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地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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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地藏王
聽聞大黑狗那般決絕的說辭，縱使莫紮鐵石心腸，也是再也難以保持鎮定了。
他望著大黑狗和一眾惡靈，同樣動容道：“我把你們從惡魔窟帶出來，說什麼也不能丟下你們獨自離去！”
自從墜入幽幽冥界後，莫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般感動過了，陽間的凡人總說人的眼淚可能夾雜欺騙，而鬼的眼淚卻是生的奇蹟，陰靈冷酷無情，已經深入人心，想要讓一個陰靈的靈魂真正觸動，確實難如登天。
不過眼下莫扎的確真的心裡暖融融的，含冤墜入冥界讓他整個人幾乎變的漠然到了極致，可是眼下，莫扎只想仰天長嘯，他想告訴那些夙敵，上蒼並未拋棄他。
這般背景下，莫扎自然不可能先走，他已經死過一次，有何懼再死一次，縱使眼下心中的那份感動未必能永恆，但管他呢，只要這一刻眾惡靈無比忠誠自己，他便絕不會辜負這些手下。
當即，莫扎想了想，又接著道：“先別急，我看駱駝獸和那幾尊強大陰靈未必會對我們不利，它們如果想動手，何必還在那乾等著！”
莫扎此言一出，大黑狗、白起和一眾惡靈頓時驚醒。
是啊，駱駝獸加之五尊魔皇境陰靈，這等陣容，完全足以鎮殺他們一百次了，如果真的有心絕殺他們，恐怕早就無情出手了，又豈會只是眼下這般與他們對峙，並未欺身上來。
一時間，眾惡靈隱約也是覺察到了其中的蹊蹺，當即也沒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闖下大禍。
而這時，莫扎也是眼色一狠，鼓起勇氣，朝駱駝獸一行走去。
“靈王，你……”
白起和大黑狗見狀，眼瞳一縮，作勢就要跟上來。
一旁的星月奇更是直接，她忍不住在莫扎背後驚呼道：“莫扎小心，不要過去！”說著，她竟然也要跟上來。
“無妨，你們留在原地，切莫輕舉妄動！”
然而莫扎卻是朝著背後擺擺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而後獨自一個人朝骨橋那邊走去。
在莫扎看來，倘若接下來談崩，那麼自己這邊上去多少人都是白費功夫，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勝算，相反，自己單獨一個人過去問清情況，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直接表明了自己並無惡意。
“人類小子，你有什麼話要與本座等說麼！”
果不其然，見莫扎孤身一人緩緩走來，雙頭駱駝獸和其餘五尊陰靈的防備之色，頓時舒緩了不少，他們並未阻止莫扎迎面走來，也沒有拳腳相向，只是雙頭駱駝獸冷不丁的遠遠問了一句。
“呵呵，諸位莫怪，我等並無惡意，我此番前來，只是想與諸位談談！”
莫扎見自己的猜測一一變成了現實，當即，心頭越發有信心了，對於眼前這六尊強大陰靈的懼意，也是淡化了不少。
他一口氣走到距離六尊陰靈一丈開外的地方，而後停了下來，和善笑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諸位在此鎮守，應該不是為了阻止一切陰靈穿越骨橋前往黑暗之淵吧，這其中，必然有你們允許過橋的存在！”
聽得此話，雙頭駱駝獸和其它強大陰靈一怔，有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很顯然，莫扎的猜疑，隱約已經接近了事實。
