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神寵哈士奇第241章 掙破禁錮,戟引江流

神寵哈士奇第241章 掙破禁錮,戟引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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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寵哈士奇第241章 掙破禁錮,戟引江流

第241章 掙破禁錮,戟引江流

按推測說,溫千嵐應該先嚐試擊殺戴宣同。

魂鎖在禁錮殘害著他的魂魄,妨礙著他的一切,待他掙破魂鎖時,會發生什麼,實難斷定。

九成九,與邊墨等人的推斷一般,他只有曇花一現的剎那芳華。

此剎那,會非常短暫,短到或許不夠他打出一招。

那麼事到如今,洪災徹底爆發了,他大概也是無能為力,他理應先殺仇敵,至少先做成一件事。

換做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相比更為穩妥。

之前,他不正是非要先殺戴宣同嘛。

不過,溫千嵐不想要什麼穩妥了,他要拼。

甭管是孤注一擲,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抑或是拼盡所有,他都決定這麼辦。

為何?

溫千嵐不是常人,三系同修兼具凶神之仇。

他比常人更為孤傲與自負,更為貪婪,野心更大。

毋庸置疑的,他不想死。

親手宰了戴宣同,是他的執念,未殺之前,他不甘死去。

其貪婪,是欲三全其美,活命、殺敵、治水患。

戴宣同是四轉九階的修為,相對會容易對付許多。他若是先殺敵,會浪費了短暫的最強盛狀態,大材小用。其後虛弱殘廢,根本阻擾不了連武王也無力抗衡的水災。不如將最強大之時,用於治理水患,成或不成,再回返擊殺仇敵。

如果無命返回了,洛雲依定會替他殺敵。

他相信,他定能堅持到返回。

不殺敵,他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

而鐵馬府的府主姜忠古等武將,已趕到了城外,再有洛雲依與晴雨靈鶴,他不必多擔心戴宣同會逃掉。

呼……

風雨間,他身影怒閃……

……

江南地,江流暴走奔騰。

四下鋪漫,它是越見壯大,最寬處已達一百六七十里。

縱然它已被從渾興江截斷了,但聚集積水,它長已及千里,且是越見增長。

嗷吟……

其之奔流,帶起龍吟虎嘯之音。

與之相比,佔地十餘的鎮子,是個小不點。

不避不讓,捲起浪頭,它朝著鎮子直接吞下。

轟咔……

任憑鎮牆格外堅固,也是承受不住。

在激流水浪的轟撞下,牆體崩裂、栽斜,甚至是幡然倒塌。

衝過鎮牆,水勢大減又仍是洪流,衝卷而過,便是房倒屋塌。

虧得此鎮的人已撤走,不然沒修為的平民,沒幾人能活,人玄三重的武者不死也殘。

隆……

江流離開,此鎮成了座廢墟。

所有的房屋等建築,幾乎無一是完整的,碎木亂石狼藉。

積水達一兩丈深,僥倖未倒塌的房屋,許多被積水沒了頂。

此個鎮子廢了,進行修葺的難度,不亞於重新建鎮。

鎮外的幾個藥圃,全被沖毀。

嗷吟……

江流繼續肆虐。

它不受地勢高低的妨礙,高坡奔騰而上,低窪撲湧而下。

哪怕是山丘,它也是敢闖一闖。

只要有降雨積水之地,它皆能洶湧。

瞧其架勢,當真如條水龍興雨作浪,無可阻擋,更不知何時會停下。

很明顯,鐵馬府不夠它折騰。

轟咔……

一掃百餘里,所過之處,甭管是田地,還是樹林,一應摧毀。

摟抱粗的古樹,先被撞斷,再被連根拔起。

碰巧地,它路過一處天險地……

隆。

險地內的事物,被衝得分崩離析。

沒來得及逃離的凶靈,捲入江流便成了廢渣。

隆隆……

它所過,憑空地再掀起陰雲聚集,電閃雷鳴。

截斷了渾興江與發狂江流的相連之後,邊墨沒有閒著,閃身朝江流追去。

儘管說此水患,不易威脅到地玄境的武者,及時警覺,早早去躲避是可以讓開的。且城牆足夠堅固,不會被沖毀。但該水患肆虐的範圍太大,任其一路摧毀,不知會死多少平民。所造成的災害,會讓府地內的糧食、藥物等種植之物,數年顆粒無收。

不止是一府,周臨的寧風府,怕也要遭殃。

後果是不堪設想,野心家甚多,數府之內會因此大起戰亂。

身為武王,護佑一方,對抗此等災難,邊墨是義不容辭。

不止是他,其他武將全去追擊。

他們飛掠的速度快,追上後,施展各般招式狂轟亂炸。

可惜,水是奔湧的,饒是邊墨一掌打爆十里水域,可水流動匯聚,豁口便彌合了。

江流近兩百里寬,想將之切斷,何其艱難。

嗡隆。

搖頭擺尾地,它臨近了一座城池。

城牆上的弩炮,齊齊地發起轟殺。

但,依然阻截不了此江流。

勢如海嘯,怎麼擋?

