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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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營救
謝晴空恢復神智時,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
“你可醒了,感覺怎麼樣?”
宕冥的聲音從左邊傳來,謝晴空想要轉動腦袋,卻發現沒辦法控制肌肉運動。只得儘量轉動眼珠,向側面瞄去。
宕冥的雙手分別套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黑sè金屬球,像耶酥一樣呈十字形懸掛在她旁邊,身上沒有看到受刑的痕跡,不過整個人被剝成了光豬,只剩下一條褲衩遮掩著第三點要害。
謝晴空像觸電一樣移開視線,幾經努力,才擠出微弱的聲音:“我還好,只是使不上力氣。”喘了口氣又問道:“我家的阿月呢?”
“在你右邊。”宕冥的聲音也顯得中氣不足,不過吐字要比謝晴空清晰的多。
謝晴空急忙轉動眼珠朝右側望去,恰好迎上妹妹的視線,只不過,那是飽含憤慨的目光。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傻姐姐?”謝家小妹的聲音和語氣都意外地充滿了力量。“你是不是人啊?居然會屈從於一頭狗的威脅!對待那種畜生,直接拿拳頭揍它的鼻子就好!那樣做的話,小姐和我都可以得救。現在可好,小姐完完全全落到那頭畜生嘴裡了,要是她受到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呆呆地聽著妹妹的指責,沒有說上半句話,謝晴空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彷彿在慢慢流失,頭越垂越低……
“不要苛責你的姐姐了。”這時候,宕冥那虛弱,但溫柔而堅定的聲音響起:“她也是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以才屈服的。”
宕冥一開口,謝月立刻不做聲了,但她看著謝晴空的目光仍然充滿怨恨。
“請你抬起頭來吧!”宕冥面帶溫柔而認真的表情對謝晴空說道:“你不必為自己的選擇感到羞愧,因為你的行為是經過我這個隊長同意了的。如果結果證明這個選擇是錯誤的,需要有人為此負責的話,那個人也應該是我而不是你。”
“可是,你是在我的逼迫下才……”謝晴空重新抬起頭,和謝月一起驚訝地看著這位幾乎被她們遺忘了身份的男子。
“你有逼迫過我嗎?用語言還是用暴力?我怎麼沒感覺到呢?”宕冥微笑著打斷了謝晴空的自責。“一切都是我的決定。你們要相信我,相信自己的同伴。”
聽到宕冥刻意咬重了最後兩個字的發音,謝家姐妹對視一眼,若有所悟。
見兩位少女終於安靜下來,宕冥微微仰起頭,凝視著連一絲縫隙也不見的天花板,在心中默默遙問遠方的同伴。
“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火焰,黑sè的火焰,如猛獸的利爪般劃過墨脫爾的胸口。
“哇——”淒厲的慘叫聲剛響了一半,就淹沒在了爆發的烈焰中。彷彿來自地獄的如墨黑焰中涵含著令人詛咒的奇異力量,將墨脫爾的靈魂牢牢拘禁在熊熊燃燒的軀殼裡,無法掙脫,最後一起化作了飛灰。
在墨脫爾的**與靈魂都被消滅之後,漆黑的火焰中透出一點金芒,光芒雖弱,落在某人眼中卻比太陽還要灼人。
明寐抬起手,擋住眉心,在那裡有一隻黑sè的豎眼,似乎承受不住金芒的刺激,藉著手掌yin影的掩護,迅速沒入皮下。待到明寐重新移開手掌時,額頭已經是一片光滑,看不出任何異常。
與此同時,他胸口的衣服凸起了一個小包,伴隨著布料的撕裂聲,一個小小的金剛橛墜飾飄了起來,與火焰中的金芒一應一和地放shè出脈脈烏光。
明寐揚了揚眉毛,左手壓下幾yu脫韁而去的金剛橛,右手探進火焰,包住了那一點金芒,順便將剩下的火焰能量吸回體內。
收回緊握的拳頭,明寐緩緩張開五指,看清了掌中之物後,冷哼一聲:“那些廢柴,果然是出事了。”
似乎聽懂了明寐說的話,本來已經弱下去金芒忽然又激動地閃爍起來,彷彿在抗議什麼。明寐眯起眼睛,乾脆地合起手掌,把那物塞進腰帶上的儲物格,嘀咕道:“你倒挺忠心的。不過被那殭屍撿到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反抗?”
話音未落,儲物格里傳來“咯噔咯噔”的撞擊聲。明寐做側耳傾聽狀,片刻後笑了起來:“好好好,我明白你的苦衷了,你就別再鬧了。如果再不放老實點,你那位廢物主人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了。”
儲物格里終於安靜了。
明寐腦海中又響起另一個聲音:“你打算孤身殺進總督府救人麼?”
“有什麼不妥嗎?”明寐故意反問。
出乎他的意料,doppelganger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迴應道:“沒什麼不妥,總督府裡應該也沒有可以威脅到你的好手了。不過……”
“我就知道一定還有個轉折。”明寐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說吧,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你絕對不可以給侯爵大人脫衣的機會!”doppelganger一字一句地叮囑。
虎王線條剛毅的臉龐掠過一抹扭曲的紋路:“你以為我是變態嗎?”
