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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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詭瘴
許淵齊莫名覺得甚是失望,但後來就覺得慶幸許多。若不是林曉月及時觀察到金元寶,他三人就都要被這老頭子矇蔽了!
他微微拉著林曉月的手,讓她鎮定些,然後大聲道:“這筷子已經髒了,就不要撿了,要不咱們換一雙吧!”
他故意說得這樣大聲,其實也是提醒於子逍:這個地方果真已經不乾淨了,我們必須早點脫身!
於子逍果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也跟著附和道:“你說的對。只是不知道老虎叔去了哪裡,茶館裡鐵定有不少筷子,只是不知道他都放在哪裡了。”話中意思就是: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只是這裡必定暗藏了不少高手,還是務必要先抓到老虎叔!
於子逍便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內堂叫道:“老虎叔,曉月的筷子掉到地上了,你這裡可有乾淨的筷子嗎?”手不經意間已經按上了纏在腰間的鞭子。而許淵齊也悄悄把手放到了桌底下。
就等著給這個老奸巨猾的老虎叔致命的一擊!
聽得內堂中匆忙喊了一聲:“知道了!”接著就見老虎叔兩手捧著一雙嶄新的筷子,滿臉笑容地走出內堂。這笑容和從前分明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叫許淵齊和於子逍看來是那樣的虛假醜惡!
誰知道這慈祥的笑容背後竟然隱藏著一顆殺心!
於子逍根本不相信老虎叔會背叛他,這個老虎叔或許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但是冒牌貨為什麼會裝的和老虎叔一模一樣,甚至連性情稟賦都全然相同,看不出差異?
唯一的解釋,就是秦門幽衛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老虎叔”抱歉道:“適才胡姑那丫頭又耍小脾氣,我勸她幾句,所以送的有些遲了,沒耽誤曉月姑娘吃飯吧……”慈愛地看向林曉月。
林曉月慌忙低下頭,掩飾著內心的狂潮,喃喃道:“沒……沒有。”
老虎叔點頭:“那就好……”
最後那個“好”字只說了一半,他左右兩邊立刻沸騰起兩道滔天的殺氣,竟像是商量好了般,各自堵住了他前後的退路!
饒是老虎叔再怎麼憨厚耿直,又怎能不大吃一驚。只聽得他怪叫一聲,兩掌團於身前,頓時化作閃電朝著兩邊打去。忽然想起這兩邊是於子逍和許淵齊,急忙收手,但是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許淵齊和於子逍早有準備,在他出掌的片刻就各顯神通地將來襲地那雙老手纏個正著。許淵齊使得是本家的“青雲折龍手”,招式輕巧卓絕,只取來人下手臂的幾個大穴,幾乎不碰他手臂。但是於子逍則截然不同,他使得是於家自創的擒拿手,狠辣果決,一出手就先掐住了老虎叔的手腕,旋即再抓住其上手臂,就像是給手臂套上了個牢籠一般。
兩邊所受的完全不是一個章法,且都是名家招式,單破其中一個都不是易事。就算是老虎叔再聰明,也難以一心二用,擺脫這兩個人的束縛。
老虎叔簡直難以相信,他們兩人居然會攻擊自己。
直到他被切實的痛苦折磨地不敢不信,瞪著眼睛看看於子逍,再看看許淵齊,本已經水汲汲的眼睛裡,突然充滿了悲憤之色,怒火簡直要從中噴射出來。他終於忍不住大喊:“你們這是做什麼?!”
此刻他當真如同被束縛住兩爪的老虎,只能擺弄著老的掉光牙的嘴,朝著兩邊悲憤狂吼:“我為快活門盡了三十年的忠。到頭來,你家老子棄我於荒野,今日你竟要來奪我的命!你們直說吧,你們平白無故到我這裡,其實就是奉了門主的命令殺我的吧。”
可惜他現在說什麼也沒人相信了。
於子逍冷笑:“你少來這一套!當我於子逍是多麼好騙的嗎?淵齊,不要和他廢話,先挑了這惡鬼的手筋再說。”
話音未落,突傳來一聲尖叫:“你們放開我爹!”便見胡姑從內堂中衝將出來,眼淚將她臉上的脂粉浸成了一團爛泥。她不顧一切地朝著許淵齊狂奔而去,揮起拳頭就要打他的手臂。但她畢竟是個女子,非但沒能救出自己的父親,反倒是被許淵齊點住了穴道,什麼也做不了了。
“唉,蠢貨!”老虎叔似怒似怨地看著女兒,又看看許淵齊和於子逍,竟猛地抬頭狂笑不止,兩顆渾濁的眼淚從頰邊慘然落下。他豈能料到剛才還與自己談笑風生的兩個少年,竟是自己的索命鬼!他忽轉頭,怒視著許淵齊,怨怒道:“不想你竟然是心機叵測之輩,連門主和少門主都被你說動了!我問你,於家不欠你許家半點,你憑什麼來尋仇?!”
許淵齊看著他的銳利的目光,平白有些愣神:“我許家?怎……”
未說完,老虎叔已然再次大笑:“我胡虎自認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若是當真被你們兩個挑斷手筋,豈不是坐穩了這不忠的罵名?老夫不用你們動手!”他抿嘴屏息,原本一張皺皺縮的臉頓時鼓脹起來,就像是個吹得快要脹破的紅皮球一樣。
許淵齊失聲大驚道:“他想自絕經脈而死,快攔住他!”
但為時已晚。
老虎叔身子猛然前傾,口中嘔出大口的鮮血,漲得通紅的臉再次皺縮,如同滿身的血肉都被抽走,便軟塌塌地倒將下去。
他竟然真的自絕經脈而死!
