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溫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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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溫情一刻
龍丘明大叫一聲,只感覺一股極大的衝擊波迎面向他撞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飛去,咚咚咚,接連撞倒十來根石柱子。
饒是這樣,力道還沒有耗盡,他猛的被這股力道甩上了空中,陡然停止,又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眼看要摔個四仰八叉,沒想到落在地上時,後背砸在一塊軟綿綿的東西上,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痛,他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蠻蠻動作飛快,搶在修魚微前頭把他接住了。
龍丘明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屏氣凝神,知道那股力道已經消下去了,低頭看看身上,並沒有什麼肉眼能夠看得到的改變,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個朱雀真君剛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了他的額頭。
修魚微跑過來,氣喘吁吁的道:“龍丘哥哥,你感覺怎麼樣?”
龍丘明皺眉道:“也沒什麼感覺,只覺得怪怪的,修魚妹子,我成了那隻鳥兒的寄體了?”
他心裡隱約有些害怕,之前聽說許多靈魅最喜歡附在人類的身上,逐漸控制寄體的神智,最終完全佔據這副肉身,他龍丘明可不想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修魚歡喜道:“恭喜龍丘哥哥,是個大好事呢。”
龍丘明愕然,說道:“我身上會攤上什麼好事?那還真是稀罕事兒了。”
修魚微看著他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樣,心疼的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說道:“先不說這個,龍丘哥哥,咱們得趕緊上去,要不就要凍成冰棒兒啦。”
龍丘明舉目一看,火海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那九座神鼎的鼎身已經結滿冰霜,並不斷的往外散發嚴寒之氣,這片空間的溫度已經降低了不少。龍丘明一向不怕寒冷,大冬天裡常常光著身子跳江捉魚,這會兒卻感覺嚴寒逼人,呵出一口氣,就成了白霜。
原來這九座大鼎是至陰神物,專用來壓制屬於火性的朱雀真君,朱雀真君一直以來全憑體內運轉的天火才不致被凍僵,這次因為用力太過劇烈,反而把自己燒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眼看著寒氣逐漸向四周瀰漫,這裡轉眼間將會變成世間最為寒冷的所在。龍丘明脫下袍子,搭在修魚微身上,抱起她,要尋路出去。修魚微在他懷裡扭過頭,輕喊道:“蠻蠻,蠻蠻,快過來,該帶我們出去啦。”
蠻蠻既然見到朱雀真君已經鑽進龍丘明的眉心,便對他們二人顯得格外的恭敬,快步走到這邊,俯下身子,等龍丘明與修魚微爬上它的後背,坐安穩了,蠻蠻鳴叫一聲,龍丘明以為它要騰空而起,沒想到這廝一轉身走向一座大鼎,直著頭就往鼎身上撞去。
龍丘明大喊,“喂,你要幹什麼……”
突然眼前一亮,二人一鳥已經鑽出了地面,滿眼燦爛的陽光,一片鳥語花香,卻來到了碧徹潭邊。
瞧著龍丘明愣愣的神情,修魚微噗嗤一聲笑道:“怎麼,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這是什麼情況?”龍丘明跨下鳥背,又伸手把修魚微接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望著四周,實在不知道如何由地心突然來到碧徹潭的。
修魚微背起手,在一棵木槿樹旁得意洋洋的邁著小方步,一邊迴轉過上半身,笑嘻嘻的道:“龍丘大爺,我若是告訴你箇中緣由,你拿什麼獎賞我?”
龍丘明看著幾乎透明的陽光潑灑在修魚微身上,光線下這個人兒巧笑晏晏,比一旁的花樹還要明豔三分,不禁有些發呆起來。等修魚微一下跳到他跟前,伸出素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方才回過神來,笑道:“我可沒什麼獎賞你的,讓我想想,啊,有了,你要是告訴我咱們是怎麼上來的,我就給你唱一首歌兒。”
修魚微噗嗤一笑,“唱木柴與鈍刀的摩擦之歌麼?”
