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臨人間
後宮：甄嬛傳5 聖恩 轉命魔劍 霸絕蒼穹 弄影 網遊之不滅戰神 表妹難為 嫡女無雙 腹黑當家倒插門 喵客信條
第十七章 初臨人間
許淵齊拜別兩人，想到終於要下山了，不覺得意氣風發起來。胸中似有萬般豪情，男兒浩氣激盪胸懷。但也苦惱前路迷惘，得失未知。
兩側群山此起彼伏，峰尖直插雲霄，遙遙相望。山色空濛，初陽寫照竟出現了一道依稀的彩虹，橫跨在接天連地的山峰之間。
許淵齊見到這般景色也覺得心情舒暢不少，隨口哼著
群山一望勢絕衝，
萬里青雲起垂虹。
野鷹最知接天意，
一柱晴峰萬古空。
腳下步子一再加速，很快便到了貢陽城內。他曾在三年前下過一次山，如今相比三年前來此，這裡已經繁華不少了。街頭店鋪隨著那紙屈辱和約的簽訂如雨後春筍一般一個接一個的掛起招牌，酒氣又開始在小巷裡蔓延，勾引著不少人打扮的人前去懷古傷今。人們在路邊的小攤裡吃著簡單的蒸饅頭，雙腿踢打著來乞食的野狗。當真當年的故事發生在這裡嗎？這裡的人似乎忘卻了。其實忘卻了是好事，只是許淵齊高興不起來。
許淵齊臉色凝重，卻因此而更顯得冷峻，時常有女子閃動著杏眼向他投去柔波，或是用圓扇遮住緋紅的臉。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姑娘們或許多是嘆息：為何這般俊朗的少年男子居然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看來是他身上滿是補丁的衣裳給他打了折扣了。
許淵齊沒顧及這麼多，把他從沉思中吵醒的是肚子的“咕嚕“聲。他撫著肚皮，的確是餓了，就徑直走到一家客棧裡。
客棧也很是普通，裡面只是擺了幾張油亮亮的桌子而已。許淵齊剛剛踏進門檻，店裡一個穿著藍色短衫的小二便迎了上來。這個人方才還在打著盹兒，睜開眼睛又是一副賊亮的生意人模樣。可是，當這位小二哥急匆匆迎了上去，一眼瞅見的卻是渾身破爛，人家立馬就不高興了。
沒錢進店，這不是折騰人麼！
店小二橫著眼睛，他本來是不願搭理的，可是見他氣度不凡手持一把古樸的劍，還是笑著臉迎了上去。這年頭，甭管什麼時候，不管自己家裡有幾兩幾分的銀子，笑都是隨時拿得出手的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啊。”小二道。
許淵齊沒見過這麼熱情的人，感覺這人就好像風一樣突然湊到了自己身邊，差點激起他的條件反射。他不太適應，有些尷尬的說：“麻煩來幾個饅頭就行，我的錢不多。”
“哦，沒什麼錢啊。”小二的臉一下子僵在那裡，語調則是極為突然的變得冷冷的，就像是在說果然是個窮光蛋！
小二哥從頭到尾的看了許淵齊一遍，沒由來的摸著嘴巴，眯起的眼睛裡閃著不屑。一會兒之後才轉身吆喝著，就像是害怕別人聽不找似的：“給這個人拿兩個饅頭。”
他撇著嘴低聲罵道：“孃的，長這麼個人模狗眼的沒錢？晦氣！”
客棧裡的人大多轉身瞧了一眼許淵齊，他們的眼裡首先閃過一絲驚豔和詫異，隨後都無一例外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吃自己的。
許淵齊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嘴角上揚出一個鋒利的弧度。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這座新晉升為“邊疆”的城池還是如此，甚至是更加不堪！所以說，不要期待被**過的人都會成為堅韌之極的大英雄，相反的，看慣了弱肉強食，世間百態的往往會變成這個世間最為涼薄的人。他們可能本身就是在世事洪流中受盡壓迫的人，卻更容易貪慕當年騎在他們頭頂上的“強者”，有意無意的，理所當然地模仿者他們。
