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恩仇情懷杯中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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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章 恩仇情懷杯中酒2
蛾眉剌剌身為三稜,又叫三稜蛾眉剌,並且上有倒勾,是以沒有人能從使剌人手中奪剌,即便奪剌也是取手腕搶剌柄,而言成霖是兩指捏的是蛾眉剌的剌尖。言成霖用的是“璇光指”功夫,為陳摶所著九室指玄所載。言成霖才有小成,發韌初試,果然利害。
言成霖對葛虎說道:“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不看我的薄面,但周吉既已罷手後退,你就不該再進招。我和你無怨無仇,拉開周吉,也不過是想給你們兩邊做個和事老,至於向我出手?你心地如此險惡,今天叫你受點教訓!”說畢,左手握著蛾眉剌柄,右手仍用大姆指和食指,把蛾眉剌一寸寸折斷。蛾眉剌既是三稜的,比之扁的或圓的更難折斷,何況又是精鋼打造,到柄部也有大姆指粗細?言成霖竟如折枯枝,看得唐文勇、周吉、李鐵頭和葛龍、葛虎、葛豹三兄弟目瞪口呆。尤其是葛虎,只覺手腕一震,一股大力襲來,蛾眉剌脫手不說,竟然連退三步,險些跌倒。所幸未受內傷,只怕還是言公子手下留情。
葛龍見狀,知道自己功夫比葛虎好不了多少,與言成霖相差甚遠,出手也是白給,遂向言成霖拱手說道:“言公子的金面我們可不敢不給,葛老二也是收招不及,險些誤傷了周吉,葛某這裡謝過。言公子既處薄懲,葛某無話可說,不敢多擾,就此別過。”場面話一說,向葛虎、葛豹使了個眼色,匆匆離去。
葛氏三兄弟一走,唐文勇向言成霖拱手說道:“若不是言公子出手,桐柏三英今天可栽到家了。”
言成霖還禮說道:“路過相遇,三位既處危厄之中,哪有不出手之理?”
周吉謝道:“言公子救名之恩,容當後報。言公子這手功夫,可謂驚世駭俗,在下佩服至之,只是便宜了葛虎那廝!”
言成霖說道:“葛家老二如此不成器,令人氣惱,略使薄懲,不為已甚。周兄不必客氣。”
李鐵頭問言成霖:“言大哥兩隻手指就能捏住蛾眉剌,這手功夫難學嗎?”
言成霖笑道:“也不甚難學。不過我捏得住蛾眉剌,可捏不住你的大鎚。”
李鐵頭說道:“那是。我的鐵鎚這麼大,圓滾滾的,如何捏得住?”
唐文勇對李鐵頭說道:“就你的渾話多,也不向言公子行個禮?”
李鐵頭說:“憑言大哥的功夫,我李鐵頭叩頭也得。”說畢,竟爬在地上向言成霖叩起頭來。
言成霖笑道拉起李鐵頭,問唐文勇:“不知你們吃過中飯沒有?我可是肚飢了。”
唐文勇說道:“正吃著呢,還是和葛家三鬼同吃的,酒未過三巡,話不投機,便打起來了。”
唐文勇說這話時,周吉吆喝一聲:“店家,快再治一桌上好的席面!”
店家早在桐柏三英和黃河三鬼打架時躲起來了,好在是在酒店外場地上打的,酒店沒有損失。聽到周吉喊店家,顫顫的應了一聲。唐文勇笑道:“山村小店,有什麼上好的席面?不過雞鴨魚肉而已!老二傷不厲害吧?先上點金創藥。正有不少話要對言公子說,也不急在一時,我們邊吃邊說吧。”
稍時酒菜上桌,唐文勇給言成霖斟滿酒,然後給各人斟滿,這才端起酒杯笑道:“今日遇見言公子,我們也算不虛此行了。言公子清儀勝昔,武功高深莫測,我等好生喜歡。周吉、鐵頭,我們同乾此杯,以表敬意。”唐文勇端起酒杯時,周吉和李鐵頭也跟著端起了酒杯,三人一口喝完,向言成霖照了照酒杯。
言成霖笑道:“三位客氣了。”說畢也一口喝乾。
唐文勇再給言成霖斟滿酒,問:“不知公子從何到此,又所為何事?如何只是一人,連伴當都不帶一個?據朱四達說,言洪山和公子一起出來的,如何沒有見他?”
