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終結 第六節 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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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終結 第六節 殺神
第三十章 最後的決戰 第三十一章 終結 第六節 殺神（完結）
彷彿就在一瞬間就蒼老了無數歲，博卡布不自然的顫抖著，眼中露出絕望的目光。他知道，就在剛才的規則較量中……他完敗。
一個早就達到強大神力的神居然會在規則的掌控上敗給一個人類。說出去肯定會被當做笑話。但此刻博卡布卻笑不出來，非但笑不出來，他還從心底感覺到一陣寒意，一陣說不出來的無力。
深藍的結晶就在周陽的甚至懸浮，旋轉著散出夢幻般的光澤。這隻手掌很瘦，但是博卡布卻能從中感覺到恐怖的力量。那是可以操縱規則的力量。如果在蒙多大陸，這種力量也許還不會讓他感到麻煩，但在這個晶壁系，這隻手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麻煩，還有困境。
“你……”博卡布嘆了口氣。“又何必……逼我。”
“我只是在讓你完成承諾。”周陽認真的回答，語氣平淡。“如果你不想，那麼我只能自己拿。”
博卡布的臉孔抽搐了一下，聲音突然陰沉下來。“可你知道你的要求有多苛刻？如果被你拿走神格我會是什麼結果？”
“沒有那麼嚴重。你是一個強大神。分離出一個最低階的神格不是問題。”
“那是過去可這裡是另一個晶壁系。而我又已經重傷。”博卡布皺了皺眉頭。“我現在只能維持一個最基本的神格了。如果你拿走了它我肯定會隕落。不要逼我……如果你同意，也許我們還有其他辦法解決此事。”
“…………”周陽沒有回答他，眉毛卻是一挑。
“我還有點神力，可以開啟剩下的通道。你讓我回去。等回到那邊我自然可以重新凝聚神格，到時候分裂給你一個基礎神格也不是什麼問題。”博卡布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對於他已經是難得的讓步了。畢竟他是一個神，而周陽只是一個人。一隻神眼中的螻蟻能他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他不知道，此刻的周陽卻感覺到一種厭惡。自內心的，極端的厭惡。對於一個在謊言被揭穿後仍然死不悔改，百般狡辯的無賴一樣的厭惡。
周陽懶得再說，此刻在他的眼裡，博卡布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受人尊重的法師之神。而是一個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做的可憐蟲。偏偏還要維持那可笑的尊嚴，擺出一副施捨的面孔。卻不知道他的信譽在周陽的心中已經連狗屎都不如。
一切，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
周陽冷冷一笑，終於吐出了讓博卡布絕望的字眼。
“我拒絕。”
深藍色的結晶突然在他的手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然後瞬間出現在博卡布的身前。博卡布的瞳孔一下收縮到了極點，口中憤怒的大喝。“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總是可以商量的”
話音未落，深藍色的結晶就突然爆開來。來自博卡布自身的神力海洋被周陽用引力規則改造，已經變成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其爆威力之強甚至連空間都震動起來。星空裡就彷彿突然出現了一顆藍色的太陽。巨大的波動中，一道道雪白的衝擊波開始擴散，就彷彿一朵盛開的雪蓮花。
身處在這樣激烈的爆炸中，博卡布自然慘不堪言。他的神力早已經所剩無幾，但他好歹也是一個神靈。居然硬是憑藉身上的護盾頂住了這次攻擊。待到爆炸的影響逐漸消退時，他的護盾已經徹底消失，法袍破破爛爛的宛如一塊抹布。本人卻是依舊毫無傷。只是看著周陽的目光已經好像要把他殺死。
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周陽已經擺明了要他的命。博卡布自然也不可能送上去給周陽殺。作為一個神靈，哪怕他全身神力盡失，總還有些殺手鐗的。
所以下一刻，博卡布就拋開了一切僥倖，憤怒的對周陽一指。
“絕對禁魔”