當即，雙頭駱駝獸自持修為強橫，也沒有隱瞞的意圖，直截了當道：“不錯，本座奉命鎮守此地，除了嚴防宵小闖入之外，只要也是在承擔把關的重任，你們既然能夠尋到這裡，那麼相比對這座骨橋應該很是瞭解了，本座無意隱瞞，這座骨橋確實允許有緣人過去！”
“有緣人？！”
莫扎眉頭一皺，不禁問道。
“所謂有緣人，即能夠得到三千弱水河認可的人，”雙頭駱駝獸的兩個碩大腦袋同時開口，道：“你小子是不是還想問如何才能得到三千弱水河的認可，呵呵，其實方法很簡單，就看爾等有沒有這個膽量！”
“如何獲得弱水河認可？”
莫扎急不可耐的道，他身後不遠處的一眾惡靈也是紛紛豎起了耳朵，雙頭駱駝獸方才的一番話，讓他們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線生機，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機會透過骨橋。
與此同時，眾惡靈也是愈發對莫扎佩服了，這等困局之下，後者竟然還能這般鎮定自若的發覺蛛絲馬跡。
然而接下來雙頭駱駝獸的一番話，卻是讓莫扎和眾惡靈心頭剛剛升起的希望，霎時間灰飛煙滅，簡直猶如被澆了一盆冰水！
雙頭駱駝獸見莫扎一行如此急不可耐，當即陰笑道：“呵呵，本座說過，想要得到弱水河認可，首先必須有著無以倫比的勇氣，因為弱水河篩選有緣人的方式只有唯一一種，那就是……縱身跳入弱水河中，諸位如果有誰不被極致弱水化為劫灰，那麼便是有緣人，自然可以順利透過骨橋，我等絕不會阻攔！”
雙頭駱駝獸的話音落下，眾惡靈和莫扎久久沒有出聲，他們一個個臉色鐵青，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合著費勁千辛萬苦，到頭來還是要與那冥界所有陰靈聞風喪膽的弱水打交道？
這也太坑爹了吧！！
“桀桀……怎麼樣，你們中有誰還有勇氣前往黑暗之淵麼，如果已經被嚇破膽，那本座還是勸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吧，靜修多年，本座實在不想再徒增殺戮！”
莫扎一行滿心腹誹之際，雙頭駱駝獸身後的一尊恐怖陰靈開口了，那是一頭白虎骨架，雖然已經沒有血肉，但渾身的戾氣和凶氣，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然而那那頭白骨凶虎似乎一直在努力剋制，始終不曾對莫扎一行傳遞出殺意！
而後，另一側的強大陰靈也是開口了，那是一隻盤坐在燈芯上的青鬼，氣息極度強大，他臉上無喜無悲，只是喟然一嘆，道：“生之極是死，死之極亦是新生，三千弱水河乃是一切生靈的死亡歸宿，然而同樣也是有緣人重獲新生的地方，一生一死，如何權衡，諸位還是早作打算吧！”
眼看事情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莫扎暗忖許久之後，終於一咬牙，狠狠的道：“好，那就讓本王來領教一下這冥界最為恐怖的弱水河吧！”
說著，他邁開腳步，就要衝向那無邊的黑暗結界，那裡正是弱水河存在的地方。
“不要！”
然而一隻芊芊玉手卻是毫無徵兆的迅速拉住了莫扎的衣角，星月奇飛快衝了上來，他緊緊攥住莫扎衣裳，不願鬆手，央求道：“莫扎你不要去，天知道他們這些傢伙是不是誠心欺瞞我等，要藉助三千弱水河的極致威力將你化為劫灰，或許，他們與十殿閻王根本就是一夥的！”
星月奇來的突然，這讓莫扎毫無防備，聽上去，她說的那些話似乎也很有道理，畢竟弱水河的威名由來已久，突然間有人說那弱水河其實是一個試煉場，很難讓人相信。
不過莫扎何其聰明，當即便是搖了搖頭，溫和笑道：“不至於如此，他們若是想對我們不利，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等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多餘的，我相信他們所說的那些！”
“可是…”
星月奇儘管也是知道她說的那種情況很不可能，但還是不願放手，繼續擔憂道：“可是弱水能夠將一切化為劫灰，連光線都被吞噬了，你若下去，我擔心……”
