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試煉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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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試煉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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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貝拉奎婭長公主殿下並沒有讓大家感到失望。
當天下午，這位聲稱要破戒收學徒的女巫師就給兩個少年傳授了“巫師入門基礎”的第一堂課——冥想。
眾所周知，想要成為一名巫師，不但要有豐富博學的學識，同時也要具備成為巫師的必備條件，那就是有與天地間各種“魔法元素”溝通的能力。
溝通是手段，析取與自身“屬性”相符的元素儲備起來，再加以使用，才是魔法的“真諦”。
如此說來，人體在魔法的使用過程中就好比一座“橋樑”，一箇中轉站，同時也是一個容器。
橋樑越寬，行走的車輛也就越多；容器越大，儲存的體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而冥想，就是為了這一切做準備的基礎。也是檢驗一個人是否有成為“巫師”的天賦和先天條件。
這是一間裝飾奢華雅緻的小型會客室，視野以內遍佈金銀器皿以及寶石裝飾的傢俱，連牆壁上掛著的也是大陸上著名畫家繪製的“宮廷畫”，當然也不會缺少來自東土世界昂貴稀有的青花瓷器。
“好了，關於冥想的知識我想你們也記住了。”一張天鵝絨包裹的沙發上，公主殿下品著下午茶眼神戲謔的看著兩人。
霍克和亞歷山大相互看了一眼都有點拿不準這位公主殿下究竟是什麼心思。也沒有想到能夠如此輕易的得到“魔法的奧祕”。
亞歷山大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尊敬的公主殿下，雖然關於冥想的知識都已經牢記在心，但是其中很多的關竅，以及諸多生僻的上古詞彙都不是能夠輕易掌握和明白的……雖然知道這些話很無理，但是那個，不知道公主殿下可不可以能夠親自指點一下？”
“我可沒有那個時間。”貝拉奎婭秀目一瞪，冷冰冰的說道：“順便說明一下，想要做我的學徒可不是什麼輕易的事情，我之所以傳授給你們冥想的奧義，是給你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卻沒有義務親自指點！”
“是的，您的時間寶貴，自然不會浪費在我們的身上。”亞歷山大連忙恭敬說道，同時看了霍克一眼，顯然他對霍克從始至終“不作為”感到些許不滿！
“既然知道那麼你們就可以出去了。”公主殿下不耐煩道：“還有，我是不會隨便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的，所以只有七天，從明天開始，如果七天的時間裡你們還無法冥想成功，那麼就回到你們那骯髒低賤的位置上去吧！”
少年們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看著那關閉的房門，都有點心不在焉。
“剛才是說七天？”亞歷山大皺著眉頭重複道。
霍克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圖書館大陸魔法通史中，歷史上花費在冥想時間最短的那個傢伙，似乎用了八天……”
“該死！”亞歷山大低聲怒罵道。
魔法這個東西很玄妙，完全的超出了物質世界的正常自然規律。
原理看似很簡單，可是使用的時候卻完全摸不到頭緒。
亞歷山大回他的圖書館去了，霍克則去了獸欄。
不是說兩個人刻意的迴避對方，而是在霍克圖書館的進出門卡一天只能使用兩次。
當然，霍克也可以呆在公共大廳中，可那裡的干擾太多，大家都在等著與他交談試圖打聽什麼新聞，又或者想要平息自己的嫉妒想要出言諷刺幾句。這樣的環境下不要說什麼冥想，就是靜下心來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所以沒辦法只能回到獸欄，畢竟那裡才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儘管味道不太好聞。
獸欄內霍克一個人在回憶剛才有關於冥想的內容，和以前一樣，在掌握一門新知識前，他總是習慣性的要從中找出一個容易入手的環節。然後在充分掌握之前，使用各種手段來測試未知的變化。
可惜現在時間有限，沒有給他保留探索未知事物的實驗時間，壓下心中的好奇，也只能期待有機會再說了。
經過短暫的學習，霍克也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的奇妙和人類智慧的偉大。
收回心思霍克放眼投向獸欄內的魔獸，搖頭惋惜道：“羅德李格斯驚才絕豔，竟然能夠想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令人可以如魔獸一般使用魔法，只可惜不能與之逢面，不過我和他兩者之間畢竟思維模式差異太大，實在是難以瞭解其中的真諦啊！”
如果有人聽到一個半大的少年竟然敢於羅德李格斯相提並論一定會嚇的瘋掉，但是在另外一個領域成為絕響的霍克顯然有這樣自傲的資本。
雖然生物基因工程不是魔法，但是霍克卻認為，世間任何的知識都是相通的，不是無法聯絡在一起，而是你沒有找到可以連線起來的通道。
霍克相信，只要他找到這個通道，那麼一切自然會是水到渠成。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卻是要冥想成功！
冥想，古時候中國的道家和佛家思想中，也都有此類類似的記述，但是無論是那種文化，冥想無疑都是一種心靈上的，解放和洗滌自我的方式。而魔法不同，說是人體自我調節的過程也不為過。
心裡明白，可要做到，卻是難上加難。
就在這個時候獸欄的魔法門似乎傳來了震動，霍克連忙回頭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哈基姆竟然出現在門口。
“什麼時候來的？快進來。”霍克招呼道。
