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哀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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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哀兵（上）
“投石機準備！目標城樓，三輪齊射！”指揮官大聲地命令著，投石機炮手立刻答道：“鎖定目標！裝填！”兩名魁梧的裝填手立刻將一枚巨大的石頭放在投石機上，炮手拉好了繩索大聲吼道：“投石機準備完畢！”指揮官點了點頭說：“發射！”幾十架投石機接到命令同時切斷了發射的繩索，巨石呼嘯著朝目標飛去。
轟轟轟！巨大的石頭砸在城牆上發出震耳的響聲，城頭上一片狼藉，薩拉士兵東倒西歪，阿波伊立刻命令道：“尋找掩護！注意躲避！投石機準備還擊！”轟轟轟！基阿魯薩林城頭的投石機也開始還擊——“大人！不行！我們射程沒有敵人遠！打不著！”
阿波伊喪氣地握緊了拳頭，從黑市上大量購買的投石機果然沒有坦布林軍工廠生產的投石機效果好，人家可以一個個將自己的防禦工事一一打掉，然後很輕鬆地在投石機的掩護下突破城牆。果然在一陣進攻號角吹過之後，東征軍和什葉新軍的步兵推著攻城塔，扛著雲梯衝出了陣營開始朝城牆衝鋒。阿波伊大叫道：“弓箭手！射死他們！”
冒著城頭的箭雨，若望作為此次進攻的指揮官帶領著第一波一萬人身先士卒地衝在了最前面。聖階騎士保羅一直護著他，將襲來的箭矢一一打掉。若望跟著一架雲梯吼道：“衝鋒！聖城就在我們眼前，士兵們！快！往前再衝一點我們就可以征服那座城市了！”
雲梯一架架地架了起來，士兵們一個個地爬了上去，不斷有士兵被弓箭給射下來，發出慘叫。阿波伊看著不斷往上爬計程車兵命令道：“滾油！火箭！毀掉那些雲梯！”弓箭手們慌忙換上了火箭，而步兵們也將燒的滾燙的火油推了上來。
慘叫和肉香瀰漫，雲梯被一架架地毀掉，城頭彷彿成為了一片人間煉獄。“保羅！上去給軍隊開出一條道路！”若望看著慘叫計程車兵立刻命令道。保羅一點頭，拿著長劍貼著城牆就飛了上去，他鬥氣閃耀，無人可擋，很快就在城牆上開闢出一條道路。
“跟隨那條道路！開啟一個缺口！士兵們！衝上城頭！”若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率先爬上了城牆，城牆上一時激戰，終於在這處地方穩固住了。“建立防線！”若望欣喜地大吼著，因為此刻攻城塔已經接近了城牆，儘管阿波伊極力阻止攻城塔的靠近，不過依然無法挽回敗局。“先生，現在只有靠你了！”阿波伊恭敬地對黑暗中的一個身影說道。
黑影點了點頭，出現在光明之中。維安大薩滿！他緩緩地念誦著咒語，顯然是一個增加勇氣和力量的增幅咒語。若望和保羅同時感覺到了這股邪惡的力量，“保羅！幹掉他！”若望說道，因為他明顯感覺敵軍的實力變強而自己的動作開始變慢，顯然是中了詛咒。
保羅朝著那名維安大薩滿衝了過去，四周不斷有人在阻攔他，他努力地朝前衝著，四處的攻城塔也已經搭上城牆了，漸漸地在城頭建立了防線。遠處的亞特看到這種形勢放下心來，看來今天至少能夠奪取到一段城牆了，若望幹得不錯！
“殿下！殿下！”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跪在亞特的身邊，亞特問道：“什麼事？”傳令兵將一封魔法書信交給他，他一看黑色的信封心裡就震了一下！黑色信封歷來代表訃告，信封上教廷的標誌赫然在目，是誰？難道是？
亞特心驚膽戰地開啟信封，嵐憔悴地臉出現在空中，接下來的一句話，不僅僅是亞特，連他身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亞特，教宗陛下，駕崩了！”亞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個關鍵的時刻教宗竟然駕崩了！那個慈祥的老人真的去了天主的懷抱嗎？
就在亞特愣住的同時，他身邊的戴維已經跪了下來，碧兒眼淚都已經要掉下來了。而身邊的其他騎士也震住不約而同地跪下來，一片悲哀的氣氛瞬間瀰漫了整個大營。“吹撤退號，讓若望撤下來！”亞特咬著牙命令道，一陣撤退號角頓時吹響了！
“大人！撤退號！”傳令兵護著若望說道。“什麼！”若望不解地望著大營，果然是撤退號：“為什麼！為什麼？！”若望吼道，好不容易爬上了城頭，就要擊潰城頭的守軍了，這個時候竟然吹撤退號？保羅已經接近那個維安大薩滿了，兩人正在激烈地戰鬥，這個時候要撤退！？“發旗語！敵我糾結！撤不出去！”若望咬著牙終於下了命令。
保羅和對方的維安大薩滿此刻在天空中戰成一團，分不清彼此。城頭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喊叫。亞特看到若望發出的命令後立刻說：“祭黑旗！”一面黑旗被扛了起來，若望一看心裡頓時一驚，軍隊祭黑旗那可是代表了有重要人物離世而引起了指揮的問題。
是誰？若望此刻心裡開始打起鼓來，他看了一眼混亂的城牆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只能命令道：“撤退！撤退！”他對天空中的保羅吼道：“保羅！幹掉他！然後撤退！”保羅一聽心裡焦急起來，這個維安大薩滿實力並不弱，甚至隱隱有強過自己的勢頭！
維安大薩滿一個閃身回到了城頭出現在若望的面前，他知道若望是此次攻擊的指揮官，只要幹掉若望那麼這次就值了！他嘴裡念動咒語赫然是一道死亡詛咒！若望驚恐地張大眼睛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保羅一急只能燃燒起生命催動鬥氣朝著維安大薩滿衝過去。
