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角聲和月到簾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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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 角聲和月到簾籠1
說這話的,自然是言成霖了。
張世傑明進山莊,山莊中的高手都吸引到大廳裡了,別說山莊內綠樹蔥籠夜色朦朧,即便是白天,憑言成霖的輕功,尋常莊客家丁自然發現不了他。言成霖以物障影,繞過兩進大廳,忽見一處廂房之中亮出燈光,並有人影閃動,走近一看,卻是烏斯曼和鍾榮兩人。
原來這間廂房是關鍾榮的所在,因鍾榮吃了蝕骨消功散,渾身功夫發不出,又有人看守,倒也並未捆綁。烏斯曼來到鍾榮房中,卻是另有原因。按嘉木揚喇勒智的意思,一掌送鍾榮歸西算了,偏偏烏斯曼不肯,不是她忽發善心,而是她看上了鍾榮。
烏斯曼四十不到年紀,並未結過婚,或者說從未有一個男人使她動心。鍾榮人稱玉面佛,長得儀表堂堂,五十的人了,玉面美髯,彷彿畫中人似的,烏斯曼僻居北疆,幾曾見過這類人物?竟是著迷了似的,一顆心全到了鍾榮的身上。她沒事便往鍾榮的房間裡跑,或沒事找事講講閒話,或看看吃的如何,固然是她心裡放不下鍾榮,也是檢視有沒有人對他不利。得烏斯曼照料,鍾榮反倒頓頓有酒有肉,待如上賓,倒也住得安適。烏斯曼的這種態度,嘉木揚喇勒智和巴瑪爾都有覺察,嘉木揚喇勒智當初掌擊鐘榮,是因為鍾榮是宋國武士,將會於蒙軍不利。此時對烏斯曼自然大不以為然,但卻也不想就此翻臉。巴瑪爾則不想管師父的閒事,只在一旁暗暗好笑。山莊中的高手被莊主請到前廳中去了,烏斯曼偷得一時閒,便來和鍾榮相見。
言成霖隱在穸外,見烏斯曼滿面笑容,於笑容之中竟還帶一點羞怯,而鍾榮卻是一副凜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便知其中之意。只聽烏斯曼說道:“鍾大哥,想好了沒有?我雖年近四十,卻還是處子之身,長得也並非是無鹽東施般難看,莫非還配不上你?”
鍾榮說道:“你是巴瑪爾郡主的師父,在蒙古國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可是草野之人,談什麼匹配不匹配?現在蒙古和宋國已成敵國,我們各為其國,如何談得上私情?何況我已年過半百,是有家有室之人!”
烏斯曼說道:“什麼蒙古、宋國、友國、敵國?蒙宋相爭關我女子什麼事?我不在乎名份,只要和你在一起!”
這種有涉私情的談話,言成霖不好意思聽下去,他悄然逸去,因為他還要探出孟姣姣和孟娟娟被關的所在。他躡蹤潛影,進入山莊的後園。
青雲山莊的後園很大,亭臺樓閣、曲檻長廊無可盡有,孟姣姣和孟娟娟便被軟禁在後園的小樓之中。嘉木揚喇勒智並沒有難為孟姣姣和孟娟娟,甚至連孟娟娟的一串珠子都沒有拿去,只拿走了孟姣姣的玉龍劍。孟姣姣和孟娟娟如同在自家的後花園,可以隨意的遊覽,飲食起居也甚方便,但卻也跑不出去。從表面上看,孟姣姣和孟娟娟倒還悠閒愜意,但這樣的一種愜意並不是孟姣姣所要的。因為嘉木揚喇勒智把她困在這裡決非好意,而是心存叵測!表面的閒適,隱藏著生死未卜。她的生死她的命運掌握在嘉木揚喇勒智的手裡,她武功全失,只能任人拿捏。好在史百祿跑了,自己在百忙之中把金鳳釵給了他,並要他去請言成霖來救她。眼見著十天過去了,史百祿是否趕到了臨安找到了言公子?言公子正在趕來的路上吧?每想及此,心裡不免暗暗著急。這一天晚上,巴瑪爾來看孟姣姣,還帶了一根笛子和一張琴。巴瑪爾笑對孟姣姣說道:“孟小姐,多有得罪,請見諒,住得還好嗎?”
孟姣姣說道:“你這監獄倒是特別,把我當祖宗供起來了!”