龍丘明一愣,“這是什麼歌兒?名字真奇怪。”
“我家姑娘是在諷刺你唱的歌像是鈍刀磨木柴,聽得人牙根子發酸。”公孫婆婆不知道何時站在了碧徹潭邊,極其罕見的慈祥笑著,她身上的水紋在迅速隱去,一層一層像是薄紗一般,滑落而去。顯然她剛從潭水裡出來。
修魚微見公孫婆婆拄著一根木杖,右腳尖輕輕點在地上,忙問道:“婆婆,你受傷了?”
公孫婆婆咳嗽一聲,“唉,老身太不中用了,一見這隻怪鳥就兩腿發酸,使不出半點力氣,害姑娘被它擄走,回頭向老洞主稟報此事,她老人家不知道有多生氣呢。”
修魚微搖頭道:“在我被蠻蠻擒獲時,婆婆率先去搭救,我可是看在眼裡的,婆婆何必自責,對了,告訴婆婆一件喜事兒,我龍丘大哥被朱雀真君選中了,眼下正寄居在他眉心呢。”說著,修魚微把地心的情況大致向公孫婆婆講了講。
公孫婆婆身子一震,驚駭道:“當真是朱雀神鳥?”
“那還有假,古往今來,能夠噴天火的,恐怕只有真君一人吧。”修魚微說道。
公孫婆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龍丘明,心裡嘀咕,“這臭小子的運氣就是好,歪打正著,倒交了不少狗屎運。”她心裡不禁一陣泛酸,多少有些嫉妒起來。
龍丘明道:“正好問問婆婆,這朱雀真君該不會把我當成寄生體了吧,它是不是像蛔蟲一樣在我身體裡生長啊,我還真害怕它來這一式。”
公孫婆婆森然一笑,“臭小子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朱雀神鳥乃是上古仙物,若不是失去肉身,怎麼可能屈居在你這個笨重的凡體裡。臭小子,去潭邊看你這張臉吧。”
龍丘明走到碧徹潭邊,蹲在岸邊,往水面上一照,看見自己額頭上隱約閃現兩扇翩翩欲飛的翅膀的印記,殷紅如血,栩栩如生。想看得再仔細一點時,翅膀倏忽消失不見了。
這時公孫婆婆與修魚微也走了過來,修魚微笑道:“怎麼樣,這模樣還挺美吧。”
龍丘明道:“婆婆,剛剛你說得到這是神鳥兒,但這鳥兒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公孫婆婆道:“別的還真不好說,單就增加你修為這一項,就讓無數修行之人眼紅得要命,你練一年,頂別人練十年,你學什麼神功,一學便會,別人只能皓首窮經,苦苦鑽研大半輩子,小子,你就偷著樂吧。”
龍丘明喜形於色,抓耳撓腮一番,突然又不開心了,悶悶的道:“老子對修行一竅不通,要這個仙家法寶有個屁用。”
修魚微笑道:“龍丘哥哥,你先別沮喪的,拋開你只練了十分之一的那本《劍仙祕宗》不說,說不定朱雀真君的靈力能把你的封魔針解了,到那時,你的修為可就恐怖得狠啦。”
龍丘明一聽,又高興起來,剛高興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又凝重起來,他想起生父的血海深仇,這幾個月,他常常被噩夢驚醒,躺在黑暗裡,想起父親的慘死,忍不住大哭一陣子。在這個強者為王的世界裡,唯有身具實力才能做到一些事,比如復仇。
公孫婆婆瞪了修魚微一眼,冷冷道:“解了封魔針?成為一個人神共憤的大魔頭?我說姑娘,到那時你的龍丘哥哥恐怕難有容身之地了。”
“那有什麼,龍丘大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三界容不下我們,大不了去三界之外。三界之外也還看不慣我們,嗯,我們就躲得遠遠的,誰也找不到,也就是了。”修魚微溫柔的笑著,抬眼看著龍丘明,見他也充滿溫情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害羞,低下頭,看著腳前的一株紫色的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