“保羅！”若望大吼一聲——保羅已經抱緊維安大薩滿一下撞在地上！震天的巨響和顫動，黑霧散盡之後，維安大薩滿虛弱地站起來大笑道：“哈哈哈！想拉我同歸於盡？傻瓜！可能嗎！？”若望眼看著保羅的隕落卻沒有辦法，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救保羅！蘭帕德！”亞特命令道，蘭帕德真想行動，之間大坑中一個黑影出現，赫然就是保羅！他全身已經沒有了盔甲，散發著黑煙。“不！你必須和我同歸於盡！這是宿命！”保羅慢慢地說出這句話，一劍從背後刺入了維安大薩滿的心口。
“呃~”維安大薩滿看著帶著鮮血的長劍從自己的胸口透出來，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力不斷地流失，他緊緊地抓住那把長劍猛喝一聲身體爆開，天地一片黑暗！兩位聖階同時在聖城基阿魯薩林城下隕落，天地一片昏暗，下起了大雨。
最終從城頭撤下了七千人，若望被人太了下來，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正在亞特的大帳之內，幾乎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不僅僅是因為今天隕落的保羅，還有那個不幸的訊息。若望問道：“什麼事？要我們撤退！？”四周地人都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保羅呢？找到他了沒有？”若望追問道，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碧兒和媚刃已經哭出了聲。亞特緩緩地說：“若望，保羅隕落了！”若望一陣眼花，儘管他知道這個結局，不過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亞特繼續說：“還有一個不幸的訊息，我們今天接到訃告，教宗陛下，他…駕崩了！”若望一聽到這個訊息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打擊，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大帳內一片混亂，蘭帕德跪在亞特面前問道：“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亞特明顯還沒有從悲傷中解脫出來，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片慌亂，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訊息，軍中一片死寂，大家都愣住了，那個最高領袖怎麼會離開自己了呢？
“殿下！軍隊現在士氣低落！我們該怎麼辦？殿下！”蘭帕德搖著亞特，亞特緩緩地說：“要不，我們撤軍吧！”“撤軍？！”古德里安首先驚叫起來：“殿下！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局勢嗎？撤軍？至高主在上！我們現在在基阿魯薩林城下！殿下！我們現在正在進行我們歷史上最偉大最崇高的戰爭！”古德里安猙獰地臉孔看著亞特呆滯的眼神，令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古德里安！放肆！你怎麼敢這麼跟殿下說話！”媚刃立刻拔出了細劍指著古德里安，古德里安憤憤地看著亞特，亞特依然兩眼無神。“殿下！軍隊現在需要一個命令！是進攻還是撤退，殿下，請下命令啊！”蘭帕德搖著亞特，試圖將他從呆滯中搖醒。
“古德里安，提瑪利亞，軍隊現在怎麼樣？”亞特清醒過來問道，提瑪利亞恭敬地答道：“殿下，軍隊現在士氣極低，甚至有人提出要回教廷拜祭教宗陛下。”亞特掃了一眼大帳內的人問道：“諸位，同意繼續進攻的人，舉手吧！”
古德里安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接著是提瑪利亞，再然後是玫瑰騎士們，最後所有地人都舉起了手。亞特看了他們一眼說：“好吧！既然是大家的決定，那麼集合我們的軍隊，我有話說。”古德里安欣喜地跑出了帳篷大吼道：“殿下命令！集合軍隊！”
軍隊開始集合起來，大家看著高臺上的亞特，接著擴音術亞特沉痛地說道：“諸位，我計程車兵們，至高主的戰士，首先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悲痛的訊息，我們敬愛的，偉大的教宗陛下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回到了至高主的懷抱。”
亞特說完下面計程車兵就哭了起來，亞特忍住悲痛說：“我們現在面臨著一個選擇，要麼我們丟盔棄甲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回到教廷祭拜我們的教宗陛下！”亞特話音剛落，士兵們便搖頭起來，有人問道：“大人！我們這是給教宗陛下帶去恥辱！”
“很好！我的戰士們，你們的確是最英勇的戰士。”亞特點頭說道：“我們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踏平基阿魯薩林，把聖城從卑賤的異教徒手裡奪回來！我相信教宗在天上看著我們！他告訴我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聽到我們奪回聖城！士兵們！讓我們勇敢地完成教宗最後的願望吧！”
“教宗駕崩的訊息傳到東征軍之後帶來了極大的震動，不過東征任然要繼續，東征軍懷著悲痛將自己的哀傷發洩到了異教徒的身上，他們一定要奪回聖城，完成教宗最後的願望！”——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