“爹!”胡姑的驚叫聲震得人心坎疼,豆大的眼淚就像是口斧子。她歇斯底里地朝著許淵齊尖叫:“就是你,就是你殺死我父親的!他得罪了你什麼?!”
饒是許淵齊和於子逍再怎麼自命不凡,看到眼前這一幕也不覺嚇得呆了。手上的力氣不覺略松,老虎叔的屍身就摔在了地上,那雙不肯合上的眼睛正直勾勾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各自退後半步,抬起頭對視了一眼,均發現對方臉上細密的汗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虎叔不是奸細?!
兩個人心中都這樣問著,可誰也沒辦法回答。
胡姑的控訴聲再次響了起來:“許淵齊,我父女待你不薄。剛才父親還跟我講,要我好好伺候你們,不可造次。可是你呢?你居然教唆少門主屠殺自己幼時的救命恩人,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住口!你再罵我兄弟一句試試!”於子逍瞪著胡姑,滿不甘心地慌忙扯開老虎叔的袖子,露出他粗糙黝黑的手背,那上面一條碩大的疤痕依舊猙獰可怖,顯可見當年廝殺之慘烈!於子逍反覆查探著傷口,終抬起頭,憤然看著許淵齊,咬牙道:“是咱們錯了!有人在陷害我們?”
陷害?又是陷害。
許淵齊忽覺冷汗涔涔,心中一痛。他實在沒想到,即使是他遠離了暗影門,終究還是逃不開秦玉城的魔爪。
此時,林曉月也驚呼一聲,拉著他的手臂道:“許大哥,你看那財神,好像……”許淵齊循著她的眼神望去,那財神爺手裡捧著的,還是光潔發亮的金元寶,哪裡刻著什麼血人頭?
他竟然上了別人的大當!
許淵齊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地望向那尊財神像。就是這麼個玩意兒給了他錯誤的指示,竟害死了老虎叔!
胡姑的聲音響起來,但是這一次她不是咒罵,而是哀求:“求你了,少門主大人,你解開我的穴道,讓我看一眼我的老父親吧。他養了我二十多年,我從未讓他享過半天的福。如今他故去了,就讓我為他盡點孝心吧!”
面對這樣一個當著父親的屍首懺悔的可憐女子,誰能不下惻隱之心,更何況死的人曾經是於子逍的救命恩人,今朝更是死在他的手裡。
於子逍站起來,低著頭不敢去看胡姑的淚眼,只道了聲“對不起”,便伸手去解胡姑的穴道。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許淵齊目光忽變,當即大叫起來:“不要解!她才是幽衛!”
可惜這次,他又明白得太晚太晚了。
於子逍看著胡姑嬌泣的眼眸突然閃過大片的血光,直逼著他的喉嚨要害,就像眼睜睜看著天使在自己的眼前瞬間變成一個恐怖的魔鬼!
就在這一瞬間,胡姑就已經閃電般出手,一掌打向於子逍的胸口。但於子逍也非等閒之輩,在胡姑出手的瞬間,他腰間的長鞭也已經甩出,多少替他擋了點。但胡姑的實力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她竟能徒手抓住長鞭,作勢就要朝他胸口再發一掌!
好在這時候,一道氣勢如虹的劍光劃破凝滯的空氣飛至,轉眼就要刺向胡姑的手臂。饒是胡姑再怎麼厲害,也不得不停下來,抄手轉向許淵齊攻去。
許淵齊凌空接她一掌,頓覺全身氣血激盪,他竟然此刻才發覺這個嬌小的胡姑也是個真正的高手。當下穩下心思,右手翻轉,連挽數個劍花。
原本昏黃的茶館,竟然就此變得透亮!
劍光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朝著胡姑傾瀉而下,瞬間就將胡姑包圍,幾乎將她埋葬在這絢麗的劍光之中!
但許淵齊心理無比清楚,這根本困不了胡姑。於是他翻身落到地上,強拉住已經恨不得活吞了胡姑的於子逍,大叫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咱們趕緊走!”他雖然這樣說著,卻暗中握住於子逍的手幫助他恢復內力,同時對他使了個眼色,指引他注意那尊財神像。
二人心意相通,於子逍當即會意,朝著他微微頷首。進而忽然發狂,張開雙臂將許淵齊整個人震開,轉身面向胡姑,瞪起眼睛怒道:“為什麼要走!你害死老虎叔,我豈能容你!”話音未落,手中的長鞭已經化作狂蟒。
但令人驚異的是,這條狂蟒並不是朝著胡姑,而是卷積著瑟瑟風聲,朝著那尊笑容滿面的財神爺像狂掃而去!同時,蒼玄劍也再度掀起滾滾劍氣,緊隨著那黑色的長蛇而上。
只聽得“哄”“砰”兩聲,那財神像頓時化作漫天煙塵!
“想不到還是被你們給看出來啦!”
就在這煙塵之中,突然傳出一聲狂笑聲,鑽出一個黑色的身影。這黑影沖天而起,卻又如鬼魅般,驟然轉向許淵齊和於子逍。待得他散盡全身的煙塵現出本尊的時候,許淵齊只見到個狂顛詭笑的面容,和一雙瘦削如鬼爪般的雙手!
許淵齊瞳孔皺縮,將於子逍向胡姑那邊推去,自己出掌相接。四張相抵,頓時掀起狂潮;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
那鬼影扯著嗓子怪笑不止:“你果然是個高手!有意思……有意思。”
忽雙臂下壓,將許淵齊逼退數丈,直到撞到牆壁上。牆壁悶聲一震,從許淵齊的後背處綻開無數密如蛛網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