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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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心中也是矛盾之極,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膽魄。明知會遭下馬威,還要把自己逼在絕路上。本來伯尼打算給年輕的副團長一個教訓,讓他明白這裡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呆的地方。畢竟,按理來說鮑頓退下來,最有可能擔任代理副團長的人非他莫屬才對,可誰會想到一個名不經轉,毛才剛剛長齊的傢伙突然殺了出來。所以他心中有了怨氣才會出此下策。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非但一點不識時務,還非要把大家都逼在進退倆難的境地,是初生牛犢?還是天生少根筋?。此時伯尼就算後悔,也絕不會表現出來,相反他要更加強勢,否則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
朗洪濤也是被迫的,料想到會有下馬威,但他沒料到一向以精銳、軍紀嚴明著稱的聖女騎士團會這麼過份,如此讓他下不來臺。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小賭一把,贏了他能安安穩穩的把這個臨時副團長幹到演出結束,輸了,最不濟老子不幹了,可那也比丟面子強啊!
“好威風啊,這一劍拔得。當真無愧精銳二字。”朗洪濤冷笑一聲,話鋒一轉怒吼道:“精銳他媽的都給老子幹屁精的事兒?一個個不聽命令?一個個對上司拔刀相向?就你們這幫白痴還配頂著為了神之劍的榮譽拔劍?”
幾個低階軍官和士兵的劍雖然沒有歸鞘,可都放了下來,臉色有些微紅。
罵爽的朗洪濤現在簡直一發不可收拾了,也許剛剛還有一點兒動腦筋的成分,可從現在開始,他純粹是為了爽而罵。
“一幫屁精!就他,就他值得你們如此追隨?”朗洪濤指住了臉色通紅的伯尼,口水四濺的道:“他是什麼?他是鮑頓之下的第一高手、神之劍聯隊長。可他幹了什麼?他居然不敢單獨面對我,而是帶上你們這幫白痴一起違反軍令。”
“老子又是誰?”朗洪濤又指住了自己:“老子是聖女指派的副團長。你們又是什麼?你們是聖女騎士團成員,請記住,不管你們以前是誰,從屬與哪,現在又在哪個聯隊。可你們頭上永遠有一個聖女的字首。你們的胸前永遠戴著聖女殿下為你們祈禱的胸章。”
不少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就連伯尼也不禁面紅耳赤。尤其是朗洪濤指桑罵槐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羞愧難當。
伯斯拉姆悄悄的在寬大的法師袍裡向朗洪濤豎起了大拇指,他沒想到,這個粗胚居然還有演說家的天賦。朗洪濤也對著伯斯拉姆擠擠眼,心中好一陣奸笑:我黨什麼最厲害?政治委員啊。在部隊裡,就連班長也要也要有點兒思想家的天賦才行。
一陣大罵,不僅解了一場危機,也讓朗洪濤心裡的一股惡氣散了一個七七八八。一頓大棒,一個蘿蔔。現在該溫柔點兒了。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不服我,我名不經轉,我資歷不夠,我來歷不明這些等等一切讓你們心安理得收拾我的理由。”朗洪濤裝作一副知己的模樣痛心疾首的道:“可你們
要明白,不管再怎麼樣,老子的對殿下的忠心並不弱於你們任何人。”說罷,朗洪濤便把上身的鎧甲脫了,一把撕開了貼身衣物。胸口那恐怖猶如碗底的傷疤便露了出來,再加上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劍痕,更具說服力。
不少人忍不住驚歎出聲,雖然朗洪濤傷好的很快,但還沒有去疤無痕的地步。所以還是挺猙獰心顫的,有側對著朗洪濤的人忍不住向正面擠一擠,想看看朗洪濤的‘忠心’。
看到眼前眾人震驚的模樣。
日!朗洪濤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此時他有點兒痛恨他的身體素質了,要是好的慢點兒,該有多拉風啊?此時的他恨不得慢慢的轉上一圈,來一個360度全方位放映。他也不想想,如果受傷太重和蘭斯多恩主教一樣昏迷不醒,他有機會顯擺啊?