“不,但是侯爵大人他會變身。”doppelganger很冷靜地回答。
“不脫衣服他就變不了嗎?”感覺受到戲弄的明寐氣惱地反問。
doppelganger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的。”
明寐默然,踱了幾步,騰身飛起時突然嘆息:“中層管理者的壓力還真是大呀。”
這一下,換成doppelganger說不出話來。
亞的斯亞貝巴市,郡守府地牢。
宕冥在思考一個問題:“那位總督為什麼不殺了我們?”
謝晴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這麼想死嗎?”
謝月很傲氣地回答:“他不敢!”
宕冥跳過謝晴空,探頭追問謝家小妹:“他為什麼不敢?”
這一下可把謝月問住了。她剛才只是順口一答,現在被宕冥這麼一逼,再仔細想想:馬可西亞斯或許會顧忌她家小姐的身份,不敢傷害天娜。可自己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侍女,姐姐和隊長又都是人類,那狗頭郡守好像沒什麼理由不敢殺她們三人。
可現實情況是,三人雖然失去了人身zi you,卻沒有受到一丁點皮肉之苦。
“這真的很奇怪呢!”謝月歪著小腦袋,喃喃自語。
“有什麼好奇怪的。”謝晴空冷淡地插話道:“那狗頭奪走了我們的法器,卻沒有奪走我們生命的理由只可能是那個了。”
“那個!哪個?”宕冥和謝月分別從左右對謝晴空投以疑惑及不確定的視線。
“當然是‘月之門’了!除此以外,還能有什麼?”謝晴空不可思議地朝兩邊望了望:“難道你們兩個連我們此行的目的都不記得了嗎?”
“不可能吧。”宕冥遲疑地說道:“它怎麼會知道這個祕密?”
謝月也出聲附和:“是啊,這個祕密應該只有我們和空中少林的那兩個老賊禿才知道。”
“別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謝晴空教訓道:“你真的認為只有我們這些人才知道這個祕密嗎?我敢肯定,你家小姐的老爸絕對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月之門’的祕密了!既然他可以知道,那咬了我們一口的這個狗頭郡守作為他的政敵,多少也會刺探到一些情報,或出於自身的野心,或出於打擊政敵的yu望,針對我們下手。”
謝月嘴脣顫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雖然忠誠會影響人的判斷力,可是她效忠的物件是天娜而不是天娜老爸。在謝晴空把話挑開之前,她或許會在愛屋及烏的心態影響下,潛意識地避免去想一些東西。可一旦話被挑明,她思考起來就沒有那些顧忌了。
回想在埃及郡時,自己跟在小姐身邊看到的、聽到的一些東西,再與現在掌握的資料相結合,謝月心裡已經相信了自己姐姐的判斷。不過,因為她心裡還在鬧彆扭,所以沒有在口頭上表示贊同。
謝晴空從謝月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了端倪,不禁心下黯然,一時間也沉默了。
謝家兩姐妹的神情落在宕冥眼裡,他半是明白,半是糊塗。明白的是,謝晴空的判斷應該不錯;糊塗的是,這兩姐妹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糾葛。不過xing子直爽的他向來是有不懂的就問,不方便問的就放到一邊晾一晾,優先考慮自己能搞懂的問題,處理自己有能力解決的事。
腦子一轉,宕冥突然失聲驚叫:“不好,天娜她有危險!”
此言一出,謝月大驚,一迭聲地追問:“你說什麼?小姐為什麼會有危險?那狗頭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宕冥額頭見汗,分析道:“如果它的目標真的是‘月之門’,那四件法器勢在必得!拋開我和明兄弟不提,它只從你們姐妹兩人手上奪得了一件法器,只剩下天娜她體內的舍利珠……”
話才說到一半,謝月已經明白了宕冥的意思,花容慘變,顫聲道:“難道、難道你懷疑那狗頭會喪心病狂,剖、剖~~~”說到這裡,這位忠心的侍女牙關打戰,再也接不下去。
不過她想表達的東西,宕冥和謝晴空完全明白。別說宕冥,就連對天娜素無好感的謝晴空,順著妹妹的話想象了一下,也不由得遍體生寒,心生同情。
宕冥和謝晴空都不敢接話,然而這種時候,沉默只會刺激更加惡劣的想象。謝月腦中如放恐怖電影集錦般滾過各種血腥的畫面,心臟每秒鐘狂跳一百下,換成正常人心臟早已經爆炸。就算是變種人,這樣的心跳速度也已迫近紅sè區域。伴隨著心跳加快,謝晴空體內血管擴張,血流量暴增,進而導致全身肌肉**,白皙的面板上彷彿被紅漆刷過一般不說,還凸起一道道扭曲的肌理條紋,宛如有無數條小蛇在面板下鑽來鑽去,煞是可怖。
宕冥和謝晴空見狀大驚,齊聲高呼,想要安撫謝月。可少女耳中已聽不到半點外界的聲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擺脫身上的拘束器,去救她的小姐。在驚人的意志力驅動下,套在她手上的黑sè球體同牆壁一寸寸地拉開了距離,兩者之間,可以看到有藍sè的電磁弧光在急促地躍動,囚室裡的jing鈴也一聲淒厲過一聲。
就在謝月的雙手幾乎要掙脫束縛的時候,一直蟄伏在她後頸上的機械蜘蛛適時放出一股強度經過jing心計算的電流,完美出演了壓斷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的角sè。
嬌軀一震,謝月的瞳孔驟然放大,已經舉到胸前的雙臂,猛地彈回,細密的血珠在空中飛散開來,彷彿舞臺上徐徐降下的紅sè帷幕。
她的努力失敗了。人也昏迷過去,可兩個拳頭猶不放棄的緊握著。
看著這位全身浴紅的少女,宕冥痛心之餘,一股慚愧的情緒油然而生,兩個拳頭也漸漸握緊。
“不要再叫了,讓她安靜地休息吧。”宕冥對不斷呼喚妹妹名字的謝晴空說:“省下那點力氣,我們有自己的事要做!”
