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蛤蟆騎著傻狗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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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蛤蟆騎著傻狗狂奔
第158章 蛤蟆騎著傻狗狂奔
四下安靜,孟琪的聲音很清楚,隨她開言,眾弟子的目光聚向了溫千嵐。
有洛雲依在場,眾人不會肆意議論。
他們神情各異,目光帶刺。
哪裡都有你真是的,來湊什麼熱鬧,找個犄角旮旯餵狗不好嗎,非得到這出風頭。
晏陽白等十二位弟子,不受打擾,繼續觀摩畫意。
被點名了,溫千嵐仍不想上場,原因無它,他對畫意書法等堪稱一竅不通。
他只覺此畫挺好看的,有點熟悉,其餘的真沒什麼感想。
在清池嶺獨居十年,何來條件去涉獵畫意,在此點上,他與晏陽白等人沒法相比。
一個門外漢,哪好去評點丹青妙筆,張嘴便露怯。
不想去丟人,他隨口迴應道:“弟子才學簡陋、不懂風雅,便不上去獻醜了,在這瞧瞧就好。”
算你識趣,土鱉一隻,某些弟子腹誹著。
大武師孟琪,與洛雲依接觸較多,年長些且心思敏捷,可非年輕弟子般稚嫩。
前有溫千嵐與晏陽白等弟子的爭執,那句仔細記下人情在後,再加上暫居期間洛雲依不理雜事,今兒反常態地作蓮畫一副為題,此舉或有深意。故此,孟琪不準備讓溫千嵐只在那瞧熱鬧,她笑道:“畫幅只是承載,寓意永珍相通,體悟只在體會,懂畫與否皆可品讀,你別謙虛了。”
說完,她略作偏首,瞧向洛雲依。
洛雲依如未聽著,也不在意誰來去與否,正認真地審視自己的畫作。
“千嵐哥快上啊,這是好機會啊。”施玉容將溫千嵐向前推去。
旁邊的女弟子瞥了眼,嘀咕道:“讓你去,你就趕緊去,矯情。”
“我說我不來吧。”溫千嵐很無辜,這純粹是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
話說到此般地步,他再推諉,是真露怯了。
觀悟一副畫而已,有什麼,觀好觀壞又能怎樣。
他甩開大步,走上了木橋。
不向前擠,他站在晏陽白等人之後,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地琢磨,裝模作樣。
只是背部很不舒服,芒刺在背,被諸多弟子的目光盯著後身,他感覺像沒穿褲子。
場面再次恢復安靜,只能聽見小河流淌的聲音。
嘩嘩……
水聲婉轉悅耳,別有雅緻。
溫千嵐不懂畫藝,瞧不出畫功的優劣,那麼回事吧。
畫上風景,為淺筆細紋描繪漣漪為水面,水面上除了似水滴落下,激起一圈圈的微微盪漾外,只有一朵睡蓮。
睡蓮的線條毫無繁瑣,四五六片花瓣半含半放,每瓣各有姿態,粉紅淺淡,若有若無。
整體看去,畫面格外地簡素。
就溫千嵐的眼光,實在沒看出此畫突出在哪,除了好看,他找不出哪有特別。
隨便從世俗找位畫師,甭管有無修為,八成畫得不比這差,
他有些不以為然,縱說洛雲依是一品武者,為得天獨厚的天之寵兒,守護天賦卓絕,可也僅是年二十九歲,其修為才是二轉七階。難道她隨意的寫寫畫畫,便該飽含奧義,了不得了?
這麼想歸想,他又覺得此畫有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又明明是首次得見。
他不知所謂,想了想後,施展天賦妖瞳。
雙目的輪廓變得狹長,瞳仁冰藍,內蘊妖異之色。
他再定睛看去,紙上圖畫如同重影般地變化,睡蓮成了另一般潦草畫面。
“有些門道?”溫千嵐著眼細看。
沒一會兒,他的臉皮黑了。
撤去妖瞳再看,淨蓮浮水的畫面,不再是之前的味道。
怪不得感覺熟悉呢,原來是在罵人。
他斜著眼睛瞪著洛雲依,心下不爽:“欺負我不懂畫是吧,沒想到,你是個頑劣的大妹子!”