轟的一下，周陽只覺得自己的耳際傳來一聲恐怖的巨震。眼前的世界都晃動了一下。緊跟著包括思感在內，所有與外界的聯絡都在一瞬間切斷了。魔法，類法術，甚至是對規則的掌控，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他身上的常駐法術也在迅失效。身處於絕對真空的宇宙空間中，他立即感覺到呼吸困難。
這是？
瞳孔猛然收縮，周陽立即現博卡布這招的厲害。
這個‘法術’已經越禁魔的範疇了。而是一個絕對禁止的領域。在這個領域內，任何對於元素，魔法，規則的呼叫都會被隔絕。哪怕是被晶壁系關照的自己也無法例外。換句話說，他此刻已經被的扔到了宇宙空間。哪怕不用博卡布來攻擊也會在不久的時間裡窒息而亡。唯一幸運的是他此刻是在晶壁系的邊緣，沒有可怕的宇宙射線來摧毀他的。這讓他能多活一段時間。
這是一柄雙刃劍，作為同在領域裡的另一方，博卡布自己也一定會受到影響。可問題在於他不是人，他是神。強橫的神軀不需要氧氣來維持生存。這就讓這個看似公平的領域從一開始就變得極不公平。博卡布顯然在賭。
他賭在這個‘公平’的宇宙空間中，周陽沒有他活的時間長。
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周陽比他見過的任何生命都更加凶狠。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看到自己身處如此絕境他不僅沒有逃避，反而瞪大了眼睛。隨著他的意念調動，所有的精神力都在一瞬間凝集到了一起，頓時施放出一道好似能量炮般的衝擊波。
精神衝擊
轟的一聲巨震，周陽只覺得自己的耳際響起一聲炸雷，腦海中一片混亂。鼻孔和耳朵同時流出鮮紅的血液。不顧一切的施放精神力給他帶來巨大的傷害，甚至連視線都模糊不清了。
但是他的精神衝擊卻同樣帶給博卡布恐怖的傷害。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劇烈的爆炸頓時將博卡布推出數十米遠，生生將他的法師袍炸的粉碎。露出下面精幹的神軀。驚恐的神色爬滿他的臉孔。博卡布口吐鮮血，神軀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你殺不死我的”博卡布艱難的吞嚥著，目光狠毒。“這是絕對禁魔空間。沒有誰可以呼叫任何規則。沒有了佔據主場的規則優勢，你根本無法擊破我的神軀。雖然這會拖延我回家的腳步，但你卻死定了。投資你是我最大的錯誤，現在就讓我把這個錯誤彌補。愚蠢的螻蟻，看一個神靈的代價豈是你可以承受？”
博卡布憤怒的唸叨著，可是精神衝擊帶給他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身上無數龜裂不僅僅是神軀的損傷，更重要的是神力的流逝。這裡可不是他的世界，雖然流逝的神力可以依靠神格來產生。但產生的度卻遠遠於消耗。如果再捱上兩次他恐怕就真的要隕落了。不過他能看出周陽也達到了極限。從一開始與星戰到後來連續穿梭空間與他衝突。周陽一直在苦苦支撐。就算他的精神力無比龐大也到了燈盡油枯的境地。博卡布相信，周陽絕對無法再出一精神衝擊的能量波。
博卡布猜的沒錯，事實上剛才那一精神衝擊出去，周陽就已經覺得頭疼欲裂，太陽穴好像要崩潰一般的劇痛。那種好似潮水一般的痛楚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昏過去了。但他仍然咬牙堅挺。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周陽卻依舊不肯放棄。只要一……只要再一就好……
只要一。
額頭上青筋直跳，周陽已經開始窒息。甚至連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但是他仍然緊緊的盯著博卡布的所在。從鼻孔和耳朵中流出的鮮血沾染在法師袍上。看上去分外慘烈。失去了魔法和規則的保護，周陽生命已經可以用分鐘來計算。
但……就算如此，周陽仍然做了一個讓博卡布魂飛魄散的動作。
扭過頭，周陽居然不顧他近乎枯竭的生命再次施放了精神衝擊……只是這一次施放的目標不是博卡布，而是自己的身後……那一片浩瀚無邊的漆黑星空。
嗵的一下，高度凝聚的精神衝擊在周陽近在咫尺的身後爆。驚人的爆炸力頓時炸的他衣衫片片碎裂。卻也將他如同一顆彈丸般推射了出去。瞬間出現在博卡布的身前。就在博卡布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周陽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然後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我能殺死你。”周陽流淌著鮮血平靜說道。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
