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難喝的大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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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難喝的大補湯
第123章 難喝的大補湯
哈士奇是一條饞狗,生冷不忌,什麼東西在它眼中,一般只分為好吃與真好吃。
有一次,它生吞了一隻存放丹藥的玉瓶。
虧得它是守護獸,才未因此嗝屁。
守護獸與武者,存在千絲萬縷的牽連,導致溫千嵐也有一張饞嘴。
如今意識不清,脾性沉淪,有些事他是懵的。
他受肉香勾引,又覺似是而非,才會是摔鍋砸碗,自個動手。
奈何他腦子大概壞掉了,哪會作出正經的飯食或藥膳。
若非他以造化爐進行煉一煉,整口鍋沒準會炸上天去。
此時一掀鍋,氣味一湧,溫千嵐險些被當場薰吐。
太難聞了,說酸不酸,說香不香。
胡氏等人隔著老遠聞到,一個個欲捂鼻子又是不敢,暗下全咧嘴,真是難聞得出了奇。
不過,溫千嵐是何等孤傲之輩,尤其是如今腦子不好,豈會自認廚藝不佳。
他取出湯勺,也不嫌燙嘴,舀起滿滿一勺粘稠白綠湯汁,灌入了口中。
如果不是他剛毅過人,此口湯,他說什麼也得噴出口。
咕咚……
一伸脖子,他將湯嚥下了,自贊一句:“好……湯!”
“來,嚐嚐嵐爺的廚藝。”他陰冷開言。
毒湯?
眾人畏畏縮縮,好在見邪匪自飲了一勺,他們倒不太擔心。
魏長青帶頭率先盛了一碗,眾人不敢遲疑,顧不得燙嘴,趕緊喝了一口。
太難喝了!
縱是他們近幾年日子艱苦,食不果腹,但從喝過如此怪湯。
將牛糞衝了水,八成仍比此湯美味。
“好喝。”魏長青獻著笑臉,說得信誓旦旦。
胡氏心底有怨氣,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子女的安危,她要去懼怕,“人間美味!”
“鮮美絕倫。”另一人瞪倆眼說瞎話。
“美味。”
一行人讚不絕口。
眾口難調,或許嵐爺口味獨特,喝不慣此湯,溫千嵐心下如此想著。
他森森言道:“好喝,你等便多喝點。”
“哎哎……”威逼之下,誰敢去捋虎鬚,當著邪匪的面,眾人大口飲用。
或許邪匪高興了,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溫千嵐並不如此認為,他跟著了魔似地,又回到村外修煉。
他一如毒狼,見到了貌似獵物,怎會放過。
而熱湯下肚不久,魏長青與胡氏,最先發覺了湯有不對勁兒。
身染嚴重風寒,在此夏日,他們仍感陰冷,但怪湯一喝下,渾身暖洋洋的。
長期缺少修煉資源,他們的修為退步許多。
像魏長青,最強之時足有八虎力,欠缺補養不進則退,他如今的力量不足四虎。此湯的滋養,好比一瓢水灑在幹沙上,他虛弱力量在復甦,四虎半、五虎、五虎半……
胡氏等人,也似此般。
無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口中的怪味正濃,便已是紅光滿面,雙眼明亮冒光。
此怪湯是大補哇!
他們再是呆傻,好與壞也分得清,此湯不僅大補,更是老少皆宜。
“真好喝,再給我來一碗……”
哪還有人認為難喝,他們喝著是鮮美之極。
胡氏盛了三大碗,端回了草房,“立霖,把這碗湯了,一滴不許灑掉啊。”
鄭立霖正為父親與妹妹難過,食不下咽,木訥地喝著湯,未品出難喝與否。
“呼……”胡氏吹涼了湯,小口地喂於女娃。
女娃昏睡迷迷糊糊,湯味太怪,喝一半吐一半,才兩勺喂下,她悠悠醒了。
粗糙蒼白的小臉,漸漸紅暈,黑眼圈消失,“太臭了,二妹不要喝……”
被連哄帶灌地又喂幾勺,女娃熱得額頭冒汗,臉蛋紅撲撲的細嫩。
她緊閉嘴巴,黑眼珠骨碌碌亂轉,全沒了之前的驚嚇之態。
而鄭蘇杭喝下整碗湯後,背部的傷勢明顯地好轉著,預計一個時辰便會結疤,再過一夜傷疤即可脫落。
先後不到一刻鐘,死氣沉沉的村落鮮活了,上老下小氣血旺盛,神清目明。
一鍋湯不剩點滴,刷鍋水被眾人分了。
話說邪靈溫千嵐,他或許不懂如何煮出鮮美湯水,但他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湯汁的滋養,是否有益自身。除了肉果之外,其他用來煮湯的珍藥、盤碧血等,均是珍貴的修煉資源,再以造化爐調和,不滋補才怪,由藥膳熬製,滋養溫和。
要不是他嫌棄湯太難喝,他獨自抱著鍋全灌進肚裡。
村內眾人精力過盛閒不住,不敢弄出大響動,交談時,均壓低了聲音,擔心會惹惱了邪匪。
他們又是忐忑,不知明日命運如何,哎……
日頭西斜,逐漸地,沉入於天邊。
次日一早天剛放亮,奔騰的踩踏聲,由遠及近而來。
心知如此,傷勢痊癒大半的鄭伍杭帶領眾人,縮在一間草房內躲藏。
屍體已處理,或還有蛛絲馬跡殘留,料不準能否隱瞞住,他們哪敢出來。再說,人是邪匪殺的,禍是他闖的,瀚鷹幫打來,自然要由邪匪去頂著。他們夾在中間,除了聽天由命,還能怎樣。
村外,一行八位武者,均為乘騎守護獸奔來。
八人中,有七人是地玄一轉四階的修為。
為首的壯年男子,騎著一頭四品踏雪雲豹,有地玄一轉九階的修為。
他身材瘦高,左臉從額頭到下巴,刺了一片黑色鬼臉,平白為他增添了三分恐怖。
旁人會稱他為鬼豹,或為豹頭領。
“定是此村!”著眼掃量,他當即得出判斷。
天色已亮,村中不見人影,冷冷清清,這不是心虛潛逃是什麼。
“逃?逃得出瀚鷹幫的手掌心嗎?”豹頭領信心十足,摸了下左臉的鬼牙,他隨口下令:“進村仔細搜,掘地三尺,地窖豬圈別落了。白四、飛狗,你倆速速去追,抓一活口回來,其餘亂刀砍死,屍體送給各村各寨。”
“是。”兩人高聲領命,尚未動身,又被喊停了。
“等等。”豹頭領抬手示意,隨後朝一側指去,“村口怎坐有一人?”
