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四章 眾口嘈嘈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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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四章 眾口嘈嘈意如何
金碧蓮和王人英剛到客廳門外,畢承祖已進大門。畢承祖雙手向金碧蓮和王人英一拱,說道:“畢某今天作不速之客了!”
金碧蓮還了一禮,說道:“王家莊和畢家莊,一衣帶水,雖無交往,卻也彼此聞名。畢大官人光臨敝莊,幸何如之!”
王人英說道:“畢大官人光臨,定有要事,請客廳敘話。”隨即手臂一擺,說了聲“請”。
原在客廳說話的郭繼斌、張蘭蘋和剛到不久的郭玉波、郭玉濤,雖未迎出門外,卻已站了起來。畢承祖一跨進客廳,驀然見了郭玉波和郭玉濤兩人,不覺一怔。心念電轉:他們怎麼也在這裡?是來拉幫手對付我嗎?今天可來得不巧了!畢承祖這麼想,也是一個瞬間的事,王人英和金碧蓮已在畢承祖後進了客廳,隨即走到主位,金碧蓮又對畢承祖說道:“畢大官人請坐!”又吩咐:“給畢大官人上茶!”
畢承祖拱手告坐,金碧蓮說道:“我給你引見個人,這是我二師姐孟娟娟。”畢承祖一抱拳,說了聲“久仰”,孟娟娟略欠了欠身,說了聲“幸會”。金碧蓮又說:“這兩位是郭繼斌和張蘭蘋,在金陵郭玉波家見過,不陌生了吧!”
畢承祖抱拳說道:“賢孟梁使得好楊家梨花槍!”
郭繼斌說了聲:“慚愧!”張蘭蘋只欠了欠身。
引見畢,郭玉波對畢承祖拱手說道:“有勞你出手殺了趙青雲父子,為我母親報了仇,在下兄弟這裡謝過!”郭玉濤也跟著郭玉波向畢承祖一拱手。
畢承祖“哼”了一聲,說道:“我殺趙青雲父子,是為奪取玉如意,不必言謝!”
郭玉波對王人英和金碧蓮說道:“在下兄弟之事已了,就此告辭!”
王人英說道:“何不吃了飯再走?”
郭玉波說道:“不了,身邊尚有俗事,不敢久待!”說畢,和郭玉濤向孟娟娟、王人英、金碧蓮、郭繼斌、張蘭蘋抱了抱拳,走出客廳。王人英送出大門,又客氣兩句,回到客廳,各歸本座。
畢承祖向王人英和金碧蓮拱了拱手,說道:“郭家兄弟來貴莊何事?可否告知在下?”
畢承祖這話說得沒有道理,郭玉波和郭玉濤來王家莊作客,關他甚事?他有資格問嗎?金碧蓮知道郭玉波兄弟是畢承祖的殺父仇人,見仇人成了王家莊的座上客,有點多心也屬平常,是以金碧蓮也沒有責怪畢承祖的意思,說道:“郭家兄弟前來告知,嘉木揚喇勒智一行蒙古人已到了西山,大有窺視畢家莊之意,自然是為了玉如意。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畢大官人前來敝莊,有何要事?”
聽說郭家兄弟來王家莊並不是為了郭、畢兩家的事,畢承祖放下心來。嘉木揚喇勒智要到西山覬覦玉如意,自己還只是估計,現在已經坐實,知道這個大和尚極不好惹,心裡有點吃驚。聽金碧蓮的話意,已經知道玉如意到了西山,心裡又是一驚。金碧蓮問話,他說道:“自然也是因了嘉木揚喇勒智要到西山之事……”畢承祖說了半句話,竟沒能說下去。
孟娟娟說道:“玉如意現在你們畢家,嘉木揚喇勒智去西山也是為的玉如意,這是你們兩家之事,與王家莊何干?莫非自知不是嘉木揚喇勒智的對手,要我們去助拳?”
