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5章捨得

第285章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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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捨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無論你是否已經在恰當的軌跡上了,還是在兜圈子,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去做該做的事。

丁響終於下決心辭職了,他決定聽虞筱的話,去補上高中課程,準備參加高考。然而,他的這個舉動讓張果兒很難理解。

“你去考大學,畢業了出來不是也要找工作?現在這個工作穩定,薪水也高,何必要繞一大圈子呢?說不定等你大學畢業出來反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每個時期都應該做每個時期該做的事,我這個年齡就應該在學校裡讀書。以前是真的年紀小,覺得沒完沒了的讀書好煩,現在忽然發現,在這裡呆久了,我還真的想回去讀書,重新回到同齡人那種看得到希望,能期待將來的未知的那種生活!”

“哎,可惜我不想再去讀書了。”張果兒有些不捨地說到:“不過你不在這兒,會變得很無趣的。”

“哈哈,你和我鬥嘴鬥慣了,我一走,你就只有孤獨求敗了!”

這是丁響最後一天上班了。正是午餐時間,望著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各司各職的員工們,丁響笑了,有一種成就感在自己心中蔓延: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自己由一個普通的小孩到現在茶餐廳的經理並且把餐廳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就連前任的蔣麗麗也沒有這麼好的成績。

就要走了,說真的丁響還真的有點捨不得。捨不得這個崗位,捨不得這些客人,更捨不得當初幫他看好他的虞筱。

“下了班我就走了。”在虞筱辦公室,丁響捨不得地說,眼圈有點紅。

“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反正茶館會一直開著,有空你可以過來找我。”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虞姐!”丁響鄭重地說到。

“呵呵,”虞筱不想讓離別的氣氛變得這麼沉重,笑道:“不謝,只要你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了!”

“我知道,只是捨不得這裡,捨不得你!”

“捨得,捨得,要勇於捨棄,才能得到。”虞筱鼓勵地拍了拍丁響的肩,說到:“你成熟多了,馬上就要成年了,加油,我看好你!”

“需要我和誰交接工作嗎?”

“嗯,沒事,我先自己頂兩天,心目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說不定告訴他馬上就可以來上班。”

“誰呀,我認識嗎?”丁響好奇地問到。

“怎麼,聽說這麼快就有人來頂你的位置,不高興了嗎?”

“沒有,只是關心一下嘛!”見到虞筱看破自己的心思,丁響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告訴你吧,就是對面靜帆文具店裡的那個劉亦帆,我覺得他不錯,人也老實肯幹。”

“哦,他呀,那我就放心了!”

除了虞筱和張果兒,丁響沒有和其他人提離開的事。這天剛好是週日,下了班,丁響和每個星期天一樣,背起自己的挎包,和同事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明天見!”同事們和他揮了揮手。

雖然沒有回頭,可丁響的眼睛有些溼潤,也許是年齡的關係,和第一份工作說再見時心頭真的很沉重。

已經在補習班報了名,明天就要開始上課,丁響摸摸自己的頭,覺得頭髮有些長了,便準備在小區旁邊的理髮店剪短。沒想到平時門可羅雀的理髮店今天居然人滿為患,常給他理頭的師傅告訴他等等上一個半小時。想到時間還有那麼長,丁響和師傅說了一聲,決定先回家放包,順便整理一下課本。

掏出鑰匙開了門,丁響發現家裡居然黑漆漆的,難道老爸不在家?丁響奇怪地打開了客廳的燈,卻發現父親的鞋整齊地排放在門口。咦,這就真的奇怪了,這些年父親都沒有這麼早睡的習慣。想到這裡,丁響走進了父親的房間,開了燈。

“爸,這麼早就睡了?”看見父親背對著自己,面朝牆躺在**,丁響問了一句。

父親沒有搭腔,看來是睡著了。丁響正準備關燈出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父親素來鼾聲很重,今天是怎麼了?一點聲息都沒有。