巴瑪爾笑道:“什麼監獄啊祖宗的,這話可有點不好聽!”他在孟姣姣身旁款款坐下,接著說道,“我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縱馬,果然爽快的很,卻沒有江南的精細。那種長橋碧波、細雨畫船,真正
美到了骨子裡,我是第一次到江南,第一次領教這等美色,你們宋國真是美極了!”
孟姣姣說道:“這又如何?是以你們蒙古國要南侵嗎?”
巴瑪爾說道:“我們何必論兩國相爭這類大題目?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說說女孩子的體己話的,你不能當我是朋友嗎?”
孟姣姣說道:“我是你的階下囚,如何能作朋友?”
巴瑪爾說道:“也罷,不說這個了,我先吹一個曲子給你聽聽。”說畢,把笛子湊到脣邊吹了起來。孟姣姣聽出巴瑪爾吹的是<關山月>,曲中傳出的是塞外的風物,白草黃沙和征夫的思念,很有點離索蒼涼的味道。巴瑪爾吹畢,問孟姣姣:“小妹吹得如何?”
孟姣姣說道:“果真是穿雲裂石之聲,令人想像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茫茫草原、寂寞的空山和素輝流轉的冷月,以及鐵甲軍人的孤寂,吹得真是不錯。”
巴瑪爾笑道:“承蒙誇獎,只是太抬舉我了!我知道漢朝有個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司馬相馬給卓文君奏了一曲<鳳求凰>,卓文君便跟著他跑了。這曲子這麼美妙嗎?我很想聽聽<鳳求凰>這支曲子,琴我帶來了,孟小姐彈給我聽聽如何?”
不等孟姣姣開口,孟娟娟打趣道:“這可是你郡主的不對了!若是有個小夥愛上了郡主你,他對你彈<鳳求凰>,你才能聽出箇中滋味,如何倒叫我家小姐彈給你聽?這可有點不倫不類了!”
聽了孟娟娟的話,巴瑪爾並不生氣,反說道:“娟娟姑娘的話固然是對的,但哪裡就能遇上司馬相如這般的人?
這可是說的十足十的女孩子體己話了。這句話也攪動了孟姣姣的情思,她想起了言成霖,也想到兩人中有著許多的阻隔和不便,卻又難以言說!“唉!“她輕輕的卻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孟姣姣沒有給巴瑪爾彈<鳳求凰>,正如孟娟娟所說,有點不倫不類。巴瑪爾坐了一會便走了,孟娟娟見孟姣姣神情落寞,問道:“史百祿不會找不到言公子吧?”
孟姣姣說道:“言公子回臨安,一定是住原來住過的客棧,史百祿一問便知。即便言公子換了客棧,也一定住的大客棧,史百祿也可查到,不會找不到言公子的!”
孟娟娟又問:“言公子知道小姐失陷在這裡,會立即趕來嗎?”
孟姣姣說道:“其實你這句話又何須問?”
孟姣姣這樣回答孟娟娟,似乎有點模糊。其實從被關在山莊之時起,心裡又何嘗有一刻不在思忖?不過她想的不是言成霖會不會趕來救她,而是何時能夠趕到。不覺已到二更,下弦月升起來了,夢幻般的素輝透過穸櫺灑進了房內,與燈光溶在了一起。遠遠的傳來嗚嗚的聲響,遼遠而悠長。孟娟娟問:“這是什麼聲音,怎麼聽著有點瘮人?”
孟姣姣說道:“這就是畫角之聲,蒙古軍隊吹的。這裡離襄陽不遠,我們被囚禁在敵國之中了。唉!角聲和月到簾籠,叫人好不掛懷!”說到這裡,孟姣姣突然想起什麼,對孟娟娟說道:“我明白了,我爹即將要打襄陽,而襄陽守軍的兵力不足以和我爹相抗衡,嘉木揚喇勒智是把我們當人質了!”
孟娟娟問道:“哪怎麼辦?”
孟姣姣說道:“我們失去了功力,闖不出去,自然要等救兵了!”
話剛說完,便聽穸櫺上“卜”的一聲,孟姣姣走近穸口,悄聲問:“誰?是言公子嗎?”