洛雲依察覺了目光,她側首望去,見其在瞪人,她稀裡糊塗。
這時,晏陽白等人已有體悟。
稍作沉吟,拿來紙筆,他們先後將體悟簡要寫下。
儘管此次的觀悟,已不算是考核,畢竟十三人中有八人是在榜天才,不在九藝大賽名額之列,要視為獻藝。
不過,大夥都是為卓越之輩,誰也不服誰,聚在一起時難免要分個高下。
無需作出具體評價,大夥心知肚明既可。
很快兒,只剩了溫千嵐。
他比較糾結,不知該不該寫。
做以思量後,他決定寫下,多大的事兒啊,反正答案拿在自己手中。
見十三人均得出了體悟,孟琪淺笑開言:“瞧你等的神采,想必都有體會,晏陽白,你先說說。”
“晏某學識淺薄,只敢粗談,若有誤解,尚請淨蓮郡主見諒。”大改素日大將風範,晏陽白現是彬彬有禮。
氣概內斂,眼眸深邃地望著畫幅,他緩緩道:“淨蓮郡主的畫功筆力,當是深刻精妙,以簡化繁,寥寥數筆勾勒出自然鮮活,少一筆不全,多一筆累贅。僅以此點,便非常人所能企及之功力。”
他眼界匪淺,院主龐印便酷愛書畫,他時而在旁觀摩。
晏陽白又很清楚,洛雲依聽過太多讚美之言,他多去讚揚也只是陳詞濫調。
他深吸口氣,沉沉說道:“觀之一番,晏某體會頗多,其中當以內斂最有感觸。”
展開手中紙張,紙上正寫內斂二字。
只是此二字運筆過重,筆觸濃黑,深有狂放之感。
晏陽白接著道:“閒水之上、遺世孤立,含苞睡蓮不與世外爭香斗豔,卻外有儀態,內有榮華……”
他說得甚有見解,頓感自身是洛雲依的知己。
何為知己,高山流水聽而明之,其畫中寓意,他體會得清楚,也是相同。
在他說完之後,橋外的眾弟子竊竊私語。
“我與晏師兄的體會一樣耶,只是沒他深刻。”某位女弟子笑嘻嘻向同伴說道。
其同伴連連點頭,“郡主果然非同凡響,如此簡素的蓮畫,竟然闡述這麼深刻的道理。”
諸如此類……
聽了他所言,步凌軒等弟子深表贊同。
洛雲依微微點頭,所謂畫意,也是因人而異,像有人喜歡陰天,有人喜歡晴空。
“畫如鏡,有體會便是難得,步凌軒,你有何感觸。”孟琪笑道。
步凌軒寫下的為恆念二字,此刻的他氣度持重,“步某所感,與晏師兄略有不同,蓮葉數瓣,不爭不棄,固有不凋不零,此之恆念,不與外景漂移,內守恆心,何妨紛擾……”
樊蓉的感受,為柔惜二字,柔非為弱,惜柔不失方長。
阮童瑤體會到了動與靜,動靜守一,才可靜動自若。
南風武院的魏滿,卻見烏雲將至,長川武院的通海,又覺風雨剛息……
聽著弟子一位接著一位的講述,溫千嵐心感怪異。
他們乃是武者,現怎成了文人騷客,聚堆地相互吹捧了。
十二位弟子講完,洛雲依暗有滿意,她的即興之作,還是比較成功的。
“溫千嵐,別躲啊你,來說說,屬你寫下的字多。”見其糾結地往橋邊站,快掉河裡了,孟琪失笑開言。
“呃……我和他們瞧的差不多。”溫千嵐確實糾結,想說又有點不敢說。
見他含糊其辭,洛雲依來了興致,小賊也有倉惶的時候?
按理說以他的無賴勁,就算什麼也沒看出來,也能根據前面弟子所說,臨場胡編一套。
晏陽白等人,也都是好奇。
“差不多,是差多少?”孟琪笑著追問,“說一兩句無妨,要不,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
“別別。”溫千嵐忙地擺手。
十二人的高談闊論、風雅之言,把他給嚇住了。
有點不敢把自己所見,說將出口。
“容我再確認一下。”既然是暢所欲言,幹嘛附庸風雅,諱莫如深非說違心之話,溫千嵐一咬牙,放出了二狗子。
他放出守護獸,一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幹一架不成,粗人。
不理旁人怎麼想,他指向畫卷,“二狗子,你瞧瞧那是什麼?”
哈士奇不怕生,甩了甩毛皮,便吐著大舌頭看去。
眨眨狗眼,它疑問叫道:“嗚嗚……(大兄弟,那不是大美人嗎)”
一隻傻狗能懂什麼,畫卷中的薄粉睡蓮,與洛雲依的觀世淨蓮,完全是兩碼事。
應是畫墨的氣息,讓它搞混了。
“嗯?你再仔細地看看。”溫千嵐懵圈。
他施展妖瞳見到的畫面,與二狗子的狗眼所見,怎麼不一樣?
此畫,真有邪門。
“嗚嗚……(本哈看清了,是大美人在吃包子)”發現吃的,哈士奇興奮撥出聲。
晏陽白等弟子,不明白溫千嵐在做什麼,洛雲依則聽得懂獸語。
她輕咬貝齒,暗下腹誹,真真是傻狗。
哈士奇一直稱呼她為大美人,大美人在吃包子,不正是說她在畫中吃包子嘛。
“幹嘛呢,有話快說,瞧你的磨嘰勁兒。”橋外有弟子不滿地催促。
“你究竟體會到了什麼,各抒己見,無關對錯的。”孟琪十分好奇。
洛雲依同是疑惑,這是賣什麼關子……
溫千嵐向來大膽,此刻仍是遲疑。
他的話不說為好,比較荒謬不合群,掃人興致,偏偏為他的真實體會。
嘆了口氣,他頗有不確信地說道:“我沒啥感觸,只看到……一隻蛤蟆騎著傻狗,在水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