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章 水榭風來月正明2

正文_第四章 水榭風來月正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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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 水榭風來月正明2

聽鍾榮問起額音和布的功夫,史百祿說道:“我一掌擊他胸膛,其實並未著肉,便被一股氣勁反彈回來。像是混元一粒氣,但混元一粒氣沒有這樣霸道,似乎是西番一帶傳說的金身不壞功。”

史百祿說額音和布練的是金身不壞功,言洪山卻是第一次聽說,問道:“何謂金身不壞功?”

史百祿說道:“說白了也是一種氣功,不過練的是內氣,據說練到極致,任你拳掌刀劍不能傷他分毫。不過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其實未必有這麼利害。”

言洪山又問:“莫非這世上就沒有一種功夫能相匹敵?”

史百祿說道:“五行還講相生相剋,世上很難說練一種功夫便能獨步天下。據說‘璇光指’便是金身不壞功的剋星。”

言洪山問:“史老爺子可知這‘璇光指’是哪一門派的武功?世上何人能會?”

史百祿說道:“這個老頭子就不知道了。”

言成霖說道:“今天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雙雙駕到,額音和布還被飛鳳閣主傷了眼睛,這倒是始料所未及。就武學而言,只怕飛鳳閣主未必便在額音和布之上。”

鍾榮說道:“剛才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交手,飛鳳閣主劍術精妙,額音和布以一雙肉掌對敵,似乎略處下風。”

史百祿說道:“那是額音和布先傷了眼睛,頂多能使出六成功夫。二十年前橫行江湖的有三個人,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是其二,兩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其實難分上下。另一人名叫無邪子,武功還在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之上。不過這些年聽不到無邪子的訊息,便是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也是潛跡多年,忽然出現。額音和布為蒙古出力倒也不奇,想不到飛鳳閣主也被宋朝廷請出來了。”

唐文勇說道:“三寶雖被飛鳳閣主奪去,此去臨安千里迢迢,能包得了路上不出事?”

史百祿說道:“飛鳳閣主有一個徒弟名叫孟姣姣,武功已得飛鳳閣主真傳,只是稍欠火候,陪孟姣姣練武的丫頭娟娟武功也很看得過去,尋常武師只怕難揠其鋒。宋、蒙兩國剛剛聯兵滅金,現在為了幾樣言公子看不上的寶貝出高手相爭,這世事也真如同兒戲了!”

史百祿說到孟姣姣時,言成霖心中不禁一動,史百祿後面的話觸動了他的心事,不覺嘆息一聲,說:“史老爺子所言甚是。”

史如玉聽爺爺稱讚孟姣姣,頗有點不服氣,說道:“這個孟姣姣真的很利害嗎?有機會我倒要向她請教幾招!”

史如玉的話也不過是小女孩爭強鬥勝的意思,座中人自然不會往心裡去,倒是言成霖聽了,看了史如玉一眼。這一眼,如惠風輕撫,暖陽映照,史如玉的臉上微微發紅,心裡卻頗喜歡。

因酒、菜均非俗流,眾人邊談邊吃,甚是盡興。尤其是史百祿,說得上是“逸興遄飛”。朱四達的這一桌,因身份上差了些,石方明、石方亮、沙昆、賴仁四人份屬徒弟,只是聽著史百祿、鍾榮、西門英、西門豪高談寬論。不過年輕人食倉大,酒和菜可沒少吃。石方明和石方亮見沙昆和賴仁時不時的用眼睛瞄史如玉,心裡竟然冒出一股腐酸之氣,尋思著要尋他們的晦氣。這是年輕人的情事,也論不得對錯。

飯後用茶,說起武功家數,史百祿一時興起,演示了兩招,不想一口內氣竟提不起來,方知擊額音和布那一掌,饒是自己收勢得快,也受了點內傷,只得安心在綠柳山莊住下療傷。桐柏三英先告辭走了,史如玉和鍾方明、鍾方亮、沙昆、賴仁四個年輕人,在綠柳山莊附近玩了個遍,又在凝碧池裡划船戲水,日子過得倒也逍遙。一轉眼在綠柳山莊待了五天,史百祿和西門兄弟的內傷均已痊癒,石方明、石方亮和沙昆、賴仁之間,因了史如玉,也開始互不買帳,吹鬍子瞪眼睛了。

這天晚飯後,史如玉獨自信步

閒走,不覺走到凝碧池邊的水榭中。這水榭是兩個建築連在一起,伸入水中的是水榭,岸上另有一亮軒相連。正是仲夏時節,風從水面吹來,一洗煩暑,沁涼宜人。天上一輪雖尚未滿,卻是懸掛在中天。素輝流轉,灑向水面,但見凝碧池裡波光千疊,粼粼不絕。軒側樹影婆娑,越覺其靜妙。史如玉斜倚欄杆,由景生情,想著心事。也是,十七歲的姑娘,此時此景,能不生出綺念?

