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勢氣是裝出來的
女尊之婦唱夫隨 惜晚辭 步步為陷 繞指柔 劍神 錦繡風華,第一農家 百媚 紅塵傳說 契約總裁不靠譜 三國呂布逆轉人生
第169章 勢氣是裝出來的
第169章 勢氣是裝出來的
金門城的方華鎮,由舊鎮擴建而成,現受聚平軍的統治。
十鎮為一城,每一鎮都是軍事要地,用於養兵與安撫民眾休養生息、籌備軍需。
此鎮正有三轉修為的都尉,率領千位軍士駐紮。
戰爭未停,時有大小的規模戰事,鎮地四周及鎮門,自當要嚴加把守。
“來者何人!”沉喝聲起,一行十位士兵趕來,刀兵在手,將溫千嵐圍在中間。
大有苗頭不對,即刻拼殺的架勢。
溫千嵐停頓腳步,面色明顯不悅。
寧風府固然未直接介入鐵馬府的內亂,但相關的情報,必然要進行收集。他在寧風武院,得到了本名冊與地圖,他多年未回鐵馬府,相關的訊息,他倒是大概知曉。清楚地知道此場戰爭,為聚平軍挑起與加劇。
當年,聚平軍攻破金門城及各鎮時,以補充軍資為由,大肆收刮搶掠。
凡遇反抗與逃跑,皆殺無赦。
特別是對武者,要麼受降,要麼死。
其之父母,均有地玄一轉修為,與其他武者各攜家眷逃亡,正是遭到了聚平軍的追殺。
雙親戰亡,不知屍骨埋於何處,他與聚平軍是有血海深仇。
如今,見到聚平軍計程車兵,他心頭的殺意騰騰。
他聲音森森,“瞎了你們的驢眼,看不出我是三品天才嗎?”
忍著殺意而不直接下殺招,是因在未尋到姨母之前,不可將事情鬧大。他也清楚,聚平軍的大部分軍士,只是尋常的武者,有的是不得已才加入聚平軍,非他的仇人。
溫千嵐硬氣,貌似大有來頭,十位軍士不禁躊躇。
為首的什長當先收回了兵器,二轉一階的三品武者,僅靠他十人難以對付。
三品武者無一庸碌之輩,來頭不明,他也不敢放肆,沉聲問道:“你是何人,來方華鎮作甚,從實說來。”
“你看我像探子嗎?”溫千嵐饒有興致地反問。
什長聞言,上下打量一番,冷冷道:“探子不會寫明在臉上,我等職責所在,無論你是何人,請講明來歷與目的。”
溫千嵐笑意傲然,他走近對方,“我說了,你能做下決定嗎,去,找個官大的與我說話。”
這都是戰爭的毒害,進個鎮子,也要被排查。
三品武者再加此副傲氣,將什長唬住了,他以眼神示意,派了位士兵去找百夫長。
溫千嵐不再言語,嘴角噙笑地看著九人,九位士兵目光躲躲閃閃不敢對視。
在離開武院之前,洛雲依特意找上他,叮囑他要謹慎小心,不要使用本名。
儘管說他攻破了飛龍路之事,不會傳揚開,某些人仍是會知曉。
鐵馬府與寧風府並非沒有丁點交涉,甚至會刻意走漏訊息。他的相關事情,或將被戴宣同等人知曉,那麼等待他的,要麼是拉攏要麼是除殺,所以不用本名為好,必要時,不妨帶個面具。
溫千嵐自是明白輕重,他脾性謹慎,多是謀定後動,此番尋親定是多加慎重。
稍後,身著銀色鎧甲的百夫長,龍行虎步走來。
他有二轉九階的修為,甲冑在身,氣概威武。
站定腳步,掃量兩眼,他粗聲喝問:“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為防細作混入,刺探情報與進行破壞,必要嚴加盤問。
亞三品二轉九階的他,不會懼個面嫩小子。
“也不像什麼大官,算了。”溫千嵐無奈自語,將聚平軍視為仇敵,他哪會有好言好語或低三下四。且在敵軍中走動,他的勢氣越足,對方心存忌憚,才會方便他行事,裝孫子只會被刁難。
取出令牌隨手扔給對方,“寧風府西風城汪俊,來此尋訪遠親。”
百夫長見識有限,辨認不出令牌真假,且靠一塊在鐵馬府無用的令牌,也證明不了什麼。
口音可以模仿,同樣非證據。
寧風府西風城可否有此人,他不知曉,又無從查證。
歸還令牌,他粗聲再問:“你的遠親有幾人,是何名諱,年齡約幾許,我在名目幫你查詢確認。”
姨母姨父的名諱,溫千嵐不知曉。
兩家在同城之地,卻不再同鎮,一年能聚上兩次便不錯了。
雖說那人是他的親姨母,是其母的親妹妹,但兩家是親戚,罕有稱呼大名的時候。那時他才幾歲,聽到了轉眼忘在腦後,再趕上戰亂逃命,他沒被嚇傻已不容易。他回憶了好久,都沒想起來。
只知姨母為汪姓,因他娘姓汪,姨父似乎姓羅。
他對相貌尚有印象,本領不俗,另有血親感應,只要見到人,他自信定會認出。
此外,他清楚自個身負引禍體質,尋親時要慎之又慎。
就算他知曉名諱,他仍不會說出,免得出現變故,姓氏他都不提。
“不知姓名,一無所知,你是尋哪門子親?”百夫長已有不滿。
如何尋親,溫千嵐自有計較,“進鎮挨家挨戶問詢,見到人,我自會認出。”
“本鎮無你要找的人,你速速離開。”百夫長生冷驅趕。
對方是三品武者,來到小鎮尋遠親,很值得懷疑。
如果對方的確家世顯赫,怎不早在十幾年前就派人來尋?