另七人隨之看見,其中一莽漢言道:“此人不是什麼好鳥,坐在村口像只傻鳥,牛朱兩鳥,定是遭此鳥人殺害。”
“走,去看看。”
豹頭領八人,撞破圍欄,橫穿村落到了村口。
獸系武者往往嗅覺敏銳,該八人皆是如此。
幾十人藏在一起,屍體埋在地下,有血腥味殘留,哪裡瞞得過守護獸的鼻子。
而躲在草房內的眾人,在戰戰兢兢地透過縫隙觀望。
“哼。”豹頭領未去置理,帶人到了溫千嵐之前。
分辨氣息,他大抵判斷出對方有一轉四階的修為,應是四品靈系武者。
情況不明,他沒直接動手。
跨坐於健碩的踏雪雲豹,他朗聲問道:“哪山的兄弟路過此地,請報上名來,免生誤會。”
另七人均坐於守護獸上,咧嘴、瞪眼、沉臉地,居高臨下。
溫千嵐已站起,他身形不矮,但與坐在高大坐騎上的八人,是不好好比的。
如同一位路人戰在街上,被一位騎高頭大馬的將軍居高問話。
僅此一點,溫千嵐將八人判為死罪。
他的鬼目,看鄭伍杭等人是黑白色,勾不起他的殺機,現看豹頭領等人,是血紅色。
隱在斗篷陰影下的面龐,泛起絲絲笑意,他的聲音應該稱為輕柔,他道:“八人,嵐爺只殺七人,留一人讓爾等去通風報信。爾等商量一下,儘早下決定,嚴防嵐爺殺得興起,收不住手。”
豹頭領八人聞言,面面相覷。
然後,他們乍起鬨堂大笑,“哈哈……爺的肺啊,受不了折騰嘍。”
他們自認夠狂了,也見過狂的,卻沒見過如此狂的。
身為匪,惡名昭著窮凶極惡的匪,他們且先是文質彬彬的招呼。
對方竟然和匪比凶橫,難道腦子有病,得了失心瘋不成?
不要說是同等修為的武者了,二轉四階的四品武者,也是嚇唬不住他們。
聽聲音,豹頭領判斷出溫千嵐的年歲不大,他戛然收起笑意,前探身軀,正經地問道:“小子,你瘋了?”
此問題問得有深度、有眼力,溫千嵐自知且不否認,他正經地點點頭。
“哈哈……”豹頭領又被逗樂了,“你瘋了,那你吃屎不?”
溫千嵐未回答,他冷冷地道:“商量好了嗎?”
“豹哥,和這個矬鳥磨個啥牙?”一位莽漢不耐煩了。
他座下坐騎,是一頭土黃色大熊,兩根長長的獠牙呲在脣外,為亞四品拔土熊。
莽漢名為熊拔,他翻手取出一杆車輪戰斧,瞪著銅鈴大眼,“豹哥,讓我熊拔一斧剁了此鳥人,來給您解氣。”
“去吧,注意別把腦袋打碎了,看他藏掖著的是一張何等醜臉。”豹頭領點點頭。
“矬鳥受死!”
熊拔暴喝一聲,坐下拔土熊揚爪衝刺。
他似虎賁騎兵,戰斧橫掃千軍,掀起風沙逐流。
呼……
唰。
風沙至,溫千嵐身形模糊,戰斧橫掃而過。
“哈哈……嗯,人呢?”本以為一斧砍中矬鳥的熊拔,笑剛出口又噎了回去。
拔土熊原地急轉圈,熊拔尋看四周,“鳥人跑哪去了,藏頭縮尾的慫貨,出來!”
天色正亮,附近開闊無躲藏遮掩只處,他找了幾圈,卻沒找到溫千嵐避到哪去了。
“他在你背後!”
豹頭領幾人,近乎同聲地驚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