然後他的雙手就纏繞上博卡布的脖子，趁著對方因為劇痛而蜷縮成一團的時候，一合，一錯。
咔吧一聲，博卡布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博卡布死了，死在一隻螻蟻的近身搏鬥之下。死在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攻擊方式上。也許他是一個神靈，但在這個晶壁系的壓制下他的神軀並不會比其他生命堅韌多少。而為了徹底殺死他，周陽不僅扭斷了他的脖子，還掏出了他的心臟碾碎。最後才凝練出他的神格。當那沒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金色神格落入周陽手中的時候，博卡布也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神力和神格的加持，他的神軀在晶壁系的邊緣一點點分裂，最終變成無數金色的光點消散，就彷彿漫天的星光。
“真漂亮……”周陽靜靜的望著漫天的金色星光，眼中的凶光漸漸消退。嘴角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他自從冒險以來真正開心的笑容。單純的就彷彿一個孩子。失去了博卡布的支撐，周圍的規則也迅迴歸正常。他能感覺生命力在一點點恢復。
遠處的星空中傳來星獸的波動，漸漸的，它那巨大的影子出現在周陽的視野中。儘管同樣是渾身傷痕，但它卻是興奮的長嘯著，似乎在訴說它的喜悅。飛到周陽身邊，它乖乖的低下龍，讓周陽騎了上去。一雙大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周陽手中的神格。
“呵呵，這個東西可不是給你的。”周陽拍了它的腦袋一下，然後放鬆了滿是傷痕的身體。伸手指向遠方。
“傢伙，我們回家。”
“嗷”星獸興奮的長嘯了一聲，僅存的翅膀一振，帶著周陽迅沒入星空。很快，一道空間波動就在它的身前綻開，它和周陽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是山坡下那座破舊的木屋。一箇中年婦女剛剛睜開雙眼，她先是一陣迷茫，然後緩緩抬起雙手，驚訝的看著上面潔白而晶瑩的，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婦女的面板。
“這是……怎麼回事？？”
“媽。你醒了。”門外傳來一個少年驚喜的聲音。然後周陽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粗布的短衣，手中捧著一隻瓷碗。
“吃點粥吧。還熱著呢。”少年坐在中年婦女的床頭，用勺一口口的喂著自己的母親。他的動作是那麼溫柔，又是那麼的喜悅。就彷彿在做著世界樂的事。中年婦女卻只是被動的吞嚥著，眼中滿是茫然不解的目光。
“我不是死了嗎……或者……那只是一場夢？”
“當然是一場夢。”周陽肯定的回答道。喂完粥又扶著母親靠在床頭。“媽，你可能太累了。不過沒關係，以後家裡的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我會解決的。對了，我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而且妹妹的病情也有好轉了。”
“真的？”母親眼睛一亮，掙扎著坐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周陽微笑著說道，然後走到門前拉開簾子。“不信你看。”
“媽媽。”一個女孩走了進來，眼中滿是晶瑩的淚水。可不正是一直臥病在床的婷婷？只是這時她雖然有些瘦弱，可臉上卻是難得的有些紅潤。哪裡還有白血病的虛弱？
看到母親，婷婷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撲在床頭和母親擁抱在一起。看著娘倆喜悅的樣子。周陽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一隻陌生的黑狗正哀怨的看著他，口中嗚嗚低鳴。周陽走過去摸了摸黑狗的頭，將它抱在了懷裡。“喜歡嗎？一次新的生活。雖然你需要改變下形態，但能夠體驗一次新的生活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目光逐漸放遠，周陽微笑的看著新生的朝陽。眼中滿是幸福的光芒。
“我的冒險……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