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動如山,絲毫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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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不動如山,絲毫未退
第150章 不動如山,絲毫未退
強弱之差巨大,再沒眼力的人,也能看出溫千嵐的實力,遠高於同修為的四品武者。
他若再不足以推舉入圍,怕是得正三品武者才有資格,全場人全回家吧。
說其他的沒用,這,是對抗議聲最好的反擊。
方才數千人反對,炸了鍋了,現在沒人敢吱聲。
如今,已不再是推舉與否的事情,而是怎麼收場,溫千嵐怎麼出氣了。
偌大的武場十分安靜,只有站於較遠處,看不見比試結果的眾人在低聲議論。
被幾千人指責謾罵痛批地針對,溫千嵐心中火氣不淺。
打一場勝了,哎呀好啊,他們終於不罵我了,我見好就收吧,賤不?
今兒,若不出好這口晦氣,他不會罷休。
哪怕是洛雲依來了,也到一旁涼快去,誰想來勸阻,先掂量掂量自己之前都怎麼做的。
高圖等人沒來勸解,剛剛的事兒鬧得確實不小。
成何體統,若不吸取經驗長足教訓,日後豈不是每每發生。
再者,溫千嵐現為了自己正名接受挑戰,說些憤慨或激將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別人咋汙衊他都行,他不準反擊?
莫說剛才手下留情,沒打死人了,即便包百洪死在當場,他也沒有殺人之罪。
僅憑此點,已是仁至義盡。
換做邵俊經歷此事,又握有足夠強的實力,不將包百洪打死,也得打殘廢。
“嘿嘿……”溫千嵐笑得戲謔,他暫時不理屈松,又疑惑又惱火地說道:“小小的入圍推舉而已,不是稱號戰。我入圍九藝大賽又能怎樣,我就此平步青雲,還是殘害了旁人?”
他的聲音氣憤,“如此豆粒大的小事兒,你等竟然大費周章勞師動眾,其心當誅。我溫千嵐究竟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讓你們如此痛恨啊?因為我是外府逃難來的?因為我相貌出眾、風流瀟灑?”
“噗……”某些人忍不住笑出聲。
能在如此場面,還不忘臭美自戀,這貨還真是個奇才。
溫千嵐再次盯上屈松,似笑非笑道:“剛才你叫罵得那是一個狠,好似推舉我入圍,是千古第一冤案。上來,咱倆打一場,別裝孫子,剛才那本事呢?我與你不曾相似,無冤無仇,你竟非得讓我聲名狼藉,你目的何在?”
“你是細作,惡奴谷的漏網之魚?”他質問著。
他目光看去,周圍人悄悄讓開,丈許範圍內只有屈松一人。
不能裝傻,屈松臉色青白變換。
他矢口否認,“溫千嵐,本人站在這不曾亂說亂講,沒有實證,你不要栽贓汙衊!”
不僅不承認了,他反倒打一耙。
聽此話,高圖氣笑了。
他一直在戰臺上,誰叫嚷得最歡,他看得清楚,屈松正是其中之一。
奈何,沒有實證。
他身為寧風武院的大武師,也不可能去做此份指證。
“哈哈,真狡猾,你瞧瞧周圍人用怎樣的眼神看你,這話你是真好意思說出口,還要點臉皮嗎。”溫千嵐嗤笑,不在此個問題上糾結。
他接著道:“既然你不敢,嗯,你的守護兵應為盾牌。這樣吧,我站著不動不攻不用兵器防,你持盾來撞我。如果我退步,只要退步超過三寸,你贏,我放棄出師會武。如果你輸了,我打你一頓。”
“如何啊,不會連這也不敢吧?”他臉色意外,言辭激將。
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女子聽罷,雙眉豎起,“你還懼他作甚,上啊。”
該女子名為鍾兮如,曾與晏陽白有過一面之緣,至此心生愛慕,對方的敵人,正是她的敵人。
在方才,她罵得同樣難聽。
“好!”屈松仰頭應戰。
其守護兵為四品松骨衝盾,天賦十牛匯力,可防可持盾衝擊。
他不信邪了,他全力一撞,再不濟也能將對方撞得倒退幾步。
面有厲色,他又道:“但,如果我贏了,我要打掉你滿口牙。”
噓……
不少人發出噓聲。
“可以。”溫千嵐遲疑稍許,應同下來。
噔噔噔,屈松急跑幾步衝上了戰臺,手中松黃光芒匯聚,化作一面五尺大小,狀似牛頭的盾牌。
盾牌為木質,卻有玄鐵質感,堅固厚重。
大武師高圖、葛長靖等人,紛紛打起精神,仔細看去。
此場比試很特別,承受撞擊,與對攻撞擊不相同,差別大了。
好比某位成年男子站立,可能柔弱女子也將之推得晃動,遑論是一方持盾撞擊,一方還不能後退超過三寸。
葛長靖等西風武院的人,知曉溫千嵐本領非凡,莫血未能扯斷其十二根髮絲編成發繩,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也知其穩重,敢這麼比試,定有十足信心,但他們難免好奇怎麼能擋住。
其他不怎麼了解他的人,則認為他太自大了。
邵韋山、邵俊等人,全都站起來看好戲,他們要仔細欣賞得意忘形的下場。
笑意斂去,溫千嵐重歸鎮靜從容,雙腳前後開立,雙臂交叉擋護頭顱。
他全身的筋肉繃起運力,瑩白玄光,於膚表盪漾流淌,“可以了。”
只以玄光護體?高圖暗自疑慮,他不耽擱,當即下令:“拳腳無眼、生死由命,開始。”
“看我撞廢你這狂徒,啊!”天賦開啟,筋肉高隆更為厚壯,屈松嘶喊如牛哞。
態勢更如瘋牛狂奔,持盾在前,他用出十二分的力氣,狂衝數丈,轟然撞上。
砰。
一靜一動,兩人相撞震出狂風盪開。
金鐵交擊聲響嗡顫,震得人雙耳嗡嗡作響。
“好誒……”邵俊忍不住地叫好,半截話卻卡在喉嚨中,“啊?!”