畢承祖嘴裡“這……”了一聲,打了個頓。孟娟娟的話不好聽,也不好回答,還有點咄咄逼人。他心知孟娟娟比金碧蓮還要厲害,不僅不好得罪,若請得她去,也就更妙。他腦子一轉,說道:“孟女俠是前輩,又與西山畢家素無淵源,如何敢請助拳?在下此來,也只是想討個主意。”
孟娟娟說道:“這就奇了,玉如意在你畢家,打得過嘉木揚喇勒智便保得住玉如意,若打不過嘉木揚喇勒智,玉如意被他奪去,還到王家莊討什麼主意?”
畢承祖說道:“嘉木揚喇勒智是蒙古人,在下既打不過他,又不想玉如意被蒙古人奪去,聽說金女俠聰明豪爽,辦法極多,是以前來王家莊。不想孟女俠也在,真是最好沒有,嘉木揚喇勒智最厲害,未必是孟女俠的對手!”
畢承祖說這話,有點拍孟娟娟的馬屁。誰知孟娟娟並不承情,說道:“我也未必是大和尚的對手。實話對你說,玉如意本是我家之物,是我女婿繼斌給我女兒的聘禮。先是被葛勝南搶去,其間又轉過多人之手,便是把它當作江湖公器我也無話可說,而且我也並不打算出手搶奪。玉如意是至寶,無緣之人,得之則枉送了性命。你這次來王家莊,只怕要失望而歸了!”
金碧蓮說道:“我二師姐的話不好聽,可也是實話。我的大師姐和言成霖大哥也到了西山,不過他們是世外高人,更不會參於搶奪玉如意。要我們去西山走一趟可以,要我們幫你看家護院可就錯了!”
話說到這份上,畢承祖知道讓金碧蓮(現在加一個孟娟娟)和嘉木揚喇勒智鷸蚌相爭,自己漁翁得利是不可能了,他“咳”了一聲,說道:“孟女俠和金女俠是何等樣人,別說是我太湖畢家,便是當今皇上,也不敢請去看家護院!我畢家能站得出來、舞得兩下槍棒的,只有在下和老孃、渾家三人,我老孃說得明白,我們畢家不能步金陵郭家的後塵,若得畢家平安,也就是一個‘棄’字。祇因畢家三人面對眾江湖人物和蒙古國嘉木揚喇勒智一行人,勢力太過單薄,是以不揣冒昧,請孟女俠和金女俠前去主持一切,在下不敢視玉如意為己物!”
孟娟娟說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們不妨去西山走一趟!再給你說一句實話,我們要奪取玉如意,也決不是在西山!”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郭繼斌開口說道:“奪取玉如意容易,平安走出西山不易,奪不如不奪。我小姨父妙手空空天下無雙,便是嘉木揚喇勒智奪得了玉如意,出得太湖,他能保得住嗎?”
王人英笑道:“要在嘉木揚喇勒智手中取物,尤如在老虎身上捉蝨,難乎其哉!”
畢承祖心想,我怎的把個賊祖宗忘記了?再說這個叫繼斌的年輕人,一出口就知其不凡,想在西山奪取玉如意的人,只怕都要弒羽而歸!心裡這麼想著,只聽王人英說道:“該吃中飯了,飯後就走如何?還得商量一下,哪些人去,那幾個小的,不讓他們去吧!”又向畢承祖一拱手,說道:“難得來我王家,這酒可不許推辭!”
畢承祖去王家莊後,陳氏和李玉蓉反覆盤算,能否請得動金碧蓮,金碧蓮來了又如何。當然,她們所請的其實不是金碧蓮一人,而是金碧蓮所代表的一群人。李玉蓉多少還有點捨不得玉如意,因此只想利用金碧蓮,並不想由金碧蓮越俎代庖。陳氏自畢天祥死後,畢家維持不易,知道爭奪玉如意的人必多,不想再弄得殺身破家。雖然兩人想法不同,也得到金碧蓮一行人來了才能定奪。
從西山乘快船到王家莊,大約需兩個多時辰,畢承祖雖一早便去,估計回來也得在下午申時時分。如有所耽擱,還要更晚一點。這天申時不到,陳氏和李玉蓉便坐在客廳裡,叫下人去灘頭候著,如見金碧蓮到,便趕回來報知,陳氏和李玉蓉親去迎接。
夏天日長,申時已過,太陽還高掛在西天之上,下人報說,有兩個客人來訪。陳氏剛說了聲“請”,卻見兩人揚長而進。告
坐之後,陳氏問道:“承祖外出未歸,老身不知江湖中事,也不認識江湖中朋友,多有慢待。兩位尊姓大名,可肯賜告?”
