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節:將要永遠分道揚鑣

第49節:將要永遠分道揚鑣


風流校園錄 喪屍來襲,老婆是個什麼鬼 妃常俏皮:王爺別太壞 永恆的處女 盛世獨寵之天璣 鬼手聖醫:紈絝廢柴妃 絕武神座 百世元 我的女友叫阿飄 重生之妻人太甚

第49節:將要永遠分道揚鑣

風揚無意地、緩緩地跟著她的步伐,沒有刻意一直盯著她,只是偶爾,無辜地,有所期待地望著她。

出神的時候他撞上某個路人的肩,對方一陣呵斥,他卻根本連發火揍人都沒了心力。

風揚!求求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們現在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了!

嘉夜加快了腳步。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他們即將要永遠分道揚鑣的地方。

在岔路口右轉的時候,從某扇車窗上,那個熟悉的倒影又一閃而逝。那一瞬間,她只看到他身上刻著的深深的茫然。她的腳步有一絲停滯,她忽然想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忽然想知道他是不是還這麼傻傻地矗立在十字路口。

也許她也在無意中傷害到了他。算了,不用去追究誰對誰錯了。那些傷痕,總有一天會慢慢平復。如果連她都可以,他自然更可以。

風揚仍靜靜地站在分岔口的那一端,眉頭還是桀驁地輕蹙著,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貿然靠近的危險訊息。這是一種他從未經歷過的迷亂和茫然,以至他找不到表達它的正確方式。

雨,極其甜膩而殘酷地朦朧了眼前的世界。

嘉夜的腳步在一陣倉皇后變得安定緩慢,大道已在不知不覺間被拋到身後,她拐進街邊的小公園,疲憊地站在一棵樹下。

對面的街道靜靜地傳來一首歌,她抬眼看著從傘沿下洩露出來的那抹深沉的藍灰,歌聲好似一隻被雨水打溼的小鳥,盤旋在灰色的天幕下,翩然而至她的耳邊:

Noticeme,takemyhand(看著我,牽著我)

Whyarewestrangerswhen(為什麼一定要在我們)

Ourloveisstrong(愛得最深的時候變回陌生人)

Whycarryonwithoutme(為什麼一定非要如此不可)

everytimeItrytofly,Ifall(努力地飛翔,卻一再墜落)

Withoutmywings,Ifeelsosmall(失去雙翼的我,是如此渺小)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AndeverytimeIseeyouinmydreams(即使在夢裡)

Iseeyourface,you'rehauntingme(你的面容仍揮之不去)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Imakebelievethatyouarehere(幻想你從未離去)

It'stheonlywayIseeclear(成了我惟一的堅持)

WhathaveIdone(究竟是錯在哪裡)

Youseemtomoveoneasy(為何你卻能如此平靜)

AndeverytimeItrytofly,Ifall(努力地飛翔,卻一再墜落)

Withoutmywings,Ifeelsosmall(失去雙翼的我,是如此渺小)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AndeverytimeIseeyouinmydreams(即使在夢裡)

Iseeyourface,you'rehauntingme(你的面容仍揮之不去)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Imayhavemadeitrain(若是我喚來這場苦澀的雨)

Pleaseforgiveme(是否還能求得原諒)

Myweaknesscausedyoupain(若我的懦弱曾是你的痛苦)

Andthissong'smysorry(此刻我的歌聲將是我的道歉)

AtnightIpray(夜夜祈禱著)

Thatsoonyourfacewillfadeaway(祈禱你帶來的苦澀終會遠去)

AndeverytimeItrytofly,Ifall(努力地飛翔,卻一再墜落)

Withoutmywings,Ifeelsosmall(失去雙翼的我,是如此渺小)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AndeverytimeIseeyouinmydreams(即使在夢裡)

Iseeyourface,you'rehauntingme(你的面容仍揮之不去)

IguessIneedyou,baby(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你)

昏暗的酒吧裡,穿著一襲紅裙的女子雙手攏著麥克風,正悠悠地唱著這首EVERYTIME。

風揚整個人窩在華麗的暗紅絨沙發裡,一身緞子般發亮的黑色襯衫和磨破了的牛仔褲,那抹栗色的頭髮在閃爍的燈光下明豔欲滴,緊蹙的眉頭,緊抿的脣,眼神此刻正落在某個酒瓶上,冷酷而煩躁。

"嘿,蝮蛇,"一個20歲出頭的女子靠過來,兩手搭在他肩上,手指挑逗地勾著他的輪廓優美的下頜,"看不出來你不說話的時候這麼誘人呢!"

女人正準備獻上自己的吻,卻被風揚毫不客氣地扔在沙發上。

"死人,這麼凶幹嗎?"她抱怨著捋捋頭髮。

"喂!何必嘛?為了一個女人傷心成這樣?這根本就不像你的風格嘛!"大漢毛躁的胳膊大肆攀在風揚肩上,嘴巴里酒氣沖天。

他悶悶地甩開大漢的手臂,微斂著眼睛睨了四周的人一眼。男的,女的,都是他在這家打工的酒吧裡結識的男女,現在是認定他倒了黴跑來好心安慰他了。

"為女人傷心成這樣?誰說的?"他歪了歪了嘴,惡言惡語地問。

"蝮蛇,別瞞我們了,大家都是朋友嘛!那個叫遊雅的,老實說,陰沉沉的,根本不適合你!"一個短髮的運動型女孩輕鬆自若地說。

他憋了一臉的笑,斜著眼看了她一眼,"遊雅?"

"啊,是啊。"女孩伸直脖子,詫異地看著他。

"的確,為了那種女人不值得。為了誰都不值得!"他笑,順手抓起一杯酒,一仰而盡。

"呵呵,好酒量!這才是我認識的蝮蛇嘛!"大漢也豪爽地乾掉一杯。

"喂,"風揚鼻子裡冷哼一聲,手裡舉著酒杯晃過眾人,"我們不要來這麼沒氣量的好不好?"他叫人開了兩瓶烈酒,自己率先拿起一瓶,仰頭就喝!

大家起先吃驚地盯著他,接著便驚歎著叫好,不過除了大漢終究誰也不敢跟酒量驚人的蝮蛇拼酒。

喉嚨裡汩汩的聲音,冰涼的**順流而下的感覺讓風揚大呼過癮。

真是,這明明才是屬於他的生活啊!夜晚,酒吧,豪飲,不負責任的說話,不著邊際的說謊,**做的事,揍想揍的人。像單細胞動物一樣簡單快活。不用老是要小心呵護著什麼,提心吊膽地守著什麼。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你方唱罷我又來,在眾人的驚歎連連中,瓶子一個接著一個被喝乾,摔倒得遍地都是。

嘉夜洗完澡,靜靜地盤腿坐在**,靜靜地望著手邊的手機。

好像在冥冥之中又聽到鈴聲響起,看到一閃亮起的螢幕上他大言不慚的:

剛看到一個爆好笑的笑話,第一個發給你……

嘴角勾起一抹恬靜的笑。

風揚……

這將是永遠留存在她記憶深處的一個名字。

帶給她前所未有的煩惱和不可思議的勇氣的名字。

窗外,雨還在繼續,但是已經很小很小,它所洗去的一切都會沿著縱橫交錯的傷口流進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