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二章 群豪座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群豪座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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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群豪座談

眾人走得很快,不出一頓飯功夫,已經來到鎮甸。只見一條通衢大道橫貫南北,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引車賣漿、販夫走卒之流把一條四輛馬車寬的街道擠得嚴嚴實實。胖道士一行人兵分兩路,一路由南宮三叔帶領,去尋所謂的活寶,一路由張大瓢領著,先找一家旅舍住下,兩路人以千里傳音為傳遞資訊的方式。當下分開,各自去忙活。

張大瓢揹著龍丘明,攝魄緊隨其後,後面跟著扛著觀白骨的喬老頭。路人見他不足三尺高的身材,卻揹著一條八尺長的大漢,都圍攏過來,指指點點,大是好奇。喬老頭陰沉一笑,朝著一個白白胖胖的朝奉模樣的男人呲牙一笑,那朝奉頓時臉都綠了,媽呀一聲,一溜煙跑了。

等三人找到旅舍,把龍丘明、觀白骨放在**安頓好。攝魄好奇的問道:“喬老伯,你使了什麼壞?把那個朝奉嚇成那個樣子。”

喬老頭蹲在門檻上,點上菸袋,深深吸上一口,嘿嘿一笑道:“我能使什麼壞?不過看見有個冤死鬼趴在他身上,就變成那個鬼的模樣,沒想到把他嚇得不輕。”

張大瓢哈哈一笑,走出門,去叫飯菜。

攝魄打了一盆水,用隨身帶的手帕給龍丘明擦汗,觀白骨一臉黑黝黝的,不知是從不洗臉造成的,還是天生就是這樣,攝魄用旅舍的毛巾也跟他擦洗了。忙活了一陣子,才來得及喘口氣,擦一把臉。這時張大瓢已經端著飯菜回來了。

到了晚上,張大瓢、喬老頭二人等的不耐煩了,於是上街去耍。攝魄獨自一人留下來照看兩個病人。店小二送來一份晚點,麵點茶水都做得非常精細,攝魄吃了一小碗陽春麵,喝了小半杯碧螺春。見盤子裡還有兩塊糕點,雕成牡丹的樣子,清香沁人,既好看又好吃。她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的龍丘明,心想,龍丘大哥被壞人關了三年,肯定想吃這些精緻的點心。”她掏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把兩塊點心包起來,放在龍丘明的枕頭下。看了他半響,心裡面怪怪的,說不清是心疼還是生氣。

攝魄坐在房間裡,不敢離開半步,到了深夜,還不見有人回來,心裡暗暗焦急。跳下床,把龍丘明與觀白骨身上的毯子拉好,正要開門出去看看,突然聽見院子裡一陣喧譁,有人大喊,抓住妖怪啦,抓住妖怪啦!隨即有幾個人問道:“在哪?”接著聽見吱呀的開門聲、開窗聲,蹬蹬蹬,一大群人飛快的下樓聲。很多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問,“在哪?”;“什麼妖怪?”;“男妖怪還是女妖怪?”;“格老子的,當然是女妖怪了,你快去吧,慢了就搶不到了。”;眾人轟的一聲笑了。一個尖利的嗓子喊道:“女妖怪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等著他去解救,誰先去的,誰能一親女妖怪的香澤,說不定還能更深一步。”

“呸!”先前喊“抓住妖怪啦”的那個聲音鄙夷道:“你們這夥人,天天就想著女屍女妖怪,告訴你們,這次抓住的一個是豬妖一個是猴精。”

“都是公的嗎?”一個聲音問道。

“嘿嘿,都是公的,你還缺母豬嗎,豬圈裡這會就有十頭八頭的。”

“唉!”眾人轟然嘆息,只聽見許多關門窗的聲音,院子裡腳步聲雜沓,蹬蹬蹬,一群人在慢悠悠的上樓。不過片刻功夫,先前喧鬧的氛圍已經冷清了下來。

開始傳話的那人著急道:“喂,喂,我說你們,怎麼這樣呢,一聽說妖怪是公的,掉頭就走。”

攝魄在房間裡聽得清清楚楚,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八成是張大哥跟喬老伯被抓住了。但是奇怪啊,以他們二人的身手,怎麼會在人界被捉住呢。攝魄心亂如麻,在房間裡不停地來回走著。

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攝魄驚喜的轉過身,突然臉上的神情轉為疑惑與戒備。身形一閃,擋在龍丘明身前,道:“你是誰?”

那人格格一笑,道:“我們主人誠邀姑娘去住幾天,若住不慣,再送姑娘回來。”

攝魄哼了一聲,猱身直上,想要先發制人,剛跨出兩步,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胖道士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回旅舍院子裡。

瘦道士道:“哈哈,咱們奮戰一夜,終於擒獲活寶,師兄,這寶貝給我成不成?”

