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6章 暖床工具(1)

第146章 暖床工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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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暖床工具(1)

第146章

暖床工具(1)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去見他。”龍陽君的聲音很輕,像是雲霧飄過那般,帶著不惹半分塵埃的味道。軒兒沒有生氣,而是用眼神問他原因。

“楚澈,不是你曾經的那個楚澈了。”說出這句話,他敢從心底發誓,絕無半分私心,若非親眼所見,根本難以想象,那個卓爾不群的男子,竟會變成……變成那樣!

他的意思,是楚澈也因為失憶,而不記得自己了嗎?軒兒心底微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嬴政忘了她,相較於楚澈,不知怎的,心,像是被從高樓上摔下,開始狠狠的疼。

“不要會錯意了,並非與嬴政相同的原因。”龍陽君接著補充道,似是看透了軒兒心中所想。

“楚澈……沒有失憶?”軒兒問出了連她自己都震顫萬分的話,亦是她心中所期盼的,雖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失憶?我還以為你知道他『性』情大變呢。”

“『性』情大變?”

“在你心中,楚澈是什麼樣?”龍陽君頓了頓,定定的望著軒兒,問道。從她疑『惑』的小臉透出的純真,使他有些不忍心將話說絕,可是,那樣的楚澈,若非親眼所見,親身經歷,他也難以想象,那個高雅如蓮的男子,竟會有那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心中,楚澈是什麼樣?好似被問到了很棘手的問題。軒兒怔了半晌,回想起兩人曾經的一切,仿若昏黃的電影膠片再度播放,帶著夕陽般薰暖的感覺。楚澈,於她而言,就是整個全世界的溫暖,毫無止盡的包容,以及,幸福的最初地。

“不用說,我也大概猜的出來了,遺憾的是,現在的他,與你所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雖然很清楚龍陽君不是會胡說的人,可軒兒的心,還是莫名的提起,好怕那個被她視若珍寶的男子,會變得面目全非,將所有珍貴的回憶撕裂。

“……他……不是人。”龍陽君沉『吟』半晌,總結道。

如果按照他所看見的那些,楚澈,真的不能以人來稱呼。那樣,已經是魔,最可怕的魔,光是鮮血,已經無法滿足。

“……這就是你所說的不一樣?”軒兒頓覺滑稽,彷彿先前的一切,只是龍陽君在大驚小怪,故意嚇唬她似的。

“那混蛋屠殺了整個卡爾族!”龍陽君忽然變得激動萬分,銀眸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那些慘烈的場景,遠比戰場上還要來的可怕千萬倍。當他率人感到卡爾城刺探情報時,才發現世間竟會有那麼可怕的魔,四濺的野獸骨頭與人骨頭,嘶吼的狼嚎聲,紛湧的可怕。

整座卡爾城,並未有一個士兵,只有他,只有那個魔鬼孤身一人立於城牆頭,望著飢餓的狼群將無路可逃的老人,『婦』女,孩子,一個一個的廝殺,鮮活的血肉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燒焦味,無邊無際的痛苦呻『吟』聲,詛咒聲,哭喊聲,憤怒聲,嘶吼聲。整座卡爾城,比地獄中的鬼城,還要來的可怕一萬倍!

“卡爾族?”軒兒握著酒樽的手一抖,這個族類名字,好像深埋在她的心底很久了似的,莫名的,她開始感到心慌。

“軒轅劍,你曾經拔出來過,對吧?”

軒兒點點頭,可卡爾族被屠殺,跟軒轅劍有什麼關係?

“軒轅,承影,純鈞,莫邪,龍淵,魚腸,泰阿,湛瀘,赤霄,這些劍,你全部都有遇到吧?”銀眸湧動著奇特的光芒,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降臨一樣。

“可是這些跟卡爾族有關?”不是他提醒,軒兒自己都記不起來,原來,她曾和那麼多把寶劍抗擊過。

“這些劍合起來,亦不過是地道。”

“地道?”越說,軒兒變得稍稍糊塗了,軒轅代表聖道,承影代表優雅,純鈞代表尊貴,魚腸代表勇絕,莫邪代表熾情,龍淵代表誠信,泰阿代表威道,赤霄代表帝道,湛瀘代表仁道。所有的劍,合起來,卻只是地道?

“楚澈只怕,是要打破禁忌,取得天道!”