只見,江流撞上城牆時,水浪堆疊而起,傾灌入了城內。

浪頭砸下,臨近城牆的房屋,登時垮塌,諸多平民當場五臟俱裂……

城池很大,人卻更多。

天災降臨,普通人實在無處可躲。

萬幸的是,江流非正面撞來,僅是擺身時掃中了一次。

糟糕的是,它並沒有明顯的損耗,殘缺處很快彌合了。

轟隆。

城池佔地過大,彎曲奔躺的江流,再次撞上。

待它離開,城內少說有萬人遇難,傷殘者數不過來,慘不忍睹。

隆……

它盤桓著,繼續行進,一路摧枯拉朽。

而邊墨等武者能做的,是合力地猛攻一處,儘量地進行損耗與阻擾。

江流何時會停,他們不清楚,只知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呼。

空中身影極掠,溫千嵐已成紅髮血衣。

妄自動用仇血,牽動魂鎖,他的腦中嗡嗡作響,意識如連續遭到錘擊。

眩暈感格外強烈,他雙眼看到的,是天旋地轉的扭曲模糊。

他急斂身形,飄在空中,“我的二狗子……”

一兩百里寬的洪流,鋪天蓋地,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不禁嚇住了,這是什麼鬼陣法,竟能駕馭如此浩大的水力。

江流奔來,大地在瑟瑟顫抖。

“小菜一碟了。”驚駭之後,他的嘴角挑起濃烈的邪笑,“嵐爺沉寂三年,卻沒衰成軟柿子。來得正好,讓嵐爺的發威,得到了用武之地,瞧好吧,小江流。”

自言自語著,他閉合了雙目,雙手平抬,頭顱微微後仰。

深吸一口氣,他感受著禁錮魂魄的魂鎖。

猶如緊箍勒縛頭顱,溫千嵐可以清楚地‘看到’魂鎖的存在。

禁錮了他三年,日夜不停,似跗骨之蛆,他早是痛恨。

曾有多次,他欲挑斷魂鎖,來放魂鎖稍許的自由。

此刻,到時辰了。

他心有畏懼,又有迫不及待。

“斷!”溫千嵐沉聲怒喝。

叮……

金鐵斷裂之音。

如果可以看到他的魂魄,便會見到穿梭捆綁魂魄的黑綠鎖鏈,先是崩現了一條裂紋。

裂紋擴散,繼而全然崩碎。

包括穿梭紮根於魂魄上的鎖鏈,都是一舉破裂了。

繁雜的碎片,再破散為氣勁澎湃,磅礴的魂力,衝擊著三魂七魄。

好似在狂風暴雨的海面上,一葉扁舟隨時會覆滅。

三魂與七魄,搖曳得散亂。

近三年以來,為了續命,溫千嵐想方設法地,以身魂互養供給魂鎖的吞食。

那般的吞食速度,像注水一般。

武者身魂互養,魂魄艱難地緩緩增長,魂鎖的壯大,則是直線地猛增。

三年的積攢,一朝爆發了。

魂鎖破散蕩漾出的魂力,本屬於他,奈何激盪得太猛烈,欲將他的魂魄沖毀。

溫千嵐的頭顱,似要炸開。

他的眉心、雙目,在迸射著黑綠光芒。

“啊!”意識承受撕毀的劇痛,溫千嵐嘶喊得歇斯底里。

魂力前所未有的浩瀚,甚至是遠遠超過了,正常武王所能具備的極限。

而武者對天地玄奧的感知與體悟,主要緣於魂魄。現狀態異常,周遭天地給他的感覺,是大變模樣。天地好似不在,空間似成透明,又有紛雜的色彩無規律地運轉,十分怪異。

縱是隔著數百里,他卻清晰地,看見了邊墨等人,猶在眼前。

感知下,江不是江、水不是水。

一切都變了,似乎,他能將此些莫名的景象,進行更改。

隆隆……

一二百里寬的江流,在向朝他壓來。

百里有多長?

一匹烈馬,得撒歡地狂奔半個時辰,才能跑完。

普通人大步走,一刻不停地,少說得走一日一夜。

百里的江流翻卷,眼睛能看的,只有接天連地的巨浪。

頭腦混亂,溫千嵐意識不清,毫無思考之力。

他只模糊地記得,他要做什麼。

驀地,他抬手上揮,“起!”

應著他的聲音,百里江流像接到了法令,如爬上無形的斜坡,龍首挺立,沖天而起。

轟隆。

江水奔湧聲,比萬雷齊鳴,有過之無不及。

唰。

身形消失,下一瞬,溫千嵐已到了數里之外的高空。

其速度之快,比肩瞬移。

“龍斬、力鈞、龍骨!”仇血撤去,他身軀暴漲竟達三五十丈,儼然是一巨人。

他握在手中的守護兵龍斬,亦是巨大。

“龍引江河。”戰戟凝沉地揮起。

受它引動,沖天的江流舞龍,在高空中,圍繞溫千嵐盤旋。

江流近千里長,卻全部脫離大地,在空中翻飛。

乍然看去,那正是水龍在行雲布雨。

嗷吟……

嘩嘩……

暴雨在傾盆地灑落。

這幕景象,遠在數百里外的邊墨等武將,及洛雲依等人,皆可以清楚地看到。

“難道是溫千嵐?”武王邊墨,滿目的難以置信。

這幅場景,超乎了他的認知,除了爆發魂魄的溫千嵐,他想不到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