院得此畫,如獲寶物。時隔多年,又將之撕毀,此乃羞辱。
縱然那應只是武院的弟子,激憤所為。院主及大武師等人,不會那般幼稚,卻有疏忽之責。
若非洛雲依再三勸說他,此等小事不值得追究,不然,他非讓寧風武院,交還他一副完好無損的《照蓮圖》。交不出,那就承受一番,他這個邪魔的狠辣手段,休怪他不顧在武院出師之誼,誰說情都無用。
沒興趣刁難韓風陽二人,雙方談不上相熟,他也沒興致敘舊,隨口道:“溫某來此,是為採買些石材木料,稍後即會離開,兩位院主無需相陪,去忙吧。”
韓羅二人暗鬆口氣,還好,只是來採買的。
多位武王聯手,未能圍殺掉四轉九階的溫千嵐,對方現是五轉七階,恐怕武王已不是敵手。
對方要對西風城做些什麼,此城只能任由宰割。
韓風陽躬身拱手,歉意道:“城內居民,滋擾了邪君與淨蓮仙子,韓某在此賠罪了。”
“羅某賠罪,望邪君寬巨集大量。”羅威也是謝罪道。
溫千嵐未理會,繼續挑選著染料。他對此事,是相當不滿。倘若寧風府以及各城池,對關於他與洛雲依的流言蜚語,做以適當講述與約束,別以訛傳訛,無中生有,不至於會有今日的眾民驚慌動亂。僅憑三言兩語,便想讓他寬巨集體諒,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真以為他是吃素的大善人了。
“無礙的,兩位院主忙去吧。”洛雲依言辭清淡,解了二人的忐忑。
“韓某告辭。”
“駱某告辭。”
沒敢多言,二人躬身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