“天道?此話何解?”悄然,軒兒有種不幸跌落陰謀大網中的感覺。天地相輔相成,可如今九把劍加起來,不過只是地道,那天道是……?

“無劍!”望向軒兒驚詫的水眸,龍陽君愈發的嚴肅起來,手心微顫,隱約有些後悔,不覺,將本該隱藏的話,全部說出來。可如果不說,萬一那件事真的發生,到時,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請出無劍,便可改變天道,逆流宿命!”

“楚澈想要改變宿命?”軒兒脊背叢生出一股寒意,為何,她總感覺,這無劍的背後,帶著災難重重。

“不止如此。他要的,只怕比這還要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楚澈有意予奪這天下?”即便真是如此,她也不認為有何很奇怪的。若是楚澈將她忘記,為了楚國百姓,他也會想變得強大,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著秦國進攻。

“他真正的目的,只怕他本人才知道。”龍陽君苦笑了下,看樣子,她並未信自己剛剛那番話,可是,卡爾城的慘案,確確實實發生了。那個素來祥和的民族,自此,不再有人存活於這片大陸上。

“或許,你沒有騙我,可是,我信他!”軒兒脣角微揚,強扯出半抹絢爛的笑,以免洩『露』了她內心的底氣不足。

“你打算怎麼做?”

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她對自己的信任,還不夠吧。

“在那之前,先必須將堆積的事情解決,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軒兒脣角略彎,笑笑,做出輕鬆的樣子。嫪毐叛『亂』一案,可不比當年的成嶠兵變,牽扯人數之廣,派系之龐大,利益之深厚,在整個大秦歷史上亦是空前絕後的。

那夜,趙姬狠厲的一刀,都無法要了他的命,這是否,就是天意,要接下來的審判,對整個秦國朝堂進行一次鮮血的洗禮。

“小軒軒……”望著她剛轉過去的嬌小身影,龍陽君艱難的低喚。手尷尬的停滯半空,伸不出去,亦收不回來。軒兒適時的蹙了下眉頭,頓了下,並未轉身,秋風揚起她飄搖的裙襬,若水藍的浮雲翩舞,徒留了他,一地的落寞。

“不要越陷越深……”這句話,在她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視野之內,終於,從喉間騰然而出。好像所有的氣力都被抽空了般,銀眸深處洶湧的暗流肆意的翻湧,又若斷了線的彩『色』氣球,越飛越遠。

可他又豈能知道,他所說的一切,軒兒早已透過自身曾經密佈的暗網得到了相似的訊息,只是,沒有親眼所見,沒到實地勘察,就算世間所有人都指著楚澈,對其破罵,斥其殘忍,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大聲的全部反駁回去!

眼下嬴政剛剛親政,根基尚且不穩,朝廷內嫪毐所代表的派系一旦倒下,這也就表明文信候呂不韋即將再一次一家獨大,這樣的局面,是絕對不容許存在的!戰火紛飛的時候,王權的絕對至高無上,以及命令的絕對執行,是保證軍隊不會有異心的鐵網!

幽暗的天牢內,剛一踏進去,沉重的酸腐味與發黴的血腥味,各種令人作嘔的氣味瞬間傾湧而來,兩旁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躍動著,彷彿刀子在緩緩的割肉一般。軒兒到達刑審室時,嬴政鐵青著臉,隨行的眾大臣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整個氣氛,沉悶厚重的可以壓死一百萬頭大象。

鐺啷啷的鐵鏈撞擊聲清脆作響,披著一頭雜『亂』如草青發的嫪毐從牢房內被帶了出來,剛走到跟前,身後的侍衛強硬的將他肩頭往下一壓,低喝道。

“跪下!”

豈料嫪毐倔的跟頭老黃牛似的,臉上掛著半顛的笑,雖是弓著腰,雙腿仍然如電線杆子般,立的直直的。

“混賬!大王面前,居然敢如此無禮?跪下!!”侍衛毫不客氣的朝其膝關節出狠命一腳,咔嚓一聲清脆有如玻璃碎響,嫪毐,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

“嫪毐,還不速速將你的同黨供出來,老實交代,孤王可以於你從輕發落。”嬴政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隱隱約約,彷彿連心臟都被他的話給狠狠穿透了般。

這場別有心思的審訊,所到之人,對比之下,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畢竟,引薦嫪毐進太后宮,起推波助瀾的作用之人,可正好是文信候呂不韋!嬴政,已經如此迫不及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