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織錦雲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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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織錦雲毯
吳長老那龐大的身軀掉入水中,又氣又羞,驚慌失措,咕嘟咕嘟灌了好幾打口水。被門下弟子撈了起來,癱坐在一張椅子上喘著粗氣,一雙渾濁的眼睛無神地盯著龍丘明。
咻的一聲,一團劍花向龍丘明刺來,一個高瘦的青年喊道:“臭傢伙,為何傷我師傅?”
咻、咻、咻。
劍花宛如迴風舞雪,招招刺向龍丘明周身氣道。
與此同時,十來個書院弟子團團把龍丘明圍住,長劍如虹,刺向龍丘明。
龍丘明神功初成,哪裡會把這幾個小道放在眼裡,一招擒雲攏舞手施展開來,雙手東一抓西一抓,轉眼之間,手裡已經抓著十來把長劍。
“老子不想跟你們慢慢玩了。”龍丘明直直的拔地而起,腰眼一扭,手中的長劍脫手飛去,嗖嗖嗖幾聲疾響,全部插進甲板上。
龍丘明遠遠看見蒼山派掌門人郁離子一臉冷峻的神色,寬袍大袖,挽著一個道士髻,卻披著一件大紅袈裟,不僧不道,不倫不類,偏偏又自以為很是風光,不由得笑了,心想,這些牛鼻子就喜歡這些臭張致,看老子讓他出場洋相。
龍丘明猶如穿雲之燕,翩翩飛到距郁離子十來米遠的地方,翻了一個筋斗,懶洋洋的半躺半坐在一塊雲彩上,翹起二郎腿。
郁離子門下七大弟子舞動長劍,呈扇形散開,擋在師尊身前。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道士唰的一聲,朝空中劈了一劍,厲聲道:“妖孽,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中年道士見龍丘明望著天邊,對他不理不睬,怒道:“小賊,道爺問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龍丘明不理那個道士,望著天邊的雲彩,心想,我就是飛得再高又怎麼樣,也飛不出這片天。
“小賊……”中年道士正要再次喝問,郁離子喝道:“靜泉,退下!”他見自己坐下大弟子在各大門派面前被龍丘明輕慢,心裡怒火暗起,臉上卻微微一笑,向龍丘明一抱拳道:“你是靈界,我是人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為何突然闖到這裡攪亂?”
龍丘明點點頭,笑道:“喂,老道長,你們這是去神界的嗎?我來這呢,就是問問去神界的路怎麼走。另外,聽說你們蒼山派早就暗中與神界三老說好了,這次選拔,蒼山一派獨大,我怕選拔大會不公平,所以前來問個清楚。”
郁離子正色道:“我蒼山一向供奉三清,講究天之正道,可不會做那些齷齪的事。”
龍丘明輕飄飄的落下,走到郁離子跟前,湊近他的耳旁悄聲道:“老道長,我看正派中人,只有你一個靠得住,人品好。”
郁離子微笑道:“龍丘公子抬舉老道了。”
龍丘明為難道:“老道長,我有一個驚天的祕密,不知道你靠得住不,能不能護我周全?”他說這句話時,聲音不小,周圍數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唰唰唰,無數道目光投了過來,有些自重身份的,目視前方,裝作沒聽見,耳朵卻警覺的豎起來,等著龍丘明說下文。
郁離子一臉正色,壓低聲音道:“你但說無妨。”說著朝兩邊瞧了瞧,幾個弟子會意,往後退了幾丈,唯有大弟子靜泉自恃是神清最親近的弟子,站著沒動。
龍丘明道:“我知道星雲珠的下落。”
郁離子臉上神情一震,周圍數百位各大門派中人修為精湛的,把星雲珠這三個字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個個神情聳動。
龍丘明道:“十八年前,龍丘澤在北冥海底被神界三老烹煮後,星雲珠下落不明,原來是在……”
郁離子愣了愣,咳嗽一聲低聲道:“公子請說。”
龍丘明飛快的大聲道:“路線圖就在這卷軸裡了。道長既然告訴了我去神界的路途,這個祕密我便只給你一人分享。”說著,手一甩,一張卷軸飛向靜泉,跌落在他的懷裡。
靜泉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剛回過神,就見師傅郁離子飛身撲了過來,他反應夠快,腳跟一旋,迅速往左後方逃逸。
郁離子雖是蒼山派之尊,但論修持比不上白鹿崖書院的天佑之,論尊次比不上雪海派的玉蓮清。所以天天憋足了勁苦修,一心想超越其他兩門。
但是,修行之途,最忌諱的就是一個操之過急。
郁離子滿懷憤懣的妄圖一日千里,反而接連走火入魔,與其他兩門的差距反而又拉大不少。今天,他眼見三界最大的寶貝星雲珠唾手可得,凌駕人界的雄心轉眼就能實現,頭腦一熱,也不顧什麼掌門之尊了,一臉猙獰的就去跟徒弟搶卷軸。
靜泉這人本事不大,貪心不小,早就想殺了郁離子,取而代之,然後再徐圖稱霸三界的大計,突然天上落下一個巨大的餡餅,一顆心高興得幾乎跳出來,他見一向道貌岸然的師父紅著眼來搶卷軸,於是也不顧師徒之情了,逃了幾下沒跑掉,兩人對打起來。
嘩嘩幾聲,數十條身影從各個方向撲向郁離子師徒,龍丘明給郁離子說話時,可是扯著嗓門喊的,誰都知道那捲軸有關星雲珠,自然人人眼紅。
轉眼之間,幾個名門正派的當家人扭打在一起,沒出場的眾人都目光炯炯地盯著,唯有天佑之捻鬚微笑,看著龍丘明。
龍丘明身形一晃,來到天佑之這邊,笑道:“老道長,你怎麼不搶?”