聽到穸外人說了“孟小姐,是我來了。”來人確實是言成霖。其實他幾乎是和巴瑪爾同時到達的,不過巴瑪爾是在樓上,言成霖是在穸外。巴瑪爾一走,言成霖便彈穸招呼。
聽說言成霖到了,孟姣姣竟是喜極而泣,眼涙嘩嘩的流下,卻又一時無語。孟娟娟急問道:“言公子,是你一個人來嗎?
”
言成霖說道:“有一個同伴正在前廳,飛鳳閣主和德清師父還要過兩天才到。你們還好吧?現在能救你們出山莊嗎?這穸櫺固然是釘死的,卻也阻不了我!”
孟姣姣說道:“我們吃了鉵骨消功散,渾身功夫發不出,此外倒還算以禮相待。你已來了我也就安心了,此時卻難以出莊,索心過兩天等我師父來了再說。”
孟娟娟說道:“最好是能盜得解藥,恢復了功力再出莊!還有,小姐的玉龍劍也給他們拿去了,也得先盜回來!”
言成霖說道:“王樂山也會趕來的,偷盜是他的看家本領。嘉木揚喇勒智對我存有戒心,料想也不敢過於難為你們!孟小姐,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困住你嗎?”
孟姣姣說道:“此地離襄陽不遠,可能是我爹爹要打襄陽了,他們擒了我是為了挾制我爹爹。青雲山莊來了好幾位武功高手,據說是從窩闊臺身邊來的,你可要小心了!”
言成霖說道:“小姐之言甚是。”他忽然想起被他發現的金鳳釵裡藏著的祕密,有一種告訴她的衝動。恰在此時,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他止住了沒有說話。只聽裡面問道:“咦,我好像聽到有人和你們說話,怎的卻不見人?”
孟娟娟說道:“你這丫頭,巴瑪爾才走,我又和小姐說了幾句話,又有什麼人和我們說話了?”
這是青雲山莊派來服侍孟姣姣和孟娟娟的丫頭,聽到了點動靜,上樓來查問。她說道:“好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孟娟娟嘲笑道:“你是做夢夢見男人了吧?小小年紀,倒做起大頭春夢了?”
只聽這丫頭咕嚕了一聲“是我聽錯了嗎?”步聲的篤下樓去了。言成霖低聲對孟姣姣說道:“孟小姐,有一個同伴在前廳與他們打擂,時間長了,只怕有點不妥,我去接引他了,請小姐珍重!”
孟姣姣說道:“言公子你也珍重!”
言成霖趕到前廳,恰見張世傑拿銀子當暗器打,輕笑一聲,出聲招呼。
兩人回到客棧,史如玉和石方明、石方亮正等得心焦。史如玉先問言成霖:“言大哥,可見著孟姐姐和娟娟了?”
石方明和石方亮也搶著問:“可見著我師父了?”
言成霖說道:“都見著了,孟小姐和娟娟住後園小樓,嘉木揚喇勒智除了給她們服了蝕骨消功散,倒也並未為難她們。鍾榮鍾前輩有專人侍候,更不會吃虧了。”
石方明說道:“我師父如何有專人侍候?莫非我師父和趙青雲認識?”
言成霖笑了一聲,沒有詳說,卻笑道:“我從後園趕回前廳時,這位張兄正拿銀子當飛蝗石打,真個是‘銀錠擲處如飛蝗’,出手就是五兩一錠,好闊氣嗎!”
史如玉問道:“張大哥真是這樣嗎?”
張世傑笑道:“一點不假,不過銀子本不是我的,當飛蝗石打也不心疼!”接著,張世傑把如何向趙青雲要盤纏,如何又與嘉木揚喇勒智和賴鐵成對掌,及至何非要與他比暗器,他才上房開溜的經過情況一一述說。最後說道:“嘉木揚喇勒智不算,賴鐵成、樸鷹揚和何非三人均非泛泛之輩,加上趙青雲和烏斯曼,不是我小看石家兄弟和如玉姑娘,憑我們這些人還難以入莊救人。”
言成霖說道:“孟小姐曾告訴我,說從窩闊臺身邊來了幾個武功高手,原來張兄已經和他們朝過相了。張兄之言甚是,若要入莊求救人,只怕還要等飛鳳閣主她們到了才能動手。”
張世傑問道:“飛鳳閣主是誰?”
言成霖說道:“飛鳳閣主是孟小姐的師父,張兄的馬快,我早到了此地,料想她們後天才能趕到。”
張世傑又問:“不會只是飛鳳閣主一人吧?”
言成霖說道:“當然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