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六十章 臯亭夜色隱俠蹤2

正文_第六十章 臯亭夜色隱俠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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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章 臯亭夜色隱俠蹤2

臯亭山在臨安的東北,本是防守臨安的要隘,巴延佔了臯亭山,臨安屏障盡失,無以為戰了。臯亭山上有個古寺,據說宋高宗趙構南渡時曾宿於此寺,所以叫龍居寺。此時,龍居寺已成了巴延的臨時行轅。山下連營十餘里,數萬蒙軍虎視著臨安。既然成了軍事禁區,正如石磊所說,等閒人已上不了臯亭山了。

石磊的赤焰劍和王友蘋的麼鳳劍都隨身帶著,石磊一查身邊錢囊,除十幾兩銀子和幾十個銅錢,竟還有一個五兩重的小金元寶,兩人十天半月是化不了的。於是一人一騎,不急不忙,奔臯亭山而去。

第二天下午,兩人在臯亭山西北一個小村裡落腳。這裡離臯亭山還有十里,小村也只得三、四戶人家,離村不遠有一個小廟,房屋多已頹廢,只得一個老和尚守著,因蒙軍的營帳在臯亭山東南,此處甚是偏僻安靜。石磊給了二兩銀子作香火錢,要了兩間房間暫時安身。天黑之前,石磊和王友蘋先在近處溜達,漸漸走近臯亭山。路上並無行人,山道上也沒見有軍士守衛,因身上掛著劍,只怕遇著蒙軍不妥,石磊和王友蘋略認了認路徑和龍居寺的方位便轉了回來。

晚上就在小廟裡吃了點飯,待天黑定,兩人穿了夜行衣,扎縛好了,按白天認明的路徑上山。按石磊和王友蘋的輕功,卻還沒有到能登萍渡水的水平,並不能在樹枝草葉上一沾而過。好在臨安天暖,雖在早春,不說冬青、香樟依然青枝綠葉,冬天脫落了樹葉的新葉將展,尚隱得住身形。他們不敢走山路,卻是在靠近山路的樹林中小心走著,這樣既不易被蒙古軍士發覺,又不致迷失方向。走了幾百步,透過樹的間隙,已看到龍居寺裡的燈光。到離龍居寺山門還有五十步時,他們停下來不再向前走,躲在樹後仔細察看。

石磊和王友蘋在黑暗之中凝神細看,已知這龍居寺果然十分廣大。因在暗中看不真切,只見黑鴉鴉的一片。山門也甚壯大,門上一邊掛著四盞斗大的燈籠,燈光之下看得分明,門口有八名軍士,腰裡挎著刀,分兩邊筆直站著。三進大殿,一進比一進高大,燈光照映,殿頂的琉璃瓦閃著微光。石磊和王友蘋看了多時,知道除山門外,牆角之類暗處並無蒙古軍士守衛,略放了些心。恰在此時,有一名守山門的軍士忽然向石磊和王友蘋掩藏之處走來,竟衝著石磊和王友蘋嘩嘩撒起尿來。雖然距離還有十多步,又在暗中,王友蘋還是又羞又氣,掩身在樹後,恨不得給他一梅花鏢。

待這名軍士走後,石磊和王友蘋又向寺後踅了些,山門上的燈光已照不到此處。石磊圧低聲音,對王友蘋說道:“此處樹木高大伸進寺內,我從樹上進寺察看,你守在此處,若有動靜,你再接應。”

王友蘋輕聲說了聲“好”,又說:“你身上那十幾個銅錢給我,我只當鏢使,我那梅花鏢使不得,別露了行藏!”

石磊小心翼翼從樹上越過了圍牆,又看了一會,見寺內每道門都有蒙古軍士把守,一隊軍士在院內遊動,顯得十分警惕。石磊沒有下地,仍沿樹慢慢向寺後移動。見第三進大殿的旁邊一間屋中傳出燈光,細聽有人聲傳出,心想,我先聽聽房中什麼人,說些什麼!