丁響重新開了燈,走到床邊去摸了摸父親的頭,不摸還不覺得什麼,摸了之後真的把他嚇了一大跳:父親的額頭居然是冰涼冰涼的。

丁響趕緊把父親的身子扳過來,出現在他面前時一張稍微有些扭曲地臉,蒼白並且沒有一絲血色。爸爸這是怎麼了?丁響將手放在丁大忠的鼻子下方,還好,還有呼吸,丁響拍了拍胸口,才鬆了口氣,卻發現父親忽然睜開了雙眼。

“爸爸,你怎麼了?”丁響擔憂地問到。

“爸爸快要死了!”丁大忠平靜地說到,沒有一絲的玩笑,也沒有一絲的惶恐。

“怎麼會呢?”丁響恐懼地說到,“現在醫術那麼發達,你要哪兒不舒服咱們就去醫院。”

“沒有用的,”丁大忠搖搖頭,“我沒有生病,只是自然死亡罷了!”

“不可能,你才四十多歲,怎麼會就要死了呢?”丁響莫名其妙地問到。

“你看我這樣子像四十多的人嗎?”

聽父親這麼一說,丁響才發現,父親已經虛弱得如同一個老人,就連皺紋,也較平時多了好幾道。

“你趕緊通知虞筱和陳雪過來。”

經過之前做夢的事,丁響知道確實只有她們倆能幫得了父親,便趕緊打電話讓她們過來。

聽說丁大忠有急事和自己說,虞筱和陳雪都在半小時感到了現場。當著丁響的面,丁大忠拉著虞筱和陳雪的手就說開了。

“我就要死了,希望你們能在我死後幫幫丁響的忙!”

聽到丁大忠沒頭沒腦的話,虞筱和陳雪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因為她們心裡知道,丁大忠不會沒有來由說出這樣的話。

“丁響還小,我的身後事就麻煩你們幫他辦理,再有就是,我希望虞筱能幫忙勸丁響好好讀書,陳雪有空的時候可以幫他答疑,就像你在國外做社工一樣!”

“老爸,你在說什麼!”看見父親像在在交待身後事般地叮囑著,丁響也感覺到了死神確實來到了父親的身邊,心裡的恐懼更深了。

“丁響和陳雪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對虞筱說。”丁大忠虛弱地說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氣。見到丁響和陳雪出去了,丁大忠指指床邊,示意虞筱在此坐下,虞筱照辦了。

“我真的不行了,練功方法不對,大概是走火入魔了。按照正確的方法,練功者應該是新陳代謝變慢,但是我剛好相反,新陳代謝加快,所以我現在就像一個**十歲的老人,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了。”

“不會的,怎麼可能,你看起來精神很好!”虞筱從丁大忠的精神狀態看得出他說的是實話,可她還是安慰著對方。

“呵呵,你在安慰我呢!”丁大忠忽然坐了起來,兩眼炯炯發光,似乎忽然年輕了很多。

“你沒事了?!”虞筱驚異地叫到。

“不,我知道我現在要走了,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丁大忠鄭重地望著虞筱,準備向她解開這個謎。

“不知道,還是你告訴我吧!”

“我是……”丁大忠才開了口,不知怎麼地卻忽然不說下去了。

“你怎麼了?”虞筱問了一句,丁大忠卻沒有回答,虞筱將手探探他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停止呼吸了,臉上猶帶著一絲笑意。

丁大忠就這樣帶著神祕的微笑離開了人世,虞筱和陳雪按照他的要求幫助丁響替父親辦好了後事。對於丁響來說,原本令人恐怖的死亡卻被父親死時那抹神祕的微笑變得令人難以猜測,有時他真的懷疑父親是不是真的化成塵土了,還是他已經被點化成仙或者上了天堂了。