天佑之淡淡一笑,“少年,你當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是白痴嗎,我怎麼知道那捲軸是不是*、花草魚蟲什麼的,並且,我要是覬覦星雲珠,把你這個大活人攢在手心不就成了。”
龍丘明伸手指著天佑之笑道:“你這個老東西眼睛最毒。”身形一轉,向四周笑嘻嘻的道:“各位老少爺們,請了,郁離子道長,你也別和你的高徒搶了,那捲軸只是一副*圖,不好意思,我只是給大家開個玩笑。”
郁離子首先跳開,那幾個其他門派的掌門也紛紛躍開,靜泉抱著水晶瓶子向前快跑幾步,撲通跪倒在郁離子腳下,痛哭道:“師尊,小徒剛剛一定是被那醜小子施了魔法,腦袋一懵,就啥都不知道了,師尊,剛剛是不是發生了非常不好的事?”
郁離子笑了笑,道:“起來吧,咱們都被他施了魔法,這小子本來就是邪魔外道,不過,靜泉,都這會了,你怎麼還死死抱著那個卷軸?”
雪海派掌門玉蓮清哼了一聲道:“當我們是猴嗎?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龍丘明搞了一場惡作劇,知道跟這些老頭子打,自己肯定是戰無不勝,但這幾百上千人若是聯起手來,那就糟糕了。於是哈哈一笑,腳下如踏著風火輪一樣,一溜煙就往南邊跑。他想把這些首腦們引出來,好好打上一場。
跑了十來裡遠,後背突然一疼,腳下一空,往下墜落。
龍丘明身子急速往下落,幾次提氣都提不上來,眼看著就要砸在一大片怪石嶙峋之上,被穿成羊肉串,耳邊呼嘯的風聲卻突然停止了,後背軟軟的,非常舒服,一股醉人的花香淡淡的鑽進鼻孔裡。
龍丘明彷彿正躺在一張極柔軟的大**。
他艱難的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確是躺在一張大**。這張大床純由五顏六色的花瓣織成,奇特的是,這些花瓣之下卻是綠汪汪的清水,花瓣之間並無絲線連線,盈盈旋轉著,依靠著底下的清水竟能不散亂開來,又因此而保持著溼潤嬌嫩,這份女紅的手藝,簡直可稱得上舉世無雙。
龍丘明懶洋洋的又翻了個身,這下樂極生悲,翻得太過了,骨碌碌的滾下去了。他哎喲一聲,心想糟糕,這下該被穿成羊肉串了。沒想到身子底下突然又一軟,已經被一朵碩大的蓮花接住了,輕輕飄落在地上。
龍丘明坐起來,發現自己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幾個少女捂著嘴嘻嘻笑著。
“這裡是青丘山?”龍丘明有點痴呆的問。他聽黃金骷髏說過,青丘山都是絕色女子。
一個面容瘦削的青年女子道:“公子,你沒事吧。”
一個少女格格笑道:“這裡要是青丘山,我們早就把你吃了。”
許多女人格格笑了起來,像是一百支銀鈴兒掛在風中。
龍丘明裝作憨厚的嘿嘿一笑,抬頭望見那張花瓣大床尚漂浮在空中,原來花瓣之下的清水也是一同漂浮在空中的,像是天上的碧池,映著一兩片雲彩。
先前那瘦削的女人又道:“公子,我們家姑娘說,你應該被玉蓮清的牛毛針刺了一下,這牛毛針極細極輕,最難預防,這是我們洞中的療傷靈藥,公子若是不嫌棄,就吃了吧。”
龍丘明接過藥丸,扔在嘴裡,嚼了嚼道:“甜咪咪的,姐姐,再給我吃一粒。”
女孩子們又是一陣格格嬌笑,瘦削女人微笑道:“這藥丸吃一粒就夠了,不能多吃,我們家姑娘說,公子以一人之力抗爭整個人界,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龍丘明點頭,問:“你家姑娘在哪,我得謝謝她賜的藥。”
瘦削女人側過身子,指了指遠處道:“我家姑娘這會正在船邊,她說等公子把此間的事了結了,再和你相敘別來之事。”
“別來之事?我們以前見過?”龍丘明驚訝道。
幾個女孩子嬌笑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這些女子的療傷藥丸見效甚快,說話的功夫,龍丘明就覺得背上的傷完全好了。
他站起來,扭扭屁股伸伸腿,偷偷往東方那艘大船上望去,遠遠看見一位穿綠衣的女子立在船尾,身影窈窕多姿,低頭看著微風吹過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