石磊細看四周,確定沒有軍士守衛,從樹枝上輕輕落到房頂上。見蓋的是琉璃瓦,知道很難揭開,便掩到穸後,身體貼在飛簷之下,又

用雙腳勾住椽子,身體倒掛下來,湊近穸戶,因見穸戶新糊的穸紙,不敢貿然捅破,又縮了回去,貼在屋簷之下,頃刻便與夜色溶在了一起。

石磊隱藏得極好,卻只聽到房中人說話,看不見房中人的動靜。再打量四周,藉著往外射出的些許燈光,可以看到離房十幾步的圍牆,心裡估計,這是大殿房的一個側廂,殿後尚有不少房屋,黑黝黝的看不真切。

此時,只聽屋內一個人說道:“文大人請了,我國上下都知文大人的風采為人,今日一見,果然風儀偉然。文大人為議降使者,最好沒有,不知文大人在受降手續上有何高見?”

又聽一人說道:“若依本相之意,受降手續可不必議!臨安雖危,南方還有半壁江山,足可與貴國周旋。貴國宜先退兵,則宋國作為蒙古之屬國,年年納貢可矣!”

這聲音石磊聽起來有點耳熟,知道便是文天祥。石磊又想,叫蒙古退兵,保留宋國,蒙古國定然不肯!只聽先前講話的人說道:“文大人之言差矣!我主既有滌蕩天下之志,鞭鞘指處,當無二國。況宋國已交玉璽、送降表,宋皇得免挽首牽羊,已屬萬幸,何來存宋國之言?”從講話的語氣判斷,石磊覺得這個人就是蒙古的統帥巴延。巴延的話已講得不好聽,不過說的也是實情。

文天祥說道:“蒙古興虎狼之師,為禍天下,宋國乃衣冠之國,蒙古無理南侵,連年兵禍聯結,庶民受倒懸之苦,蒙古除速退還北漠,何以謝天下!”

石磊聽到這裡,心想:“文大人真在與虎謀皮了,蒙古自然不會肯的。大國呑併小國,強國滅弱國,古來如此,何須要什麼理由?文大人如此罵蒙古,氣慨倒是氣慨,只怕要吃虧!”

巴延說道:“蒙古興兵掃蕩天下,正是為解民於倒懸。宋國君昏臣奸,乃自取滅亡,文大人此言愚之極矣!”

文天祥說道:“此時說宋國滅亡,為時過早,便是區區文某,也必將與蒙古周旋到底!”

一陣嘿嘿冷笑,這自然是巴延的冷笑聲。只聽巴延說道:“文天祥你想與蒙古周旋到底嗎?你今天到此,還想走嗎?——來人,把文天祥看好了!現在他已不是文丞相,而是蒙古國的階下囚了!”

接著是一陣座椅移動的聲音和雜沓的腳步聲。石磊知道,文天祥已與巴延鬧翻,巴延已走,文天祥被扣下。石磊因吃了三顆九轉金丹,又經言成霖指點練功竅巧,武功已非泛泛。只是他心思縝密,行事小心,與王友蘋倒說得上性格互補。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還不能破穸而入救出文天祥,必得另想辦法從長計較。既然現在已聽不出什麼了,得趕快離開此地。他剛想翻身躍上屋頂,就聽有人喝道:“什麼人,給我下來!”

一隊蒙古軍士巡邏到此,發出吆喝。石磊心想,不妙,倒底被人發現了!他手按劍柄,還未拔起,且見距自己不足五步的屋簷之下,有一人跳落地面,向巡邏的軍士衝去,手中兵器一展,一陣兵器相擊的當當之聲之後,此人並不戀戰,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於是巡邏之人蜂擁追趕而去。石磊連忙躍上屋頂,又翻身上了樹,沿原路返回,王友蘋正隱在樹後焦急的張望,石磊低聲說道:“寺裡有了動靜,卻是另有其人,我怕你心急闖進寺內,先來告訴你,再商量對策。”

王友蘋說道:“寺裡鬧哄哄

的,你被他們發現了?”