形跡可疑,沒準是鐵馬府的細作。
遭到驅逐,溫千嵐的神情遽然冰冷,他雙目咄咄,以手指點著對方的胸口,“老小子,你知道俊爺是誰嗎?知道我師尊是誰嗎?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是哪根蔥,小小二轉九階,百夫長?俊爺心平氣和與你說,是抬舉你,別讓俊爺發火,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聲色俱厲,言語盡是不屑與諷刺。
有過被人威嚇的經歷,他的裝腔作勢,乃是形神兼具。
當然,他並不是在恐嚇。
不知姑母是否尚在人世,方華鎮他定要搜上一遍。
此鎮沒找到,再找別鎮、別城。
誰阻他尋親,他殺誰。
惹再大的禍端,他都不怕。
對方若同意他進鎮,自然最好,若不同意,他便殺上一番,先為父母之仇收點利息。
此次回到鐵馬府,想起父母的音容笑貌,他的殺念只燃不熄。
百夫長後退一步,遏止出招的衝動。
探子應該不敢這麼囂張,對方明知這是什麼地方,仍狂妄沒邊,怕是來頭不小。
鐵馬府軍又怎麼派個三品武者當細作,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他妥協了,“好,給你三日工夫。”
加重語氣,他接著說道:“但!除了找人,軍情要地嚴禁靠近,否則按奸細論處。”
“算是識趣。”溫千嵐殺心微消,嗤笑道:“找遍了,俊爺自會離開。破地方,跪請俊爺去,俊爺也沒工夫。”
他大搖大擺地走向鎮門,好似逛自家後花園。
百夫長目光閃爍,下令道:“於朋、夏立,你倆寸步不離地跟緊他,察覺不妥,即刻以號炮示警。”
“是。”什長二人暗中叫苦,又不敢不從,連忙跟上。
本鎮來了位狂妄尋親的外府三品武者,不是件小事,百夫長即刻去通稟都尉高遠圖。
走入鎮內,瞧看各處的房屋建築與街道,溫千嵐皺起雙眉。
我呸,狗屁個聚平軍。
他對聚平軍打的旗號及推出的新制,是嗤之以鼻的痛恨。
街道兩側的房屋,多有破敗之相,明顯少於修葺。整條街上瞧不見多少行人,大都在門前或院內忙碌,更見不到什麼攤位與商鋪。如果聚平軍管轄有方,眾民安居樂業,偌大的城鎮豈會此般蕭索暗沉。
來此之前,他曾回到了兒時住的通丘鎮,那裡早是殘破荒廢了,找不到原來的家在哪處。
在他眼中,聚平軍大統領戴宣同,不過是要自立為王,才掀兵造反。
即便是受人迫害家破人亡,也是誰害得你,你找誰報仇,何需戰爭。
聚平軍起義,不過是某些野心家,用以爭權奪勢橫徵暴斂的手段。
甚至,其中暗藏著別的狼心野心。
“戴宣同,我不宰了你,如何慰藉我爹孃在天之靈!”溫千嵐將之視為了仇恨的目標。
目前緊要的,卻不是報仇。
他目前的修為與實力,不足直接去刺殺對方,為殺仇敵而把自己搭進入,豈是對得住父母。
現最重要的,是確認姨母是否在人世,若在,定要找到。
他只剩下這麼一位親人,或許還在世。
他所在的溫家,為平凡家世,人丁稀薄是四代單傳,父無兄弟姐妹。其祖父母均是武者,心有好鬥不甘平凡,一次外出獵險再沒回來。母親一脈的親戚略多些,他也只有一位親姨母,再遠的親戚,他沒印象了。
溫千嵐曾來過方華鎮幾次,可那時年歲小,不記路。
時隔十四年,此鎮在戰火清洗與擴建之下,街道變化甚大,他倍感陌生。
姨母汪氏舊居在哪,他看哪哪不像,沒有頭緒。
尋找親人,他怎會嫌麻煩。
沿著街巷,他挨家挨戶地檢視。
此鎮有一兩萬戶人家,以他的速度進行篩選,快則三五日,慢則半月,定能查個遍。
溫千嵐心頭莫名的焦躁,隱有惶惶不安,孰不知其姨母的確在此鎮內,且狀況危矣。
他來了,人出事了。
或許,這又是一場誅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