史如玉的父親史洪魁,也是一名武師,因去世早,史如玉是跟隨爺爺史百祿學的武功,也跟著史百祿在江湖上闖蕩。話雖如此說,其實史如玉並未出過遠門。因風傳綠柳山莊三寶,有力者得之,史百祿便帶著史如玉來了。史百祿說的不是假話,他要夜明珠,確實是想給史如玉做妝奩。誰知來了額音和布和飛鳳閣主,武功遠在他之上?史如玉跟著史百祿來綠柳山莊,本是想看看熱鬧,見了言成霖後,一顆芳心便常在臆想中載浮載沉。言成霖是綠柳山莊之主,要與史百祿、鍾榮、西門兄弟周旋,史如玉便是想親近也沒有機會。正經說起來,五天多了,史如玉與言成霖加起來也沒說過十句話,但這並不影響史如玉的情懷暗長。

風中傳來古琴的丁咚之聲,這聲音發於百步之外的小樓之上,不消說,這是言成霖在撫琴了。史如玉武功不弱,卻是不懂音律。言成霖彈的什麼,她不知道,只是覺著好聽。激昂時鏗鏗鏘鏘,低迴處嘈嘈切切,由於距離的拉伸,風的攪和,月的浸潤,琴聲便顯得朦朧空靈,聞者更不免幽思綿綿。

史如玉正沉浸在無涯的遐思之中,沙昆和賴仁走進水榭。沙昆笑對史如玉說道:“史姑娘真好雅緻!只是夜涼人孤,我兄弟來陪陪姑娘如何?”邊說邊走到史如玉身邊坐下。

沙昆的話可有點唐突,無端的把史姑娘的思緒從迷濛狀態中拉回了現實。史如玉雖不高興,卻也不失禮貎的回道:“原來是沙師兄、賴師兄,令師的內傷全好了嗎?”

賴仁說道:“有勞史姑娘掛懷,師父的身體大好了。——史姑娘乾坐在這地方有何意趣?何不到我兄弟房裡喝酒談天,不比這裡熱鬧有趣?”

史如玉暗皺了皺眉,還沒開口,早有人代她回答:“好個雅靜之處,可惜生生的被兩人惷材糟蹋了!”

說話的是石方明,話到人到,石方明和石方亮走進水榭。沙昆和賴仁便是最笨最憨,也能聽出石方明罵了他們。沙昆沒好聲氣的說道:“我師兄弟陪史姑娘說話,你們兩個蠻子來攪什麼局?”

石方亮說道:“這水榭你們師兄弟來得,我師兄弟就來不得?史姑娘要你們陪?你們身上那股子腥臭味隔三里路都能聞到,沒的唐突了史姑娘!”

這句話可損得利害,尤其上當著史如玉的面,沙昆和賴仁哪裡還忍得住?沙昆罵道:“狗孃養的王八蛋!敢是活得不耐煩了,來惹你家爺爺?”

石方亮回罵道:“狂什麼狂?老子早就想把你們那兩隻狗爪子割下來了!水榭裡地方小,到岸上去比劃比劃!”

沙昆說道:“好,就是這話!”說畢跳到岸上,擺了個架式,準備出招。

石方亮緊跟著也跳到岸上,“嗆”的一聲剛把劍拔出。沙昆練的是火龍掌,才四、五分火候,一掌拍來,石方亮感到熱風撲面,倒也不敢大意,手中劍向沙昆手腕截去。沙昆改掌為抓,扣石方亮脈門。石方亮長劍一抖,點沙昆肩窩。

沙昆和石方亮一搭上手,幾個招面下來,倒也勢均力敵。賴仁和石方明並沒出手,站在旁邊掠陣。

史如玉在水榭之中,月光之下,獨抱幽思,馳騁情懷,卻生生的被沙昆和賴仁前來擾亂,已覺不快。石氏兄弟一來,幾句話不合,竟打起架來,心裡更是煩亂不喜。此時琴聲已歇,她悄悄的離開了水榭,打算走回房間安息。剛走了幾十步,遇到鍾榮。鍾榮是

聽到水榭旁有人吵架,怕自己的徒弟雜在中間,過來看看的。見到史如玉,問道:“那邊什麼人在打架?”