為首的一人向陳氏一抱拳,說道:“在下陸元伯,這位名叫何成,久慕太湖畢家威名,早欲來訪,因聞玉如意已落畢家,不知是否屬實,此來也是想聽老太太的一句準話。”
陳氏說道:“兩位素昧平生,如此說話,不覺唐突嗎?”
陸元伯說道:“在下只是實話實說,況且畢承祖在金陵郭家莊取得玉如意,也屬儌倖,江湖中人頗為不服。在下此來,實為好意,老太太不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陳氏說道:“閣下既為玉如意而來,如何又是好意?倒要請教!”
陸元伯說道:“在下與畢家甚有淵源,當年老莊主畢天祥心結蒙古,可惜英年喪生。在下從蒙古而來,也有拜祭故人之意。老太太當以金陵郭家為戒,若把玉如意交付在下,在下必當贈以重金,老太太以為如何?”
陳氏聽陸元伯說出從蒙古而來,冷笑一聲,說道:“當年老當家為時勢所逼,把嘉木揚喇勒智一行人待為座上賓,也並未把玉如意拱手送給嘉木揚喇勒智,何來心結蒙古之語?”她拍拍桌上放的一個精製木匣,說道:“玉如意就在舍下,若要老身拱手相送,也得看看閣下有何能耐!”
陸元伯說道:“老太太言重了!在下並非要老太太拱手相送,而是以千兩黃金交換。玉如意固然是至寶,老太太得之何益?如今江湖人物雲集,憑老太太一家之力,能打發得了嗎?為老太太計,也為畢家計,玉如意讓給在下方是上策!”
李玉蓉冷笑道:“畢家能否打發得了江湖人物,不勞閣下費心。請問閣下,憑你們兩人,即便得到玉如意,能帶出西山嗎?”
何成說道:“這個麼,我們既能得到玉如意,便能帶出西山!”
陳氏說道:“不必虛言,有什麼本事,使出來讓老身見識見識!”
陸元伯說道:“在老太太面前捋臂揎拳,未免不恭。也罷,不露兩手,諒你們也不服,老太太小心了!”說畢,左手向著李玉蓉,右手向著陳氏一彈,兩縷指風,分別奔陳氏和李玉蓉的右臂曲池穴。一彈之後,右掌向著桌上小木匣,內力到處,陸元伯的手掌如有極大的吸力,木匣徐徐向著手掌飛來。
陸元伯在鄭仲和、高季龍、何成四人中,武功最高,其功力之深厚,也只在納摩和嘉木揚喇勒智之下,與摩尼什比肩。他先用隔空點穴法點陳氏和李玉蓉的右臂曲池穴,因曲池穴並非是人體要穴,即便點實了,也無性命之憂。他這樣做,一是炫技,要陳氏心服。二是減弱陳氏和李玉蓉的抵抗力。他並沒有下重手擊向陳氏和李玉蓉,也沒有叫何成發劇毒暗器取陳氏和李玉蓉的性命,不是因為心慈,而是不想弄出命案,引起江湖人的公忿。陸元伯雙指彈出指風時,陳氏和李玉蓉,見陸元伯要出手,隨即把右掌一立,準備應戰,恰巧避過指風。陸元伯坐處離桌上木匣大約五步之遠,陳氏和李玉蓉見陸元伯運功取木匣,待要阻止,卻沒有這份功力,陳氏剛跨上一步,伸手奪取木匣時,木匣已到陸元伯手中。
陸元伯右手託著木匣,嘴裡剛說了句“老太太,承讓了!”只覺身旁微風颯然,手中一輕,木匣已被人取走。幾乎是在同時,何成感到腰間一動,伸手一摸,暗器囊已被人取走。
陸元伯和何成不必回頭,一人已站在身前,左手託著木匣,右手託著何成的暗器囊,正笑嘻嘻的看著陸元伯和何成。於此同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走進一群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