說著，這位在幽幽冥土中游走了數千年的女鬼，臉頰上竟然掛起了兩行清淚，這讓莫扎又是心暖，又是心疼。
不知不覺中，莫扎已經越來越重新像一個活著的生靈，具有凡人的五味情感了，對於這些，他並不是十分抗拒，一切皆順其自然。
當然了，莫扎也不會就此罷手，眼下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三千弱水河要麼是他隕落的最終歸宿，要麼是他莫扎走向輝煌的起點，莫扎一向自負，他相信自己絕不是普普通通的陰靈，十有八九正是那個有緣人。
而這時，大黑狗和白起也是快步走了上來，它們與莫扎並排，同時開口道：“靈王，我們也陪你走一遭，大不了，待會弱水河中多出兩具白骨便是！”
莫扎見兩人跟來，起初還想阻止，他看到兩人眼中的決絕之意，當即，終歸是將想要說的話嚥了回去，笑道：“好！”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身，雙頭駱駝獸卻是走了過來，它攔在大黑狗面前，沉聲道：“你是魔犬的後代，不需要弱水河篩選，骨橋上有你們祖先的氣息，所以，但凡是對這座橋貢獻出骸骨的陰靈，他們的後代都有一次穿過弱水河的機會！”
聽得此話，大黑狗先是大喜，但旋即，卻又拉長了臉，不悅道：“這算是我玄祖為我換來的特權麼，不過…我不需要，這三千弱水河的滋味，我也想嘗一嘗！”
見大黑狗竟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安然透過骨橋的機會，白起和莫扎皆是很感動，當即勸說道：“你不必如此意氣用事，能有一個人安然過去，總歸是好的！”
雙頭駱駝獸也是繼續開口：“沒錯，看在你祖先為骨橋奉獻遺骨的份上，本座破例多給爾等透露幾個資訊，其一……”
雙頭駱駝獸的兩個大腦袋同時看向大黑狗，嚴肅道：“其一就是，別人或許本座不知道，但你魔犬如果落入弱水河，那麼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化為劫灰，因為，昔年你的父親就是如此，它為了給你留下這個機會，並未使用祖先換來的特權，現如今，他早已是弱水河中的一具白骨！”
大黑狗聞言，頓時大驚，而後愣了下來，整個人完全陷入沉思，似乎是想起了昔年的往事。
“那麼其他的資訊呢？”莫扎忍不住道，他也是沒想到大黑狗祖先的面子竟然這般大，雙頭駱駝獸竟然會破例。
雙頭駱駝獸聞言，目光投向了他和白起：“你們兩個，一個是千古殺神，一個是萬世惡靈，皆屬於偏執到極致的存在，而弱水河選擇有緣人的主要因素，正在於此，所以你們兩個若是落入弱水河的話，安然回來的機率會很大！”
“桀桀！這正是我們六個老不死並未一上來就將爾等小輩趕走的主要原因，”白虎陰靈又開口了，冷笑著道：“你們剛出現，我們就覺察到了你們這群惡靈中有異類，這骨橋存在無盡歲月，已經數千年沒有誰安然過去了，難得你們來一次，所以我們想給你們這個機會！”
“此外，那個女娃子其實也可以跟著到弱水河中走一遭，”那個盤坐在燈芯上青鬼，突然看向星月奇開口，“你這女娃子也是一個異類，你身上有極致哀傷的味道，弱水河或許會給你一個機會！”
“好，我也去！”
星月奇大喜，她一開始就想跟著莫扎同生共死了，只是生怕提出這樣要求被莫扎拒絕，與此同時，絕頂聰明的她，也不願讓自己心儀的男子為難，她甘願做一個小女人。
不過眼下，那個青鬼既然已經開口，莫扎自然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星月奇心底很是感激那個面目嚇人的青鬼。
“嗯，我們一起走吧！”
莫扎點點頭，而後拉起星月奇的手，朝弱水河畔走去，白起見狀，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
最終，大黑狗選擇留了下來，它雖然也想跟著莫扎他們三個同生共死，可是正如莫扎和雙頭駱駝獸所言，他真的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數息之後，隨著撲通三道聲響，大黑狗和眾惡靈的神經，也是緊繃到了極點。