謝晴空本來對宕冥的阻擾很不高興,但他的下半截話讓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四目相交,她悲傷的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和宕冥一樣握緊了雙拳。
郡守座的另一個房間,馬可西亞斯正欣喜於謝月的金鈴停止了震動,沒想到另一枚金鈴接著鬧將起來,引發了新一輪共鳴,音波傷耳的強度非同小可,尖銳刁鑽直入腦際,雖然催發jing神力相抗,狼頭總督仍然覺得耳膜彷彿要被撕裂一樣,箇中痛楚簡直跟受酷刑沒有區別。
更令它心驚的是,用於收藏兩枚金鈴的光子力護罩也在音波的摧殘下變得時明時暗,似乎隨時都會破裂。
“趕快加強護罩的能量!”
馬可西亞斯火燒眉毛的大叫起來,可他的聲音完全淹沒在了鈴聲中。而且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它還能保持清醒和直立姿態,其他的研究人員和護衛,早在第一波鈴聲響起時,就被震暈倒地了。
發現自己這樣叫喊完全沒有意義,可憐的郡守大人不得不自己動手去調整護罩的出力。可它的指尖剛觸到閘把,光子力護罩已經“啵”的一聲炸開了花。兩枚金鈴打著旋飄了起來,化作一尾流星,朝大門飛撞shè去。
馬可西亞斯有心攔阻,可金鈴破繭時產生的爆音非同小可,以它之能,剎那間也被震得搖搖yu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鈴流星撞破厚達丈許的鈦合金大門,就像用針刺穿一張薄紙般輕鬆,揚長而去。
待馬可西亞斯穩住身形時,郡守府內各種jing鈴聲響成一片,讓剛剛被噪音折磨過的它心情大壞,唰唰兩爪,以門上的破洞為中心,拉出一個大大的“x”型切口,再猱身一撞,穿透門戶來到了走廊上。
經過這番發洩,馬可西亞斯的情緒好轉了不少,豎起耳朵仔細一分辨,發現除了身後研究室和走廊上的jing報聲外,收押宕冥三人的地牢和軟禁天娜的房間也都在報jing,不同型別的鈴聲顯示,宕冥三人正在嘗試脫獄,而天娜的房間則有外人入侵。
馬可西亞斯略作權衡,便朝天娜的房間奔去。地牢門戶重重,機關無數,宕冥三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克所有障礙,可以晚點再去處理。反倒是軟禁天娜的房間缺乏物理防護,只能依靠人力守衛,碰上了真正的強者,明哨暗崗設得再多作用也有限。
一口氣衝到天娜的房間前,只見屍橫遍地,它所設下的明崗暗哨被一個不剩的無情拔除,可是房門仍然關得好好的,絲毫無損。而且,無論是自己的靈覺還是身上的儀器,都告訴馬可西亞斯——天娜仍然呆在房間裡。
從jing鈴響起到馬可西亞斯趕到現場,中間用了大約半分鐘。這段時間說來好像不長,但已經足夠讓入侵者挾帶天娜離開郡守府,沒理由還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等待它大駕光臨。
反常的情況讓馬可西亞斯提高了jing覺,沒有貿然闖入房間——既然對方擺明了在等候自己,也就不怕他跑了。麻利地翻檢了幾具屍體,狼頭總督自覺已經掌握了入侵者的身份,心中迅速擬定了對策,方才施然步入房中。
推開金、紅漆相間的豪華木門,首先映入馬可西亞斯眼中的是天娜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它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目光一轉,停在了少女對面那張背朝房門的藤圈椅上。
“這位客人,你進來之前,應該讓我這個主人知道才好。”
自覺勝券在握的馬可西亞斯又開始表現自己的貴族風度。可是,當它看清從圈椅裡站起來的男子相貌時,瞳孔突然縮成了一條縫,口乾得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對方似乎覺得它的表情變化很有趣,於是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和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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