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榭低簷 未曾互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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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榭低簷 未曾互欺瞞
話說當日劉志和拼了命送回了許淵齊等人被困暗影門的訊息,於府上下立刻就炸了鍋。這原因倒不是因為許淵齊在快活門是如何的有聲望,而只是因為於子逍少門主他急成油鍋上的螞蟻而已。
當日於子逍一聽到訊息就跑回到晉南老根據地集合兵馬,要前去救許淵齊回來,可是沒想到一出門就被他老爹,便是快活門門主於正奇給攔住了。
於正奇年過六旬,但仍然是鶴髮童顏,眼不花耳不聾,身子硬朗如初,活脫脫一個白麵關二爺。他當年叱吒風雲莫敢不從,如今老而彌辣,這麼一座小山往他兒子前面一站,眼睛再朝著他一瞪,連於子逍**那匹不通人事的馬都打寒戰,於子逍再大的氣場也被他壓的連點兒渣都不剩……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比氣場的結果,終於還是以於子逍的全盤失敗而告終。按往常來說,於子逍輸了就應該消停些了,可對於這件事情就不一樣了。
於子逍以一種“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無上姿態對他老爹叫道:“爹,兒子的兄弟身處險境,兒子在這裡安享基業,傳出去我怎麼安身立命,您臉上也無光!”
“扯淡!”於正奇豎起兩根指頭朝著這臭小子的眉心一指,說道:“你小子少來與我打哈哈,這人與你相交不過一月餘,哪裡算得上是什麼交情!你現在馬上給我交出兵權,回房讀書,晚了老子叫你好看!”
於子逍氣的一張俊臉都成了豬肝色,一揮鞭將上來拉自己的家僕打退了回去,揚聲道:“往日我都聽你的,但這一次絕不行!淵齊保我性命,我棄他不顧,這是什麼狗屁的武林規矩!”
“哼哼,武林規矩……老子家裡養的兒子居然還講武林規矩……”於正奇這是怒極了,啥話都往外說,惹得一旁來晉南參觀的別門訪客只好扣著耳朵裝作耳屎塞了耳朵。
一旁的華叔聽了大汗,連忙咳嗽幾聲,扯扯他的袖子提醒他:
老於你說錯話了……
於正奇老臉一紅,立刻轉個話題朝著他兒子繼續開炮道:“老子難道不知道你這臭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你不就是看著這姓許的有那一星半點兒的能耐,想著施恩收服他,但是也不用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可知道那業都就是平機子老霸道的底盤,以他的脾氣豈能容我快活門進兵?”
於子逍惡狠狠道:“我不信他能容得下一個暗影門!”
於正奇氣急,花白的鬍子都咋咋呼呼起來,朝著兒子叫道:“那你去,去送死去吧!可老子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好好好,你去我不攔你,但有一條,你絕不能傷了老子的獨苗!”
於子逍狂汗,他這老爹向來是個超級滾刀肉,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連他親生兒子的刀上肉都滾起來了!
“你管我幹什麼!你家獨苗是誰?老子不認識!”於子逍乾脆也滾他老爹的肉……
“在老子面前你也敢稱‘老子’,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於正奇臉都被他兒子氣成方的了,兩條手臂都顫抖起來,大有擼起袖子就跟他兒子大幹一場的架勢。
“老子還就是不想活了!”於子逍腦子忽然靈光一現,朝著要氣糊塗的於老門主做個鬼臉叫道,“於門主,你聽到了沒……這可是你家獨苗自己不想活了,可賴不住我啊!”
於正奇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老子以為自己就夠滾的了,他奶奶的這臭小子更夠勁兒!
華叔看著這兩父子吵架,額頭上的汗就沒間斷過。他一邊兒扶著大翻白眼兒的於正奇,一邊兒朝著於子逍打眼色,低聲提醒他道:“臭小子——還不趕緊給你老爹道個歉——你爹都要被你氣死了——你這臭小子真不想活啦——”
於子逍堅決裝死……
“你他媽還裝死!”於正奇跳起來,他以為只要自己裝死,再有華長風在一旁添油加醋整的真實一點,於子逍就信了,可哪知這一次居然他媽的不管用!“
“是老頭兒你先裝死的。”於子逍撇撇嘴,他看著自己老爹那張氣的發黑發紫的臉,似乎覺得有些不好了,就緩和的語氣道:“淵齊真的是我最好的兄弟、朋友,在貢陽的時候我利用他,逼走了他,這一次他身處險境,我再不去救他,他就真的以為我於子逍是個奸佞小人,就真的要跟我絕交了。您難道願意看到你這老生的兒子這輩子就是個孤家寡人嗎?”
於正奇看他說的委屈之極,心裡也不太好受。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否則也不會害的於子逍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於正奇一生縱橫捭闔,唯獨對這個獨苗兒子沒辦法。他眉頭皺起來,揹著手思索著,似乎陷入了極深的糾結之中。
華叔思忖起當日和許淵齊的交情,也動容道:“齊兒的確是個好孩子。”
於子逍眼冒精光,他以為有華叔替自己說話,這事就大大的成了!但是於正奇還是莫名其妙的又發起怒來,連適才的半點猶豫也不見了,再一次扔下仨字:“不準去!”
於子逍堅決認為自己被這老頭子耍了,這回換成他自己氣的要吐火,他揚起手臂,鞭子在馬屁股上使勁一抽,**那匹棗紅馬立刻就揚起蹄子長嘶一聲,一溜煙兒就狂奔了過去。
於正奇就站在那匹馬的正前方,竟然大手將華長風推到一邊,瞪著眼睛朝著賓士而來的於子逍吼道:“逍兒,你要撞死你的父親嗎?!”
華長風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不敢上前,卻也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於正奇絕對不會逃掉,只要於子逍不肯認輸直接衝撞上去,於正奇的半條命就要真的交代在自己兒子手裡了!華長風緊緊的看著於子逍!
於子逍額頭冒著汗,瞳孔緊縮,在疾馳的馬背上緊緊盯著他父親急速放大的身影。
“逍兒,你要撞死你的父親嗎?!”
馬已經發狂的奔到了於正奇的面前,他一頭白髮都被吹得飛揚起來,但卻於正奇竟連擋也不擋,只是瞪著一雙虎目凝望著他的兒子。
他用命賭他兒子不會傷他!
知子莫若父。
在那匹駿馬揚起蹄子就要踩在他頭頂上的時候,於子逍忽然大叫起來,拼命的揚起掌刀,狠狠的打在那匹馬的脖子上。碩大的紅棗馬立刻就被這一掌給劈的飛起來,擦著於正奇頭頂的白髮橫飛在半空中,狠狠的跌倒地上。那匹馬連一聲嘶鳴都沒有,就經脈盡碎死在了地上,可見於子逍這一掌用了多少力氣!
於子逍轟然落到地上,驟然背過身子去,鐵青著面連看也不看他父親一眼,只沉聲道:“你贏了。”便邁起步子,落寞地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華長風看了於子逍的背影一眼,嘆口氣走到於正奇身邊,卻沒有說任何勸慰的話。
於正奇這時也凝望著自己兒子逐漸遠去,暗自背起手來道:“這孩子會理解我的。”
華長風嘆道:“卻不知要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