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光輝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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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光輝一戰
龍丘明被蠻蠻撞得氣血上湧,頭暈眼花,心裡想,奶奶的,老子練成了鐵體還被撞得生疼,要是肉體,還不得血肉橫飛?一咬牙就要爬起來,突然頭頂被一個重物狠狠的砸了下來,他眼前一黑,又撲通一聲臉朝下砸在了地上。
龍丘明不服氣,雙手使勁兒在地上一撐,又要爬起來,咚的一聲,再一次被砸得趴在了地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龍丘明一次又一次的要爬起來,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蠻蠻的巨翅砸得趴在地上。
蠻蠻高興得直叫,似乎覺得這項遊戲非常好玩,見龍丘明爬不起來,它反而很有耐心的等著,見他終於慢慢的拱起而來身子,它便不假思索,揚起翅膀,狠狠的一砸。
不知過了多久,一人一鳥依舊在玩著這項枯燥、重複的遊戲,地上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龍丘明一動不動的趴在坑底,像是已經斷了氣。蠻蠻百無聊賴的站在坑沿上,不時的探頭往坑底張望,一邊大聲叫著,像是在喊:喂,小子,快爬起來,讓我把你打趴下。
就在這時,修魚微拎著飯籃翩翩往這邊走過來,公孫婆婆顫巍巍的走在她左旁,雖然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但走得卻快。
修魚微遠遠望見蠻蠻威風凜凜的站在一個土坡上,而龍丘明卻不見蹤影,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忙加快了步子,來到碧徹潭邊,四下一張望,還是看不見龍丘明,於是喊道:“龍丘哥哥!龍丘哥哥!”
蠻蠻扭過頭,一見修魚微,頓時高興得直叫,想立馬奔過來擒獲修魚微,但又不捨得丟下最好的玩伴龍丘明,一時間猶猶豫豫,非常苦惱。
修魚微在近旁烏桕樹樹幹上一踏,身子旋轉著飛起,穩穩停在一根細細的枝條上,手搭涼棚,望見龍丘明臉朝下趴在深坑裡,一動也不動,顯然是凶多吉少。
她把飯籃一扔,身子微微一頓,就要飛向深坑救人,手腕突然一緊,卻已經被公孫婆婆拉住了。
“婆婆,快放手,龍丘大哥生死未卜,我要去救他!”修魚微急得六神無主,一心只想著撲過去救人。
“嘿嘿,姑娘,你是修魚洞洞主,責任重大,你打不過那怪鳥,去了徒然送死,婆婆我說不得只好以下犯上了。”公孫婆婆一見怪鳥就想躲回水裡,但一見修魚微這麼奮不顧身,茲事體大,她只好跟著躍到樹上,及時制止住。
修魚微目不轉瞬,望著臉朝下趴著的龍丘明,一張俏臉變得煞白,見公孫婆婆這麼說,頓時露出一股殺氣,冷冷說道:“婆婆,快些放手。”
公孫婆婆突然望向碧徹潭那邊,驚喜道:“咦,老洞主,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修魚微一聽母親也來了,心裡一驚,忙扭回頭去看,突然只覺腰間一麻,身子登時僵硬。她瞬間知道上了公孫婆婆的當,腰間被她封了氣道。
氣道是修行之人氣血通行的經絡,與凡人的穴道類似,但更加厲害,氣道一被封上,此人不惟不能動彈,連元神也是無法出竅。
公孫婆婆跪在樹枝上,磕了一個頭,頭不抬起,開口說道:“姑娘,老身如此僭越,實在是出於無奈,以後任你掌劈刀剮。
修魚微淡然道:“您老人家也不過是為了修魚洞考慮,何錯之有?龍丘大哥若是不幸罹難,我也隨他去陰間便是,修魚洞的事,有勞婆婆再操心幾年吧。”
公孫婆婆磕頭如搗,連說請姑娘恕罪。
修魚微把眼睛閉上,不再看她。
公孫婆婆停下磕頭,緩緩站起來,腳尖在樹枝上一點,身子騰飛而起,輕輕落在水面上。她望見龍丘明仍然沒有動彈,不知道是死是活,怪鳥蠻蠻一直鳴叫著,想把龍丘明喚起來,好繼續陪它玩。
公孫婆婆長嘆一口氣,然後又冷笑幾聲,高聲喊道:“龍丘一族的狗崽子們,沒一個有骨氣的,打不過人家,便把頭埋起來,屁股露在外面,等著人家朝屁股上踹一腳,好一飛沖天,再摔個狗吃屎嗎。”