言成霖說道:“去年我與言洪山偶遊汴、洛,正是宋、蒙在汴洛地區開戰之時。他們打仗,本與我無干,祇因蒙古領軍塔爾齊著人掘開黃河,淹死了不少百姓,一時心中氣惱,便趕來孟津剌殺塔爾齊。誰知額音和布正在塔爾齊軍中,行剌失手,我若不遇師父,只怕已不在人間。言洪山是死是活,尚還不知。”言成霖自然不會說這次出遊便是要殺孟珙和塔爾齊,殺孟珙和
塔爾齊的原因是他們聯軍攻破蔡州。說因掘開黃河淹死百姓而殺塔爾齊,卻是很好的由頭。
唐文勇說道:“原來如此。為民請命,大俠風範。只是言公子師父無邪子已過世,如何還說遇見師父?”
言成霖說道:“是新師父,住華山華陽洞,新近有了一個號,稱作五雲真人。”
周吉問道:“言公子剛才只用兩指便捏住葛虎的蛾眉剌,這功夫便是五雲真人所教?這是什麼指功?這麼利害?”
言成霖說道:“不錯,正是五雲真人所教的功夫,名為‘璇光指’。我才練了半年,只能說初窺堂奧。你們又是何事來到這裡的?莫非桐柏山莊有什麼變故?”
唐文勇說道:“桐柏山莊倒是沒有什麼變故,我們來汴、洛地區又轉道孟津卻也不謂無因。”說到這裡,唐文勇打了個頓,說,“言公子請喝酒。果然是荒村野店沒什麼好菜,只牛肉還算地道。”
周吉連忙介面喊:“店家,再上一盤牛肉!”
見言成霖乾了杯中酒,唐文勇又給斟滿,這才拾起剛才的話頭,說道:“今年剛過了年,風聞江湖中傳言,說飛鳳閣主並未將玉如意送到臨安宋宮之中,自己半道落下了,另用一隻如意頂替,搪塞皇帝的。光這句話倒也罷了,又傳言那玉如意對練功人大有好處,有不少人正打它的主意。因飛鳳閣主名頭太響,武功太高了,一時不敢造次,暗地裡卻在糾集著人,找機會下手搶奪。聽到這個訊息,我們想,玉如意最好,憑我們這點莊稼把式,可不敢淌這渾水,只不知言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們到綠柳山莊找你,朱四達說你有事來汴、洛一帶,尚未回莊。我們三人商量一下,便來此地找你來了。”
言成霖說道:“原來是找我來了,多謝三位還惦著我。”邊說邊向唐文勇、周吉、李鐵頭抱拳行禮。
周吉說道:“言公子不必客氣,你在綠柳山莊不嫌我們冒昧,把我們當好朋友,我們可不能不知好歹。言公子你的事,便是我們桐柏三英的事,可當不得公子一個謝字。”
唐文勇說道:“老二說得不錯,言公子不必言謝。我們先去汴梁,後轉洛陽,找了兩個月,沒見著公子,卻聽到有江湖人物說到,去年曾有人在孟津縣衙打了一架。我們心裡嘀咕,會是誰呢?不會是言公子吧?我們打算到孟津探個究竟。誰知走到這裡,先遇上黃河三鬼。”
言成霖問道:“黃河三鬼從何而來,又向何處去?”
唐文勇說道:“是從孟津來的,黃河幫的總舵便在孟津。到什麼地方去,他們倒是說得清楚,說要會會飛鳳閣主,還說,嘉木揚喇勒智和西門英、西門豪也去了,我們便知道,他們也是衝著羊脂玉如意去的。”
言成霖暗想:“這動靜鬧得不小!”又想,“師父要我向飛鳳閣主傳授羊脂玉如意的用法,看這樣子,只怕到時候還得出手相助。”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問道:“他們打玉如意的主意與你們何干,怎麼打起來了?”
周吉說道:“開始還是客客氣氣的,因為在綠柳山莊見過面,也算是舊識,先還拱手唱喏互道仰慕,並桌子喝酒,真有相見恨晚的樣子。”
唐文勇介面說道:“黃河三鬼投了蒙古,我們是知道的,他們勸我們也投了蒙古,在蒙古軍前聽用,也好搏個前程。我們回說,只在江湖上行走,不管朝廷的事,不願意加一層束縛,黃河三鬼倒也沒有勉強。接著說起羊脂玉如意的事,又要我們去助拳。我們推說尚有要事未必能趕到,因說的婉轉,雙方也未破臉。後來葛虎又說些蒙古軍如何利害,如何會滅了宋國,這時候投了蒙古,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也強似在江湖上胡混。我們也只說人各有志,不必相強。說這話時,葛虎的臉色就有點難看。因葛虎說蒙古大軍是仁義之師,南侵宋國是代天伐仇,周老二耐不住和葛虎吵了起來。”
周吉說道:“我說,‘掘黃河淹百姓,算個什麼仁義之師?這是強盜之師!野獸之師!掘黃河的人都該斷子絕孫!’這時葛虎一拍桌子,罵道:‘黃河便是老子掘的,你敢罵老子?桐柏三英浪得虛名,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在江湖上混?和你喝酒是抬舉你們,真是給臉不要!’言公子,
人在江湖,不就是搏個名聲嗎?葛虎這麼說,我能受嗎?明知黃河三鬼的手底功夫強過我們,這架打不過也得打!”