史如玉答道:“是石方亮和沙昆在打架,石方明和賴仁也在。”

鍾榮是成名人物,熟知江湖禮節,身為綠柳山莊客人,在綠柳山莊尋事惹非,可不是作客之道。聽說石方亮和沙昆打架,忙趕了過去,喝道:“住手!”

石方亮見師父來了,又出言喝止,連忙收劍,向後退了一步。沙昆打得興起,見石方亮退後,並沒有收掌,反跟進一步,一掌拍去。石榮見沙昆沒有收手,心中不悅,伸手在沙昆的肘部一託,輕輕向後一送,沙昆連退三步,這才拿樁站住。沙昆見是鍾榮出手,罵道:“不要臉!徒弟打不過人,做師父的幫場!”

沙昆的話音剛落,有人介面說道:“不錯,師父幫徒弟打架,真是不要臉!”

這是沙昆的師父西門英的聲音。沙昆見師父來了,還出言幫自己,師叔西門豪又站在師父旁邊,再打起來決吃不了虧,更來了精神。他說道:“師父,徒弟可沒有揹著你丟你臉!”

鍾榮的函養好,並沒有和西門英師徒罵架,石方明忍不住罵道:“明明是我師弟聽師父的話收手不打了,姓沙的不要臉,乘我師弟不備打了一掌。我師父若出手,你還能站在這裡放屁嗎?徒弟不是東西,做師父的不分青紅皁白,也不是東西!”

賴仁這個時候可不能不開口了,否則過後定會被師父和師兄罵。他說:“我和師兄好端端的在水榭中和史姑娘說話,兩個姓石的來攪了局,你姓石的是好東西嗎?是你們欺人太甚,沙師兄才出手打架的。沙師兄沒有輸招,石方亮招架不住了才向後退的,我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你們混賴得了嗎?”

賴仁這樣說,石方亮可忍不住了,他踏上一步,剛想說話,鍾榮向他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言。”遂又對西門英說,“西門兄,我們往日無怨無仇,今天這點小事,不必往心裡去吧?何況同在綠柳山莊做客,鬧大了有什麼意思?到此為止如何?”

西門英說道:“到此為止也未嘗不可,卻是要石方亮向沙昆叩頭賠罪,否則這事不能算完!”

聽到吵鬧剛剛趕到此地的史百祿插嘴說道:“什麼大事,要叩頭賠罪?賴仁說是石家兄弟來攪了局,攪了什麼局?又是如何攪的?依我看,石方亮向沙昆唱個喏,我們打個哈哈得了。”

攪了什麼局,又是如何攪的,沙昆和賴仁也不好意思說。史百祿開了口,沙昆看了西門英一眼,說:“石方亮向我們賠禮服低便可。”

賠禮便是賠禮,沙昆偏又說要服低,石方亮自然不會答應。鍾榮說道:“方亮向沙昆賠禮,火龍掌馳名江湖,便是服個低又如何?”

石方亮說道:“是。”轉身向沙昆一抱拳,說:“我石方亮向沙兄賠禮了!我不該說你師兄弟身上那股子腥臭味隔三里路都聞得到,其實你師兄弟身上香得很,我把香說成臭了,是用詞不當,請海涵!”

這叫賠禮嗎?鍾榮是石方亮的師父,勉強忍住了沒有笑出來,史百祿可已是哈哈大笑了。西門兄弟和兩個徒弟板著臉,心裡憋屈又不便發作。正在這時,言洪山走了過來,說道:“家主著兄弟前來說,諸位是綠柳山莊請都請不到的貴客,若是因山莊招待不周而著惱,家主表示不勝慚愧,明日擺酒陪話,惟請諸位莫怪。”

鍾榮說道:“慚愧!”

史百祿說道:“不幹言公子事,是兩家的小孩子不懂事鬧了點誤會,請言公子別往心裡去。要陪話的不是言公子,是鍾榮和西門兄弟!”

西門英冷冷的說道:“你也脫不了干係!”

史百祿問:“你們的徒弟打架,與我何干?”

西門豪說道:“與你沒有關係,與你的孫女有點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