收拾好心情,丁響還是按照計劃去學校補習班上課去了。

辦理好一切該做的事情,陳雪又回到了她的正常生活,從陳雪口中得知丁大忠的離奇死亡,陳誠連聲稱奇,大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誰都不知道,丁大忠的死給虞筱帶來的衝擊特別大。要知道,據虞筱所知,這世上或許只有自己和丁大忠無意間買到了這兩本書,原來也就是年少時的好奇,按照上面的方法練了這種所謂的“呼吸**”,根本沒有預料到這種曾經視為無稽之談的內視呼吸法居然會有著這種巨大的能量,竟然能夠讓自己和丁大忠入夢,並且讓丁大忠新陳代謝加快因而過早死亡,更為離奇的是他死亡時居然帶著離奇的微笑。

按照丁大忠所說的,他之前顯得比實際年齡要老是因為練功方法不對導致走火入魔;那麼自己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年輕是不是就說明練功方法對了呢?如果真是這樣,難道自己就能夠得道成仙或者長生不老?虞筱覺得好笑,不由得自己笑了出聲。

“筱筱你在笑什麼?”剛走進臥室的隋軍隨口問道。

“你相信世上有神仙嗎?”

“神仙?”隋軍奇怪地看著虞筱,“如果世上有鬼怪應該就會有神仙。”

“那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嗎?”虞筱認真地問道。

“你知道我是無神論者,從來只信自己,只要夠努力,方法對,就能夠獲得成功!”

“哎,想你這種成功的認識總是特別自信,可你不想想,如果沒有運氣的成分,你能有今天嗎?”

“嘿嘿,說得也對!”隋軍笑道:“如果當初不是劉明道忽發奇想,想從龍尚大道那塊地上撈點好處,我怎麼會趕上房價大漲的這個好時機呢!”

“你呀,有點驕傲了!”虞筱點了點隋軍的額頭,“驕傲使人退步,這是很危險的!”

“好吧,你說得對,我今天喝得有點多,人也就飄起來了。”

“那就喝點醒酒茶,要不,我給你泡吧?”

“算了吧,”隋軍一把抱住虞筱,“就由你來給我解酒吧!”

和往常一樣的是,隋軍還是充滿著**;和過去不一樣的是,虞筱卻絲毫找不到感覺。看著隋軍在**折騰了半天,虞筱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不情願起來。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男人可以在同一段時間裡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可是女人常常卻做不到,愛了這個,就不能愛這個。

所以對於此時的虞筱來說,得到了虞筱一份愛情,卻失去了自己對隋軍的那份愛情,世間的是便是這樣。

佛經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月有圓缺,人有得失“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月亮圓缺轉換,明暗輪迴,這是自然規律,不可更移。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生命的旅途充滿崎嶇和坎坷,如果患得患失,就只會被悲觀、絕望窒息心智,這樣的人生之旅如負重登山,將會舉步維艱。我們應該明白有所失才能有所得,有小失才能有大得,有區域性之失,才能有整體之得。

在人生的漫長的歲月中,每個人都會面臨無數次的選擇,這些選擇可能會使我們的生活充滿無盡的煩惱和難題,使我們不斷地失去一些我們不想失去的東西,但同樣的是這些選擇卻又讓我們得到的卻是別人無法體會到的、獨特的人生。

想到這裡,虞筱想起了丁大忠,想到了他死前的那一抹微笑,或許是他知道自己終於解脫了吧。他失去了生命,卻將自己從痛苦中解脫了出來。

他是解脫了,可是我呢?什麼時候才能從和隋軍及陳誠的感情糾結中解脫出來?我必須捨去什麼才能換取什麼呢?難道要捨棄這段婚姻來換取和陳誠的那段感情嗎?可是陳誠已經成家了,也即將有自己的孩子,自己又怎能夠破壞這一切呢?或許是自己錯了,有機會獲得的時候,自己沒有勇氣去捨棄,等到後悔了這一天,才發現世上根本沒有這種名叫‘後悔’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