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怨銷 累累白玉窺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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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怨銷 累累白玉窺後事
這人看了一眼龍虎二老,朝著許淵齊露出詭異的微笑:“三位在此密謀造反之事,可討論出了結果嗎?”
“你……”龍虎二老聽他藉此威脅,手裡的大柺杖就又要作勢往他頭上砸。
卻聽得許淵齊笑笑道:“原來兄長是關心此事,那何不早下來一起來談?在屋頂上等那得心焦!”
這人道:“我且問你,聖門捉拿於子逍的計劃當真是你一手安排的嗎?”
許淵齊道:“不錯。”
這人的臉突然扭曲了一下,道:“許淵齊果然是有些真本事的!可不知我兄弟在哪裡得罪了你,你既然已經打算放走於子逍,為何跟我們兄弟言明,以至於我白白犧牲掉兩個手足。事後還要大哥一肩受過!”
許淵齊抱拳道:“恕在下直言,你這番話是不是有些太強詞奪理了?正是因為於正奇老奸巨猾,我猜不告訴幾位。再說龍虎前輩受命攔截於子逍,且我本意也是要放走於子逍,也沒有把此事和二位前輩講明。淵齊自認一視同仁,四位兄長就憑著這點原因來像我興師問罪,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去你的兒戲!”二哥身後一人指著許淵齊的眉心破口罵道,“我七人憑白損失兩人,大哥更是奄奄一息。而龍虎二老至今健全,毫髮無傷。你竟然還敢說一視同仁!”他抽手就要拔劍,卻被龍虎二老伸過柺杖死死的攔住他。
虎老瞪著眼珠子道:“老子手下有五人墜落懸崖而亡,不比你家死的人少!”
眼看又要劍拔弩張,二哥擺擺手讓弟弟停手,然後對許淵齊道:“許公子,冤有頭債有主,我兄弟是受了你的命令在喪門谷外駐守,如今受了這麼嚴重的損失,你總該有句話吧。”
許淵齊腦袋一轉,忽然笑起來,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道:“既然有傷,就該找大夫醫治,但是四位竟然來找我這階下囚。看來四位在楊統領治下也並不舒坦。”
二哥強忍著憤怒道:“我們忠於門主數載,自覺問心無愧,但也不能讓大哥枉死。”
許淵齊笑抱拳道:“七位果然都是硬氣的漢子!較之現今趨炎附勢之輩又要高上許多。可是各位找我來興師問罪,難道就能救的了令兄了嗎?”
二哥道:“你雖然沒這本事,但是林如楓卻可以。”
許淵齊道:“可林大哥閉門謝客,你就以為這世上只有我請得動他,才來找我對麼?”
二哥道:“不錯,若說當今世上能讓林如楓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許淵齊道:“幾位真是抬舉我了。林大哥既然已經說了閉門謝客,就是誰也不見,淵齊一介凡人,如何請得動他。”
二哥聽罷忽然拔出寶劍夾在許淵齊的脖子上,冷冷道:“你若請不動他,你就要死!”
許淵齊低頭一看近在咫尺的劍鋒,緩緩伸手將劍刃撥開,笑道:“你們根本不會殺我,何必來嚇唬我。這樣吧,我且給你寫一道方子,或許能救的了令兄的性命。”轉身從**掏出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
四人有些一愣,卻看許淵齊筆走如飛,馬上就寫好了一張藥方。許淵齊將藥方交給他道:“憑著這藥方可保令兄心脈。信與不信,都由著你們。”
四人卻不肯拿這藥方,只沉聲道:“我等都吃過門主的‘聖藥’,體質早已與別人不同。普通人的藥方對我們來說根本沒用!”
“沒關係。這張藥方絕對不會與你體內的‘聖藥’相沖。”許淵齊笑著,似乎胸有成竹,一點兒都不在意。
二哥眼睛一亮道:“這是為何?”
許淵齊揹著手淺笑道:“因為這裡所有丹藥的配方我都瞧過。”
二哥瞪大了眼睛,差點把手裡的藥方撕成兩半,繼續追問道:“你怎麼能看到藥方?聖門的藥可是創門師祖步青雲留下的,他失蹤之後便再無人知道了!難不成你還與……”
許淵齊噓了一聲教他噤聲,道:“這回還真讓你說對了,我便是步青雲的關門弟子。若不是我這一重身份,門主豈會容我活到今日?”