美其名曰：弱肉強食，法則如此。
試問這個世界若是真的單純以“弱肉強食”為法則，那人與野獸何異？那些被人所吹噓了幾百年幾千年的歷史，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許淵齊對這些人不看一眼，兀自拿起筷子風捲殘雲的洗完了饅頭，學著其他人一般招呼小二結賬。店小二邁著痞子氣的步子走到他身邊：“一共四，還拿得出吧。”
許淵齊一笑：“拿得出。”
小二彎著胳膊，撇著臉伸出一隻手，收了許淵齊掏出的錢，又故意掂了掂，仔細數了數還驗了驗真偽，好像生怕這個窮光蛋會少給了他銀子。數好了銀子，他轉身就走，卻被許淵齊叫住：“在下可否向您打聽一見事。”
小二回過頭來，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問題兩錢！拿不出來別廢話！”
“大哥說笑了。”許淵齊還是保持著笑容，對這種小人，他還犯不著上火，相反的他看著還覺得有趣的很。他掏出兩錢來，放到店小二手裡。
店小二眼睛一下子閃出精光，沒想到真的有傻瓜會給錢誒！這回他縮縮脖子，做賊似的弓著身子把這兩錢直接裝進了懷裡，這才竊竊對許淵齊說道：“有什麼事情趕緊問。大爺我還有的是事情呢，沒空跟你這個小白臉廢話！”
許淵齊搖搖頭，繼而問道：“不知這位小哥可知道暗影門在什麼地方。”
“啥？你問什麼？！”小二似是吃了一大驚，一張長滿疙瘩的臉突然就沒了表情，還慢慢的由紅變成慘白。店小二嘴角抽搐著，瞪起瀕死之人一般驚恐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淵齊：“客官……客官是……暗影門的人。”
許淵齊見他反應也不知從何說起，卻覺得極為奇怪，暗影門應該自他師父步青雲之後便無人管理了，下山之前步青雲還很是悲愴的說自己的幾位徒弟都沒有上位者的才華，根本保不住暗影三年。還說暗影門很可能早就是銷聲匿跡，就算是一息尚存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怎麼提起暗影的名字還會有人做出這種誇張的表情，他難道真的是被嚇成這樣的嗎？
“在下與其還算有淵源。”許淵齊心中狐疑萬分，他開始擔心了，恐怕此暗影已經非昨日之暗影。
小二哆哆嗦嗦著已經要半跪下了，聽這麼一句更是讓人感覺瞬間被抽乾了一眼，臉也扭捏的，整個五官要被自己攪成一團渣滓。
暗影門……我完了！
“噗！”的一聲，店小二褲襠處冒出一股臭氣，而後居然沾溼了大片的肚子，一路躺到了地上，滴滴答答流著黃白之物。
竟然被嚇尿了！
許淵齊幾乎震驚了，心頭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到底是怎樣的暗影！怎樣的名頭哇！
暗影門一直劫富濟貧，萬不會如此！
許淵齊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此時，捲簾後突然跑出一個約摸五六十歲，略顯發福的青衫男子，看起來是這家店的老闆。老闆扶起小二，輕聲說“怎麼了？”小二哆哆嗦嗦著，慘白色的大嘴貼近老闆的耳朵了說了兩句，老闆一時大驚失色。
老闆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兒，打量了許淵齊一下，然後強作鎮定，顫巍巍朝他深深行了個禮。而後又強扯出一個笑容，露出一口泛黃的呀。
那老闆把小二手裡的四錢送到許淵齊的手上，又把手伸進自己的衣裳裡，使勁摸索了一遍，將錢都交到了許淵齊的手裡，然後恭恭敬敬地，哆嗦著垂首立在那裡。
許淵齊莫名其妙，奇怪道：“您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