“哼哼,我家姑娘覺得你是人中龍鳳,寶貴得跟什麼似的,照我說,不過是糊不上牆的爛泥罷了,不對,俗話說得好,泥人也有土性呢,說你是爛泥可別太抬舉你了,但老婆子又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來形容你,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總躲在烏龜殼裡的慫蛋。”
“照我看,還是算了吧,雖說我家姑娘對你青睞有加,但你也不能得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啊,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根底,覺得配不上我家姑娘,趁早滾蛋走人,省得在這晃來晃去,出乖露醜,讓人笑掉大牙。”
公孫婆婆說得越發有勁了,嚥了一口唾沫,正要再繼續貶損龍丘明一通,卻聽見龍丘明大吼一聲,身子保持著趴伏的姿勢,平平的躍出深坑,人在半空中突然伸展身形,接連翻了幾個筋斗,白光閃耀之中,一把短劍慢慢的舞了幾下,輕飄飄的也不見有多大的力道,但劍風掃過之處,地上赫然被劈了一大道裂紋。
蠻蠻怪叫一聲,向後跳了幾步,張開翅膀就要抽龍丘明,龍丘明不躲不閃,臉上面貌猙獰,快步走到蠻蠻跟前,唰唰唰!短劍如蛛網,如秋雨,舞得水潑不進。但絲毫沒有傷及蠻蠻。
蠻蠻大叫一聲,躲在一旁,格格叫了起來,竟然像是在嘲笑龍丘明一般。
龍丘明狂舞了一通,逐漸冷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望著天上的流雲,看得饒有興趣,像是在觀賞一臺好戲一般。
“龍丘哥哥,小心蠻蠻又進攻了。”
看到龍丘明在最後一刻又站了起來,修魚微格外高興,見蠻蠻又慢慢的繞著龍丘明轉,於是出聲提醒。
龍丘明看了一會兒雲彩,收回目光,轉頭向修魚微一笑道:“妹子,咱們受這蠻蠻的欺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讓你看看我怎麼欺負它的。”目光一轉,嘴角一揚,向公孫婆婆道:“婆婆,謝謝你的冷嘲熱諷,要不,我還悟不到劍法的最高境界呢。”
公孫婆婆一怔,道:“什麼最高境界?”
“那便是……”龍丘明嗤的一聲輕響,平端起短劍,手臂微微一抖,劍尖便嗤嗤有聲,悠悠不絕,像是鮮花怒放,又像是大江浪花,“道由白雲盡,春與清溪長,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嘴裡說著話,龍丘明手上絲毫不停,劍花一直抖了不停,在蠻蠻的身上滾了幾個來回。轉眼之間,蠻蠻一身華麗的羽毛被剃掉不少,像是個禿毛鴨子。
蠻蠻怒極,伸爪去格擋劍花,沒想到那把短劍在龍丘明手裡恍若有了生命,靈動如蛇,在蠻蠻的腳趾間婉轉自如的穿梭。
“著!”
隨著龍丘明一聲輕喊,蠻蠻嘶叫一聲,連連後退,揚起爪子一看,被短劍削掉了一塊皮肉。
龍丘明笑嘻嘻的道:“蠻蠻老兄,這只是熱身,讓你適應一下,正式的進攻要開始了,你得準備好接招才是。”
龍丘明短劍如龍,在手臂上接連饒了幾圈,白光閃動之中,劍身如一泓秋泉,悄無聲息的向前穿梭。
第一劍,滿天毛髮亂飛,蠻蠻身上的羽毛被剃了個精光,蠻蠻一雙小眼睛睜得圓圓的,極其窘迫的低頭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像是一隻待烤的鴨子。
第二劍,毛髮在風裡卷飛,卻並不落地,被劍氣逼迫得揚在空裡,一劍過後,無數根羽毛被削成兩截。
龍丘明喊道:“修魚妹子,借你的針線用用。”
這時,修魚微已經被公孫婆婆解開了氣道,在腰間的取了針線,雙指夾住,輕輕一甩。針線疾若流星般的向龍丘明飛了過去。
龍丘明也不轉頭,聽聲辨物,也伸出兩根手指,把針線夾住。這時羽毛仍然在空中亂飛。龍丘明把針線往高空中一甩,短劍追隨而去,把長線的一端繞在劍尖上,他緊握劍柄,手腕微微一抖,針線宛如被灌注了靈氣,如長蛇一般的穿刺過一根根羽毛,一時間,細密的嗤嗤聲響個不停。
轉瞬之間,針線已經穿過所有的羽毛。龍丘明手腕一揚,針線收緊。羽毛被拉攏在一起,竟然成了一件羽毛大氅。針腳雖然不怎麼細密,款式也是皺巴巴的,像是一個布袋,但就這麼一揚一拉之間,已經見出龍丘明劍法的極其高明之處。
一旁的公孫婆婆臉神情悚然變色,禁不住點了點頭。修魚微雖然不諳劍法,但也知道這一招對腕力極其講究,稍有偏差,就會有羽毛漏下,如此精嚴的劍法,恐怕已臻一流的境界。
龍丘明哈哈一笑,把大氅披在身上,向蠻蠻喊道:“第三招來啦。”