胖道士道:“師弟,咱們是方外之人,不能如此貪戀塵間之物。”

瘦道士急道:“我以為你要用來給我做束腰繩,我才這麼辛苦打鬥,師兄,你欺人太甚!沈兄,你來評評理。”

“閉嘴!”沈小七道。

瘦道士怒道:“你!”

南宮三叔忙道:“喂,瘦道長,今天你對我說了幾十個閉嘴了,沈兄不過是以你之道,還施你身。”

“有情況!“沈小七道。

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胖道士一行人首先看見龍丘明正呆呆的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張信箋紙,觀白骨則坐在桌前,對著一桌子飯菜大吃大喝,忙得頭也不顧得抬,聽見有人進來,一拎腳邊的兵刃,厲聲道:“誰!”

南宮三叔連忙向前跑幾步,一邊驚喜道:“觀二弟,是我啊,你可算醒了。”

觀白骨嗯了一聲,端起酒碗,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一氣,一邊斜眼看了看眾人,把酒碗放下,道:“這一胖一瘦兩個牛鼻子是誰?”

瘦道士走上前一步,笑道:“不敢當,我師父修為深不可測,也只是練到獅鼻之境,我師兄弟二人離牛鼻還遠著呢,觀白骨,你喝的是什麼酒,聞著倒香,給我一碗。”

觀白骨所說的牛鼻子,是人界男女對道士的戲稱,瘦道士第一次來人界,自然不知道這稱謂的所包含的的色彩,還以為是尊稱。在碧梳峰,以青牛為尊,白獅次之,兩種動物皆是上古神物,道人修道,以修成牛、獅之形為最高境界。

胖道士微微一笑道:“觀先生,你已經昏睡了三天,身子可恢復了。”

觀白骨倒了一碗酒,推倒桌邊,讓瘦道士喝,自己又倒了一碗,道:“我也奇怪,一醒來就在這個旅舍裡,問龍丘兄弟,他也是迷迷糊糊的,半天不說一句話,道長,發生了什麼事?”

胖道士便把他受陣法矇蔽,燒了紅樹林,致使灰燼之牆把眾人圍困一天一夜,他又在牆上挖出洞穴,使得一半的兄弟消失不見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說完了,微笑著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端起來斯斯文文的喝著。

南宮三叔聽胖道士講起舊事,就覺得大事不妙,想阻止又不知道如何阻止,這時見觀白骨也不喝酒了,雙眼直直的盯著桌面,渾身不停的抖動,連忙走過去,抱住他的肩膀道:“觀二弟,你也是無心之失,可別想不開。”

嘩啦一聲,觀白骨霍的站起來,把桌子掀翻,雙目圓瞪,拎起血滴子就往自己胸口砸。南宮三叔與胖道士一齊出手,用真氣把血滴子震開。觀白骨見兵刃脫手飛去,倉啷一聲,從背上抽出一把狹長的刀,揮刀就要把自己的整條膀子削下來,嗖的一聲響,一支箭簇疾飛過來,射在那把刀身上,觀白骨病體初愈,只有五成力氣,右手一陣痠麻,長刀脫手而飛,射在房樑上,嗚嗚作響。

沈小七把地上的箭簇撿起來,放在身側的箭匣裡,向怔怔出神的觀白骨道:“事已至此,自戕何用?”

觀白骨喃喃道:“觀某一生磊落,對兄弟一向肝膽相照,沒想到今天反而害了這麼多自家兄弟,罪惡滔天,實在容不下自己了。但沈七哥說得對,事已至此,觀某不能意氣用事,等手刃元凶後,再自殺謝罪不遲,以此為證!”手掌一伸,把插在樑上的長刀吸到手裡,一揮之下,斬斷了自己的小手指,把斷肢放在酒碗裡,合著酒一飲而盡,咬牙切齒的嘎嘣嘎嘣把斷肢嚼碎,嚥了下去。

瘦道士一翹大拇指,道:“觀白骨,你是條漢子,但是那半截斷指雖已斬掉,卻又被你吞回肚子裡了,歸根結底,不還是在你身上?所以你也算是沒吃虧,嘿嘿。”

觀白骨雙眼一瞪,拍桌子道:“觀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是聖人之訓,你這牛鼻子懂得什麼,煉你的長生不老仙丹去吧。”

瘦道士罕見的大方一笑,道:“念在你總是拍我馬屁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來,喝酒。觀白骨給他滿上,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起來。南宮三叔在旁不斷的勸觀白骨少喝幾碗,又心疼他的斷指之傷。觀白骨一臉不耐煩,但也無可奈何。

胖道士走到龍丘明跟前,俯身輕聲道:“小老弟,你沒事了?”

龍丘明哎了一聲道:“是啊,我吃過飯了。”說話時,依然眼睛直直的看著窗外,手裡卻緊緊抓住那張信箋紙。

胖道士微微皺眉,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腕上,過了一會兒,向一旁的沈小七搖搖頭,一臉不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