石磊說道:“我上房時可能弄出了點聲音,一隊軍士巡邏過來,可能被發現了。”

王友蘋說道:“現在寺裡還有兵刃撞擊聲,既然還有別人,我們要不要接應他?”

石磊又催道:“不是接應,而是乘亂再擾他一下!”接著說道:“文天祥不肯投降蒙古,我們殺入寺中,只說殺文天祥,蒙古軍士一定反而要守護文天祥。我們鬧一鬧就撤出來,文天祥會安全些。”

王友蘋說道:“這主意不錯,就按你說的辦,我仍用金錢當鏢,沒的事沒辦好,身份倒暴露了!”

兩人換了一個方向,從黑暗中躍出,直向山門衝去。守護龍居寺山門的八名軍士見石磊和王友蘋衝來,一聲呼喝,八人一字排開,抽出刀來。這些軍士其實是十分勇猛的騎兵,若是在馬背上衝殺,尋常人真近不了身。但步戰卻不擅長,尤其遇到石磊和王友蘋這類俠士,卻是並不經打。這些軍士穿著軟甲,按此時王友蘋的功力,錢鏢打在身上並無用處,只有打在咽喉、太陽穴這些地方才有殺傷力。距離還有十步,王友蘋用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出八枚銅錢,有兩枚打在軍士的臉上。這兩名軍士捂著臉一退,守衛有了缺口,被石磊和王友蘋衝進山門。

一進山門,石磊揮舞赤焰劍衝向大殿,嘴裡高聲喝道:“文天祥賣國求榮,殺無赦!”

王友蘋舉著麼鳳劍也跟著高喊:“文天祥賣國,江南俠義道特來取你性命!”

從山門到第一進大殿,大約有八十步左右。石磊和王友蘋尚未衝近大殿,守護大殿的八名軍士以及巡邏的軍士嘴裡吶喊著“有剌客”“別跑了剌客”,齊向石磊和王友蘋圍了過來。

真被蒙古軍士圍住了可不好玩了,石磊嘴裡咋咋呼呼,赤焰劍揮處,好幾個軍士的兵器被他削斷。衝撞一會,見人圍得多了,對王友蘋說了一聲“走”,王友蘋先使出飛鳳劍法中的“海市蜃樓”,接著使梅花劍法中的“落英繽紛”,石磊先使“落霞與孤鶩齊飛”再使“秋水共長天一色”,兩招使過,只聽一片“哎呀”“撲嗵”之聲,石磊和王友蘋已躍上山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時間不長,石磊和王友蘋已跑到山下,到了安全之地,石磊這才放慢腳步,對王友蘋說道:“我在穸外偷聽屋內說話,想不到離我不遠先有一人藏著。此人應該是看到我了,不過沒有聲張。蒙古軍士一吆喝,他便跳下來就跑,明擺著是掩護我,也是要我先走。我們這樣一鬧,反叫蒙古人摸不著頭腦。”

王友蘋說道:“我們在山門裡打架,沒再聽到別的地方還有動靜,大概這個人先走了。你看清這人是誰了嗎?”

石磊說道:“沒看清面貎,那人身材比我高大一點,跳下地時,見他的兵器卻是虎頭雙鉤,此人多半便是西山的畢承祖!”

王友蘋說道:“若真是畢承祖,武功可比我們強,等閒人也攔不住他!”

石磊說道:“我有一個疑問,既然巴延住在龍居寺,怎麼今晚沒遇到武功高手?”

王友蘋說道:“守衛龍居寺的軍士也都十分悍勇,一對一固然不是我們的對手,若給他們圍住了,或是用箭射,我們就難脫身了!”

石磊和王友蘋回到住處,剛推開門,見門裡站著一人,不禁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