四人大驚,更不知道這藥方到底該不該拿了。
許淵齊搖頭道:“你們現在還覺得我能與門主抗衡不成?這藥方你們不要也罷,只是可憐令兄還有重傷在身,不知能熬過多久。”
四人沉默良久,這才一把將藥方奪過來,再朝著許淵齊看了一眼,縱身閃入林子裡。
屋子裡再一次只剩下龍虎二老和許淵齊三人,可龍虎二老看著許淵齊的目光明顯與以前不一樣了。
許淵齊轉過頭來輕笑:“怎麼,二位不來商量怎麼奪權了嗎?”
龍老道:“是咱們哥倆小看你了,今日就這樣過去了吧,就當我哥倆從來都未找過你!”他說著竟然就要拉著弟弟的手落荒而逃。
許淵齊笑了笑叫住他們:“二位是覺得我自揭身份,別有用心,又篤定我絕逃不了門主報復,不想受我牽連所以才逃跑的吧。”
龍虎二老聽他語氣戲謔,不禁有些怒火中燒,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反正我不會跟著你反了門主,你要造反儘管自己去造好了……只要別拉著我們哥倆!我倆勸你,還是省省這條心吧,就算是死在楊崢的手裡,也好過死在門主的掌下!”
許淵齊聽了他這一句警告,不僅沒有驚色反而笑得更加歡實了:“我的兩個老哥哥呀,誰說淵齊要去造反了?我又不笨,門主雖然在閉關,可林如楓還在。”
“那……那你,你到暗影門來做什麼?”龍虎二老吃驚道。
許淵齊笑著挑了挑眉毛,帶著一些玩笑意味說道:“我說是來幫助門主重振暗影門的,二位信不信?”
龍虎二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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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榭之內,一條清澈的小溪映襯著四周蒼翠欲滴的青竹,載著滿目的日光靜靜地流淌。林如楓一身輕袍緩帶,坐在翠竹下的一片蔭涼裡,玉簫中悠揚的音符,從他修長好看的指間傾瀉出來。
玉娘溫柔地站在他的身後,聽著他吹著簫,不禁痴迷道:“這是什麼曲子,我從未聽你吹過。”
林如楓停下來,拉過玉孃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柔聲道:“你若喜歡,我天天吹給你聽。”
玉娘一笑,將頭靠到他堅實的胸膛上,幸福的笑道:“你每首曲子都有填詞,這首曲子也有嗎?”
林如楓淡淡地點點頭:“淵齊已經填過了。”
玉孃的目光忽然有些哀傷,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林如楓,皺著秀眉問道:“你真的就這樣把這孩子丟在外面嗎?我聽說外面很亂,他隻身一人,哪裡抵擋得住。要不你出去幫幫他吧!就當是……就當是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子積些陰德,教他出世之後不要像他的父母一樣坎坷……”她說著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手愛戀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林如楓強笑了一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將手覆在愛妻的手上。他柔聲道:“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你不必擔心,淵齊自有他自己的命劫去完成,絕不需要我們幫忙。你太小看他了,楊崢絕對沒有這個本事殺不了他!我現在只求淵齊的計劃進行的慢一點,楊崢的本事能再大一點,或者,門主對他的芥蒂能再深刻一些。能留下多一些時間,讓我再好好陪著你,最好一直能到我們的孩兒出生,那我便感激許淵齊了……”
玉孃的眼眸中有些驚訝的神色:“你是說門主會敗在聽他手裡?”
“這有多不可信嗎?”林如楓長嘆一口氣,深深看著四周蒼翠濃密的竹林,緩緩說道,“一旦恃才傲物的白玉摒棄了孤高的準則,甘心鑽入汙泥之中變作一棵會趨炎附勢的竹子,那這棵翠竹還有什麼辦不到的……當年父親也是如此,一代一代的游龍輔臣,都是如此!自他抱定輔佐太子起,就註定要走上這條路,不僅是外人無法更改他的宿命,就連他自己,在死之前,恐怕都收不住手了……”
這不過是林如楓一句氣話,他絕猜不到自己的話真的應驗。
多年後,許淵齊果真接到了吳印親手寫的賜死詔書,但在那一刻來臨之前,他還在為吳國的勢力紛爭殫精竭慮,算是又一位“游龍”之哀歌……
不過,那都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