哈基姆面色古怪的看著霍克，遲遲不走過來。霍克見此馬上就明白這個心地善良的少年在想些什麼，於是露出一個和曦的笑容，上前幾步親自把哈基姆拉了進來。
“布萊恩，我聽說你要成為巫師學徒了是嗎？”哈基姆悻悻的問道。
霍克故作不悅道：“怎麼，難道說我成為了巫師學徒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嗎？”
“不是的。”哈基姆連忙擺手，想了想訕笑道：“我是覺得，你會不會變得和布瑪大人一樣……”
霍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雙手按住哈基姆的肩膀，斬釘截鐵的說：“哈基姆，我們是好朋友，一生一世都是好朋友。所以無論我的身份怎麼變，我都是那個你可以依賴何以傾述衷腸的布萊恩，所以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你都要跟緊我，不要懷疑我，哪怕我做了什麼你無法理解的事情，也不要誤解，因為我最終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明白嗎？”
哈基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隨即他憂愁的臉上就露出開心的笑容。
霍克心中一鬆，想著哈基姆這樣的性格也好，只不過如果沒有人保護，在這個能把人連皮帶骨頭吞下去的鬼地方，他的結局必定無法想象的。
看著他，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從亞歷山大口中聽來的祕辛，霍克越發的感覺到時間的緊迫！
貝拉奎婭為什麼忽然出現，又為什麼會說收自己為學徒？
是巧合，還是一時的意氣之爭？
不過不管哪種情況，他也不相信哪個大巫師會選擇奴僕來做自己的學徒，要知道巫師是天生的貴族，家世清白便是成為巫師的首先條件。
該死的，在黑城這種鬼地方，誰敢說自己“清白”？
晚上回外城住所的路上大家對霍克與亞歷山大的態度就已經明顯有了變化，不在肆無忌憚的嘻嘻哈哈，而是帶著某種敬畏，有幾分與對待巫師學徒布瑪的感覺像似。
亞歷山大還在極力的保持他“平易近人”的形象。霍克卻順其自然，蓄意的改變自己終究無濟於事，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與此同時霍克還發現今天負責“武裝押送”的獄卒換了人，帶頭的換成了一名穿著黑色武士服，棕色頭髮的中年人。
看清楚對方相貌霍克馬上想起來這個人的名字似乎叫做“斯科拉”，就是前段時間在廣場上為囚犯們做宣講的那個武士頭目。也記得第一天就是這個傢伙把自己送進了內城……
斯科拉還是那張陰沉不定的笑臉，目光遊移不定的在隊伍裡的兩個少年身上徘徊。
霍克見此馬上聯想到了什麼，原來這些傢伙對內城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路之上大家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誰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
回到住處，一言不發的斯科拉終於打破了空氣的沉靜，微笑道：“今天是典獄長大人的誕辰大喜，所以為了表示慶祝，大人決定特別為大家晚上加餐，有肉有酒，與民同樂嘛！”
“誕辰？”眾人先是一愣，當聽說晚餐有肉有酒，早就不知肉味的少年們都是發出發自內心的歡呼聲。
霍克心情倒是沒有那麼好，而是覺得這位典獄長大人的生日來的好巧。
可就在這時，斯科拉忽然問道：“聽說你們當中有人收到了公主的青睞要成為巫師學徒了？不知道是哪兩位，能否出來見一見啊!”
聽到問話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霍克眉頭一皺不清楚這傢伙的本意，但還是上前一步，剛好與亞歷山大一起來到斯科拉的近前，很默契的同聲回答：“回稟大人，是我們兩個。”
斯科拉讚歎道：“兩位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不敢當！”
“典獄長大人有令，因為兩位表現出眾，特別嘉獎調撥單獨的住所給你們。”
“單獨的住所？”這一下所有人都驚訝了。
“沒錯，考慮到兩位有可能成為公主殿下的學徒，我們又怎麼能讓高貴的巫師和奴僕混住在一起呢！”
“大人！”亞歷山大連忙開口：“這位尊敬的大人，典獄長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是巫師學徒……”
“對於典獄長大人與您的恩典，我們都會銘記於心，只是我們還沒有經過公主殿下的試煉，所以還請大人您轉告一聲。再有，公主殿下的心意如何還不得知，一旦……”霍克猜不透那位神祕的典獄長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這份“重禮”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收下的。
見到自己一番好意被兩個少年連續推脫斯科拉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不過霍克後面的話卻提醒了他！
是啊！那位一直以來都沒有過自己的學徒，這一次竟然破了先例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也正是如此，典獄長大人才想提前拉攏一下兩人，希望揣測出一些那人的想法。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兩個小傢伙都長著玲瓏心思，竟然是水潑不進！
算了，既然無法得知其中內幕，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想到這裡斯科拉不得不說幾句場面上的話，留下一句“預祝兩位試煉成功”便告辭離開。
目送斯科拉的身影消失，霍克長出了一口氣，轉回頭立刻看到亞歷山大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都隨即苦笑起來。
再看那些原本的同伴都是一臉的敬畏，兩人卻也是無可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