他們知道，莫扎三人已經跳入弱水河了。
然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弱水河畔卻再也沒有了動靜。
正在眾惡靈滿心躊躇之際，雙頭駱駝獸開口安慰道：“無需過分擔憂，如果他們真的完全不是弱水河想要的陰靈，那早就在落入弱水河的剎那，在慘叫中化為劫灰了，當時一切都很安靜，說明他們是有機會的！”
而在這般等待下，一天一夜後，無盡的黑暗中終於是有了動靜。
莫扎、白起、星月奇三道身形同時從黑暗結界中飛了出來，在一片祥雲的承託下，緩緩落在了地上。
霎時間，周圍的天空五彩流轉，霞光綻放，就好像天神降臨一般，這在到處都是死亡味道的冥界幾乎難以想象。
與此同時，那弱水河面上無盡的黑暗，竟然緩緩退去，約莫數息之後，竟然有著一條寬闊晶瑩的河流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河面上波光粼粼，一望無際，水質清澈的完全可以看到底部，這讓岸邊的眾惡靈和雙頭駱駝獸一行目瞪口呆，這就是讓無盡陰靈聞風喪膽的弱水河麼？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緣起緣滅，
眾生皆苦！”
而就在眾人驚詫之極，弱水河的另一岸，一道嘹亮的佛號響起，聲音傳出的地方，佛光萬丈，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僧人在佛光中沉沉浮浮，讓人忍不住跪拜。
“地藏王菩薩！”
除卻莫扎、白起、星月奇之外，一眾惡靈早已跪伏了下來，就連雙頭駱駝獸和另外五尊強大陰靈也是紛紛對佛光方向朝拜，那裡似乎有著一股天地間浩然大道的力量，讓人心生無盡敬畏！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世人不懂菩薩你的慈悲，這等浩瀚巨集遠，恐怕永遠沒有實現之日了……”
莫扎口中喃喃著地藏王菩薩的那句佛號，一瞬間思緒萬千。
此前落入弱水河的剎那，他和星月奇、還有白起皆是頃刻間六感盡失，瞬間陷入了昏迷狀態。
彌留之際，他們的意識皆是被帶到了一尊僧人面前，那僧人正是地藏王。
見面之後，他們與地藏王談經論道，互相闡述自己對於生死輪迴的理解，最終，莫扎的一句話，觸動了地藏王。
當時，面對地藏王，莫扎直截了當道：“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可縱使地獄淨空，所有陰靈得以超度，難道天下就太平了麼，地獄中的苦難和執念，其實只是大千世界的一個小小縮影，有生命的地方就有需求，有需求機會有爭鬥，有爭鬥就不可能會有休止，萬事萬物，相生相剋，看似毫不相干，冥冥中卻悉數牽連在同一軌跡上，改變其中某一環，其實就等同於否定所有！”
莫扎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後，地藏王當即沉默了，他入主冥界千萬年，從未有人當面這般質疑過他的巨集願。
而後來，莫扎三人也是知道了三千弱水河的來歷，原來冥界的三千弱水河，正是地藏王菩薩以通天偉力祭煉出來的，他原本想借此洗盡陰靈的惡念和罪孽，卻不想，後來這三千弱水河，卻成為了一個眾生的墳墓，地藏王早已意識到當初的決定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只不過千百年守護於此，只是為了尋找一個錯誤的根源，為此，他一直在尋找能為自己解答的有緣人…
此刻地藏王將莫扎三人從弱水河中帶了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已經認可了莫扎的觀點。
“因果迴圈，冥冥中自有它的軌跡，看來，本座千百年說做的事兒，同樣是一種執念，一場夢幻空花啊…”
最終，地藏王遠去了，他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並未再和其他人交談。