第三劍,龍丘明猱身而上,手腕轉動間,每一個劍招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劃過蠻蠻光溜溜的身子上,每一個招式都簡單利索,絕不拖泥帶水,像是樹林子裡的風濤吹過等待掉落的葉子,也像是深潛在海底的大白鯊猛然浮出水面,用鋒利的牙齒劃破漁夫的肚子。
龍丘明的招式一下比一下簡單快捷,也一下比一下更嶽峙淵渟,那把短劍像是淬鍊已久,剛剛出爐的一般,能把秋水斬斷,發出細細的龍吟聲,轉眼之間,已經劃過蠻蠻每一寸的面板。
龍丘明極其嚴肅認真的把握著火候,劍鋒剛一在肌膚上劃過,便已離開。他閉上眼睛,如庖丁解牛,對每一次劍鋒的出擊都熟稔於心。公孫婆婆與修魚微站在不遠處,只聽見嗤嗤的輕響聲連綿不絕,而蠻蠻卻傻愣愣的站著,全然忘了躲避,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猛然之間,龍丘明收劍站立,緩緩睜開眼睛,在這短短的數秒,他一共刺出了一千三百三十三劍,每一劍都為自己雪了恥,無數次的跌倒,又再一次的爬起,箇中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到如今,一切終於海闊天空,光風霽月。
公孫婆婆望見蠻蠻身上如網格一般,縱橫交織著無數道劍痕,但見蠻蠻傻乎乎的看著龍丘明,既不見如何疼痛,也不見怎麼氣急敗壞,反而是一副糊塗的模樣,像是剛剛被龍丘明抓了一大通癢癢。公孫婆婆嘿嘿一笑,向修魚微道:“這小子上躥下跳的,像是隻大馬猴一樣,感情只是花拳繡腿,沒什麼真本事,這種招式,若是跟人打架,早就被人一劍刺死了。”
修魚微微微一笑,並不搭理她。見龍丘明笑著往這邊走來,便迎上去,接過大氅,又從身上取出絲帕,給他把額頭上的汗珠擦去。
龍丘明向公孫婆婆咧嘴一笑,問道:“婆婆,你可曾見過世上最快的劍?”
公孫婆婆哼了一聲道:“我聽老洞主說過,二百年前,有位耍劍的聖手,刺人喉嚨時,因為劍法太快,血迸濺出來時,會發出簫音,所以人們送了他一個外號,叫一道劍影聽簫音。”
修魚微笑道:“劍是人界的利器,咱們修行的因為專注於神通法寶,反而難以擅長此道了,龍丘哥哥,我看你的劍法就好得很,將來,專論劍術,三界之內恐怕都難尋敵手呢。”
龍丘明點頭道:“修魚妹子,你這是慧眼識英傑,不用將來,這會兒,我手上的這把劍就能在三界闖出個名堂出來。”
公孫婆婆眉毛一挑,目光斜斜的打量著龍丘明,一臉嘲諷道:“就憑你這些雕蟲小技、花拳繡腿?”
龍丘明認真的點點頭,輕聲道:“您老說對了,就憑我此時的雕蟲小技。”
他說完,微微一笑,豎起一根手指,慢慢道:“一、二、三。”
只聽見一片極細極微的聲響,蠻蠻身上無數道縱橫交錯的劍痕突然迸濺出一片殷紅的血霧。蠻蠻驚叫一聲,彷彿遇到了生平未見的恐怖,像向前奔跑,剛邁出兩步,便像是喝醉了一般,歪歪斜斜的,然後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公孫婆婆與修魚微相顧失色,公孫婆婆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更是寫滿了震驚的神色,她身子陡然一震,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能夠在短短的一瞬間刺出一千三百三十三劍,並不出奇,三界之中,至少有三萬五百六十人能夠做到。在速度與精確度的要求下,能夠劃破肌膚而不使血液濺出,手法雖然輕快至極,也不過是勁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三界之中,至少有三百個人能夠做到。而能夠在一千三百三十三劍裡,劍劍避開薄薄一層面板下的毛細血管,然後讓劍氣灌注在面板上,劍雖離開,劍氣卻縈繞不去,自行以極巧的勁力割開極其輕薄的毛細血管,這種手法,遍覽茫茫三界,也不過十數人而已。
公孫婆婆轉頭看向修魚微,笑容極其生硬,再看向龍丘明,一向鄙夷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不同了,讚許中有著欽佩,欽佩中也有些訕訕然,她終於覺得自己一向對龍丘明的刻薄挖苦有些矇昧無知了。
而修魚微笑得很燦爛,因為她看見龍丘明身上的月魄裳突然明亮起來,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輝,光輝流轉往復,映著龍丘明得意的笑容,顯得愈加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