鐵證就是鐵證,傷疤一出,誰與爭鋒?就連伯尼都失去了抬頭的勇氣。
騎士守則第一條便是忠誠,而他作為神之劍的聯隊長,居然公然質疑聖女的眼光,他感覺自己利慾薰心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
伯斯拉姆都快佩服死朗洪濤了,大家一起出神入死,差距咋這麼大呢?想他剛剛擔任法師團長之職時,可沒少費力氣。要不是魔法造詣早已登峰造極,要不是空間魔法太過特別,憑他重傷之後的身體和魔力,哪有能耐摘得這個殊榮?可看看朗洪濤,重傷未愈,實力更是與對方天差地別,可硬是憑著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把一幫氣勢洶洶計程車兵罵的抬不起頭來。這個時候,恐怕朗洪濤當面扇他們倆個耳光,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們還得一口一個屬下知錯了。人生啊人生,此時的伯斯拉姆頗有英雄遲暮的感覺。
“唉!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們如此待我,我現在就向殿下辭去副團長之職。”朗洪濤仰頭望天,他怕自己忍不住得意的笑出來,只能裝作無語問蒼天狀。
伯斯拉姆現在真想拜倒到朗洪濤膝下,高喊一聲:“師傅。”高!實在是太高了,第一步,先聲奪人,第二步,恩威並施,第三步,以退為進。
果然一聽朗洪濤蒼涼而又悲傷的告別語。伯尼第一個半跪在了地上。三十五年來,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羞愧。什麼教廷百年不遇的天才?什麼最有可能成為最年輕的劍聖?什麼聖女騎士團的半根樑柱?今天他徹底醒了,正是這些狗屁光環,讓他做出了人生最大的蠢事。
“大人!屬下知錯了。”伯尼雙手捧劍,遞向了朗洪濤。
“屬下知錯了。”如同當初拔劍一般,整齊的跪地聲,同樣震撼人心。在場的所有士兵,都將拔出的劍雙手捧出。
這是騎士的最高贖罪禮節,誰能逼一位高貴的騎士心甘情願的帶著贖罪之心的跪在地上,並且任由處置呢?兵器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就連高貴的魔法師,也不敢隨便將自己的魔法杖交給他人,更遑論靠武器吃飯的武者了。所以伯尼獻劍,就是表示他
心甘情願的接受朗洪濤的任何懲罰。
“你們都自刎吧!”當然這句話朗洪濤是在心裡說的,此時的他不由的開始YY起來,如果這幫傢伙真自盡的話,自己是不是將不戰而屈人之兵發揮到了極致?
伯斯拉姆拉了拉朗洪濤的衣袖,提醒他見好就收吧。
朗洪濤滿懷激動的雙手扶起伯尼,又雙手虛託,向周圍緩緩的道:“都起來吧!我們的劍不是為了讓自己或自己人流血而準備的,永遠記住,我們的劍瞄準的方向永遠是殿下的敵人。”
“吼!吼!吼!”朗洪濤的話,徹底激起了士兵們心底那份熱血。朗洪濤此時讓他們去幹掉教皇,他們恐怕也未必會皺一下眉頭。
伯尼此時也是心情激盪,虎目之中包含熱淚。多久了?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體會過了?自從戴上天才的光環之後,自從每日只有阿諛奉承的馬屁之後,自從成為神之劍聯隊長之後,他甚至忘記了,讓他稱為這些的根本原因,就是一股拋去一切的奮鬥之心。今天若不是朗洪濤的一聲聲怒罵,此時的他恐怕還算計著怎樣才能變成聖堂騎士團團長。
一個沒人看到的角落,艾琳雙眼泛紅的望著接受眾人擁護的身影,耳中則不斷回想著那句話:我們的劍不是為了讓自己或自己人流血而準備的,永遠記住我們的劍瞄準的方向永遠是殿下的敵人。
今天,剛剛起床的她,總是心神不寧。她腦海中總是回想著朗洪濤不顧一切的擋在她面前,那渾厚的後背,彷彿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一想到今天他要去上任,心中放不下,便親自為他壓陣。可他趕到時,已經晚了,也可以說是來的恰是時候。看到士兵們對著朗洪濤拔出劍時,她明白,聖女騎士團已經不會唯她馬首是瞻了,畢竟一個沒有神聖連結的聖女,還算聖女嗎?心中略微有些苦澀的她,直到最後一刻,深切的體會到了甜蜜於幸福,她發誓最後一句話會銘記一生。
艾琳現在覺得,聖女騎士團的重新回到她身邊已經不是那麼讓她激動萬分了,而那句話卻勝過千萬個聖女騎士團。
悄悄觀察這裡的不僅僅有艾琳,還有一個扶著牆壁,虛弱不堪的高大身影。鮑頓已經連噴三口血了。千算萬算,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朗洪濤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半生的心血。
聽到勞雷爾的舉報之後,他開始懷疑朗洪濤會不會是教廷哪位紅衣主教的私生子。報著這個惡趣味,他拖著病體,想要看看這個可能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傢伙是如何出醜的。一切本來都是按著讓他心情舒暢的劇本所描寫的,但就像所有驚心動魄的歌劇一樣,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朗洪濤最後居然名利雙收?急火攻心的他,一口一口的連吐三大口血,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從遇上朗洪濤之後,自己好像就和吐血結下了不解之緣。
幾家歡喜幾家愁,此時的朗洪濤開始真正的計劃自己的復仇之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