地藏王離去後，莫扎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而後，他轉身朝眾惡靈擺手，道：“我們走吧，菩薩臨走前，已經為我們解除了骨橋上禁制！”
而後，莫扎一行安然的踏上了骨橋，其間雙頭駱駝獸和五尊陰靈並未阻攔，而是目視著莫扎一行離開。
他們皆是地藏王昔日收服的強大的陰靈，如今菩薩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遠去，他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走過骨橋盡頭，莫扎一行已經如願以償來到了黑暗之淵。
踏足這裡後，莫扎能夠明顯感覺到時空錯亂的微妙變化，地藏王臨走前告訴他，黑暗之淵是凡間與冥界的時空交界處，以往地府的陰差到人間辦事，走的是“黃泉路”。
所謂黃泉路，其實並不是一條真實存在的通道，而是一個構建在冥界與人間之間的強大法陣，陰差可以透過它實現兩界穿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那只是一種時空的穿越，唯有這黑暗之淵，才是人間與冥界的交接地方。
這黑暗之淵中隨處可見一道道時空裂縫，莫扎很清楚，從那些裂縫中，他們可以進入凡間，只不過必須一身修為足以承受時空裂縫的擠壓。
而在黑暗之淵深處，莫扎也是意外得到了他垂涎欲滴的東西——煉獄之火！
原來所謂的煉獄之火，正是當初地藏王用來祭煉弱水河的極致火焰，地藏王離開後，將煉獄之火留了下來，等同於間接的贈給了莫扎。
“靈王，這黑暗之淵簡直就是冥界陰氣最精純濃郁的地方啊，在這裡修行，我們可以一日千里，很快就能找十殿閻王那些老王八報仇了！”
來到黑暗之淵，眼看接下來的一切已經走上正軌，大黑狗激動道。
“呵呵，確實如此，這裡不僅有冥界最精純的陰氣，莫扎你還可以穿過時空裂縫，補充你需要的陽氣，如此一來，你的靈王大法終於可以順利修煉了！”
星月奇盈盈笑道，身為莫扎的女人，她一直都很在意莫扎的夙願。
“嗯。”
莫扎點點頭，道：“我確實有這個打算，我相信不出三年，我就能突破魔皇境，不出十年，便能達到洛桑昔日的成就，到時候，十殿閻王算什麼東西！”
莫扎對靈王大法很有信心，他覺得自己的天賦並不比昔日的冥王洛桑差，如今有了黑暗之淵這處得天獨厚的寶地作為修煉道場，莫扎自然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是……靈王，”白起在興奮過後，開始有些擔憂起來，他生怕事情進展太過順利了，會招致一些難以預料的麻煩，當即，他直截了當望著莫扎道：“日後我等若是摧枯拉朽滅了十殿閻王，不知地藏王菩薩會不會插手，他老人家若是與我們為敵，我們恐怕處境會很危險啊！”
“處境很危險？”
莫扎忍不住笑了起來：“白起你太高看我們自己的實力了，莫說我還沒修煉到魔神境，縱使我真的修煉到了那等程度，在地藏王菩薩眼中，依舊只是螻蟻而已！”
“這……地藏王菩薩當真這般恐怖！”白起震驚。
莫扎點頭：“嗯，他不願成佛，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成佛的實力，事實上，地藏王菩薩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天人合一了，現如今的修為，恐怕縱使在諸天神佛中也是前十的存在，像它老人家這等境界的存在，不會插手冥界中的爭鬥的，你放心吧！”
也正是今日，莫扎才真正意識到地藏王菩薩的厲害，這讓他暗自下定決心，在剷除十殿閻王后，一定要繼續苦修，絕不能自我滿足，地藏王讓他看到了一種近乎超然的存在方式。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莫扎一行終於沒有再四處顛沛流離，他們一心在黑暗之淵修煉，修為可謂是日新月異！
（本章完）