一直埋頭喝酒的李鐵頭聽周吉說到打架,忽然說道:“我聽到週二哥和葛虎吵了起來,剛提起雙鎚,葛豹那小子的鐵槳就朝我當頭砸下來了。好大的力氣,差點我就架不住!”
唐文勇說道:“黃河三鬼名不虛傳,功夫勝過我們不止一籌,葛龍那一對短刀封得嚴實,遞出招來也鬼得很。言公子晚來一步,我可就……”
周吉介面說道:“大哥說得是。我們平時還心高氣傲,經過綠柳山莊一事,才知我們的功夫,在江湖上二流都算不著。技不如人,那是沒法子的事。葛虎的蛾眉剌,真算得上神出鬼沒,彷彿貼在我身上,從各個方向角度遞招。我這把霸王扇真封堵不了,連暗器都打不出,略一疏神,大腿上已著了一下。”
唐文勇忽然笑道:“我們把黃河三鬼說得多利害,在言公子面前,可也不值一哂!那葛虎一招沒遞足,不就給言公子制住了?嗨!在言公子面前,我們可再也不敢提功夫兩字了!”
言成霖說道:“人在江湖行走,要緊的不是武功,而是做人。像掘黃河淹百姓這種事,神人共憤,也難為三位不計成敗生死,敢與黃河三鬼為敵,在下敬三位一杯!”
各人舉杯喝了,又互相照了照杯底,唐文勇忽然哈哈笑道:“言公子也找著了,酒也喝了話也說了,真痛快!不知言公子意欲何往,若是去飛鳳閣,我們也頗想去看看熱鬧,言公子不會嫌我們三人跟著累贅吧?”
言成霖說道:“唐兄這是哪裡話,我正想訪訪飛鳳閣主,有三位同行,一路說說笑笑,這是何等美事!”言成霖說這話時,因飛鳳閣主而想到師父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他說:“我尚有一事需唐兄幫忙,不知可允否?”
唐文勇說道:“言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只是我等不才,怕把事辦砸而已!”
言成霖說道:“我師父所居華陽洞甚是簡陋,華陽觀年久失修已顯殘破,師父和知非道人生活也頗清苦,雖說清苦是修道人的本份,做徒弟的心中總是不安。我身邊尚有些盤纏,欲請唐兄周兄轉道華山,給我轉送一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唐文勇說道:“言公子叫我們辦事,便是瞧得起我們,我和老二這就上路。”
言成霖從行囊中取出兩錠金子,交與唐文勇,說道:“這裡有十兩金子,足夠我師父十年之費了,周兄腿不礙事吧?”
周吉說道:“一點皮肉傷,礙不得走路。”
言成霖說道:“我師父所居華陽洞在五雲峰下,名字上康下辛,華陽觀主名叫知非道人,你們經孟津而去,道上甚便。李鐵頭和我同行,我打算先去襄陽,見過飛鳳閣主的傳人孟姣姣,然後再去飛鳳閣。你們可從華陽洞經西安直接去江州,我們在江州會齊。”
周吉說道:“如此甚好。”又問,“言公子所說孟姣姣可否原襄陽守將孟珙之女?”
言成霖說道:“不錯,正是孟珙之女。”
周吉說道:“聽說孟珙已在一個多月前調離襄陽,言公子此去未必能遇見孟姣姣。”
言成霖“噢”了一聲,問道:“可知孟珙調往哪裡?現在是誰守襄陽?”
唐文勇說道:“聽說調往黃州,現在是京湖制置使趙笵守襄陽,此人整天歌舞昇平,不把防禦當回事。”
言成霖心想:黃州,不就是蘇軾曾經謫居的地方嗎?蘇軾的居所名叫雪堂,不知現在如何,後人有沒有修葺,有空倒可以去走走。又想,我何以以前沒有生出去黃州的念頭,孟珙去了便想去了?我是想看雪堂還是看孟姣姣?自己怎的多了這一層牽掛?這牽掛現在才有的嗎?言成霖心裡這麼想著,嘴裡說道:“孟珙在,襄陽可守,孟珙一走,襄陽危矣!且不管這事,我和鐵頭仍走襄陽,不知鐵頭兄可肯跟我同行?”
李鐵頭問:“好喝酒嗎?”
言成霖說道:“若是喝了酒便要睡覺,只怕有點不妥。”
李鐵頭說道:“不妨事,我能騎在馬背上睡覺,不耽誤走路!”
一句話說得眾人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