此般對撞,承受撞擊的溫千嵐,不動如山,氣息概勢恰如龍虎盤踞。
他的雙腳,絲毫未退。
其遭到撞擊的雙臂,顫也未顫,高圖瞧得清楚。
反倒是屈松,好比發瘋的野牛撞在了城牆上,城牆不損,他撞得暈頭轉向。
被反震回數步,他抓著盾牌,腳下踉踉蹌蹌,眼前滿是光點金星。
昏頭之時,他明白壞了。
這麼輸掉,溫千嵐不會輕收拾他,他哪肯,張嘴便要喊認輸。
出師會武戰臺武鬥,定然是有規則的。
像這麼賭鬥,不算在規則之內,屬於兩人私定,沒任何約束力。
只要他喊出‘我敗了’,比試便是終止,大武師會立即進行阻止,溫千嵐若再進攻打傷他,定受懲罰。
但溫千嵐,不給其認輸的機會。
他霍地衝進欺身,出拳怒砸。
蓬。
盾牌登時破碎,散為雜亂的氣流。
守護兵松骨衝盾,被打散了。
啪啪、蓬。
接著,屈松得到了與包百洪同樣的待遇。
身軀丟擲戰臺,摔進人群昏死了,守護兵被打散,他的下場更慘痛。
“又解決一個。”溫千嵐揉著發麻的手臂,轉動腳步,掃量眾武者。
接受天雷洗禮,他的身軀堅韌大增,遠超以往。
單憑此點,不足以承受盾牌撞擊而不退絲毫。其二是因暗血戰袍,變化鞋靴使之如磁石般抓牢地面,否則腳下打滑哪能戰得穩當,也虧得擂臺足夠堅固,若在泥土地上,雙腳得犁出好遠。
第三個原因,是他的氣力與玄光。
玄光具體是什麼,眾說紛紜,武者可以修煉得來,卻不是很清楚因何而來。
好比種菜,挺簡單的事。
挖個坑埋下種子澆水,種子慢慢地長成了青菜,要解釋為何會這樣,那就太深奧複雜了。
玄光也是類似,只能說它是諸多因素結合而成。
當它與武者身軀完全融合,武者的力量得以蛻變,化為了有形有質的元力。
玄光融合力氣,便是元力。
而不論溫千嵐是否動用龍斬,守護兵都在他身,天賦自然同在。
龍斬的天賦龍骨,顧名思義,是讓他全身的骨頭如龍一般。首先可以鎮邪與祛毒,有此天賦在,可以抗衡仇風的天賦仇血,飛仙汁對他無用了。另一個主要威能,便是壯骨。
骨如神鐵仙金,骨壯勁韌,皮肉怎會弱小。
雖說他未施展該天賦,但玄光與守護存在必然聯絡。
這麼的,他繃起筋肉緊裹骨骼,屈松撞來,堪比撞在鐵柱上,結果很明顯。
他說退三寸算輸,是為了穩妥起見。
打碎對方的守護兵,也是不難。
以他的實力真的沒必要參加普選,直接入稱號戰,都是綽綽有餘,無奈眾人不肯。
一場特別的比試勝負已分,眾武者包括大武師在內均在默然,不知該說什麼。
說啥?
這是亞三品獸系武者,該有的本事?
見了鬼了,西風武院的弟子暗暗乍舌,溫千嵐比之以往,有過之無不及,成長勢頭不減當年。此次回來,的確是要名耀寧風府啊,數年韜光養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誰也別想再將他的光芒捂蓋下去。
溫千嵐信步走到戰臺邊,輕笑問道:“剩下三場,還有誰來?”
“大武師!”鍾兮如卻是站出開言了。
表情憤懣不平,她惱然道:“堂堂會武盛事,竟縱容他溫千嵐如此胡作非為?他接連重傷兩人,打散一人的守護兵!他目無法紀、耀武揚威、恃強凌弱,比試而已,他竟然下這麼重的手,好是狠毒狹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